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落村庄,它夹在繁华的红印城和与大陆隔着一片大海的太阳国之间,是韩氏一族所居住的村落。
它的历史十分悠久,是从龙王时期起唯一一个还存留着自身文化的一族。
韩氏一族最著名的文化是“刀文化”,韩氏族人从记事开始就要接触刀,学习剑术,小孩身上都会配有一把小木刀,每天的早晨都要集中在剑术老师那里练习剑术。由于受太阳国的影响,韩氏一族的穿着大部分都是太阳国的和服,或是武士服。
不过有一个小孩不同,他不喜欢穿和服,身上腰间也从来没有佩戴和其他小孩一样的小木刀。
今天在道馆穿武士服打坐也是被父亲所逼,小木刀放在脚边的桦木地板。小孩偷偷活动有些麻痹的双脚,一不小心就被戒尺重重地打到肩膀上。
“好痛。”小孩轻轻嚷一声,又低下头做出一副反思样。
“今天早上为什么没去训练?其他的孩子都到了,就你一个人没有去,天天就只知道跑去后山。”小孩身后脸上长满胡须的中年男人训责道。
“父亲,我根本不想学习剑术。”小孩的声音有些低下。
“身为韩氏一族的一员,而且还是族长的儿子,你说你不想学习剑术?荒唐!”韩氏族长大声吼道,“我族的剑术乃从龙王时期就相传到现在,怎么可以舍弃?”
“可是我就是不喜欢它,学习剑术到底能干什么?”小孩不解地问。
“学习剑术能让你保护住你想守护的人,我亲爱的孩子。无能的人什么都保护不了。”韩氏族长意味深长地说。
现在都流行热兵器了,还有谁会用这种冷兵器保护什么人啊?
孩子在心中愤愤地想。
他在书中可是看过的,外面的人都不是以刀剑为生,他们有一种更厉害的“武器”。那就是枪,不用过多训练和技巧,只要你懂得怎么开枪打出子弹就行。
可是他的父亲很固执,他依旧坚守着自己心中所谓的武士道,坚信剑刃才是人最强的武器。这话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肯定会被笑话死的。
他们会笑着说哪还会有人拿着刀傻傻地向前冲,然后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被枪榴弹雨给炸死的。
而且我可不喜欢争斗,为了一些无聊的事搞得头破血流的,这可划不来。
这是孩子心中真实的想法,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跑到后山上去看书,要是某天被抓去战场上杀敌什么的,哦,算了,他可干不来这事。
“我明白的,父亲。”孩子没敢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只能口是心非敷衍几句。
“嗯,不错。”看自己的孩子态度有许些转变,韩氏族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准备走出道场,“你在这里多跪坐几时,我出去会个面。”
听到父亲脚上木屐踏地板的声音逐渐变小直至消失后。孩子回头又再次确认父亲确实是走了,才松懈下来。
两脚向外伸屈,手撑在桦木地板上昂着头。
累死人啦,感觉两脚都不是自己的了,一直发麻。
“哥,爸爸走啦?”
道场后院的纸糊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小脑袋探头进来,一双明亮黝黑的大眼睛悄悄地盯着里面的情况。
“嗯,走了。”
待孩子回答后,一个小身子才从门后面显露出来。那是一个女孩,看上去比被罚坐的小男孩还要小一两岁的样子,长长的黑发上系着一条红色的缎带,纤细看似柔软的身体穿着一件樱花色的和服,和服上的长袖被女孩卷起定在肩膀边处,抓住后院的门努力地爬上一个小台阶。
“进来时小心点,别让爸爸听到了。”
孩子怕爸爸还没有走远,提醒小女孩。
“知道的,哥哥。”
女孩嘴上自信地说着,爬上台阶后却不小心没掌握住重心,东倒西歪,向后倒去,小小的脑袋磕在了孩子还没恢复知觉的双脚。
“啊!”
孩子受到碰撞,发麻的脚传来一股电击般的痛觉,赶紧双手捂住嘴,避免因疼痛产生出的喊声扩散到外面。
“哥,对不起,没事吧?”
