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去十二月。这是一安静的晚上,放在浴缸旁边的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10:13。
“呼——”
夏瑞惬意地浸泡在热水里,感受着热量在皮肤与水之间的传递,紧绷的肌肉也变得松弛,夏瑞觉得自己都快融化在热水里了。啊……快变成水分子了……
就在夏瑞沉迷于此无法自拔时,手机铃声把他从幻想天国里拉了出来。是个陌生的电话。
“喂?”
“三十分钟后在训练中心集合。”
“啊?”
然后电话就挂了。
“喂?喂喂喂!我靠,什么鬼啊?”
于是夏瑞继续泡澡。十五分钟后,夏瑞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呼啊——”户冢里村搭着毛巾从浴室里走出来,因为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干,脸颊上抹着一片红晕,白皙的皮肤显得更白皙水润了。“夏瑞同学,你还不睡吗?”
“咕嘟。”
夏瑞咽了咽口水,虽然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但是总是会被“惊艳”到。啊……可恶!这么可爱,为什么是蓝孩纸!
夏瑞讪笑着回答道:“马……马上就睡!马上就睡!”
说着夏瑞就准备去关电视,然后又来电话了,是娜塔莎。
“喂?是夏瑞吗?你到哪了?”
“哎?什么到哪?我在家里啊。”
“哎?你……你不知道吗?”
“哎?知道什么?”
“紧急集合啊!”
“哎!”
“雪儿说她刚才给你打过电话啊。”
“哎!刚才那个电话是千叶雪打的?!我靠,她也不说她是谁,没头没脑地给我来了个‘三十分钟后在训练中心集合’然后就挂了!我还以为是打错电话的!”
“天啊!只有十五分钟了,你快点!快点过来!就……就这样了!拜拜!”
放下电话,夏瑞赶紧冲进进卧室,一边飞快地换衣服一边在心里对千叶雪表达不满。很快,夏瑞又冲出卧室,忙忙慌慌地换鞋子。
户冢里村好奇地问:“怎么了夏瑞同学,有什么急事吗?”
“突然有什么紧急集合!啊,好烦,今天晚上可能要很晚回来,你先睡吧!”
“哦。”户冢里村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抬头微笑着说,“没关系的,我等你回来。”
夏瑞听着这温暖的话语,看着这可爱的笑容,本来满是抱怨、烦躁的内心一下被洗涤了,只觉得如沐春风。愣了愣神,夏瑞换上一张阳光的笑脸:“嗯!”
夏瑞匆匆忙忙地跑进训练中心。训练场中央,娜塔莎、千叶雪、蒙巴顿和岩流薰站成一排,萧远之背着手站在队列前面。夏瑞一边喘气一边答了声:“报……报告!”
萧远之看了一眼手表,又瞥了一眼夏瑞:“入列!”
“是!”
“不准喘气!”
“是!”
待夏瑞站好,萧远之开口道:“40分钟前,巴黎大道发生抢劫案,犯人三人,都是持卡者。目前正向国民大厦方向逃窜。任务,协助抓捕。三分钟后在楼顶集合,出发。”
“是!”
于是夏瑞又开始重复十五分钟前的事,换衣服,对,换衣服,不过这次换的是作战服。ZX-3型战斗服,由莱茵金属公司和洛克希德•马丁公司联合研制,包含战术电子迷彩服、记忆金属外骨骼装甲、集成单兵战术电脑系统。本来是提供给特种部队使用的,但是为了保护这些年轻的持卡者便优先给他们使用了。(联合国军特种部队目前使用ZX-2型。)
乘坐V-22S“超级鱼鹰”直升机,夏瑞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巴黎大道的上空。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的大道上,一辆灰色越野车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显得分外扎眼。它以大约120码的速度疯狂地超车,超车,超车,它的后面紧紧跟着7,8辆警车。不过追捕现场的无关车辆在渐渐变少,越野车与警车的速度也在逐渐加快。
头盔里的耳机传来夏尔斯的声音:“‘猎人’呼叫‘雏鹰’,‘猎人’呼叫‘雏鹰’,你们是否已到达预定位置,你们是否已到达预定位置,完毕。”
“‘雏鹰’收到,我们已到达预定位置,请指示,请指示。”萧远之回答道。
“目前罪犯已通过十一街区,正在向国民大厦方向移动。我们即将采取措施逼停,你们在逼停之后马上采取行动,逮捕罪犯。完毕。”
“‘雏鹰’收到,完毕。”萧远之切断了与夏尔斯的联系。
直升机开始下降高度,与越野车的距离越来越近。舱门打开,夏瑞感觉到风在身上肆意地吹。
不知不觉,繁华的巴黎大道上已经只剩下警察与罪犯。“呼——”警车发射了一枚电磁导弹,导弹在越野车旁边爆炸,没有刺眼的火光,只看到一闪而逝的电光。越野车的车灯突然熄灭了,速度开始下降,很快停了下来。警车把越野车团团围住。天上有警用直升机以及待命的夏瑞们,抢劫犯似乎已插翅难逃。
“砰——”越野车里忽然腾出一股黑雾,很快,越野车和警车都被包裹在黑雾里面。
“快!行动!”直升机迅速下降高度,萧远之、蒙巴顿、千叶雪、岩流薰、娜塔莎、夏瑞依次索降。夏瑞脚一沾地,就像往黑雾里面冲。萧远之大吼一声:“回来!保持队形,不要单独行动!开启红外夜视仪!”
