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糟糕,吃太多反而不好睡觉……」
看着躺在双人床上完全没有踢掉棉被或是蹂躏枕头的优雅睡姿,内心忍不住感到一阵佩服。
吉斯这家伙作为一名贵族就连睡觉的时候都抱持这份身为贵族尊严。
大概就是所谓贵族的训练吧?
「还真像是被囚禁住的小鸟。」
从长形沙发站起来,扫视这间已经待了半天的房间。
巨大空间配上死寂氛围,果然不管怎么样都无法习惯。
「我记得走廊右侧那边有公共阳台吧?」
虽然很想要直接**走出去,但是现在时间是凌晨,加上被某个麻烦人物给盯上,如果真的**走出去铁定会惹来一堆麻烦。
「真是不想穿衣服呢。」
将随便甩到地上的衣服一一穿回到身上,移动到门前,小心翼翼地转动握把。
喀。
缓慢而轻盈的动作慢慢轉動握把並拉开木門,直到能够容纳一人出入的大小,移动至走廊之后再度将木门给关上。
如同下午看见的走廊,鲜红地毯搭配毫无特色的朴素墙面,一直一路畅通加上没有丝毫灯光的漆黑画面顯得格外恐怖。
「站住!」
木门旁边传来的声音害得我缩紧肩膀,迟缓儿笨重的脑袋开始快速运转思索到底有什么理由解释自己跑出来的动作,将目光缓缓移动到声音的源头——坐在木门前的巡逻队队员的身上。
印入眼帘的却是对方背脊紧靠在墙面,双手交叉于胸口,头颅往下垂落,双眼完全闭上,就只差没有张开嘴巴流口水。
这家伙根本完全睡觉了。
「真是的,说梦话都能这么吓人。」
一瞬间脑海浮现趁着他睡着将他丢到外面的念头,可是这样只会引来更多麻烦,况且他很可能会中途醒来,最后还是忍痛放弃这个念头。
转过头走进昏暗走廊,走过好几间相同纹路木门的房间、往上下移动的阶梯,终于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处因为月光投射而显得明亮的景色。
稍微加快脚步到达月光投射的顯眼位置,正准备往右移动的走进阳台,印入的画面却令我后悔自己莽撞的行动。
闪耀星辰漆黑之中的月亮绽放单调却无比耀眼的银色光芒,将没有光线而灰暗的阳台带来光在线的生机。
大约可以容纳十人的阳台依靠大约到达腰间高度的坚硬围栏进行保护,上面印有的花纹与木门相同,伴随月光的投射,刻印的纹路隐隐闪烁暗银色的光辉。
如同一处巨大的白银色舞台。
在上面登场的舞者就如同配合舞台拥有银色,纯白色轻松睡衣如同银色大地之中的花朵,相似颜色中却格外清晰而梦幻,柔和色调轻轻带来微弱的高冷。
尽管不是透光布料,但是修长小腿、大腿完整暴露的服装设计显得性感而迷人,就如同纯白色花朵蕴涵的强烈花香,激发出想要去好好守护的欲望。
或是毫不留情摘下的野性冲动。
望着这副根本不像人类更接近妖精的存在,我正准备悄悄的离开时,对方那双略带倔强的眼神刺到我身上。
恩……接下来我该怎么逃走?
哇啊,对方眼睛死命盯着我,看起来像是要把我吃掉一样,装死这套好像行不通啊。
「嗨。」
经过一段思考,还是举手向对方打招呼,迈开步伐走到对方的旁边。
「恩,这个风吹的真凉,我看还是赶快回去了。」
「你是凶手吗?」
那双目光像是抓捕到了猎物,不肯轻易就这样放过我。
「没头没尾的问题,我实在没办法回答啊。」
「那个不幸罹难的冒险队伍,是聚神树林最外层拯救我们的那些人。」
「哦?原来是在说这件事情,确实是一件很令人遗憾的情报。」
「他们是真正的冒险者,充斥正义与热血,而且还鼓励我支持冒险者的道路,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妳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对方收起锐利盯住我的目光,随意看向遥远的某处。
「我其实相信你不是你凶手,因为连一星冒险者都不是你的,不可能击败那些一星冒险者。」
「虽然相信的理由超级现实,但谢谢妳的信任。」
「可是我还是想要亲口听到你的答案。」
「答案?」
斐绿翠的眼睛再度转向了我。
暴露出真诚而哀求似的眼神。
「你是不是凶手?」
「当然不是。」
毫不犹豫地,回答了对方。
听见如此快速的答案,对方露出惊讶神情。
「我还以为你会惊慌或是找一堆借口。」
「现在又有一名巡逻队的人来监视我,搞得我精神上很累,已经懒得再说废话了。」
大概是接受我的响应,斐绿翠深深吸进一口凉的空气,略带严肃的表情终于融化,取而代之的是细弱的笑容。
「听到符合你风格的答案,终于能够放松了。」
「我的风格?」
「随便又欠揍。」
