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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8 I&Gteal

Act.8 I&Gteal

曾经,因为社会水平的限制,人类的信息传递速度慢到令人发指,最广泛的传递方式就是口口相传。有时,某些幸运的故事会被记录下来,直至今日。尽管这些来自湮远年代的故事经过代代修饰,或许已经不见当年的面貌,但从故事的字里行间仍可以窥得一丝真相。

诸如在Robert Browning的《哈默林的花衣吹笛人》中就记述这样一个德国传说:

中世纪,日耳曼民族神圣罗马帝国。

在一个叫哈默林的小村庄,鼠患泛滥成灾。

某天,Pied Piper来到了这个小村庄。

「你们这里老鼠太多了。」Pied Piper说。

「我们知道,我们知道。」村民A回答。

「它们会带来黑死病的。我在但泽和里加[波罗的海附近,在14世纪由德意志北部的汉萨商业同盟控制(汉萨是“公会”的意思)。1349年,黑死病由英国扩散到波罗的海沿岸]见过。长满水泡和疖子的黑紫色尸体堆积如山,还没举行最后的宗教仪式,就随着垃圾一起被运到城外。」

「但是没有办法呀,我们只有弃城逃走。」

「我能拯救你们,但需要报酬。」

「只要能赶走老鼠,无论什么报酬都可以。」

于是Pied Piper吹起他的欧洲长笛,空灵的褭褭笛声在村庄中飘荡。成群结对的老鼠从田野的黑麦丛里,从石房的罅洞中,从床下,从柜子里跑出来,跟随Pied Piper来到河边,如痴如醉地跳下去,消失在湍流里。

「我完成了承诺,现在是支付报酬的时候了。」

「什么?哪有这样的事!我们可没有求你,这是你自愿的。」村民们见鼠患已除,便反悔了。

「既然这样,那我要的报酬我自己来取。」

「我们不会付给你一分钱的,外乡人。」

Pied Piper沉默不语,独自离开了。

夜半时分,小村庄里的人们都酣然入睡。Pied Piper的笛声在这时又响了起来,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一些黑影开始聚集在Pied Piper身边——不再是老鼠,借助月光,可以看见那是村庄里的儿童。家家户户的小孩都跟随在Pied Piper身后,带着心满意足的表情,跳入河中。

「⇶⇶⇶⇶⇶这⇶⇶⇶⇶就⇶⇶⇶是⇶⇶我⇶⇶⇶⇶要⇶⇶⇶⇶的⇶⇶⇶报⇶⇶⇶⇶酬⇶⇶⇶,纯⇶⇶⇶⇶洁⇶⇶⇶⇶无⇶⇶⇶⇶垢⇶⇶⇶的⇶⇶⇶⇶灵⇶⇶⇶⇶魂⇶⇶⇶。」

只有一个小孩没跳入河中,他的腿瘸了,因此掉队了。他回到村庄里一边哭一边告诉大人,他追不上他的朋友,他们都走了,抛弃了他。他嚎恸哀哭,声波贯彻整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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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郁的天空,混浊的云流转弥漫。漆黑的大地被沉沉雾霭所笼盖,远方抛物线形的大地边界仿佛是劣制贴图一样眳蒙不清。大地上,生长有无数的肢体生扭的病态人形怪槐,令我想起了沙漠中枯死的胡杨树。

整幅画面就像印象主义大师笔下的油画。而在画面中央,某个人英英玉立,[他/她/它/祂]是如此的清晰,完全独立于模糊的背景,以至于让我产生了[他/她/它/祂]周边的空间都被扭曲的错觉。

[他/她/它/祂]的样貌……和我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她/它/祂]的发色是白色,眼瞳是金色的。

││……Gteal?││

『等你很久了。』

││你的样子……又变了,这次变成了我?││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你知道自己的‘形状’吗?为何不是你变成了我?』明明站在我的前面,但[他/她/它/祂]的声音却从我身边的一棵怪槐上发出。

