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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雪藏心机

  • 四魂
  • 钟凯伊龙
  • 2019-07-29 12:57:20
六、雪藏心机

今天的翔箕,太奇怪了。

陆胜:“?” 剑水天,聪冥:“……”

在练靶场上,秦空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他所望及的空间,包括一切树木、楼房、地面、天空,全都像被什么特殊的染料刷成了黑白色,冷调子的色素教人思绪混乱。再四处转望,才发现刚刚练靶场的工作人员,甚至于所有人全都消失不见。发生了什么!

陆胜所在的校办公厅,剑水天所站的天台上俯看的一切,也全变成单一的黑白调配。

秦空滑下一滴冷汗,道:“这,这怎么回事?”

聪冥站了起来,扯了扯自己的童装,冷冷的瞅着周边,说道:“秦空,今天的特训就到这儿吧。我们,去消灭敌人。”

秦空忙跟了过来:“这到底怎么了?这色彩,感觉好不舒服!”

聪冥没有理他,继续走着,心里则默念着:喂,剑水天,在哪?

剑水天:别找我,我不会去。

聪冥(汗):是敌人耶,闹什么别扭。

剑水天:哼。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去!

聪冥:知道知道。可有什么办法,仙之异又不在,我俩只好硬着头皮上咯。

剑水天:哼,别提那家伙。

“喂!”秦空有点急了,一直在校园里走着却什么事都不做一样,“你倒是说话呀!一路上太奇怪了,怎么连一个老师、学生都没有!!”

聪冥停下脚步,闭上眼睛说:“这次的敌人,大概是法师,也就是魔法使用者。用你们人类的口语来说就是超能力者。这是一种简单的空间变质魔法,让低级的人类夹杂在空间转质的空隙之中,使之令他们的时间、机能、思维等全部停止。同样,原本的翔箕就变成了让人讨厌的黑白色。我和剑水天不属于人类,所以不受影响,而你也能自由活动,大概是因为站在我身旁的缘故吧。”

秦空愣的眨了两下眼皮,心想:魔法?超能力?空间转质?…… 什么跟什么呀,完全听不懂?语文课上没教啊!

“哼,跟外人废什么话。”剑水天道。

聪冥托着下巴,笑道:“哟!~ 还是来了呢!”

“哼。”剑水天很不悦的嚼着牙,聪冥探头一看,才发现在他的后面还有一个人:陆胜。

秦空叫了一声:“校长!”

陆胜同他们打了个招呼。聪冥见此又笑道:“呵~ 真没想到,陆校长也能摆脱空间转质型魔法啊。”

陆胜迎笑一声:“呵~ 侥幸而已。”

“?!”所有人同时一惊,只见他们前面的教学楼大门口前,突然显现出一个巨大的八脚章鱼,整体高度有三层楼那么高,一双黑溜溜的灯泡大眼,左右转动起来十分恶心。它的八个触角,正在向四面八方延伸。

剑水天,滴出一滴冷汗。

陆胜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说道:“嘿!~ 您来错地方了吧,这儿不是海洋!”

八脚章鱼发出成年人的声音:“没有错,我就是来翔箕的!”

陆胜(汗):“呵~” 心想:没那么大的锅煮着你吃呀。

“它…… 它…… 它说话了!?”秦空惊恐得指指点点。

聪冥道:“忘说了,魔法使用者不仅包括法师,还包括非生物。也就是人类口中所说的,妖怪。”

秦空全身颤抖,(汗):“不是吧?”

章鱼漫出长长的声音:“妖怪?哈——真是个好听的名字。看来黑玫瑰大人说得不错,来翔箕真的可以舒展筋骨,哈哈哈。”

秦空忙掏出手枪,与之前的心情炯然不同:“是吗,黑玫瑰的。”

剑水天淡淡的看了几眼,转身正准备离开。聪冥忙按住他,说道:“我知道,非生物作为对手来说我们俩都有些为难,但没办法呀剑水天,都到这地步了。”

剑水天又毫不在乎的望了一眼,道:“哼,它是属于仙之异的对手,我才不冒这个险。”

聪冥(咬牙):“……”

秦空愣道:“仙之异?”

