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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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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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人偶，編號04：無盡之弦･賽妮婭。
死亡的引導者。非延伸出來的人工智慧體當中——阿薩托斯所希望完成的最後傑作。
由三個面向所架構的世界，虛擬幻境。理所當然地安插有三項重要的系統位階。創世的伊莉亞、破壞的伊莉絲、還有那——死亡的賽妮婭。系統位階的女神。本無分高低，讓這個世界得以運轉、輪迴和再生。
——最初的計畫，本應如此。熟沒想到……
本應該要誕生的賽妮婭，在阿薩托斯的偷懶考量下——最後決定廢案了。
而偷懶的理由，很單純。只因其迷戀上了伊莉亞，還有那外加的『Soul』的製作儀器要研發。阿薩托斯那邊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再去對賽妮婭進行整修和微調。故——計畫整個停頓了下來。
說到底，這個世界……也不是這麼需要輪迴不是嗎？創造之後便是破壞。死亡重生之類的、說穿了其實是多餘的。除了對系統造成負擔外還能有什麼幫助？故、賽妮婭的軀體在完成階段就遭到了閒置。
成了沒有人心的人偶。
這對掌管死亡的她來說，或許就是最合適的結果。什麼人格都尚未建立的她，很自然地接受了這世界上所帶來的各種死亡訊息。讓死亡通過她的身體，接著便完結了。這世界沒有輪迴，故也不需要她特別去進行處理。
死亡便是消逝。在如此死亡中沉睡的賽妮婭，被阿薩托斯收藏在一座雖小但是卻非常漂亮的神殿裡。於那邊渡過了千萬個數不清的歲月。直到某天——被伊莉亞發現，重新開啟為止。
隨後，便發生了上傳事件。神梨被解放了出來。
阿薩托斯最原始的計畫，對輔佐他建構虛擬幻境的神梨來說並不是什麼機密。賽妮婭的存在，打從一開始便知悉了。故伊莉亞她們原來的身體怎麼樣都好。神梨確定，只要將她們兩的靈魂灌入賽妮婭的身體內便能將這三種力量統合為一。
噹——！
靈魂規格，伊莉亞她們與賽妮婭是同樣的規模。不會有不相容情況發生。不過……
【啊……勒？】
神梨啞然了。就在最後的術式啟動後——系統，發生錯誤了。
『——非正常程序。』
以如此簡短的一句話，駁回了所有命令。
賽妮婭的身體，排斥了伊莉亞和伊莉絲的靈魂。故無法納入，遭到了拒絕。
【怎麼可能。難道說……】
……規格不同？
不對。父親——阿薩托斯怎麼可能會容許他自己去弄出一個不一樣的格式軀體來？
是少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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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給我住手！！】
高高躍起，葛萊特一槍刺下。
此時，神梨雖不希望有任何人過來干擾，但……現況是不可能的。只得抽出暗藏的腰間薄刃，將這槍硬生生接了下來。
【別礙事！】
借這股勢頭，將銀槍往旁一滑。神梨手肘已猛烈撞上了葛萊特的腹部。
碰一聲！擊飛了出去。
【還沒完呢！】在這空檔內，菲多也已上來了。
仗著自己有盾牌的保護，沿路撞過來。想要將神梨一字頂開。
【……！！】
神梨手抵著襲來的盾牌，向旁側一看。其他人也沒閒著，魔法、箭矢都已上手就位。
【……嘻。】
——想用人數來彌補那實力之間的差距嗎？
大意，可不行吶。
敵人可不只她自己一個人唷。
【伊莉絲——動手。】
唰！語畢瞬間，伊莉絲已站到了神梨身邊。
手舉起，大量的魔力線瞬間四散。阻斷在葛萊特等人面前，形成了一道無法通過的屏障。
【咦！？】
隔離了開來。眾人的攻擊，全都措手不及打在了這道屏障上。
【怎麼會……！】
不待葛萊特和菲多等人驚訝。
嚓！屏障開了幾個小縫。
【——躲開！】
已經無從閃避。最接近的兩人同時挨上了伊莉絲魔力線的刺擊。身上各處被穿了好幾個小洞。漬一聲！魔力線拉出，兩人身體同時濺出了鮮血。
【快後退！】
