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回忆之外所忘记的地方,少女也带我回到高中时与友树约会的地点热海银座商店街游玩。
就像她说的一样,要将所有都是友树身影的地方,取代成她。
这期间我怕会遇到这里的亲戚友人,可是都白白担心了。
在这里的温泉旅馆住了一夜。
而这间旅馆,是我和当时的前辈友树的初夜──
所以,少女把我也睡了。
被突如期来的举动吓到,我没有任何反抗,期间也都有意识。
但是直到少女完事後,也出去喝完啤酒,进来将我亲吻亲吻再亲吻後,我才哭了──
『为什麽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我嘶喊着,讲着自己都听不懂的言语。
『没有理由让妳做到这样吧!』
不明白。
『妳到底是谁,为什麽要这样!』
真的不明白。
我是个贱女人,不值得任何人来为我怜悯。
『不要再对我那麽好了!』
不要露出悲伤的表情看我了!
不要为我流泪。
我并不值得!
而少女将嘴唇凑到我身体的各部位亲吻着。
『求求妳,不要对我好!』
无视我的呐喊,少女只是在做让我快乐的事情。
然後我也记住了她。
怎麽办。
真的如少女所说,就像记忆被取代了一样。
所有和友树的回忆都成为了酒红色头发少女的样子。
一起去过的约会地点。
一起品尝过的美食风味。
一起游过的泳池。
少女用力抱紧我,不再比手划脚,在我耳边用力大喊:『妳可是我的玩物!我要让妳死活都会想着我!』
听到了,即使有些模糊,却还是听懂了。
为了回应她,我也用力抱紧她。
没有原由的告白。
我只是承受少女所有的好意。
为什麽会喜欢我。
为什麽会为我着想。
为什麽?
为什麽?
为什麽?
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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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走出房门时,四周的人都一直看着我们。
毕竟,我们住的是隔音不太好的和式房,羞红脸的我,被少女得意的脸拉着到柜台退了房。
少女:可惜不能连高中生活也取代。
『没丶没关系的。』
我就像个新婚的妻子一样害羞。
之後少女又带我到各个地方角落,花了半个月时间,我们回到了我们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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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不会说她的来历。
少女不会说她的兴趣。
少女不会说她的任何事情。
少女只会关心着我的身体。
少女只会对我的心情快不快乐而有反应。
比起一开始的强势,可能因为我的身体健康多了,也不再强迫我做什麽事情。
只是很温柔的对待我。
少女:来吃刨冰吧。
她用刚买来的刨冰机和冰块努力转,再淋上买来的小O井蓝莓果酱,二人一个盘子吃着。
少女知道我爱吃蓝莓,所以只买了蓝莓口味。
少女也知道我喜欢吃拉面,也会亲自下厨煮给我。
但是拉面的味道,不像这里的风味。
之後尝试很多料理,似乎都是自己不熟悉的样式,时常烧焦味和奇怪的味道会充斥整个房间。
原来少女不擅常的事情很多。
少女只会炒饭丶煮水饺和一些中华料理。
简单的味增汤就不会煮了……
『我也要煮!』
却被少女阻止,并被按压在地板上,这次不同以往,反而是用香芬柔软的樱色唇瓣将我亲倒──真是犯规。
在我气喘吁吁,身体发热时,少女才舔着嘴唇得意地继续料理餐点。
立场好像她是妻子,我是丈夫一样。
唔,不行,这个咖哩饭不及格。
啊啊啊,为什麽鲭鱼的味道弄得那麽多油味。
『我丶我想吃清淡一點!』
少女看向我,怔住了,手中的菜刀掉落『嚓』地刺进地板。
『所以还是我来做菜吧!』
少女抱住头蹲下,对我露出不甘心的表情。
『嘶』不由自主倒吸一口气,第一次看见这样表情的她,超可爱!
