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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延战术

拖延战术

抛掷一枚硬币除去立起的可能也就只有正反两面的结果,就像我所面临,只能选择签还是不签。

但是,如果我想得没有错的话,那我可能还有一种选择————硬币还没落下,我可以让它永远不会落下。

“呲~~~~~”在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我当着所有人面将协议慢慢的仔细地撕碎。

“哈哈哈哈!”他们还未发作的怒火被我肆意的笑声遏制住了。

“这货终于经受不住打击疯掉了吗?”贺松原和叔桐山面面相觑。

“在发怒之前先听我讲完,这份协议有问题。”

“你在质疑我?现在我们都命悬一线,再不讨论这个问题难道要我们全都活活饿死?”常舍青对我的行为很反感,带着店长的气势威慑我。

“小常”我笑着这么称呼他。明明他应该更年长,而我从样貌上看年轻多了,但他却没有反驳。

“当有人自然死亡时,幸存者为存活可以将死者吃掉。没错吧。”

店长点头认可。

“那我们之中有谁死了吗?”

“我们都还活得好好的呀,倒是每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一样的是都濒临绝望,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这些的后果。”

店长低头思考一会儿,长出一口气道:“是我没有想到,差点犯下这么危险的过错,我需要道歉。”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就不能说明白点吗?”鸾渊和大多数人一样都听得一头雾水。

“唉,解释什么的最麻烦了。这份协议的本质是在默许吃人,总有人会死,你可以想象一下我们的身体在餐桌上被人分食的感觉。”

“不,不要说了。”虽然那时候已经没有知觉,但光想一想那恶心程度就不是人所能接受的。

“谁都不想死,尤其不想死后变成那个样子。但我们的体质终归存在差别,叔桐山是老者,魔方(白悠悠)是儿童,还有废柴男那样不适应高原气候的人。论坚持的时间,他们无疑是弱者,弱者看着自己身体一点点衰弱难道甘心成为食物?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的过程。仔细想一想,协议已经告诉我们了,我们没必要做活到最后的人,但我们只要比别人活得久一点,他人的尸体就可以让我们坚持更长的时间······”

“说白了就是杀人啊,只要让别人发现不了自己是凶手,想活到最后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最讨厌解释,由我把将成事实的事摆上台面,就好像都是我造成的,搞得我跟罪人一样。

这次的骚动不比说出吃人协议时的小,小雪已经闭上眼睛捂住耳朵瑟缩在一边,因为讨论已经超出人类道德的范畴,她宁可选择封闭自己来逃避。

“怎么可能,我绝对不会去杀人,而且协议里说的只有自然死亡的人才可以······”鸾渊也无法接受我的说法。

“哦?那我现在要是自杀就不算正常死亡了,你们会放着到口的食物不吃宁可饿死也要给我留个全尸吧。”

“嘿嘿,大魔王好像说了些了不得的东西。”白悠悠笑嘻嘻的吐槽。

“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是不是自然死亡根本不能作为限制条件。协议会诱使我们自相残杀,这很危险。”但我又觉得那么熟悉。

店长漠然的问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不然我们都活不下去,该死的境主!如果不签协议我们能怎么办。”

“协议并不存在,协议被定为默认。说什么我们并没有丧失人性,我们只是为了活下去,说什么我们需要未来而不是被道德葬送,跟小孩犯错总要找借口一样,不!比那恶心多了。难道签下了这份协议吃人就可以没有罪孽,不用自责了吗!人真的会为了利益把无论多可怕的过错都当做理所应当,这样宽恕自己······所以根本不需要什么协议,这就是罪恶,我们在做一件被所有人不齿的事。”我把撕碎的纸揉成团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但是·······就算呆在牢狱里,就算被罪恶污染,就算是满身泥泞我也要你们给我活下去,就算是要在忏悔中度过每一天,就算自责的身不如死也要匍匐的前进着,因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不可以逃避,如果签下这份协议可以让我们做出这么恶心的事也不用后悔,不去自责,那才是真正的失去成为人的资格。”

“废柴男、小雪,我也要你们必须活下去,但那种协议什么的就不要再提了。起码在第一个自然死亡的人出现之前。”

这算什么拖延战术把,时局一直不断变化,往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好说,起码能让它现在不会发生

我曾在死亡线上徘徊数月,变成现在这幅样子,最后不还是选择了可怜的活着吗?