“唉~我来解释吧。”陆胜道,“四魂中,冷之奇魂·剑水天,擅舞剑,属肉搏硬拼一类;暗之灵魂·聪冥,头脑发达智商超高,属斗智一类;而仙之异魂,则是被誉为魔法使用者最强的一魂,所以这个海洋生物交给他处理是最适合不过的。可惜,仙之异不在这。”

秦空道:“难道我们联手,还不及一个仙之异魂吗?解决它应该绰绰有余。”

陆胜点上一支烟:“秦空啊,你有所不知,一个非魔法使用者与一个魔法使用者的对决,是比不出结果的。比方说,我要拿你的数学成绩和别人的语文成绩作比较,你认为合理吗?同样的道理,就算剑水天与聪冥联起手来和它战斗,也是没有结果的,并且存在相当大的风险性。更何况,剑水天生性孤傲,如果让仙之异魂知道他一招就能摆平的对手,到了剑水天手上却费了好大功夫才摆平,剑水天肯定不干。”

剑水天:“哼。”

“哈哈~ 你们似乎对我无可奈何呢!那么我就不必有所顾虑了!”八脚章鱼大声笑道,张开大嘴巴挤出一排排牙旁鳃,从里面走出一群群人类。聪冥定睛一看,人群如人偶一样机械型行走着,身上毫无生机,眼睛全是灰白灰白的,很明显没有意识。再一看,章鱼的两个触角插在地下面像是在吸噬着什么。

剑水天道:“卑鄙的手段,操控人类的身体吗?”

聪冥道:“看清楚,它的两个角在伸向空间转质的空隙吸收人类,再通过它体内的特殊液体进行控制。剑水天,这样下去不行!翔箕的师生全都会成为它的奴隶!”

剑水天仅是多看了一样,但还是漠视了过去。正准备走时,从章鱼的嘴里又移出了一个人——冯琪琪。

秦空见此吓了一跳,聪冥与陆胜也冒出冷汗。本来,间接的对手是翔箕的人已经十分棘手了。现在,就连37班的学生也……

剑水天二话没说转身抽剑,以疾速用剑把潦倒几个人,然后左手搂住冯琪琪的腰子。 不料冯琪琪反过来把他抱住,剑水天一时难以抽身,周围的人群蜂拥而至。 剑水天咬牙用力,两拳三脚把他们推开,然后抱着冯琪琪左奔右蹿。剑水天越跑就越吃力,因为冯琪琪在怀里并不听话,在狠狠咬他的手。

聪冥叫道:“剑水天,触摸她身体哪个部位最凸出,然后用剑切除它!”

剑水天没有停滞,捂着她肚子,硬是用蛮力把那一块黏合物扯了下来,将其抱到了陆胜等人身旁。

聪冥道:“翔箕的学生就有2万,这么个救法不是办法。”

陆胜瞧了瞧冯琪琪躺在地上憔悴的脸,说道:“还真是麻烦呀,又不能伤害到被控制的人们。”

话刚说完,他们的上头就飞过来几个不明物体,剑水天脸一沉,只听“砰砰”几声,它们已被秦空击落。

陆胜眼睛一亮:“哟。”

剑水天道:“极欲瞬速?哼,不错。”

聪冥得意笑道:“当然,好歹我也特训了他几天。”

这时,冯琪琪勉强睁开眼皮,以神情来看是恢复了正常。触及这一切想说什么,可又咽了回去。陆胜蹲在她身边,微笑:“好好休息会儿吧,我慢慢给你解释。”

此刻,剑水天右手持剑面对着八脚章鱼迸发出杀气,纯粹的黑白世界里刮不出一丝风。章鱼怪又笑了几声,从嘴里吐出更多的人来。剑水天右手略移,说道:“陆胜,我来翔箕也有一个月了吧。”

聪冥:“?”

陆胜道:“啊,差不多四个星期了。自从第一次被袭事件发生后,老师们也都同意让你继续留在这。三个星期的考核算通过了。”

“是吗,”剑水天亮出宝剑,眼眸深陷怒视,“我,冷之奇魂·剑水天,为了保护主人所爱的这个女人,不惜血染双手!”

“?!”冯琪琪、秦空,“……”

聪冥暗道:什么,难道说!?

剑水天倾身正欲向前。聪冥忙喝道:“剑水天!难道你想把这些无辜的人也杀了吗?”

剑水天面部昏暗,没有说话。

陆胜忙说道:“剑水天,我可不允许这么做!”

