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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骑士首席

21.骑士首席

〔黎修澄视角〕

光幕消失很久了。这让我一下子突然不知道该看向哪里……前线可还在打仗啊,难道就要我们在这里看着吗?暴风雪已经停下来了,我方军队肯定挡不住恢复视野的敌人。

但其他人脸上的表情却是有喜色的。打赢了?怎么可能?

晴哉,看过来啊。

没人出声,我自然也不敢说话。只能和晴哉眼色交流,可他并没有看向我这边。

“修普诺斯卿,结束了?”瞭望塔的门从内侧被打开,修普诺斯抱着澪从中走出。在他的身后我看到了亚伦,是他打开的门。

“结束了,我从亚伦的投影里看到塔纳托斯已经杀光了外敌的全部高层指挥者。至于殿下,她只是累了。即便魔力庞大,但身体却无法驾驭它们。”此时的澪,除了能看到腹部因呼吸而有微弱的起伏外仿佛一个死人。这就是魔法师施法透支的样子吗?

另外……光幕消失的时候,我明明看到塔纳托斯完全和他自己的部队拉开了很远的距离。他一个人杀光了外敌所有的高层指挥?

如果把这一点和我之前放在悠尔身上的疑点结合一下……十二骑士是人类吗?

“那么,剩下的这些外敌士兵呢?索菲娅那边已经传来消息,封锁了外敌所有退路。试图逃出封锁的人都会被箭矢射杀。”曼施坦因突然向修普诺斯询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这和我了解的曼施坦因不一样啊。米奈希尔领的内外事物据我了解都是他一人包下的。这种问题——

“赶到一起,我一个魔法下去全烧了。”

是问杀光他们的方式啊……我对于这些外敌士兵并没有什么同情心,纵使他们也有盼其归乡的家人,也可能他们是被迫从军,但这并不能抹去他们入侵联邦的这一罪证。再者,我更关心澪的状况。

因为凯沃斯高地距离萨隆瑞文很近,所以曼施坦因让士兵们自己解散回去即可。胜者必须要有凯旋的样子?离家这么近还要列队凯旋在米奈希尔的军官眼里完全就是作秀,三五成群勾肩搭背的回去才有胜利后的那股轻松。

随着一声巨响,巨大的火柱和战败者的哀嚎声同时出现。外敌从米奈希尔领向内侵袭的部队就此全军覆没。而且是被正面击垮的。

我身边的其他侍卫一个个离开,直到瞭望塔外只剩我和晴哉。

“怎么了,战争已经结束了还不想着赶紧回去吗?”我原本是打算向修普诺斯询问澪的情况,正思考着该怎么开口,他却先过来找我了。

“哦,我忘了萨隆瑞文并不算是你的家。”悠尔说话温柔,米诺斯语气冰冷,曼施坦因声音沉稳……修普诺斯给了我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灰色的风衣嵌着金边和金丝单镜片,相比于诺里那些身躯肥胖的其他法师,修普诺斯这身装束打从第一眼就出乎我意料的“成本低廉”。相比悠尔,若不是修普诺斯的胸前挂着上将将徽,在我眼里他只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绅士。而且即便他胸前挂着这枚将徽,我也很难再把他和“魔法造诣最高者”这个称号挂钩。

太年轻了。近距离看起来他连40岁都没有,别说是亚伦的父亲了,哪怕他突然蹦出来一句他是亚伦的哥哥我都信。

“诺里还在外敌手中吗?”看到对方没有摆架子的意思,我自然也就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是,也可以说不是。”

“什么意思?”

“我故意让索菲娅放走了几个往诺里方向逃窜的士兵和军官,告诉在诺里的外敌他们已经战败。之后又放出我杀死所有俘虏的消息,让他们感到恐惧。情绪是会传染的,很快整个诺里都会人心惶惶,甚至从内部开始崩溃。就如我所说,尽管诺里现在还在他们手里,但他们也已经没有多少抵抗的力量了。不过即便如此,屠城也是必须的。”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修普诺斯推了推自己的单镜片。

我对于屠城的做法还是可以理解的。外敌军队规模之大,必须依靠掠夺来补充物资。加之诺里那位城主所为……恐怕诺里只剩下外敌和背叛者了。

“如果你是来问殿下情况的……她只是需要休息而已。”

“这样啊。”我心中松了一口气。奇怪了,当初在森林里捡到澪的时候,并没有看出她有多大的战斗力……

“如果你在怀疑殿下在被你捡到时看不出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是因为她一个人解决了除最后一波外所有的搜查者。经过我们清点,前前后后一共是358名南方军士兵。”修普诺斯的话让我心里发毛,他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别怕,只不过是一个读心术而已。阁下对于殿下的关心让我有点好奇阁下的意图。”

我并不知晓澪在遇到我之前杀了这么多人。在当时那么冷的环境下能有这种战绩……

“阁下还有其他疑问吗?”任谁都很难想象,这位骑士首席对着一个普通侍卫微笑的样子。没有任何客套,没有任何虚伪,更没有上司对下属的那股架子。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诚挚微笑。

“没有了,谢谢……”我突然发现不知怎么称呼面前的人,以往都是作为一个佣兵行动,也没有什么上司。

“直呼名字就好,骑士的本职和侍卫一样,只不过地位高一些而已。那么,我就先行离开了。记得去和悠尔报道,你和你朋友暂时归他管理。对了,忠告一句,不是所有骑士都那么好说话。”

消失了?就在刚刚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修普诺斯整个人就已经消失了。是瞬间移动?听说过这个法术,但这还是第一次见。真不愧是十二骑士。

他说去找悠尔……悠尔在哪他没说……

“嘿,修澄,我老爹刚刚和你说了什么?”是亚伦的声音,我知道该怎么找了。

“他说,今天天气不错,适合吃烤肉。”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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