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紫萱草,今年12岁,是乾北市第二初中的一名学生。
今天我很开心,因为今天是星期六,而且爸爸妈妈说要带我到附近的紫苑山上玩。
最近城市里似乎出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就连初中生中都有各种各样的传言。
什么有头上长角的怪物到处杀人,还和街上的军人打起来了之类的。
前天晚上倒是有听到像鞭炮一样的声音了,但枪声不是应该更大的吗?
原本还以为不过是同学们吓唬人的把戏,但是爸爸妈妈的眼神感觉和平时的不太一样,我觉得似乎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所以今天能够出去放松一下的机会还真是令人期待的呢。
爸爸和妈妈都在我的学校当教师,所以家里虽然说不上富裕,也说不上穷,这次出去玩就是开我们家的小汽车。
小汽车是黑色的,我并不会看车标,所以认不出这是什么车。
爸爸经常说“养不起车啊,喝的油太多了”之类的,所以和妈妈骑自行车上下班,汽车就扔在下面了。
不过定期保养到还是有的,所以等到用的时候,不会出大事情。
这次出发的时间是中午吃完饭后,想着大概能够在天刚刚黑的时候回来,上午的时候爸爸妈妈抓紧时间批改了一下学生的作业。
走的时候妈妈还特地拿出一沓子报纸,从里面挑出几张,指着上面的内容对着爸爸说教。
“你看看,开车一定要小心哦,特别是在山路转弯的地方,你看看,今年在紫苑山的这个弯道已经有五起车辆滚下山的事故了。”
“哦哦,知道了,老婆你还信不过我吗?”爸爸一脸“我就是在敷衍”的表情说道。
没办法,在上个星期确认了这次活动之后,就被妈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个星期,谁都不会再有耐心了吧。
“萱萱信不信得过我?”爸爸朝着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
他笑了笑,用手勾了勾我的鼻子。
萱萱是我的小名,根据讲语文的爸爸说,萱草是无忧草的意思,感觉上就很有诗意。
不管妈妈怎么担心,车子还是上路了。
每经过一段路程,在道路两旁都会有一个大帐篷似的东西,那好像是军队的驻点。
安全的到了山顶上,在落日的余晖中吃了晚餐,看到了山中的小庙,还拍了许多的照片,今天确实感觉很有趣,因为这毕竟是我第一次来到山里。
但要回家的时候,车子发动不起来了。
妈妈开始抱怨爸爸平时对车子的保养不够仔细起来,爸爸也没说什么,拿出车里的工具箱,开始围着车子爬上爬下起来。
妈妈说了两句后,就让我先上了车,然后下去看看能不能搭把手的样子。
看着红色的太阳慢慢的落下,黑暗一点点的充满世界,我突然没来由的有些恐惧起来。
如果我能够看见自己的表情,一定会用“眼珠子乱转着,生怕哪里突然蹦出一张脸来”这种话描述自己的吧。
害怕了一会儿,我就感觉累了,不知不觉就这么睡着了。
等我迷迷糊糊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窗外的景色一片黑暗,已经这么晚了吗?
车子看起来已经在开动了,在车灯的照耀下,可以看见车前窗处景色的变化。
我醒来时发出的动静让爸爸听到了,他转过头来想要看看我。
但我瞪大了眼睛,一副惊恐的样子。
前面是一个弯道,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身影突然闪过。
汽车出现了一种撞到重物的震动感,然后我感到我被狠狠的向前甩了出去,如果不是腰间有安全带束缚着我,恐怕我会直接撞在车前窗的吧。
爸爸在紧急情况下习惯性的踩下了刹车。
唔,我以后每次坐车一定都把安全带系好,我的脑袋在一片模模糊糊中这样想到。
“喂喂,没事吧,有人受伤吗?”一片朦胧中感觉有人在拍打窗户,听声音是个大叔。
紧接着车门被打开的声音。
“喂,是120吗,紫苑山路上出现有一辆车出了事故了,现在车里有三个人,生死不知,什么?你问具体在哪里,我查下地图上的GPS坐标。”一个大叔在用几乎是在吼出来的声音说着什么。
模糊中还看见一双银色的眸子,好像是一位穿着黑色裙子的姐姐神色专注的看着我。
紧接着感觉安全带的束缚感消失了,那位姐姐好像是尝试着把我抱起来。
“芷誓,力气活儿还是我来吧。”那个大叔这么说道,然后我就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
“叔叔,谢谢你。”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说出一句话来。
说完这句话后,大叔就沉默了的样子。
“没有太大问题,三个人的防护措施都不错,只不过是晕过去而已,司机的颈椎关节可能有些错位。”那位姐姐是这么说的。
家人都没有问题,太好了,我这样想着,安下心来。
“喂喂,树下面怎么还有一个,这次情况不对啊。”那个大叔突然喊道。
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白色的女孩子身影,心中开始不安起来。
沉默了一会儿后,那个姐姐突然说话了。
“救不活了。”四个字说的格外笃定,让人不由的就相信了。
“喂喂,我们好像成了一起汽车撞人事件的目击者了唉,所以为什么今天会想到晚上到山里面的啊?”大叔感觉是在抱怨,但更让我在意的,是他说出的事情。
我们撞死人了,成了杀人犯了。
不由得,我开始怨恨起那个大晚上偏偏要跑到山路上的女孩,也怨恨起目击到我们撞人的大叔和姐姐起来。
