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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残 哀鸣

  • 残族
  • 葬之弦
  • 2019-07-28 09:37:46
第二十三残 哀鸣

“可恶!早知道我也和子寒一样叛乱好了,她每天那么清闲,而我们却在这里累死累活的。上天怎么就这么不公平啊?”凝忆看着远处刚从宿舍里走出来,现在还在伸着懒腰的沐子寒。

再看看她自己,现在正和冰郁面临着被大部队甩出二环之外的境地。

要是再不努力一些不慎被甩出三环之外的话,那么她们俩今天二十个圈子是吃定了的。

“可恶!前面的队友等等我们啊!”

……

“早安,世界!不知道今天又会是怎样的一天呢?”子寒在营房前伸了个懒腰,向今天的世界发起的第一声早安。

咕噜噜!然而随后,她的肚子向着这没心眼的主人提出抗议提案。

“呵,答案出来了啊!看来今天说不定又会是饿肚子的一天!”她看着面前操场上热火朝天的学员们,一边自嘲的打着哈哈,一边迈开脚步准备前往食堂。

如果食堂大叔还没有把早餐送进泔水桶的话,自己就会跪下来求他施舍一份食物。子寒这样子计划着。

脚步踩在操场的沙土上,扬起的灰尘立马让原本清爽的肺部感到一阵压抑。

但是即使这样也没有妨碍到自己忍不住想要踢动小石子的乐趣。

啪嗒,啪嗒!在不经都有些沉溺于小孩游戏的时候。

青春朝气的11点钟生力军部队从自己身旁掠过。

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脸上都带有着或多或少的惊异脸色。

哈哈哈!因为对于自己目的的完成度指数的欣慰,心里快乐的笑意简直忍不住的想要在脸上得到呈现。

忍住!忍住!现在还不能笑!

“小寒……”

“噗呵呵……”不行!不行!唯一就只有这个实在是无法忍耐,看着凝忆她受苦,而自己却在逍遥快活,人生难道还有比这更有意思的事情吗?

不,绝对已经找不出来了!

“416的沐子寒,你今天又迟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营长背过手的身影出现在眼前。虽然他没有看向自己,但是也明显的能感受到他的不满。

“是哦!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又迟到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子寒丝毫不失硬气的把话给怼了回去。

“……”营长沉默着“还没吃饭吧?”

“那是自然的咯,毕竟我现在才起来!”

“去吃吧!特意给你带,我知道你应该赶不上饭点。”营长用手指了指身后的地上,那里的两个碗里分别装着稀饭和馒头。

看这简陋的样式,也就知道是从食堂里带出来的。不过,

“谢谢!”子寒喃喃了一句,然后径直走向那两个不锈钢碗。

“真不敢相信,几天前还在与你针锋相对的我。在今天居然能收到你的一句感谢,我这算是怀柔成功了吗?”

“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是我的原则如此:你让我一尺,我便让你一丈;你伤我一个指头,我便断了你的整条手臂。明白?”子寒咬下一口馒头。

“你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虽说如果不深入了解的话恐怕就不会知道。”

“那我也事先说好了,就算我现在对你表示感谢,关于之前的事我也还是不会道歉的。”子寒不屑。

“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我已经决定了,今后不会让自己再后悔。所以做过的每一件事,我不会有一件是想转回过头去忏悔的。

即使真的有,我也一定要掩盖住它。况且你那次触及到了我的底线,光就这一点来说,我就更不能原谅你了。”子寒晃荡着手指头。

“底线?一个女大学生现在居然就已经开始气焰嚣张的和别人谈及底线问题。要我说,人的肚量还是应该要大一些。”营长一副人生前辈的样子。

“是吗?像你这种人,以前是要被我打死的知道吗?”子寒咂嘴。

“说的还真有本事。”营长哈哈大笑,然后又突然戛然而止“416的沐子寒,我问你……

你杀过人吗?”

“……杀过人吗?”子寒呓语的重复着营长的问题“你是指哪方面?”

“嗯……自然是指在现实中夺走人的生命。”营长愣了一下,然后明白到自己这个话题的奇怪,于是委婉地解释道。

“哈?怎么可能?你脑子秀逗了吗?”子寒干干的笑了几声。

“可你当时的眼神是真的想要杀了我不是吗?”营长追问个不停。

“所以说那只是你的错觉而已,再说你杀过人吗?就敢这么在这大放厥词!”子寒没有在意营长,话里话外带着几分嘲讽的开玩笑。

“杀过哦!”子寒的笑声噎住了“那一天凌晨。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3:42:16。在那个时候我向他举起了枪,向着我唯一的侄子举起了已经上好膛的充满杀机的手枪。”

“为什么?”子寒变了脸色。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知道那个不是我的侄子。在内心毫无背德感地将各种年轻女生肢解地七零八落了之后,居然还对我说他只不过是在玩玩具!