萧远之带队,几个人小心翼翼地走进黑雾里。
黑雾的浓郁令人难以置信,一走进去,便伸手不见五指,能见度极低,夏瑞一不留神还撞在了警车上。警车里的警备队员生死未知,但是犯人是否已经离开还不能确定。几个人慢慢靠近越野车,萧远之左手端着突击步枪,右手打开车门——
没有人。越野车上没有人。
“提高警惕!‘雏鹰’呼叫‘猎人’,‘雏鹰’呼叫‘猎人’,罪犯不在车上,完毕。”
“‘猎人’收到,‘天眼’没有发现罪犯离开黑雾区,他们应该没有离开,请你们提高警惕,3分钟后我们将开始驱雾作业,请你们原地待命,完毕。”
“‘雏鹰’收到,完毕。”
一般来说,时间的流动速度是不会改变的,但是由于心理作用,有时候明明只过了一分钟,却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很久。夏瑞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三分钟,在学校里就是预备铃与上课铃的间隔,学生时代的人都知道,那个三分钟往往给人半分钟的感觉,但是这里的三分钟,堪称度日如年。
“嗡嗡嗡——”
雾区外面传来喷气式发动机的轰鸣声,夏瑞感到一阵强风袭来,天上开始下雨——驱雾作业开始了。
在风雨的作用下,黑雾慢慢散去,能见度逐渐提高,周围的环境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红外夜视,关闭。”
“呼——”几个人心里都舒了口气。
“快!1组搜索罪犯,2组救治伤者!快!”
穿着警用作战服的夏尔斯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向萧远之敬了个礼,待萧远之回礼后:“各位辛苦了,接下来的事情警备队会处理的,说实话,你们做的不错。”
“承蒙夸奖,夏尔斯队长。可是我们并没有抓捕到罪犯,所以我请求原地待命,以便应对突**况。”
夏尔斯想了一下:“好吧。”
这时夏尔斯的对讲机里传来声音:“‘猎犬’呼叫‘猎人’,‘猎犬’呼叫‘猎人’,没有发现罪犯,完毕。”
“没有发现?‘猎人’收到,完毕。‘猎人’呼叫‘天眼’,‘猎人’呼叫‘天眼’,是否有异常,完毕。”
“‘天眼’收到,我们已经把三十分钟以内的空中录像进行了分析,没有异常,完毕。”
“‘猎人’收到,完毕。奇怪啊,难道这些罪犯的禁忌之力是空间跳跃?怎么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有这样的禁忌之力么……”夏尔斯喃喃自语。
“有啊。”夏瑞脱口而出,但是说完他就后悔了。
“什么?夏瑞,你说什么?”
“没……没有没有!我瞎猜的。额……那个,不一定是时空跳跃嘛,如果他们能变成警备队员的样子,混在我们中间,我们也不可能认得出来嘛!”夏瑞绞尽脑汁地想蒙混过去。但是这给夏尔斯提了个醒,他看了一眼千叶雪,当年的记忆浮上心头:“对,‘万化妙笔’!如果他们和自由神教有联系的话……小子,你在我家白吃白喝了一个月,总算有点用。”
“……”
“可是这么多人我们怎么找嘛。”岩流薰苦恼地挠挠头。
“不,不一定要调查全部。”千叶雪冷静地分析,“他们不可能变成后面来的支援部队,只可能变成雾区里出来的队员,检查这群人就可以了。”
“怎么检查?不是看不出来吗?”
“可以通过精神波动检测仪检测哦,小薰。”
“哦哦哦。”
“事不宜迟,马上开始行动。”夏尔斯拿起对讲机,开始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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