妹妹慌忙爬起来,两脚合拢放后,身子靠向前,那双单纯的眼睛关心地看着眼前的哥哥。
“没事……这种程度不算什么。”男孩的脸部变得有几分扭曲,在妹妹面前,他还是强忍着痛苦,勉强憋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哥,别再惹爸爸生气了,天天都被罚跪坐,陪我去后山的时间也变少了。”妹妹劝说着。
以前每次哥哥在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都会带她去后山玩的,然后拿出一本故事书给她讲故事,她可喜欢听哥哥讲故事了。不过后来哥哥开始翘晨练的课后他就经常被爸爸抓到道场罚跪坐,以至于和她玩的时间都变少了。
“那可不行,我要和他抗争到底。”哥哥语气坚定地说。
“我看剑术课挺好玩的啊,大家都在学习着各种招式,感觉很酷炫呢。”妹妹有些羡慕地说。
“不要,绝对不要!”哥哥坚定地说。
哥哥知道,自己的妹妹体弱多病,本身就不能做太多的运动,更别说是练剑了。羡慕其他家的孩子他也是能够理解的,不过这并不能成为促使他练剑的理由。他去上的几次剑术课后,他都觉得自己根本不是这块料,明明是韩氏一族族长的儿子,和别人合作训练的时候只过了三招就被打倒在地,有时还会忍不住哭鼻子。
想想真为自己感到丢人。
这也是男孩一直不想去上剑术课的原因之一,没有练剑的天赋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这是男孩自己总结的见解。
“今天好像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呢。”妹妹看了下道场里的挂钟,发现时间才到四点整而已。
“哇,真的。”男孩也转过头看了下时钟,“才四点多,走,哥哥带你去后山玩。”
说完,男孩站起来拉住女孩的手,下了后院的台阶,穿上木屐,只留下一把小木刀在道场的地板上,便向后山方向跑去。
到达后山顶部之后,布满整片大地的薰衣草在风中莎莎作响,散发着一股美味的熏衣香。男孩牵着妹妹的手在薰衣草之间的坐下,翻开走中的故事书,给妹妹讲着里面美丽的童话故事,妹妹的责靠在男孩的身边,津津有味地听着他讲的故事。
“喂!这不是韩兵卫吗!”
一帮孩子从远处的小树林里探出身子,带头的是一个圆滚滚的小胖子,他甩着小木刀,口中叫着的“韩兵卫”就是拿着故事书的男孩。
韩兵卫伸手把妹妹护在自己的身后,对眼前的胖子一行人充满敌视。
那个胖子和韩兵卫的年龄一样大,同时也是在同一个练剑术的地方学习。
这胖子可是经常找韩兵卫的麻烦,这次想必也是差不多是出于同一个目的。
不过这次妹妹和他在一起,一定要保护住她,绝对不能让妹妹受到伤害。
“嘿!这是你妹妹吗?”
胖子靠近韩兵卫,臃肿的身躯顶住男孩瘦弱的身板,使韩兵卫差点抓不住重心倒下。
“这缎带挺好看的啊,借我玩玩?”胖子看着女孩用来绑着头发的红色缎带,伸手向躲藏在韩兵卫身后的妹妹摸去。
“别碰她!”
韩兵卫扇开胖子不怀好意的手,护住自己身后的妹妹。
“看来你没长够教训啊?”胖子双手握在一起扭动几下身子,响出几声爆响。
胖子在同龄人里算是体魄最强壮的一个,在剑术班上也是成绩优异。由于他处事莽撞,很多人都害怕她,不敢靠近他。不过也因为他的强大,也很多人想贴近他,做他的“小弟”。也就是说,这胖子算是孩子间的“孩子王”,而此时此刻的韩兵卫就像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平民正挑衅着这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国王!
“让开吧你!”
胖子轻松地抓住韩兵卫的衣领向旁边的薰衣草地一甩。
“哥哥!”妹妹担心地喊。
韩兵卫摔在地上,废力地支撑起身子,对慢慢向妹妹靠近的胖子大吼:“给我停下!要是靠近她的话……”
“哦?”胖子转过身看着勉强站起来的韩兵卫,“倒是不错啊你,平时被我抓到都是离得远远的,不然这样吧,来公平点的。”
胖子找身边的孩子要了把小木刀丢给韩兵卫,然后紧握住自己手中的小木刀,微微高举着。
“来决斗吧,拿着木刀来一对一决斗。要是你赢了,不只是今日,即使是今后我就不再找你的麻烦了,不过要是你输了,就让你妹妹陪我玩一会怎么样?”