我的心就像第一次看见兔子一样萌发了起来。
和少女坐到下一站,到超市买材料,期间我的手和少女的手都是十指交互握的,不時還會舉起我的手親吻手背,行人和店员看到我们都会窃窃私语,而少女完全不在意。
看见这样的她,我也就不在意其它人的眼光。
少女给了我勇气,也给了我爱,让我忘掉以前的不好回忆。
回到房间後,将食材拿出来,将鸡蛋和白雪粉搅混,再和调味料拌好,用新买来的器具,煎煎翻翻就完成了简单的玉子烧。再将已经切好的牛肉用白雪粉涂满满,在锅里放油煎炒,等颜色变了之後将火转小,放入豆腐和青葱丶牛蒡,再加入香甜的酱油转中火煮,大概再煮半个多小时就完成了肉豆腐。最後是将已经用日式酱油浸泡的鸡腿肉煎到外表有点快焦时,將油瀝掉,放在盘子裡,擠上一點檸檬,将切碎的青葱放到上面,再洒下七味唐辛子,鸡肉照烧就完成了。白饭添好放置在桌上,舀了一碗昆布味增汤到少女面前。
少女没有像我一样双手合掌,直接将横放的筷子拿起来就先尝了玉子烧。
少女:好吃,但是有点甜。
再吃了剩下的,也都是同样的评语。
不过少女吃得很开心的样子,我也很开心地一起用餐
最後都吃完了。
少女:那麽,之後我们一起准备餐点吧,妳负责一道一汤,我负责二道菜。
终究还是不太合少女的口味吧。
可是我也是。
所以我们为了对方而这样决定了。
但這樣煮完不是只會吃合自己口味的菜色嗎?
結果出乎我意料,她二邊都會吃。
而我也是。
二人都在習慣對方的生活步調,即使一開始齒輪稍微會有一點不能咬合,加入一點調味之後,就潤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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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轻抚着我的身体。
我亲吻少女美丽的身体。
索取对方给予的温柔和爱护。
我们每日都是这样亲吻,做着快乐的事。
然後三餐一起做料理,看电视,逛街,去公园散步。
少女让我忘记了过去不好的回忆。
迎来了冬天。
二人窝在暖桌里,双脚轻轻和对方互相挤来挤去玩着。
少女很怕冷的样子,原本空调就有暖气,可是才吹一个月就坏了。
少女:工作人员也来太慢了!
毕竟因为大雪,各路交通都造成困扰了。
我上半身钻入矮桌内,看到少女穿着厚厚的保暖棉袜,将它脱掉,少女冷得一直踢,我将少女的脚握着,可爱的脚停止了动作,我露出微笑,含住她的脚拇趾,她痒得抖动一下,看她不反抗,我用舌头舔了舔她脚趾与脚趾之间,再舔到脚背──然後被她拉了出来,用手一直搔我的腰,二人『呵呵』笑着玩闹,互相抱着对方亲吻。
这次没有做到最後。
少女:太冷了,不想脱掉。
大概是我有些失望的表情被少女察觉到了。
少女用她被脱掉袜子的脚,伸到我那……
……
….
.
最後我满足地亲吻少女。
少女,对我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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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的雪没有下很久,通常在一月和二月比较常下,没想到会在圣诞节前就下雪了。
而今天是平安夜。
大街上都是圣诞树和装扮的圣诞老人。
还有一对对的情侣。
我们也是其中一对。
各地区都有活动,光雕秀,灯饰。
沉浸在这种气氛下──
我拿出趁她不注意偷偷去买的戒指。
『喜欢妳』
我在她耳边说着。
她也拿出了同样的戒指──原来她跟在我後面选了同一款。
『我也喜欢妳』
少女用力大喊。
害羞死了,附近的人都看过来了。
但是我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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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幸福的日子没有很长。
这个时间是樱花绽放的季节。
明明我不是学生,却要和少女分别了。
那是在还有点凉意的午後,少女和我一起看着服饰杂志。
「到极限了吗……」
突然,我听到了少女的声音。
惊讶地看向她。
少女看向电视的方向,可是视线没有焦距。
怎麽了?
我还没有问出口,少女安静地发呆许久。
然後开始了她的述说。
「不觉得奇怪吗?」
什麽?
