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难熬,难熬的不光是蜷曲翻滚的热浪,更是压在胸口喘不过气的沉闷。纵有风声掠过,却是热浪扑面。让人们不得不闭门锁户独享清凉,不顾其他。
咯吱咯吱的抱怨着,老旧的风扇一边埋怨一边工作。主人吹着那风扇却还是热的难受,又拿一把扇子不停扇动才感到一阵凉爽。路边的行道树的树叶难以察觉的轻轻摆动,一阵轻风从主人身边穿过,却没有带走炎热。很快就消失在远方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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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如此舒服的睡上一觉,全身的疲惫都完全消除。高考临近,无形的压力让无数莘莘学子的神经紧绷起来,我也不能例外。
说实话,我本来对自己的成绩还算满意,准备安安静静的做一条没有目标的咸鱼。但是,在那些充满雄心壮志,争分夺秒试图更进一步的大佬们的气势压迫下,我不由得产生了危机感,也跟着班里的“优良风气”比平常更努力些,课间睡觉也变得不能安心。
对咸鱼而言,本来被安排的睡眠时间就有些不足,这样一来每天总是觉得睡不够。回到家里,难得一次的周末,又忍不住投入进游戏中去。不知不觉又熬到深夜,第二天还要被早早地叫起来吃早饭。很少能有这种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被打扰的时候。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惬意,实在是久违了。
眼前纯白色的天花板把我从梦境拉回现实。苏醒后,梦境总是飞快的消逝,只残留下一些细小的碎片。不过这次似乎有些不同,总有那么一种感觉——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却找不到一点线索。
自然而然地,我准备起床,就像往常一样。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身体似乎一夜直接背叛了我,简单的动作并没有被忠实的执行。随着重心的偏移,我从床上滚到地面。
“啊—”
喉咙里发出陌生女孩的声音,细长柔软的黑发进入视野中。
我愣了一下,低头看到在胸前睡衣出现了一对不该有的凸起。
呃?什么!?
我瞪大眼睛差点叫了出来。缓缓地抬起手轻轻的戳了两下。啊啊啊!这柔软的触感,莫非就是那个女孩子的东西。由于从没有直接接触的经验,感觉脸上瞬间热了起来,清楚地感觉到扑通扑通的心跳。
这么说来,该不会?那里也……
怀着难以描述的心情,我小心地用手触碰下面。
嗯……应该说是意外呢?还是说意料之中呢?
我仿佛受到了当头一棒,眼前天旋地转。躺倒在地上,我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不住的发抖。好一会儿我才冷静下来,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生活中自然而规律的环境中,这样的变化实在是难以置信。抱着一线希望,怀着忐忑的心情,我拉开领口试图亲眼确认身体的变化。
然而,似乎发生完这一切不寻常的事情之后,世界重新回归到寻常的轨道。映入眼帘的是少女初具规模的**。洁白柔软的样子像是诱人的果实,简直棒极了,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东西好像是我的。
冷静!冷静!事已至此,要先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再去纠结那些不合理也无法解决问题!
自我暗示下,暂时压制下不安与…呃,兴奋,审视自己所处的环境:
是一个陌生的地方。白色的墙壁围出一个算不上宽敞的房间,相对的两面墙壁上分别有一扇门和一扇窗。房间布置的很简单,中央是一张单人床,床头有个小矮柜,窗户下放着一张书桌,门旁则有一个大一点的柜子。
短暂的观察之后我得出一个猜测:这是别人的身体,而我由于未知的原因,意识存在于这具身体。证据就是这个陌生的房间。
不过,种种显而易见的不同,我居然没第一时间发现,真是大意到一种境界。我自己都被自己的粗心大意逗笑了。
“弄清”状况后,就是之后该怎么做。暂时没有发生变化的原因和解决方案的线索,所以只能先扮演好“她”,最好能在不扰乱别人生活的条件下悄无声息地解决。至于再之后的事,一头雾水的情况下,就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接下来,首先,先从地板上起来……
不知道是她本来就是这样,还是因为我并非原本的主人,指挥身体的动作总有些别扭、不协调。到刚才为止,我都是坐在地板上,小脑袋趴在床边。
啪—
杯子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尽管,我已经很小心,动作也尽量缓慢轻柔。但是,最后,还是意外地碰倒了矮柜上的茶杯。安静的空间里,碎玻璃的声音格外响亮。
就在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地上的碎片,思索该去哪找工具收拾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推开。