胖子随手甩动了几下木刀,摆了个自以为十分帅气的姿势,又斜过眼用一丝余光看着韩兵卫的妹妹。
根本没有多少胜算好吗?这家伙在剑术班上一次又一次地找他当陪练对象,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打趴在地上让他在一旁观望着韩兵卫上课的妹妹屡次出糗。每次都忍气吞声地就过去了,不过这次不行,他在挑衅着韩兵卫,他把矛头指向了韩兵卫的妹妹,那绝对是不能忍的!
“啊啊啊!”
韩兵卫拿起地上的小木刀,怒吼着向胖子冲去。
……
黄昏时刻,太阳即将下山,整片后山被照成了淡黄色,熏衣香蔓延在空气中,沁人心脾。
韩兵卫倒在地上,拼劲一切全力抓住胖子那粗大的脚腕,阻止着他的前进。
“绝对不会再让你走了。”韩兵卫咬紧牙关,尽自己最后的力气说。
“平常不过三回合就结束了,这次你是要纠缠多久啊?”胖子也有些累了,他从韩兵卫妹妹头发上扯下的缎带掉在了地上,拿起木刀又一次打在了韩兵卫的手臂上。
刚刚明明已经不知多少次地把他打倒在地上了,可他还是不知疲倦地爬起来,直到最后在地上也要挣扎一下,真是只打不死的蟑螂!
“不准你再碰我妹妹……”男孩意识已经变得有些模糊,透过黄昏,隐约看到头发散开的妹妹坐在地上捂住脸哭泣着。
“啊啊,算了算了,这次就放过你,我肚子都有些饿了。”开始有些喘气的胖子终于停下手中的小木刀,不再向韩兵卫妹妹靠近,向一旁从开始就一直旁观着的孩子群走去,抱怨着,“这还算什么决斗?刀被打飞都算是输了,还一直死缠烂打,你真的是族长的儿子吗?愿意赌却又不服输,一点武士精神都没有。”
胖子吐口唾沫在地上,踩上几脚掉在地上的缎带,才舒了口气。带着他的“小弟”离开后山,离开了这片薰衣草地。
哈……哈……
韩兵卫艰难地爬向缎带的位置将它捡起,被打得肿起淤青的手臂颤抖地勉强支撑起身子。
红色的缎带由于被胖子踩上几脚后留下了几道难看的脚印,韩兵卫走到妹妹面前,把缎带替给她。
“你的缎带。”韩兵卫强忍住浑身伤痛,依旧勉强地露出笑意。
“不要了,缎带不要了。”妹妹的眼泪流下脸颊,抱住哥哥,“我只要哥哥,不要缎带。”
哈……
不小心让妹妹哭了,我真是个不称职的哥哥。没有高大的身躯,没有坚实的臂膀,也没有熟练的剑术……
真的是一无所有呢。
“我回来了。”
韩兵卫带着妹妹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几时了,母亲也早已在家里准备好了饭菜。幸好胖子的木刀只打在了韩兵卫的手臂和大腿上,不然回家后真的很难解释清楚自己怎么受伤的。
“为什么不和妈妈讲?”
深夜之中,现在正处夏季,蝉鸣声在窗外阵阵发作。两个孩子住在同一房间,妹妹躺在凉席上,转过头看背对着她的哥哥。
“别跟妈妈说。”韩兵卫手撑着头靠在硬枕头上,握着自己应疼痛而有些颤抖的手,“我不想让妈妈知道,你也绝对不能说出去哦。”
“好吧,居然哥哥这么说了。”
妹妹打个哈欠,眼睛朦胧地微微闭上。
“晚安,哥哥。”
“晚安。”
转眼到夜间两点,熟睡的妹妹细微的呼吸声在韩兵卫的右耳边不断环绕着。明明只是很小很小的呼吸声,却让韩兵卫感到烦躁到睡不着,他想着今天的事,耳边不停地回响那个胖子的话。
“一点武士道精神都没有。”
要什么武士道……
“嗯……”
妹妹转了个身子,把盖在韩兵卫上的薄被子也给卷了过去。
韩兵卫站起身子,手轻轻地抚摸过妹妹的额头,感到一股轻微的热度。
手突然刺痛一下,韩兵卫伸回手,伸张几下,感到手还有许些疼痛发麻。
好痛。
韩兵卫拉开房间门,轻放脚步声向外走去,走到玄关前,穿上摆放在地上的木屐,向道馆跑去。
跑到后院拉开后院的纸糊门,看到地板上的那柄小木刀依旧静静地倒在地上。望四周没人之后,才脱下木屐静悄悄地走进去,拿起小木刀。
闭眼回想了下老师早晨教导他们的剑术基础训练方式,虽然韩兵卫在上课时总是和周围的同学欢声笑语,但其实他有在用余光偷偷地观察着老师的一举一动。
先右脚向后,双手并直举起小木刀,举到与肩同高,向前一步的瞬间将刀再举起一小段高度迅速挥下,像是击中对方。之后再后退会原地,不断地来回训练……
在皎洁的月光之下,韩兵卫一时前一时后的动作倒影在后院的水湖之中,自身的影子也随着他身体的摆动摇晃着。
“在干嘛?练剑呢。”
韩氏族长出现在韩兵卫的身后,肩上扛着一把从来没有见过的刀鞘,手上拿着一壶酒葫芦,一脸醉醺醺地看着他。
“父……父亲!”
