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梦？
我好像睡着了，什么也动不了，脑子也不运转，也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似乎从来没有活过一样。
后背突然被猛烈拍击，我被惊醒。
四周一片漆黑不见五指，我有种是漂浮在水里的感觉。
右肩的冰冷和麻木突然降临，强大的力量拖拽着我下坠，像是空中被射落的飞禽。
我坠落在似乎是地面的表面，左腹的麻木与寒冷接踵而至，让我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麻木与寒冷渐渐消失，取代的是全身上下距离的疼痛，我下意识地蜷缩身体以望能减轻这折磨。
身上传来了被雨滴打落的感觉，紧接着是大雨的淋声。
怎么回事，我在哪，怎么下起雨来了，好冷啊。
“哎呀，这有只小狐狸！”
耳边响起稚嫩的童声，勉强能够分辨应该是男孩。我被抱起，温暖的体温让我舒服了一点。
我就这样由他抱着，因为我只剩下吸气的力量了。
“哎呀你个娃子，抱了个啥子回来了？”
“娘，这小狐狸好可怜的，我们能不能养它嘛？”
“哎哟我的娃子，这东西只吃肉的，我们家过年都才能吃上一顿，怎么可能养得了嘛！”
“那，那我自己给它捉耗子捉牛蛙给它吃！”
“哎行吧行吧，只要你耐得活。小心别给你老子瞧见了，免得今晚晚饭是一顿狐肉！”
我终于有力气睁开眼睛，眼前是小男孩天真的笑容。
但是这睁眼的东西并不是出于我的意志，包括后面亲舔他的手指。
怎么回事，梦吗？不像啊。
我试着调动身体，但是发现这身体根本不听我的使唤，我似乎只是从这狐狸的第一视角的观察者和感受者。
接下来的几天，小男孩都会弄来啊各种各样的东西，老鼠青蛙，甚至是不知道哪里掏来的鸟蛋。
但是我感觉这身体根本不需要进食就能恢复，只是时间的问题。
“小狐狸，你现在伤也养好了，但是你又不是咱屋里看门的狗，而且我明天就要去上学了照顾不了你，今儿就放你走吧。”
小男孩把我从怀中放下来。
“走吧。”尽管不舍，但是还是分开。
我没有走，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又偷偷绕了回来。
“婆娘，咱这娃子今年是初中最后一年了，要上高中只有去更远的县城里头，而且咱家也供不起这学啊。”屋内传来小男孩他父亲的愁音。
“那，那你说怎么办嘛。”
“哎，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认得了几个字就行了，今年读完就让他给家里干农活，然后找个媳妇生娃老老实实过日子。”
“爹！不要，我就要读书！”原理小男孩也在外边偷听，突然冲进去。
“你个兔崽子，我们家供你读了几年书已经算好的了！你看隔壁那小子，读完小学就下地干活了，你还不知足！”
“不行啊爹，我就要读书，读书才有出路的！”
“兔崽子，反了你了？敢顶撞老子！抽不死你！”
小男孩第二天哭着上学去了。
我的速度比他快多了，因为我有风的协助。，他要走几十公里的山路才能坐上去镇子的巴士。
我学着人类的模样变化成人，用术捏造身份，成了小男孩的学校里边一名从外来的支教。
我说这小男孩脑子很聪明，我愿意亲自教导他并且赞助他上学。
人类的知识还是很好学习的，至于钱财那更不是问题。
画面飞逝，就像是在放回忆录像带，小男孩上了高中甚至是考上了名牌大学，小男孩也长大了成了他。
但是他不知道，或者说任何人都不知道一件事情——在我化作人形并且伪造身份的第二天，一个奇怪的女人带着一帮人找上门来。
“你是谁？”“我是谁不重要，你是谁才是关键。”
“我就是我，我还能是谁。”“不，你谁都不是，因为你本身就不是人。”
我的眼里闪起没有丝毫掩盖的杀意。
“你们这些个异族，总是要揍过才知道厉害。”她活动活动了双拳。
这个人实力和我相当，但是她旁边的那一群人配合默契，我几乎败在他们手上。本以为人类都是一群根本连力量都不知道的呢。
“说，你接近那个男孩做什么。”“...他帮过我，我想保他一生平安以此报了。”
“是吗，你们异族虽然多数作恶，但是注重陈诺，尤其狐族。”
“不可伤人害人，不到万不得已不可鲜露面目与力量。你只要守规矩，我们猎人公会便不会为难你。”她丢下这句话便带着人走了。
大学之前都是凭成绩说话，但是之后就不一样了。他看上了一个女生，但是对方根本看不起他这个穷苦出身，甚至反过来当面羞辱他。