我像精疲力尽一样闭上眼仰靠在座位上,他们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从长时间的沉寂来看,似乎效果不错。

“大魔王的气势出现了。”白悠悠的吐槽让我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她的思维节奏。

“能做到同时让两边人妥协,真是出乎意料。”归海枫这么说算是夸赞吧。

“我会认真考虑你的说法的,今天会议我看就到这里,大家可以回房休息了。”

孤独的守候在自己的房间里,坐在窗台上任由彻骨寒风一次次洗礼着我的身体,灌入房内的雪已在地上积出一滩的水洼,手上风信在暴风中疯狂的旋转。是不是心失去温度,身体也就感觉不到寒冷,我一动不动的倚在窗柩上,身上落满雪花就像画中被冻死的旅者。

朝单一方向旋转的风信忽然出现小幅的摆动,我的拖着风信的手也在那一刻痉挛,但很快我又舒张手掌。还无法确定。

我一直在忍,只为在那一刹那,修正谋划者推算的走向。

翌日上午,我和大家被鸾渊紧急召集到了大厅,我是最晚到达的一个,等我到的时候,只看到废柴男断断续续的说着一个孩子什么的然后就虚弱得昏了过去。

“这是肿么回事?”废柴男怎么突然就一副快不行的样子。

前因后果一概不知,我只能一头脓包的问身边的人。最后小常大致描述了下事情经过:就是之前还高原反应的废柴男,突然自我感觉的良好,觉得身体杠杠的,在屋外溜达了一圈,顺便还发现外面有个人,本来想汇报一下,结果回来没说清楚就扑街了。

“呵呵,开什么玩笑,从他没事往外跑这点就可以看出绝对脑子进水了,外面有人什么的多半是幻觉,你有没有问是在哪个方向看到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到底还是不放心,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披上风衣围着旅馆附近搜索了一遍。结果自然一无所获,回来多喝几口热茶也就罢了。

感觉莫名其妙

晚上八点,是人们再次聚首的时间。但平静又无所事事的感觉已经发生改变,而往日一同商议处理问题的团结,现在更是破灭的连渣都不剩。每个人都站在各自立场互相试探,这种热切交谈却是为了衡量彼此的身体状态,不管谁先死都对后面的人更加有利,丑陋的人心此刻就像在围在餐桌前讨论如何分食的恶魔。我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姿势待在角落里切洗卡牌。

或许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如何利用这次聚会,连小常和叔桐山也在默默观察,贺松原则能在任何讨论中找出最细微的变化,一切都只为了找出最可能先死的人。努力让自己表现的更健康更自然一点才不会成为众矢之的,连我都能一眼看出的情况有谁会注意不到呢?

“江城雪,端贤冲怎么没来?”鸾渊的话不知是出于关心,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吃完高原药,刚躺在床上睡着了。”小雪一副快要睡着的疲态让人很不放心。

“那他身体怎么样。”话题刚开始贺松原就切入讨论。

“回房后就一直咳嗽······看过体温计,还有点发烧。”她还真是什么都说啊,废柴男和小雪的身体状况都很糟,说是讨论,简直就是一种变相的拷问。

我也在一旁随口敷衍“呵呵,希望他能早点好起来。那你的身体有没有觉得异样?”