「丸之内线的拥挤时段没有很长,大概只有在上丶下班的通勤期间,絵里却能在友树上丶下班的其它时段,在莫名奇妙变得拥挤的电车状态下和真生玩游戏──」
我的心揪紧,为什麽要提起这些?
少女对以前的那些男人吃醋吗?
「而且日本人对自己『安全距离』范围的空间非常敏感,为什麽可以不被发现而一直玩呢?」
不要勾起那些回忆!
『我不要听!』
这时我自己的声音依然是模糊不清楚,手按着耳朵也不能阻止少女的声音。
「回忆得起来电视台主播的名字吗?」
不明白,到底要讲什麽?
「宇佐美O果。」
是谁,谁?
主播的名字──
奇怪,为什麽每天都会看的节目和新闻,我却没有记起他们的名字?
「因为作者根本没看新闻,所以只有人,而没有出现名字。」少女继续说:「明明从医院醒来後,就一直想要自杀,不想活了,为什麽还要特地找了东京近郊的地方居住呢?」
那是为了不妨碍别人选择偏僻的安静区域自杀。
「既然如此,为什麽要生完孩子之後将他丢入马桶里再自杀?直接自杀不就好了吗?」
我是……我是……因为要杀掉讨人厌害我变成这副德性男人的孩子之後才要自杀……
「真的吗?真的恨那孩子吗?妳只是把他视为『非生物』吧。既没有恨意,也没有任何情感,那时的妳早就心死了一样。」
混乱,恐惧漫延全身。
全身颤抖,冷汗和泪水丶鼻水一直流出来
我双手紧抓看着虚空的少女──
『不要嫌弃我』
『不要讨厌我』
『我好怕』
『不要丢下我』
我喊着乱七八糟连自己都不太懂的话。
我好害怕。
现在我好爱少女,她的话像千只针刺入我的心。
少女用哀怜地眼神看我,轻轻地亲吻我的唇瓣。
「因为妳只是漫画人物。」
『妳说……什麽?』
少女轻轻捧起我的脸庞。
「不然怎那麽多矛盾呢。」
「因为妳已经被设定成那样的人,而且因为作者剧情需要,妳只能当**。最後为了体现出妳对任何事都没有希望,所以才多此一举先生出来,再扔进马桶的戏码。」
『我丶我听不懂!我不要听!』
『妳不要我了吗?』
『妳不要我了吗?』
我歇斯底里,用力抱紧少女。
但她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话。
一边摸着我的头发,一边亲吻我的耳垂说着。
「我好像已经不能没有妳了」
「回到现实之後」
「大概会心痛到死吧」
「……这样的方式也不能阻止吗……」少女的声音开始哽咽,好像忍了好久好久好久,终於发泄出来一样。
「如果这是我创作的故事,我希望和絵里生在同一个国家,同样的年龄,同样的血缘──不是有一句话吗?『亲人感情再不好,终究还是有血缘相连系。』想和妳生为亲姐妹,不,长相不同的双胞胎,这样我们的感情既是恋人,又是亲人……也设定成妳回到青春洋溢的十六岁,和我一起生活,不再是现在这样乱七八糟可怜的女人……但是,已经极限了,已经极限了……明明还有很多话想要和妳说――」
她用力抱紧我,说:
「我爱──」
抱紧的双手松了,只抱到少女最近和我新买的衣服,少女凭空消失不见了。
而我为她戴上的戒指,掉落在地板上。
『啊……啊啊啊……』我大哭着。
然後,地震了。
但一切都无所谓了。
少女消失了。
所以我的世界,也消失了。
面前的墙壁因为地震裂开倒坍下去。
四层楼的房间看向外面的视线也宽敞了。
视线所及的大地相互挤拢丶推动。
许多高楼大厦倒了。
烟尘弥漫下,高速公路也倒了。
这时大地裂开。
蓝色的天空也裂开了,露出黑色的宇宙空间。
脚没有知觉,手也是,看到自己的身体,从端末化为白色粉尘。
连心爱的人的戒指都握不住而重新掉落到地板上。
『不要抛弃我……』
嘴巴也没有知觉。
再来是视线。
亲爱………………..
…………………
…………..
……
.
(终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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