「还真是谢谢妳详细的说明啊。」
「其实原本我真的有怀疑你。」
「啊?不是说没有吗?」
「那是指实力方面,但是性格上,你这个人会做出什么危险事情都有可能。」
「像是现在把妳带到没有人的房间好好玩上一场羞耻游戏吗?」
听到这句话,对方警戒的瞪我一眼,从右手拿出一瓶中满鲜红液体的瓶子。
「据说这个东西叫做辣椒水,喷到眼睛的话应该会很愉快。」
「对不起,我只是开玩笑的。」
收起装满危险液体的瓶子,对方又坚持似的回到刚才话题。
「你其实完全没有把那些人当作英雄吧?只是很单纯认为是冒险者。」
老实说对于这些话题我实在不愿意多谈,只可惜这时候避开的话只会令对方更加怀疑我是犯人。
「是啊,他们就只是冒险者,实在没有必要把他们当作英雄。」
「你果然是这样想。」
「可是我不会阻止妳这么想。」
「咦?」
「既然妳真心认为他们是英雄,那么就好好将他们视为榜样吧,将他们死去的意志当作是支撑妳心灵的动力努力向上爬。」
「你……」
「怎么了吗?」
「你的脑袋没问题吗?」
「啊?」
「因为你说了符合学长这个身分的话。」
「不,我本来就是学长吧?」
「你只是一条驱虫。」
「唉……总觉得和妳说话好累,总之就是这样,加油吧,明天比赛也是,尝试去获得冠军吧……努力绝对不会背叛妳。」
「哼,这是当然的,我一定会成为冠军。」
望着对方不知何时泛红的脸颊,我只感到一阵无奈。
「真是的,身为学妹这时候羞涩的老实点头不就显得很可爱吗?」
「唔!要你管,你这条臭驱虫!」
伸手轻松将对方挥来的攻势全给一一阻挡。
「如何啊?我教导的骑乘方式。」
看见所有攻势都无法顺利挥到我身上,对方生气的嘟起嘴巴,恶狠狠地瞪了好几眼,经过好几秒发出「哼」的撇开目光。
「作为一条驱虫,你教导的还行啦。」
「原来真的有效果啊?」
「咦?」
「我想说随便说说而已,原来还真是有帮助,哎呀,我看自己去当一名老师好了。」
「等,等等,你的教导,其实都只是随便说说的?」
「恩,是啊。」
「去死啦!」
比起刚刚更加快速的右脚让我连防御都来不及就直接踢到我的背上。
砰。
「喂,妳完全不留情啊?」
望着对方胜利似的露出笑容,在内心深处我也跟着露出笑容。
至于刚才来不及防御的理由,值得我乖乖被踢。
原来这家伙会穿性感代表的黑色内裤,这点还真是令我有点小惊讶呢。
「哼,那时候我还在思考你怎么会只有贵族才会骑乘蜥蜴的技巧,原来都只是碰巧。」
「啧,真是失礼的说法,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妳能够说是我知识足够才能够做出这些合理的推测。」
「明明只是碰巧。」
「和妳说话真的感觉好累,我要回去睡觉了,妳也赶快回去睡觉啦,小心感冒了。」
「这是你的关心方式吗?真是别扭到恶心的程度了。」
「好吧,那妳就被寒风吹到感冒然后不能比赛。」
「你说什么!」
趁着对方还没有真正的发怒,我已经迈开步伐离开。
「喂。」
移动至走廊时,对方轻声叫住了我。
「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希望我被妳打,很抱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严妹妹她很相信你。」
「是哦。」
「她说你绝对不是一名会随便杀人的犯人。」
「我的确不会杀人,我又不是杀人变态。」
是的,我确实是不会「随便」就杀人。
「别辜负了小严妹妹的期待……虽然你的性格扭曲又讨厌,但是,你不会让她失望吧?」
一瞬间,仅仅那么一瞬间,内心骤然膨胀的情绪差点通过喉咙跑出来,幸好意识立刻就将这股情绪给压抑住——是耻笑,这股爆炸般膨胀的思绪差一点就化成笑声。
「我也不能控制妳的脑袋,随便妳怎么想。」
「……你其实想成为冒险者吧?」
「怎么想是妳的自由,但是别擅自推测我的思考。」
「咦?」
「我就直说吧,我不想成为冒险者。」
「等等,给我把话说清楚。」
「明天我会在观众席看清楚妳的顽强究竟能进步到什么程度,为了妳自己,为了成为足够匹敌筱澄橘学妹的敌手,加油吧。」
落下这句话,留下对方些许错愕的神情,一个人迈开步伐走进漆黑的走廊内。
唉,总觉得自己又放弃了与对方拉近距离的机会,我与她之间的墙壁恐怕越来越厚。
只是,这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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