││你的‘形状’,又是什么呢?││

『这取决于你是什么。』

││我变成了你,你又因我而存在。这样不是很矛盾吗?││

『假如你无法理解,那你希望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这次声音从另一棵怪槐上发出。

││这样的话……我明白了。││

白发的少女向我走来,但在我看来她像是在一个二维平面上被不断放大。

││周围的这些树是什么?长得很像人类。││

『那就是人,‘真正的人’哦。』她轻抚在一棵怪槐粗燥的树皮上,而声音却从树中响起。这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她抚摸的那棵树像一个朝圣者,脸上表情痛苦,正跪在地上朝拜。

『真可怜啊,形状都扭曲成这样了。』

││……││

『跟我来吧,带你去看样东西。』她的身影开始缩小。

我跟了上去,追上她并不困难,她走得很慢。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刚才还模糊的背景贴图逐渐实体化,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Gteal在一棵巨大的怪槐前停下了。那棵树四周没有其他的树了,它有无数条粗壮的根部支撑主体,似乎是无数棵树融合生长在一起的。尽管之前见到的那些树已经够扭曲诡异的了,但我依旧被眼前的这棵吓一跳。

它有多大完全不可丈量,扭结在一起的枝条以难以想象的角度向外延伸,巨大的树干无情践踏了欧几里得空间结构,仿佛是破碎了纬度而形成的不可名状的形态,令人谵妄疯狂。

││这个……究竟是什么?││

『很吓人吧,我第一次看也被吓到了呢。』这一次,声音没有从巨大怪槐中发出,而是直接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你带我来它这里干嘛?││

『过来,看看它。』不知什么时候,Gteal已经站在那些巨**部中间,她的身影随着怪槐一同变得扭曲。

我走到她身旁,发现那里有一截枯死的树根。之前的树尽管长相猎奇,但我能感受到它们是活的。不过这一个,已经毫无生机了。

『刚死不久哦。其他树如果死掉的话就直接化作齑粉了,但这一个并非是独立的,它跟许多树共同组成一个整体,所以没消失。』

││感觉……好奇怪。││它似乎在呼唤我,我从它身上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气息。

我将手轻轻放在树根的表面,并没有想象中的坚硬,而是一种富有弹性的柔软。

『换作是我,一定会舍弃这死根的。』

││为什么?这棵树如此庞大,一条枯萎的树根完全没影响吧?││

『你问为什么?千里之堤亦会溃于蚁穴。』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我不明白。││

『明不明白无所谓,比起这种事,你不觉得你应该先关心你自己吗?你很迷茫。』

││……?││

『你失去了过去,也将会失去未来的哦。多凄惨啊?不是吗?有眼不能视,有耳不能听,有口不能言。』她做出几个动作,让我想到了日本传说中的三不猿[三不猿是日本神厩舍上的常见形象,即三只分别捂住眼睛、耳朵和嘴巴的猴子,意喻不看、不听与不说。]

││……││

『时间到了,该回去了…啊,不对,你该去寻找未来了,你已经一无所有了,过去皆毁于一旦了。』

世界,开始褪色,逐渐消散。

『Jeder Engel ist schrecklich. Und dennoch weh miransing ich euch fast tödliche Vögel der Seelewissend um euch ~(每一位天使都是可怕的。可几乎致命的灵魂之鸟呀,不幸的我乞灵于你们,谙熟你们~).』

『Wohin sind die Tage Tobiaeda der Strahlendsten einer stand an der einfachen Haustürzur Reise ein wenig verkleidet und schon nicht mehr furchtbar(多比雅的时代哪里去了, 那时你们之中有一位掩起光芒,站在前门, 略微行装,不再可怖)……』

『Träte der Erzengel jetzt der gefährliche hinter den Sterneneines Schrittes nur nieder und herwärts: hochaufschlagend erschlüg uns das eigene Herz (但是倘若充满危险的天使长现在从星辰背后 ,哪怕往下朝我们走一步:我们跳动得越来越高的心,定会置我们于死地).』

Gteal吟唱着歌谣,她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最后,她停顿了一下,又说了什么,不过已经完全被杂音覆盖了,我根本听不清楚。

『真ོ可ོ怜ོ啊ོ,形ོ状ོ都ོ扭ོ曲ོ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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