听到父亲的声音,韩兵卫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嘚瑟,小木刀因男孩收到惊吓掉在地上,说:“我才不是在练剑!”
“和服也没换,平常看你不都是很讨厌穿的吗?恨不得脱下来。”韩氏族长走向前,把酒葫芦挂上腰间,抓起男孩刚刚拿木刀的手。
“疼!”
“这么了?”韩氏族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并没用多大的力气抓住男孩的手,可看他却很疼痛地喊。
韩兵卫被抓住手的长袖滑了下来,露出了他的手臂,在明月之下,那只纤细洁白的手上却留下了几处淤青。
“跟人打架了?告诉爸爸,是谁打的?敢欺负到我儿子的头上来。”韩氏族长脸上显出一丝怒意。
“今天去后山的时候被同族的小孩嘲笑了。”韩兵卫低垂着头,脸上布上一层阴影,“他们想要拔掉妹妹头上的缎带来玩,结果为了保护妹妹……吸,就被打趴在地上了。”
“然后呢?缎带呢?”韩氏族长问。
“在这……”
男孩的眼眶里布满泪水,他强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他拿出藏在自己口袋里的缎带,那条红色的缎带早变得脏兮兮的,。
“到头来还是脏了。”韩氏族长抚摸着男孩的头,“结果就是晚上自己偷偷地出来道场练习剑术是吗?”
“嗯,我想变得更强一点。”男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可是,不管怎么练就是练不好,进度就是追不上其他的人,怎么去努力都没有用……”
看着儿子握紧的双拳,韩氏族长算是明白了几分。
这孩子之所以讨厌剑术,天天翘课。并不是真正的讨厌,而是怕自己的笨拙被别人笑话,他的剑术天赋不高,比任何人学习剑术都来得慢,逐渐的,就被别人拉开距离了,甩开了几十米远。
“哎,练剑靠的是心。”韩氏族长叹口气,卸下腰间的刀,把抗在背上带有刀鞘的刀别上去。
“心?”
“对,是心。”韩氏族长走到后院,“看到远处的那只木人了吗?”
韩兵卫向韩氏族长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只木人在那里!
韩兵卫记得这是爸爸在道场专门用来剑术训练的木人,它的身上绑着几捆麻绳。现在与他相隔十米远,以前经常被爸爸竹剑的练习对象。
“人是随着心动而动的,其次最主要的那就是气。”韩氏族长盘曲在地的双腿向下微微弯曲,右手握住那黑红相间的刀柄,“气练到位,便能够在远处拔刀,将剑气挥出,刀不见血,却又能够伤及他人。”
随后,韩氏族长深吸一口气,把刀瞬间拔出。
一道烈焰紧随着刀的出鞘而出现,跟随一股气流飞出,如同弯曲的半月,击中在木人身上,木人被强大的气流冲击后被强行切开,燃起熊熊烈火。
“哇!好厉害!”韩兵卫感叹道。
刚刚那一道剑气真的好强,而且那火焰是怎么回事?他从来没有见过拔刀还会带火焰的。
“厉害个屁啊!你小子也赶快帮忙灭火啊!”韩氏族长急急忙忙跑到还在燃烧的木人前用脚上的木屐拼命地踩险些蔓延到旁边草地的燃着火的麻绳,周围还有其它被切开的麻绳也纷纷倒地,要是放任不管的话迟早会连同一旁的草地遭殃。
反应过来的韩兵卫赶紧跑到池塘边,把自己的和服脱下来,做成一个布形的小水盆捞起一小片水,也不顾水还漏着,赶忙跑到麻绳上将水倒下去,看只熄灭一小部分后又把衣服淋干,不过也只有一小波的水滴下,虽然不是说没有效果,但是也不是没有作用。
看到有些成效之后,韩兵卫更加起劲,加快速度拿着脱下的和服在池塘和木人之间周转。待到所有的火全部成功熄灭之后,累得要死只剩一条内裤的韩兵卫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
“怎样?厉害吧。”韩兵卫的父亲坐在韩兵卫的身旁,又拿起酒壶喝了几口,顶着红色的大鼻子和通红的眼睛笑嘻嘻地看着韩兵卫。
