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
总算是赶上了。
和小鸾一起和李艺枝会和后，我长舒了一口气。
“李兄，你那边怎么样？”
李艺枝说：“正如邱魏所说，只要将王后娘娘搬出来，就算是博耀徳反对，二王子也要停止进攻。”
“下面，就是要料理季醒了。”
“审兄，有一点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认为，这一切都是季醒捣的鬼。”
“其实，我也不确定。只是一种感觉。”我说，“李兄，你难道不觉得，整个事件，从始至终，都十分混乱吗？过去这一个月，先是叛军攻入王宫，接着又是双方对峙，最后就是这不明不白就打了起来的战斗。如果再加上南应山的山贼绑架孩子的事情，事情就更加混乱了。”
“似乎是这样的，但是为什么要把南应山的事情也算进来呢？”
“其实我想连客栈被烧一起算进来的……至于为什么，还是一种感觉。”
“仅凭这一种感觉就认定，季醒是幕后黑手吗？”
“不不不，怎么说呢？举个简单例子，开始你有十只羊，你开始做生意，过了一段时间，你有二十只羊，问你赚了多少只羊？”
“这个很简单，十只羊。”
“那么还是这道题，开始你有十只羊，做生意，一开始赔了三只，后来又赚了五只，又赔了八只，你又赚十六只羊，现在，你有二十只羊，问你赚了几只？”
“还是十只。”
“没错，出去第一条信息和最后一条信息，剩下的信息全都没有作用。所以，有些时候，我们只要看清楚事情开始，以及最后就可以了。我就是用这种思路来看这件事情的。”
“详细说一下。”
“那我要先喝口水。”我接过小鸾递过来的杯子，喝了几口，捧着杯子说，“其实很简单，先把我们这些被当成棋子的人拿掉，剩下的只有四个人，太子，二王子，辅政大臣季醒，还有飒国派来的奸细。只要把他们原始情况和最后的他们想要达到的状况想清楚，就明白了。”
我喝了口水，开始逐个分析：“首先，太子，太子作为人质，回到国家，他最初的状况是没有任何依靠，他最终的目的自然是继任季王之位，如果不是被卷入这场错综复杂的事件中的话，那么他可以很轻松完成。只有神经病才会自找麻烦，就算是要处理政敌二王子和季醒，等到自己成为季王之后再动手也不迟。除非……”
除非他有什么隐情，因此接住飒国人之手，搅乱局势，趁机将季国拿到手中……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说得好。
“哥哥，除非什么？”
“啊！没什么。”我下意识摸了摸小鸾的头，说，“然后是二王子。二王子，如果他的兄长没有回来，那么他就是正统的继承人，如果他想当季王，他就必须解决掉太子。”
李艺枝拍了一下大腿，说：“原来如此。要解决太子，最好的办法是暗杀，不用兴师动众地和太子在战场上大打出手。”
“在加上他对母亲的依恋……入侵王宫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那个，我再喝点水。”我继续喝着杯子中的水。一旁的小鸾似乎有些着急了，问：“那么，季醒呢？季醒怎么样啊！”
“我们先不说季醒。”我放下杯子，说，“先来说飒国来的那位。飒国来的那位的目的更加简单，只要把季国搅乱，就行了，其他的怎样都好。但是，有一个问题。”
“他们没有力量。”李艺枝接过我的话说，“搅乱国家，需要力量，但是他们没有，有力量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二王子季淄绥，另一个就是季醒。”
小鸾学着我们的摸样，继续说：“二王子殿下是不可能背叛王后娘娘的，所以说……只要一个人能够帮助他们，就是辅政大臣季醒了。”
我说：“季醒的处境十分尴尬。”
李艺枝接着说：“数年来，他一直都只能是一个辅政大臣，就是因为王后。现在，季王故去，王后好不容易病倒了，终于见到希望了，却发现，在他面前，还有两个障碍，太子季淄康，二王子季淄绥。”
“只要有这两个人在，季醒就不可能掌权。”
“所以，他必须制造一个能让他掌权的局势。”
“那就是搅乱整个季国。”
“这个计划正好和飒国奸细不谋而合。”
“于是两方合作，促成这今天的局面。”
我和李艺枝相视一笑。一旁的小鸾问道：“然后呢？这种情况下，要怎么办？”
我说：“我想季醒应该是想让太子和二王子拼个你死我活，然后自己坐收渔利，将胜利一方消灭。如果剩下的是太子，他就诬赖太子通敌，如果剩下的是二王子，他就打着为太子报仇的旗号。总之，他会成为最后的胜利者。然后……”
“成为新的季王。”小鸾抢答道。
“小鸾越来越聪明了。”我照旧摸了摸小鸾的头，“剩下的事情就是料理季醒了。”
“要怎么办？哥哥。”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个比我们更合适的人正在处理这件事情。”
李艺枝说：“倒是真没想到，这一场大战，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我摇着头说：“不，战争未从开始。”
几十公里外的季醒营地。
“报告大人，太子和二王子的军队不知道为什么，各自后退了十里，开始观望，并没有打起来。”
“我知道了，继续。”
“是。”
传令兵走出营帐，季醒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强烈的不安感让他坐立不安。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只剩下临门一脚了，却又突然停了下来……一种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是因为博耀徳及时赶回吗？
还是因为被邱魏发现蛛丝马迹。
又或者是因为徐诨……
正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更大的坏消息来了。
“报告大人，我们被包围了！”
“包围了？被什么人？”
“不知道，只看到军旗上都是‘粟’字！”
“粟忠！”季醒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康玉成不是就在北筑关附近吗？他为什么会跑过来！”
“这，我们也不知道。”传令兵说，“还有，从刚才开始，不断有这样的箭射到军营中，现在军营里已经乱成一片了。”
季醒拿过信，信上很简单“季醒叛国，降者免死”。他瘫倒在地上，嘴里不住念着：“大事去已。”
审
稍作休息之后，我们准备再次上路。小鸾跑过来问我：“哥哥，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赶往灵关。”
“去哪里干什么？”
“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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