一个十七八岁的男生,T恤、拖鞋、大裤头,标准的男生夏日居家三件套。想必他就是这里的“居民”吧,不知道他和她是什么关系。怎么办?怎样做才不会被怀疑?总之,自然点应该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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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同今日份的暑假作业作斗争的时候,对面房间忽然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被异常的声音吸引,林明来到这个房间。
刚一推开门,那个本该躺在床上的女孩却意外地坐在床边。表面上看,她像是平静自然地坐在那里。可是,眼睛胆怯地瞧向这边,不敢与林明有目光的接触,双手紧张的抓着床单,身体也轻微地颤抖。
眼前的情况让林明愣在原地。一是林明从未见过眼前人的这一面。还有就是,眼前人娇小柔软的身躯、稚嫩的脸庞配上怯生生的神情,像是青涩的果实,让人忍不住心生爱怜。
长久的沉默让空气中充满了尴尬,也让女孩脸上浮起红晕。
“咳咳,你终于醒了。”最终,林明主动打破了沉默。
“嗯。”女孩稍微思索了一下,点点头回应,仍然在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
再度陷入沉默,尚未融化的尴尬再度凝实,并且加重几分。
“我来收拾一下吧,你才刚醒来,休息一下。”林明把注意力转移到地上的碎片上,逃离尴尬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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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刚睡醒还要休息?好奇怪的逻辑。好像给别人带来麻烦了呢。不过,我这个样子也没法收拾就是了。他和她好像很熟悉的样子,也对,住在一起呢。看起来两个人是亲属关系吧,应该不会是情侣吧,那也太大胆了吧,可能是兄妹或者姐弟?不知道他们两个谁大。他看起来有好像和我差不多大,她就不太清楚了。毕竟看不见自己的样子,单靠身体我还没办法推断。不过后面好像有个镜子,他可能还要等一会儿才会回来,趁现在看一眼。
镜子中的女孩眼睛中带着好奇,洁白光滑的脸颊、小巧可爱的嘴巴,组成青涩的面容,柔软的黑色长发自然的垂在身后,透过白色的睡衣,可以感觉到那单薄娇小的身躯。
看起还是个孩子,最多十五六吧。粗略的估计后我得出一个结论,大概是妹妹吧。
咔哒,“哥哥”回来了,动手收拾着地面的碎片。
随着紧张不安渐渐平息,我逐渐重新意识到促使我起床的直接原因——上厕所。陌生的环境里,我还不知道厕所在哪。这不算什么问题,只要能出去看看,大致就能找到。不过,我怎么过去?这样笨拙的移动一下子就会被看穿吧。看来只能等他收拾好再慢慢过去了。
理想总是美好的,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小腹肿胀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身体虽然努力坚持,不过男女生的差异让我高估了自己忍耐的能力。对身体的陌生让我对最初的计划不禁产生担忧,越来越强烈的尿意感觉要超越极限。试图转移注意力来减缓压力,不过一旦有清楚地目的性,反而更难以转移。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痛苦上。
唔,完了完了,要憋不住了。哇,他怎么这么慢,感觉就算现在去也来不及了。怎么办,才代替她的第一天就搞砸了,要是在这里憋不住了,以后怎么办,太羞耻了。不行,要不找他帮忙送我过去。
可是……咦~没有可是,只要开口,断绝退路就能说出来。但是,怎么叫他?要是换作以前,我会走到他身边等他开口发问,我不习惯主动叫住别人,总感觉这样会打断别人的思路。现在完全行不通,这一小段距离仿若天堑,要是能走过去也不会等到现在了。那么只有叫住他了。
他似乎是她的哥哥,话说我弟以前是怎么叫我的?嗯……好像是直接叫“哥”。那这里应该是通用的吧。
我鼓起勇气,埋下脑袋,迫于膀胱的压力下,轻轻地喊出来许多年来我几乎从未用过的字。
“哥。”
一瞬间,虽然我看不到,但脸上烫烫的感觉让我知道,我的脸一定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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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拿来工具后仔细的打扫地上的碎片——女孩现在还很虚弱,娇小的模样怎么忍心让她再受到伤害。很奇怪,以前不会有这种想法的。就在林明还在坐最后的确认时,忽然背后传来一声轻柔的呼唤。
“哥。”
突如其来的呼唤让林明一个踞趔差点摔倒。因为,他很清楚,那个女孩根本不是他的妹妹。相反,其实她是至少曾经是他的哥哥,林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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