聪冥又喝道:“剑水天,就算必需踏在人类的尸体上才能过去,你的剑也不允许伤一个人!你的誓言不允许,身为四魂的我也不允许!!”

“……”剑水天微微闭上眼睛,左手紧紧握拳,道,“好,不杀一人,我做给你们看!”“嗖”的一声,剑水天笔直的冲向前。

聪冥心想:对不起,难为你了。

秦空:“是吗,你们四魂中有规定不伤人类的。”

“不是规定,而是一种自律的底线。”聪冥望着剑水天左右晃动避开人群围堵的残影,道,“自从那次事件以后,剑水天的剑就再也没有杀过一个人,就算是与敌人对决也会手下留情。前几天黑玫瑰的蒙面人,剑水天并没有杀他们,而是‘瞬间麻痹’!他是用剑刃面贴着敌人的喉咙,然后再迅速回抽,所以敌人的脖子上才会出现两道剑痕。”

躺在地上看着这一切的冯琪琪,口中小声的念道:“难道说…… 他是…… 宋,亚贤?”

“咚咚咚”章鱼大怪把所有人排成三排,做成铜墙一样挡着剑水天前进的道路,也保护着自己。

聪冥冷冷一笑,同时,剑水天奔到第一排中间那个人面前时,全身缩短完全没了影子。银光忽闪,出现在章鱼大怪空旷的身后——无法比拟的速度! 剑水天眼珠凸起,只听“嚓嚓”两声,它的整个身体被剑刃劈成两半,伸在地下的两只触脚也被割断。剩下的,是剑水天投以它鄙夷的目光。

聪冥道:“哼,激怒剑水天,是你最大的失误。”

就在这时候,剑水天准备收鞘回程的时候,始料不及的事发生了。

“?!”所有人,“……”

刚刚倒下去的所有人,又邪气冲冲的爬了起来。让人惊诧的是,每个人的头部都变成了一模一样的章鱼头,且开始向剑水天迈进。

剑水天:“……” 唯聪冥脸部有些灰暗。

“哈哈~ 你找得出真正的我是附在哪个人的身上吗?呵呵,想不伤人类就打败我,门都没有!!”几乎所有变成章鱼头的人,同时发出傲慢的声音来。

剑水天,开始慢慢原地自转,死盯着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了。

陆胜把帽子提了提,说:“难办了,被控制的人似乎都戴上了相同的面具一样。这哪分得清。”

“麻烦,借我一下。”还没等冯琪琪开口说同意,聪冥就把她脖子上的银项链扯了下来。然后飞快的朝剑水天跑去。左手戴着那串项链,右手则从衣服里掏出一本书,双手笔直平开,一边跑一边念道:“天地万刃,千夜黑暗之流的封印之书啊~ 伴随着清逸的风与落地的新叶,在灵魂开启之时发光吧!”

陆胜一愣:这个咏唱是!

在聪冥奔跑的同时,他的全身也在发生变化:右半边身子开始奇异的长出黑色中间带黄条的皮革大衣,一直到衣袖、裤脚全是统一的套装,衣领只有右半边身子系着红色的领带,整个靠右边的头发如垂柳一样的留长吊下,以至遮住了他的右眼睛。直至他的咏唱完毕,以他鼻子梁的中轴线竖直下来,简直就是把他平均分成了两半,左边身体是原样,而右边则成了一名古学者。

剑水天往后瞟了一眼:“…… 哟。”

陆胜笑道:“慢慢欣赏吧,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暗之灵魂·聪冥的,半全体!”

秦空与冯琪琪见到他这番模样,已经愣得说不出话来了。

剑水天与聪冥靠背站着,两人的默契证明了一点:合作!

剑水天道:“该有600多年了吧,你的半全体。”

“哈,”聪冥右手提起,书随意翻到了一页,然后闪出未曾见过的古汉文字符,“虽然对手是个垃圾,但若要真不伤一人把找出它来,还有点难度呢。呵~ 就算仙之异会嘲笑也罢了,我会让这个非生物死得很难看!!”