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打击，心灰意冷甚至对生活放弃了希望。
我化成了女身，哦不不是我。
从河里救起快要窒息的他，第一次人工呼吸，第一次坠入爱河。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我。“我叫，我叫狸。”
我们很恩爱，大学毕业后他也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稳定后我们结婚了。
“你确定要和他结合吗？”我答应求婚的当天晚上，那个奇怪的女人第二次出现在我面前。
“我确定。”
“哎，你这狐狸怎么这么天真，那家伙就像是一张白纸，很容易染上任何颜色，希望你能看住了。”
我开了一架奶茶店打发他去上班的休闲时间。
后来我怀孕了，怀孩子是在太费精力，这段时间我没有把他身边那些闻上去就不舒服的其他人全部排除掉。
他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喝酒夜不归宿之后是赌博，欠了长长的债条。
没有了以前的淳朴，也没有以前的关怀，他眼里只有扑克和其他的赌具，根本不关心我和肚子里我和他的孩子。
之后我发现他经常在家里躲着我使用注射器，而且频率越来越高。我问他，他说这是戒赌的药物，很管用的。
他出去赌的的确少了，但是钱却越花越多，精神头也越来越差。
“钱呢？家里的钱呢？”有一天晚上，他突然在家里到处翻找，随后冲我大喊，
“我藏起来了，免得你全部输的个精光。”
啪！清脆的耳光声，他打了我。
“你个贱女人！把钱给我！快点！现在！”他疯了，双眼通红青筋显目。
我流泪了，好伤心还有失望。我捂住肚子，似乎动了胎气。
“对，对不起宝贝，你看，你把钱给我就不会有这回事了。”
“钱在那里，你去拿吧。”
肯定是那群人，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一定把他们全部清理干净。
“老公，算日子就这几天了，你明天陪我做个检查吧。”
“...好吧，行吧。”
...
“唉 电梯坏了？”“那今天就不去检查了吧，正好我那几个兄弟在聚着，我去玩玩......”
“玩玩玩玩你个大头鬼！上次输得还不够吗，要把孩子以后的钱都输进去吗？”
“上次那是手气太差，这次赢回来就是。”
“不行你就是不准去！按日子算就在这几天了！”
“你少管我做什么，在家老老实实呆着，要生了打电话给我！”
他把我推进门，反手关上。
“你！”我真想冲上去把他揪回来，但是肚子大得我连走路都很费劲。
不就生个孩子，本就不需要去医院的，我只希望他能陪我。
果然，当晚就破了羊水，我独自在家里把孩子生了下来，是个女孩。
他突然破门而入，跪在我面前连新生的孩子都不看一眼，很是惊慌：“老婆，你说过你爱我，你会把一切都奉献给我对不对？”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出什么事都没关系，等我把身子养好一切都可以摆平的。
“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事。”门口传来很陌生的声音，几个看上去就很流氓的男人出现在我家门口。
“喏，这是你家好男人欠的债条，上面还有他的血手印呢。他现在还不了钱就只有拿人来抵了，他已经把你卖给我们了。”
什么？什么意思？
“瞧你的确还有点姿色，替我们接客，赚够了他欠的钱就把你还回来。”
天底下居然还有可以垃圾到这种程度的人？！身为旁观者的我都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
“这，这是真的吗？”她转过头去问他。
他不敢直视她几乎绝望的眼睛，低手抱头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也不是那么没人情味的，我们哥几个这就把你抬走，那边好吃的好喝的供着，等身子差不多了就开始，弟兄们，动手。”
他们走过来朝我伸出手，但是他们的手还在空中就已经被风切成了碎片。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男人，全部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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