蕾娜一邊呼喊一邊和巴頓拉起了弓箭進行支援射擊。咻咻——啪噠。掩護的時機剛好，但無奈箭矢穿透不了伊莉絲編織出來的絲線屏障小縫，只能無力地彈到外面去。
【可惡！——看俺的！】
托爾高舉巨斧想直接由上砍落。
【——呼啊啊！！】
在劈落之前，屏障散開了。
人影從內跳上，與托爾交錯而過。
【——啊啦♡】
神梨慢慢轉頭，透出了惡意的微笑。
碰咚！先是斧頭鬆脫，接著托爾整個人有如墜機一般直撲上了地面。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雙眼翻白的他，此時血液慢慢從他撲倒的身體下溢出。
【來在多人，雜魚終究是雜魚呢……嘻嘻。】
手上玩轉著小小的薄刃。神梨搖了搖頭。
【你們……該不會以為……等級高了點就能擺平這一切了吧？】
無奈的模樣，不以為然。
【——可笑，說到底……玩家的封測等級上限是三十，怎麼樣也不可能變得更強了。人家真的是白擔心了吶。】
就在方才，神梨總算是認清楚了葛萊特他們的水準。
（不過如此嘛……嘻。）
早前顧忌著葛萊特的神風，故小心應對。看樣子，稍微大膽反擊也是可行的。
【哦？妳確定要這樣？】
唯一能讓神梨感到威脅的，就只剩下雅典娜了。她正逞強地握緊槍盾，準備對著這邊施展攻擊。
連站都站不穩，但星力卻在集中。
【力量正逐漸在流失唷，嘻嘻……妳的存在會……】
【——閉嘴！把伊莉亞、還來！】
【……嘻。】
見雅典娜義無反顧的模樣，神梨笑了。
【就算妳施展全力，也沒用的唷。畢竟……妳身上也沒剩多少力量了。好不容易給了妳那個，妳卻拿去用在伊莉絲身上。這……到底算是幫了她還是害了她呢？】
如諷刺般的話語，瞬間凍穿了雅典娜的心。
【……只要打倒妳就行了吧！】
但是，並沒有勸退她要攻擊的決心。
【打倒妳、救出伊莉亞、讓伊莉亞的妹妹恢復原狀！】
雅典娜自知自己身體的狀況。也猜想得出來，神梨放過她的當下，肯定也對她動了一點手腳。否則……力量怎會像現在這般流失的如此快？知道自己即將消失，秉持著女神最後的姿態，與其這般消失，那倒不如……
【噢呀、玉石俱焚嗎？倒是沒想到呢。嘻嘻……】
雅典娜現在的意志明確地傳達到神梨這邊了。
但是，她一點也不擔心。
就憑那微弱的星力，想在伊莉絲屏障上穿點小孔都沒辦法。
【那麼——來吧！……嘻嘻。就如妳所願。】
神梨表示歡迎。
看著自己的攻擊無效，感嘆自己無力消失的模樣。那種表情……很美味吧？
【嗚……？】
正當雅典娜準備做出捨命一擊時，手上的槍被壓下了。
瓦修拉向旁舉起了劍。壓低了雅典娜的槍。
【蕾娜、洛克愛！——準備我們的合同攻擊！】
【嗯！】
在應聲的同時，身為治癒的人員，洛克愛站到了蕾娜的身邊。
【月光的菱鏡——！】
呼！伊莉亞給予洛克愛的力量。
微弱的神力，發動了。
無數的洛克愛幻影隔絕在蕾娜的周圍。
【咦？】
就在神梨訝異著那一股微弱細小的神力時——
【——無境的深邃狙擊！】
另外一股弱小的神力在洛克愛幻影之海內成形。
（不好——！）
正當神梨直覺不妙，瞬間的反應要她朝那個聲音方向投擲薄刃時……
【——托爾！——你要睡到什麼時候！】
瓦修拉的聲音已在更前面響起了。
吼！如咆哮一般，原本已近乎個死人的托爾突然猛力站起。
撲擋在面前。
（嗚，礙事——！）
神梨沒想到托爾竟然還能站起。
而且，其身上也環繞著一層微弱的神力。
扔出的薄刃，就這樣被撥弄開來了。
【——伊莉絲！】
見狀的神梨，緊急向後撤退。
雖然幻影中蘊含著一股蓄勢待發的神力。
但只要擋下來就沒問題了吧？
伊莉絲的魔力線……
【去吧！蕾娜！——絕境的——逆襲者！】
確認神梨選擇了防禦之際，瓦修拉疾呼。
【收到！】
洛克愛的幻影消散。
卻見著拉開滿弓的蕾娜。
弦上的箭矢——是為光箭。滿盈著從剛剛到現在所無法比擬神力。
瓦修拉的最後的號角，使蕾娜的無境的深邃狙擊——蓄力一擊更加倍地上升。
滿傷之下的加倍，是為——神技。
——咻——斯！！
光的軌跡，破風而過產生了音爆。
啪嗒！嚓在伊莉絲所編織的魔力線屏障上。
霹靂啪啦，貫穿而過。
光箭射穿了神梨認為足以抵擋下來的屏障。啪斯，連帶著餘威迸裂。周圍的魔力線瓦解了。
【……】
還在的人影。
除了靠牆無意識的祈洛（伊莉亞）外有三人。
在被控制狀態下的伊莉絲，還有……
【怎麼會……】
神梨忍耐著劇痛，望向自己的右肩。
雖然在發覺即將襲來的神力不對準備閃避，但卻還是挨上了這一箭。
（被補正了嗎？可惡……）
玩家的特殊被動技能。
右肩膀上一個缺口，而光箭……
【啊！！】
不巧地，那支光箭就這樣——擊中並插在了賽妮婭的身體上。