这时,聪冥把左手戴着的项链按在地上,右手又将刻有字符的书本原封不动的叠加在左手手背上,吼道:“出来吧!地域坐标轴!!” 顿时,从项链的周边闪出“十”字光,由此延伸至空间的区域以项链为原点,浮现出巨大的纵横刻度!且每隔0.01米上均有数字。

剑水天:“坐标。”

聪冥:“78/187.3。”

“这个吗!”剑水天顿时蹿到相应位置上,正欲挥剑,不料从旁边涌过来两个人,迎着剑刃而上,剑水天无奈退了两步。

陆胜又点上一支烟,悠闲的抽着:“现在半全体下的聪冥,智商达到普通人100倍以上,洞察力自然也不例外。非生物再怎么变身隐身,细微的差别总还是有的,只要存在这种细微,那么半全体状态下的聪冥就能一眼看出来!”

秦空:“100,倍?”

聪冥叫道:“-364/1008!”

“逃不掉了!”剑水天已经死死的盯住了这个人,附在这上面的妖怪冷汗大冒:不可能,不可能!他们,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剑水天眼一瞪,吼道:“暗之灵,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

聪冥马上说:“天泉穴,偏北三寸三点二八七!”

“嗽”一声,剑水天在此人面前就是一剑,剑刃刚好割到章鱼怪的身体而没有碰触到人类的皮毛,干净利落的斩杀。

看到这,秦空不时回想起,特训时候曾有过的对话……

聪冥扶着靶子,说道:“秦空啊,你在一百米开外能枪枪打中靶心,已经很不简单了。但是还得更精确才行。”

秦空道:“更精确?中靶心不是已经很精确了吗?”

“秦空,记住这句话:千万别知足,知足的人才是最落后的人。你来看这个靶心,少说也有5公分厚。你能打中5公分的靶心,并不代表你能打中4公分的靶心。”

“什么意思?”

“好,打个比方。”聪冥在地上随意捡了块小石子放在头顶上,指了指它说:“这颗石头大概一公分左右,你在一百米外开枪,有把握只打中这颗石头而不会碰到我的头发吗?”

秦空:“切,这不符合实际。”

“实际?呵~ 你不服就算了,我从不强求人的。但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哼,好,就算你说的正确,谁又做得到?子弹的口径少说也有一公分。”

“那就是技术问题了,你如何只打中这颗石头而不碰我的头发?用子弹外壳而不是用子弹尖去碰它不就行了吗?还有,并非没人做不到,在你身边就有一个。”

秦空手一指,诧异道:“你?”

“呵~ 不是我。是冷之奇魂·剑水天。”

直到现在亲眼目睹剑水天用剑的准确度,秦空才由心底的佩服起他来。这次,还当真是未伤及一人而结束了战斗。

瞬间,翔箕的天空、树木、小溪、人群等都恢复了原样。剑水天将剑收鞘,聪冥也变回了原12岁小孩的模样。各色的人群,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走着。

陆胜笑道:“啊~ 真谢谢你们了,无以回报啊!”

两人均什么也没说,剑水天正转身走时,冯琪琪站了起来,捂着肚子很吃力的说道:“诶,问你点事好吗?”

剑水天,没有回头。

冯琪琪没敢直视他,说:“你刚刚,那句话的意思。那个,主人,指的人是……是 宋,亚贤 吗?”

聪冥:“?”

“是吗,”剑水天侧过脸来,那双大眼睛犹如见到仇人一样敌视,“原来,你这个女人,还记得主人的名字呀。”

陆胜望着他们,感觉……

冯琪琪惬下头,说:“果然。是你吗,宋亚贤。”

“主,主人?”秦空问道,“你们四魂,有主人?”

聪冥道:“确切来说,是寄主。毕竟我们四魂,是依附在在人类身体上行事,因为时代的不同,被我们所附的人类也有所不同。除了完全出来的‘魂体形态’,寄主的相貌我们一般不会改变。而且,与人类共生的同时,按照四魂的契约规定,人类只是将肉体留下,其他的包括思想思维等,都归我们四魂所管辖。 若没猜错,剑水天所选的寄主,就是那个叫‘宋亚贤’的人。”

冯琪琪低下头,说道:“早就该发觉了的,你那张脸,如果把长发剔掉那就是宋亚贤的脸!”

所有人:“……”

剑水天的眼神还是没变:“不错,主人把他的一切都给了我,但他唯一没给的,就是对一个名叫‘冯琪琪’女人的爱恋。一个抛弃了他的人的爱恋! 哼,几千年来,我冷之奇魂唯一管辖不了的东西,居然是这种肮脏的爱情!”

“不是的!”冯琪琪颤着头,眼泪从两眼贷大滴大滴的落下来,“不是的,不是你说的那样!!”

