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曾问过安安这样一个问题“人死了会变成鬼,鬼还会再死吗?”“鬼死后会变成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叫魙,蒲松龄《聊斋志异·章阿端》‘人死为鬼,鬼死为魙,鬼之畏魙,尤人畏鬼也’。《幽冥录》‘人死为鬼,鬼死为魙,魙死为希,希死为夷’。《道德经》‘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河上公注解了《道德经》‘无色曰夷,无声曰希’,色即是空,就是外形,没有外形曰夷,没有声音曰希,也就是说魙会逐渐失去外形,往后连声音也没有了。如果某一天我不幸又死了,那么你也看不见我了。”“这样啊,”殷念沉默了好久,他不想看见安安变成魙,不想失去一个亲人一样的鬼。“安安姐,你的弟弟多大了?”“我弄丢他时,他五岁,然后,那年我死了,五年之后遇到了你,那时候你八岁,也就是说他比你大两岁。”
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那天安安依然站在树下笑着,突然看见了一个年轻人进了自己的家,这个悲伤之地,早已易主,卖给了一个中年妇女,因为房子里死过人反正很便宜,女人隐瞒了这件事,将房子租给了一个大学生。安安看见他时,朝他大声呼喊,可他即看不见他,也听不见她在喊他,“弟弟,弟弟我是姐姐啊,弟弟姐姐终于等到你了,对不起,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你理我一下啊,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至少理我一下吧!”
大学生一脸的平淡,不知道旁边有个大喊大叫的安安。还是有办法的,于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正是阴气最浓的时候,大学生正准备睡觉,把灯关掉之后躺了一会儿,没有睡着,眼睛适应了黑夜,他开始在房子里四处看,东看看西看看,一翻身,面前竟有一双惨白的手!他顿时汗流浃背,心突突的跳,沿着手往上看。黑夜中若隐若现的安安含泪微笑,她说:“弟弟,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姐姐好想你啊!”大学生听不见她在说什么,看她嘴巴一张一合,只觉得她在念什么古老的邪恶咒语,他又在缓缓靠近,他快吓尿了,“啊!鬼呀!”他朝安安丢了一个枕头,从窗户跳了出去。
他气呼呼的去找房东,“房东,我要走!那房子里有鬼,我还不想死,你快把钱退给我!”“鬼?你确定?我明天请几个道士,帮你除掉鬼,可以吗?”女房东才不肯把到手的钱又还给别人,“我怎么知道她有没有被消灭?”
于是第二天,五六个穿着道士服的人到了房子前面乌拉乌拉的念咒语,大学生躲在树后怯怯的看,一个道士,手里提着一个桶,桶里是彩色粉末,他们几个人手里都拿着桃木枝,他们漫天的撒这种粉末,这是为了让安安现形,安安就在树下,与大学生相距不到一米,他想摸摸他,可是怎么也触不到他的皮肤,牛鬼蛇神们弄得满屋子都是粉末,却还没看见一个鬼影子,为首的那个突然抓起一桶粉末朝大学生泼过去,大学生一惊讶,紧接着被那道士拉走了,浑身彩色粉末的大学生和浑身彩色粉末的安安就这么再次见面了,有一个鬼一直站在自己身后,而自己还没有发现,大学生是觉得后怕,又出了一身冷汗。“就是她,就是她!”大学生颤抖着指着安安,连声音都是颤抖的。道士们把安安团团围住……
他迟来一步,他来时,安安已经跌在地上,任他们抽打了。(来自作者的不满,这么多人调教一个小丫头算男人吗?怎么不去找一些真正害人的鬼怪啊?)殷念推开他们,把浑身粉末的安安抱在怀里,“安安姐,你为什么不跑?你不知道他会收拾你吗?”“殷念,你看到他没有?他,我的弟弟,他啊,他回来了,他没事,真是太好了,我终于可以不用再等了……”安安躺在殷念穿着长袖的臂弯里,“我多么希望,他也可以像你这样抱着我,可是他怕我,我快要变成魙了吧?不过好像立刻就要变成希变成夷,原来这就是魂飞魄散啊,谢谢你,当了我这么久的弟弟,也帮我谢谢碎碎,她也是个好妹妹,我,我这就走了啊……”在殷念眼中,安安渐渐变得透明,声音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弱,后来什么也听不见,慢慢的,什么都没有了。他看着空荡荡的臂弯,衣服上沾了些彩色粉末,夹杂着安安的泪水。满天都是彩色粉末,再也,没有安安。
八岁时,殷念涕泗横流的看见了安安,那时安安笑靥如花,十七岁时,他再次涕泗横流,安安依然笑靥如花。那些道士们都是些资质平平的,连鬼都看不见的人,他们听不见安安说了什么,他们看着殷念站起来,殷念从大学生身旁经过,大学生觉得他很古怪,不懂他为什么要抱着鬼,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殷念突然一拳打向他的头,大学生被打倒在地,吐了一口血水,里面还有一颗牙。“你有病啊!”“混蛋!”殷念大骂一声,劈头盖脸地打他,大学生虽然比他大两岁,却毫无还手之力,被打得鼻青脸肿。要不是殷念被道士们拉开,他会更惨,殷念打完人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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