【——你們這些傢伙、竟敢——！】
忿怒地朝向蕾娜等人方向。神梨雙手緊握起了薄刃。
這光箭傷害到了這最後的神體，說不定會造成巨大的影響。
【嗚……】
雖然只是擦傷，但神力由肩膀傷口處入侵，神梨一時也不好受。
她身子失去了重心，也只能蹲下。
【伊莉絲！把他們……】
咦……？
此時的伊莉絲，動作卻趨現於緩慢。
魔力線！？此時神梨才突然想起，線……是連結在伊莉絲身上的。
是傳遞過去了嗎？
【而……】
神梨急往另外一側看去。這才注意到，伊莉絲的魔力線同時也綁在祈洛（伊莉亞）身上。異端之力……在她們身上被抑制住了。雖然還不到甦醒的階段，但是現況卻是無法完全止住她們的意識了。
【嘻……嘻嘻……】
沒想到在這最後的最後還要被陰上一把呢。
神梨耐著傷，站起來。
【這麼強的威力……沒第二發了吧？】
雖然還有餘力解決掉在場的所有人，但神梨擔心著賽妮婭神體的損害狀況。決定先離開了。
【下次回來的時候在解決掉你們……咦？】
奇怪的壓力，突然在神梨的身旁擴張。
【又怎——！？】
神梨轉身。
看見了身旁的賽妮婭。
她，正開起了雙眸。
深邃的黑暗布幕，瞬間籠罩在四人的周邊。
【妾身乃——無盡之弦･賽妮婭。】
莊嚴的、無所善惡的幽暗身姿。
【神所創造的人偶，象徵著——黑暗以及——】
透露出她那人偶般毫無感情的聲音。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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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來的異狀，嚇制住眾人的思考。
無法估計的沉沉壓力，瞬間充塞住整座地下遺址的內部。
【自動防禦系統……】
神梨此時已收起了笑容，顧忌地向旁退了幾步。事態至此，已整個被亂了套了。玩家這群人無心的一擊，竟然將無盡之弦･賽妮婭體內——阿薩托斯的防護系統喚醒。
功虧一簣。
不僅如此，現在應該要考慮的……
【……嘻，人家還是先退場吧。你們就先陪她玩玩。】
在葛萊特等人尚未反應過來時，神梨已搖了搖頭，原地失去了蹤影。
【這——傢伙！竟然逃了！？】
菲多緊張地舉起了盾牌。畢竟——是那位極具威脅的神梨。將眾人玩弄於股掌上的她，竟連將伊莉亞和伊莉絲帶走的餘裕都沒有，直接撤離了。可想而知，眼前這個像是伊莉亞的黑色仿製品——賽妮婭是如何地危險。
【她沒有帶走伊莉亞她們，快！】
葛萊特、中段的瓦修拉各自往伊莉亞和伊莉絲她們兩撲去。
而……最前面的菲多，他此時正被那散發出非人氣息的賽妮婭瞪視著。無從迴避的正面壓力，正面襲來。旁人無法想像。自認已身經百戰的菲多，現在是止不住雙腳發軟，完全動彈不得。
【喝啊！】
跑起來、跑起來！時間怎麼流逝這麼快？就在葛萊特和瓦修拉兩人自恨著敏捷點不夠高時。
——！？
賽妮婭開始動作了。
輕輕舉著那劍和盾，搭配著那束全身漆黑的闇銀鎧甲。就連光、也都無法由她身上逃離。彷彿就是深淵那最具體的化身。降臨人間的黑暗女神。她準備收割著屬於她的那份死亡。
唰——！
【咦？】
幾乎是同時間發出的聲音。
【什麼……！？】
上場救援的葛萊特、瓦修拉。在快接觸到伊莉亞和伊莉絲兩人前一刻。由下而上，如石化一般，身體漸漸停住，無法動彈了。接著……有如什麼東西粉碎了一般，在他們兩人的身體上逐漸龜裂。
【葛萊特……瓦修拉……？】
蕾娜、洛克愛、地上強抬起頭的托爾，前方的菲多。各人臉上都各止不住訝異。
乓噹……如破碎飄散在空氣中的冰霧般，兩人的生命值就此歸零了。
【喂喂……不會吧……就這樣……】
連一戰的資格都沒有。
光是想靠近就被奪去了生命。
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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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快從這裡撤離！】
就在眾人為了葛萊特和瓦修拉的死感到無力時，席貝兒靠近了。
【——帶著女神殿下離開。】
她呼喚著即將要撤離的消息。
因為，猛毒這時已被壓制住了。
被國王——棋路德的手下棋兵，城堡鎖鏈強行壓制住。
打不穿、殺不死、各種魔法皆無效。只好使用這最原始的方法。
直接綑綁起來。