“你那是什么刀?这么厉害。”韩兵卫充满好奇地问。
这把刀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父亲带过,能够喷出火焰的刀绝对不一般。
“这把刀就是我们韩氏一族的斩龙刀—夏邪。”韩氏族长骄傲地说,“你应该不会感到陌生吧。”
没想到真的有斩龙刀的存在,在韩兵卫心中,一直都只把这东西当传说对待。
传说中韩氏一族拥有七把可以斩杀龙王的斩龙刀,而夏邪就是其中的一把。
因为身为韩氏一族的韩兵卫从前根本没有亲眼见识过斩龙刀,没有见过斩龙刀的韩兵卫当然对此有一部分质疑,不过他也曾想过可能他们只是韩氏一族旁系,所以才没有资格见这样的斩龙刀吧。
“父亲,这把刀是哪里来的?”
“这把刀啊,是今天韩氏一族直系的人送来的。”父亲深情地看着这把刀,将它放回刀鞘。
“莫非父亲你以前是持剑人?”韩兵卫有些惊讶地说。
韩氏一族中只有持剑人才能够持有斩龙刀。听闻韩氏一族的七把斩龙刀每一把都有一个持剑人,他们是韩氏一族的守护者,是被剑所选中的对象。
“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韩兵卫的父亲带有一丝遗憾地说,“他们把刀送来劝说我回去当持剑人,我想我明日还是把刀还回去吧。”
“为什么!可以拥有一把这么好的刀!”韩兵卫感到不可思议,持剑人可以说只有武艺高强的人才可以当的,这也是很多的韩氏武士的终极目标,成为持剑人会得到全族人的认可,可以获得十分大的荣誉。
“不,那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处,相信我,没有人会喜欢那里的。”韩氏族长又突然严肃地说,“还有,我拿这把刀给你做示范并不是为了告诉你这把刀有多厉害。人如果能够自如地运用身体里的气,那么就算是普通的刀,也照样如此。”
“我不信。”韩兵卫说出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在喝醉酒的父亲面前,他莫名其妙的胆子要比过去打得多,“用刀的技巧固然重要,可一把好刀却是能够斩断其它刀的刀身。”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韩氏族长拿起在地上韩兵卫的小木刀,走到后院草丛中一块大石块面前,摸了摸上面圆滑的头突确认硬度后,开始和原石拉开到五十厘米的距离停下。把小木刀插在腰间,“如果你懂得如何运气,一把木刀,即使你的对手是一块巨石,你也能……”
“斩!”
韩氏族长屏住呼吸,大喝一声。韩兵卫肉眼看到父亲挥举在空中的木刀刀身带有一丝轻微可见的气流正随着他木刀挥斩的方向前去,直接抵过原石的顶部,快速下移,一瞬间木刀融合到了原石之间,韩氏族长又迅速拔出。木刀毫发无损,而原石只在韩兵卫的父亲将木刀放回腰间的那一刹那,被完美地斜劈成两半,顶上的巨石滑落掉在地上,传来一声巨响。
厉害,真的好厉害。
韩兵卫看得都有些楞住了,他的父亲真的只用一把小木刀就把一块和他等身的巨石劈开,真的好厉害!
“想学吗?”韩氏族长回到韩兵卫的面前,将木刀替到韩兵卫的面前,“要学的话就由我来亲手教导你,掌握他人的弱点将其击碎的技巧。不过就是会吃点苦就是了。”
“要!当然要学!这就是所谓的【气】吗!无论吃多少苦,我都想学!”韩兵卫激动地接过木刀,精神亢奋。
“那真是好极了。”韩氏族长满意地笑了,他从韩兵卫那灼热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如果是由他来教导的话,他的儿子,肯定能成为一名了不起的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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