“这里更适合训练。”那个姐姐这样说道。
“喂喂,那个男的真的昏倒了吗,你小心着点,这荒山野岭的也没有摄像头,就我们两个目击者的话太危险了,我先捡个砖头。”那个大叔说话的声音已经听起来有些紧张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感到自己慢慢的清醒了起来,于是我就挣扎着坐起来。
爸爸和妈妈就躺在我旁边,看起来像是睡着了的样子,在他们旁边,我看见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孩子,她白色的衣服已经被红色的血水染红了的样子。
她的样子令我感到格外熟悉。
“褚晓文?”我的嘴里吐出了这么一个名字。
“你认识她?”那熟悉的银色双眸又出现在眼前。
“嗯。”我点了点头。
“能说一说她是怎么样一个人的吗?”姐姐问道。
这个名字已经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接近半年了,如果要描述一下褚晓文这个人的话,不良少女应该是最恰当的吧。
因为自己的父亲是个大老板,就整天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经常能看见她和一群不良少女一起吸烟,或者是在女厕中堵住一个女生。
最出名的事情是她把一个女生推进了学校的池塘里,因为闹得太大了被勒令退学去少管所那里的样子。
没想到会用这种方式见到她。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最后还在念叨着这句话的呢。”银瞳的姐姐说道,似乎话里有话的样子。
之后救护车来到了,把我们全部送到了医院里。
正在白色的床上躺了没一会儿,外面就突然响起男人愤怒的吼叫声。
“谁杀了我的女儿,我要他偿命。”
褚晓文果然没有活过来,我这样想到。
我努力的坐了起来,看见门外一个秃顶的肥胖男人向就我们回来的大叔和姐姐扑了过去。
可能是褚晓文的父亲吧,但他似乎弄错了什么。
那个大叔突然把一直藏在身后的手亮了出来,一板砖砸在对方肩膀上,把整个青色砖块砸成了两半,然后一膝盖就顶在那个男人肚子上面,那个胖男人马上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只虾米。
虽然大叔一副怕麻烦的样子,但打起架来还真是不含糊呢。
不过,话说,从山里捡来的砖头就一直带在身上的吗。
“害死您女儿的人不是我们,是她自己。”那个好像叫做芷誓的姐姐这么说道。
男人蜷缩在地上,除了呻吟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周围的医生和护士都吓了一跳,有神经细小的,以为又是医闹,拔腿就跑掉了的样子。
“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小女孩在大晚上出现在山路的弯道上本来就够不正常的吧,而且今年所有的落崖事故都是在您的女儿从少管所里出来后出现的吧。”姐姐的话语如同她的表情一样平静。
“你什么意思?”男人痛苦的说道。
“大晚上在山路的弯道处,突然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孩子出现在汽车前面,谁都会吓一跳的吧,因为山石对视线的遮挡,看见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刹车了,为了不撞死女孩,所以就下意识的打了方向盘,然后滚下了山也不是不可能的吧。”她这样平静的叙述着。
“你,你在胡说。”男人越来越不冷静了。
“知道她最后在说什么吗,‘不应该是这样的’,那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天作孽犹可过,自作孽不可活。”芷誓姐姐说出这么两句话来。
当我们从她说的话里清醒过来时,已经找不到大叔和姐姐的身影了,当警察来询问的时候也怎么都找不出这两个人到底是谁。
不过因为是一个相当清晰的事故,所以警察也没有去纠结他们两个就是了。
褚晓文的父亲似乎没有了当日表现出来的愤怒,这件事故很顺利的按着法律的流程走了下来,我们家交出赔偿金后,继续安静的生活着。
在几年里,我都相当的在意着有关那个弯道的新闻,果然,自从褚晓文死后,那里再也没有发生过事故了。
“喂喂,人真的可以把人不当人看的啊,我现在都感觉身体格外的冷呢。”在那个弯道口,星繁双臂抱胸,对芷誓说道。
“看过《超新星纪元》吗,孩子从来不知道生命的珍贵,所谓的道德都是大人才学会的东西。”
芷誓这样回答道。
“所以说你是在批评她父亲不会教育的吗,算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的?”
“记得在这之前这个弯道上也有过五次事故的吗,这四周的亡灵是这么向我诉说的。”芷誓这样答道。
“啊咧,在哪里,不要吓我啊。”
“那个死去的女孩子也在其中呢,被其他亡灵围起来,一直在说‘不应该是这样的’。”
“啧啧,这样也有脸变成鬼啊,真是给亡灵的队伍抹黑,我是一点都不可怜她的,不过啊,你在那个时候生气了对吧,很少见到你对别人说出这么多话的呢。”
“是吗?”芷誓这样答道。
天空中双月依然宁静的注视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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