【援兵來了。國王的手下，從其它地方過來。她幫我們弄了個出口，我們從那邊離開。】
席貝兒指著蕾娜她們那邊掉落下來的地方。國王援軍從那個地方又從旁開挖了一條通道延伸下來。
【不行，現在女神殿下她們……】
搖搖頭的巴頓，舉起了他的弓。
指著上方。
【……這是……咦？】
注意到上面的情況，席貝兒瞪大了眼睛。
……
待教會騎士等人、除了扛住猛毒的人外都聚集後。
【葛萊特和瓦修拉死了。】
巴頓進行了簡單扼要的說明。
【欸？】
【喂，老夫勸妳別過去。這怪物……一過去……就死了。】
有生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就連巴頓也不好形容目前這個狀況。
靠近，竟是如此的困難。一過去就像是被死亡吞噬一般。
目前看上去，動彈不得的菲多，恐怕就是感受到那種類似的東西。所以才選擇不動作吧？
雅典娜此時已蹲坐下來。她現在光是要維持她自身的存在就已經霍盡了全力了。
所幸，賽妮婭似乎沒有要對伊莉亞和伊莉絲不利的樣子。就那樣原地守著，不知道在等待些什麼。
僵持著的局面。
伊莉亞和伊莉絲此時的狀況肯定還在不斷的惡化中。
目前唯一能救出伊莉亞她們的人……
【——我去。】
席貝兒是絲毫沒有任何的猶豫。
舉起步伐跨出。
【等下！】巴頓趕緊舉起手。
【妳沒看到剛才那個……過去就直接被消……】
【巴頓先生。】
停下來的席貝兒，轉頭。
【……讓我試試看吧。至少……我有聖人的……『絕對防禦』加護。可以試試看。】
【席貝兒副長……】
眾人無語。
聖人的絕對防禦，是連死亡都能抵抗住的東西嗎？
不行吧？有形的東西，還能說得過去。無形的東西……怎麼想都不行。
【席貝兒，別衝動。】
【團長……義父……】
教會騎士團的團長邁爾倫走上前。
【這樣我怎麼安心將騎士團託付給妳呢？】停了一下。邁爾倫續著說：【……還有辦法。】
【那……怎麼做？】克莉絲疑問。
那邊可是一步都無法接近。
靠近者無疑會……
【我們拜託那個傢伙，讓他奇怪的士兵去將女神殿下們救出。】
【團、團長！】
【雖然他是個大罪人，但沒辦法了。後果我來承擔，讓罪人士兵去觸碰女神殿下們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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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時間繼續拖延下去，眾人只想著要把伊莉亞她們救出。只好求助於棋路德。
【蛤？救人？】
聽完蕾娜和洛克愛所說的後，棋路德是瞪大了眼睛。
除了壓制著猛毒的棋兵外，他帶著莉芙蕾特和兩只棋兵上前。
【唔……原來這感覺是那傢伙傳來的。】
死亡的氣息，充斥著整座地下遺址。
棋路德還以為是交戰中那只魔物散發出來的。故急忙遠遠調回莉芙蕾特來進行救援。
【棋路德先生，拜託你了。救救伊莉亞小姐她們。】洛克愛焦急地拜託著。
【試看看吧。】
為了早點履行完蕾娜和洛克愛的約定，他喚上後方兩位棋兵。
【使用自律模式。去將她、還有她，搬出來。】
燈！兩只棋兵，在棋路德一令之下，迅速展開了動作。
咻——上前了。
眾人緊張了起來。結果——會是如何呢？
啪嗒一聲！絕望，頓時澆滅了眾人最後的希望稻草。
兩只棋兵，在靠近之時，粉碎了。黑色的魔力線由地下攢出，切碎了靠近的棋兵。一眨眼之間的事情，比鋼鐵還要堅固的高級棋兵，如同豆腐般化成了粉末。
【喂喂……】
因為被眼前事物驚嚇而移動半步，菲多身上多處也出現了龜裂。
乓噹一聲下，化成了粉碎。
【防禦程式強行植入，啟動完成。】
【吾身乃——破壞之音･伊莉絲。神所創造的人偶，象徵著——破壞以及——】
賽妮婭身旁傳來另一個人偶般毫無感情的聲音。
【——毀滅。】
原本躺在旁邊地上的伊莉絲，慢慢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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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開始，將敵人——全數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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