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我听到了睁眼的声音,于是,我从梦中醒来。
通过声音将目标锁定,我迅速地确认了那个女孩的现状。她已经靠在床上开始观察四周,试图确认自己的现状。
“喂,醒醒。”我摇了摇把脑袋垂在我肩上酣睡着的安可儿。
这家伙昨天一定照顾那个女孩直到深夜了,所以才会累倒在沙发上,毕竟她就是这样的家伙。
可是,我这一叫不但没有叫醒她,反而导致她像八爪鱼一样地缠住了我。
“海姆叔…”她喃喃道,可却仍未醒来。
什么啊…我难道还客串到她的梦里去了不成?那待会儿我可得好好敲诈一笔出场费才行。
“那个…不行…”她的嘴中又蹦出了惊人发言。
嗯?什么不行?我的大脑用正常男性的思维飞快地想了一下。
啊,莫非是那种危险的梦吗?
喂,不妙啊。如果是那个的话,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不妙的事啊。如果再不堵住她的嘴的话,或许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会将我们的存在给抹消的啊!
但是…超想听的啊!有一种如果能听到这样的话,那么就算我一直以来的生命就到此为止也无所谓的冲动。
“不行的…这样的话身体会坏掉的!”她继续说着,身体开始乱动起来。
算了就这样说下去吧!我的一生无怨无悔!
“海姆叔,别再翻了!”她的眼中竟渗出了泪水,“你已经把屎都吃光了!”
我将她猛地举起,让她摔落在沙发上,借这突如其来的坠落感打断了她的梦。
“给我醒来!”我怒吼道。“不要随意玩弄纯情的大叔啊!”
下坠的时候因为预判失误(伪)的缘故,她的脑袋垂直地砸在了地面,不过,这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唔…”她这才从梦中迷迷糊糊醒来,揉了揉眼睛,“海姆叔。刚才…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噩梦…唉?我的头上怎么有那么大个包?好疼好疼好疼好疼疼死了!”
我赶紧去将她扶起,满怀关心地说道:“哎呀,你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有多可怕!你在梦里一会儿叫着‘杀死部落猪’,一会儿喊着‘干死联盟狗’,然后不由分说地对着自己拳打脚踢,拦也拦不住!”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安可儿仔细地寻找着脑中的记忆碎片,却觉得很模糊,于是在我以假乱真的描述之下接受并确信了这份言辞。
“嗯…别怕别怕…”我不给她任何怀疑的机会帮她作出了肯定,“那些都过去了…”
她也如我所料地未做怀疑,将这随意捏造出来的东西全盘接受了。
安可儿小姐是个笨蛋,这真是太好了。
7
“你醒啦。”尽管从我这里知道了这个事实,但为了不让那个孩子受惊,安可儿还是选择了用兴奋的语气作为进门的开场白。
我能感受到那坐在床上的孩子向后挪动了一下,显然,她对安可儿的到来感到很紧张。但与此同时,我也能感觉到她将注意力彻底放在了我的身上,就像是看着一个很有趣的东西似的。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不想吃什么东西啊?要喝水吗?你叫什么名字啊?”安可儿却没有察觉到她的感受,一个劲地凑上前去关心她,闯进了她的“亲密距离”之中。
一般人都会尽可能地保护自己与他人的空间距离。而亲密距离,是指从45cm到0之间的距离,一般在亲人、很熟的朋友、情侣和夫妻之间才会出现。当无权进入亲密距离的人闯入这个范围时,会令人不安,让人下意识地去躲避。
但安可儿小姐是个很奇怪的存在,她可以轻易地进入他人的“亲密距离”里而不受排斥。当她向前你更近一步时,你很难作出向后退一步的动作。
或许是奇怪遇上了奇怪,这个孩子却偏偏更加地抵触安可儿了,拼命地向后挪着,直到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
安可儿 似乎是第一次遇到了这种情况,有点受挫,我能感受到她的难过之意。
“安可儿你先出去吧,你关心的太多了稍微有点吓到她了。”我尽量用着不伤害她的话说道,“在跟小孩子打交道方面,肯定还是我比较拿手吧。”
“真没办法呢…”安可儿一脸不满地说道,“那么,就交给海姆叔你吧。但是,千万不要对她动手动脚哦!”
“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啊!”我再一次为自己的人格做着辩护。
“没办法,你是有着前科的嘛。”她娇嗔道,然后走了出去。
她肯定是想起我们相遇的时候了。
总之,尽管还是有些不信任的样子,她还是无可奈何地走了出去。
终于,只剩下了我和那个孩子。
“我叫…”我打算拿自我介绍作为开场白。
“海姆·亚托克斯。‘剑鬼’、‘英雄’、‘怪物’、‘背叛者’…”她却打断了我的话,说出了一连串我的信息,语气中,一股难以揣测的感情暗含其中,“花心大萝卜!”
像是一柄铁锤在我的脑袋上狠狠地砸了两下,我所编织的言语等等都被捣成了一滩稀泥。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发生在面前的所有事联系在一起。
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些?不,更重要的是,我怎么会变成花心大萝卜的?
“那个女孩爱你,这点不管是从她的细节动作、说话的语气,还是看你的眼神都可以感觉出来。你却假装迟钝,无视那爱意,把自己假装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温柔的人。”她的声音中掺杂了太多的情感,我不好分辨,“你并不爱她,却也没有回应她的情感,给她一个答复,为什么?”
啊…为什么呢?
因为我明白的,我们的关系与爱情无关。只是一种由谎言构架起来的相互依存而已。她寻求的是我与她所维系起的“家”,而我所寻求的是通过对她的救赎来满足那个从未得到过救赎的自己。为此,我们以共生体的形式相互依靠、相互包庇并聊以**。而她对我的这份“爱”,尽管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但这只不过是她因害怕失去如今的关系而想要与我订立的新的羁绊而已。
那就是她所希望的,名为“爱情”的名正言顺的束缚。
更何况..
“因为我有所爱的人了。”我回答道,“尽管她已经死了。”
这些事本是不该告诉任何人的,本是应该带到坟墓里去的。可是,在这个女孩的面前,我却会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以至于我竟情不自禁地将这些说了出来。
“这样吗…”我能感觉到她转过了头。似乎是想掩饰什么表情。但我并不可能知道,我仅听出了她的语气的缓和。然后,又过了许久,她才作出了自我介绍:“我叫佩丝特。”
情报交换般地对话,但若是这样的话,我未免太亏了。
语言的主动权似乎一直被这个小不点拿捏在手,对于我的过去,她似乎全部了解,无须多问的样子,也不容我向她询问有关她的一切。但我却仅是对她抱有熟悉感,我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她的身影。
总之…在虫群搜捕着她的现在,我所能做的,仅是一边保护她一边了解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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