“觉得困,和平时一样。反倒你们平时都很稳重,现在怎么不正常了,你们的问题我都觉得好难回答。”

“没什么,就问问而已。端贤冲有没有觉得头晕、疲劳、乏力、体温升高或者呕吐什么的。”当小雪的面,我可不好意思称她男友是废柴男。

小雪点了点头。看到我这么问,立刻就有几个人凑过来听,小常他们也在不经意中转移了注意力。

“呵,快了,快了。”

“什么快了?”江雪城一脸茫然的问我。

“这都不知道,就是快生了呀。我就说嘛,一男一女待在一个房间里就一定会发生化学反应的。有漂亮妹子睡在身边,贤冲一定会采取行动的。既然你没事就一定是他怀上了,我说怀孕的男人不能乱跑,你怎么能放他出来。”

众人“·················”

白悠悠一头敲在桌子上,一边小声腹诽:“吐槽点太多啦。现在的氛围还在期待这种事,白痴到可以进博物馆展览了。”

连小雪都已经闭上眼睛,觉得和我说话还不如省点力气休息,但我依然孜孜不倦,百折不挠,像苍蝇一样围着她问

“你这已经属于性骚扰了,给我第一个去死吧!”一记强有力的下颚冲拳把我瞬间KO,归海枫挡在小雪身前保护着她,对于我的行为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自作自受。”波斯猫的声音不知从哪飘来。

“亏我还认为你昨天说的还有点道理,现在就变成废物在秀智商下限了吗?”贺松原也一脸打得好的表情。

我揉着肿起的下颚还在看满天星,不过目的算是达到,之前的话题经我这么一打岔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归海枫的气势是很吓人但身形却开始摇晃,在用力打完我后显得有些虚弱。

转移话题,吸引注意之类吃力不讨好的事,到头还是适合我这种人来做。贺松原最容易注意到细节,先转移他视线吧。

“你是基督信徒?”我突然问贺松原,并朝他胸前的十字架挂坠努了努嘴。

贺松原握着胸前十字架没好气的说:“是又怎样,别以为我会节制自己,现在的情况还谈什么信仰不信仰的。”

“读过马太福音里的约拿书吗?”

贺松原点头道:“约拿先知拒绝传达神对尼尼微城的警告,逃亡的途中遇到海难,被众人抛入大海并吞入鱼腹。在鱼腹中他反省了三天三夜洗刷罪过从死中转活,最后顺从上帝,将上帝的旨意传达到尼尼微城,而尼尼微人却不曾悔改仍陷于罪恶之中,最后自取灭亡。讲这个有什么用?”

“我在想或许我们现在所承受的灾难就是神对我们的惩罚,为了惩罚我们彼此的罪过。”

“够了!”叔桐山喊道。“我没有罪,谁会来惩罚我?”

“嗯、嗯、是啊!你们都没罪,这里只有一个闲的蛋疼的境主,还有一个吃撑了来送死的白痴。”

贺松原再也无法忍耐:“一口一个境主的叫,你们就是这么被玩弄的吗?你的话一句有用的也没有,你是向导还是来演喜剧的小丑。留在这里是被端贤冲害的,没有食物是被店长害的,还有一个就知道诅咒我们的,守个通讯设备都守不好,这种环境,你没这群人真是活该等死。如果真有什么境主他就随便玩我们吧。你们的心理早在他掌握之中。”“对付那种人自然要用非寻常的方法。”

“什么非寻常的方法。”鸾渊好奇地问。

贺松原一脸轻蔑的随口回道:“高明的人自然有······”

“火刑。”我注视他的双眼笑着打断了他的话:“约拿先知还是顺从上帝旨意的比较好,有目不看,有口不言,不是哪个鱼肚子里都有三天转生的机会。你说是吧”

我和他四目对视,当他看见我的双眼,脸上的不屑立即收敛起来,他读出我的意图,而我也看到他最后的决绝。

略显杂乱的房间,硕大的登山包就摆在中央的桌子上,我也记不清里面除了乱七八糟的杂物还有别的什么。我将一整副塔罗牌都摆在桌上,手中只握着一张牌。

“瞪着大眼睛装可怜也没用,最无知、最无意义还是你······但为什么被留下的也是你呢?”我对着塔罗牌自言自语。“如果不小心疯掉的话,说不定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到那时候,你要帮我记得我是谁!”

我把无实意牌“嘲弄的黑羊”,藏进上衣衣兜,然后在拿起那张我回来时就摆在桌上————张脚印有梅花图案的境主便签。

“谢谢你还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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