陆胜忙扶着她:“冷静点,同学。”

剑水天恶狠狠的说道:“只要是父母之言,只要是妨碍到自己的东西,哪怕是不惜一切代价,你也会将它舍弃、抛下!这是主人最深阴影处的吼叫:舍弃的东西,就有被舍弃的理由吗?”

“不是的!!~”冯琪琪大叫了一声,擦着眼泪跑开了。陆胜见此,忙说道:“啊,我去做做她的工作。” 说着,追了上去。

待两人离开,留在原地的三个人,均沉默了良久。秦空想说什么,但一见剑水天和聪冥满脸严肃的表情,又止住了。

剑水天闭上眼,转身,慢慢的走开。

聪冥跟上前去,说道:“真没想到啊~ 在四魂与人类共生的契约之下,我们无法管辖的居然是人类虚飘的爱情。”

剑水天:“哼。”

聪冥无奈的笑道:“好了,不谈这种事情了,谈正事吧。我有预感,我们下次的敌人一定非常强大!”

“?”剑水天,不由的停下脚步。

“想问我原因是吧,有很多。其中之一便是:原则。你来翔箕以及黑玫瑰向翔箕宣战,基本同时。也就是说他们扬言一个月内要消灭翔箕的期限,就要到了。想想,黑玫瑰不仅能调动警察,拥有职业的杀手,还能雇佣灭迹者甚至能支配非生物的妖怪,这样一个雄厚的组织,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说过的话没有兑现。对于下次的袭击,也就是最后一次袭击,一定会火力全开。”

剑水天道:“还有呢?”

聪冥呼出一口气,说:“另一个就是证据了。摆明来说,黑玫瑰的三次大的进攻,推理得没错的话,全都是——刺探!”

剑水天:“?!” 站在一旁的秦空,也认真起来。

“第一次,袭击高二37班与校办公厅,未遂。证明了有高手保护翔箕;第二次,体育馆屋顶袭击,未遂。再次证明了有一名顶尖的剑客高手在保护翔箕,确认了冷之奇魂的存在,可仍在怀疑暗之灵魂与仙之异魂是否在翔箕;第三次,也就是这次妖怪袭击,未遂。充分证明了冷之奇魂与暗之灵魂的存在,也从根本上排除了仙之异魂的存在,因为我们是被迫上场的,拿不出仙之异魂。所以,经过三次袭击,黑玫瑰对翔箕的阵容了如指掌,还可以从内奸上进一步确凿四魂中究竟哪几魂在保护翔箕,可谓知己知彼了。由此推断,下一次剑水天…… 那将是一场硬仗!”

剑水天:“…… 啊。”

秦空叹道:“黑玫瑰,还真是雪藏心机呀! 说起来,我们应该查查翔箕的内奸是哪些人吧。不然我可不知道该相信谁,该防着谁。”

聪冥笑道:“内奸嘛,我看不必查。因为我们要铲除的是黑玫瑰,而不是内奸。 内奸没了,黑玫瑰可以再派;而黑玫瑰没了,翔箕的内奸再多也没意义。更何况,聪明的人是懂得‘利用’内奸的!”

剑水天吸了口气,没有说话,摸了摸剑鞘,慢慢走开。

聪冥忙叫了声:“喂,剑水天。”

“啊,”剑水天将腰中剑往后一挪,然后右手扶着剑把往下一按,整把剑横着栓在了后腰上,回了一眼,“我明白的。”

聪冥:是,吗。

另一处,冯琪琪在陆胜怀里绝望似的哭叫着,眼泪来不及止住,喊叫声已将近嘶哑:“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 陆胜叼着烟,却怎么也制止不了,也开始意识到,这错综复杂的早恋。

在一个,光线很弱的地方。

“是吗,四魂?冷之奇魂、暗之灵魂吗。”

“看来大姐头,还不大相信四魂的传说呢!”笑声传来,只见身后站着一个身材魁梧,浑身尽是伤疤,还背着一个黑糊糊的大东西的人。

“哟,你回来了呀!呵呵~ 不嫌累的话,去翔箕逛逛怎样?”

“嘿嘿~ 就是听说翔箕的守护者是四魂才从马来西亚跑回来的。 哼,才刚热身而已呀!”

“呵,我正发愁该挑谁呢,刚好你去我就放心了。”

“呵呵~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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