所以我深知那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营长说“说到底,还是我的错。明明在他父母车祸之后发誓要照顾好他的,但是到最后我却亲手把他送去了地狱,连同那个恶魔一起。”

“那么你现在站在这里也就表示……”

“我发疯了一般的冲进酒吧里喝酒,喝的不省人事。不知该算是幸运还是不幸,他在倒下的时候头部贯穿在了自己用来当凶器的钢筋上,把我子弹的伤口给破坏了。

而随后,死亡时间竟然也奇迹一般地跳过的真实数值,让我有了所谓的不在场证明。”他说“我逃过了罪,并且没有想要去承担这份罪行。”

“没有。”子寒轻声说“我没有杀过人。”

“是吗?那就好!人最好还是不要去犯下罪恶,因为它会像刻刀一样镌刻在你的灵魂之中,然后折磨你一生。”随后营长又自言自语道“真稀奇,我这还是第一次和别人谈起这件事。你会说出去吗?”

“不会!”子寒摇摇头“不过有一句话我一定要提醒你。秘密是什么?秘密既是今日你与别人增进感情的催化剂,也是明日你死于无形的致命伤。

今天你与他人分享的秘密,明天也许就会成为他人向你挥去的刀刃。

所以说,秘密这种东西之所以会被人们称之为秘密,原因就是在于它所存在的价值就只能是腐烂在心里。”子寒收拾碗筷起身前往食堂,在这里吃饭是要自己洗碗的。

……

经过上一次的袭击事件之后,教官们对于沐子寒这个人实施了彻底的放弃制度。也说不准到底是因为被打怕了,还是因为军训反正就这么长,谈不上一定要和这群家伙钻牛角尖。

总而言之,子寒现在是无病一身轻,晃晃悠悠就是一天。和那些每天累死累活的家伙,完全就是天堂与地狱的区别。

军训里出现了这样的异数,感到不公平而引发抗议的人自然也不少,还是有胆识像她那样当众殴打教官的还真是没有谁能再做出来了。

所以最终,受苦的人还是在受苦,悠闲的混蛋还是在悠闲。

人的差距是从一开始就展现的一览无余的。

哐!哐!哐!哐……篮球脱离投掷者的手掌,自三分线上直入篮筐,接着径直砸在地上,一个弹射又回到了沐子寒的手上。

随后她又再次将篮球举过头顶,用力向前一推,飞入篮筐,砸在地面,又弹射回来。

她无聊到极点,于是在一句自说自话的‘啊!快点来做做无意义的重复机械劳动来瘫痪掉我的大脑吧!’之后,她就在篮球场上上演了这一幕简直比方世杰还方世杰的戏码。

“还真是悠闲啊,小寒子!”因为神经擅自跑去想象某人快断气了的惨相脸,结果被篮球从手下偷溜了过去。

“哟,辛苦了,凝忆!”子寒转过头。

“原来你还记得有我这个人的存在啊!在我们要死要活的时候,你居然在这里一个劲的玩,这也太没有天理了吧!”凝忆一阵咆哮。而待在她身旁的冰郁累得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捡起地上的篮球,不再像之前那样再次投向篮筐,而是长舒了一口气,将篮球紧紧的把握在手上。

然后又随手将篮球向身后的俩人扔去:“怎么样?打一场吗?这边算我的,对面算你们的。”

“啊,好啊!一起来玩吧!”凝忆满面笑容,然后“你觉得我会这么说吗?像打别人一巴掌,再给他一个糖这种哄小孩子的把戏也敢来糊弄我!给我咬破肚脐去死怎么样!?”

凝忆大叫着将篮球举过头顶,很像是某动漫中,宇宙里的大家把元气分给了她,让她能够使出毁天灭地的超必杀技。

“喂喂喂,又不是小孩子!干嘛要生这种气啊?”子寒感叹。但是却迟迟没有接收到回应。

“凝忆?”

“啊!闪到腰了……”但是看起来她似乎是并不具备那种把这当作沉重负担看待的器量,所以在元气弹放手之前她就那样子倒了。

噗揪!

“我说凝忆,就你那小身板能不能不要闹!定位突然从小孩子飞升到七八十岁的老婆婆身上算怎么样啊?”子寒黑着脸,一边吐槽一边上前准备去扶她。

“轻点,轻点!”

……

“左边一点。过了,过了。右边再回来。好,再往前一点点,用力!”坐在篮球架的平台上,凝忆现在正享受着子寒的捏肩服务,一脸幸福的她正把全身的重力靠在子寒身上。

“真是的,为什么突然就变成我要服侍你啊?”子寒一脸嫌弃。

“因为这一切都是时寒的错。”

“怪我咯?明明是你自己太缺乏锻炼了,要不要我再趁着这次机会给你松松筋骨。”说着加重手头上的力道。

“慢慢慢!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紧接着凝忆一阵鬼哭狼嚎。

……

“说起来刚才小寒子是和营长在说什么啊?一副很投入的样子。”莫凝忆双手为枕,仰面躺在蓝球架台上。

“没什么!聊了一个很奇怪的话题。”因为凝忆突然提议说:冰郁要不要也来尝试一下小寒子的手技,所以现在子寒又正在给冰郁捏肩。

“奇怪的话题?”凝忆的好奇心一下子整个被吊了起来“什么,什么?该不会是营长看上你的美貌,想要通过认你做干女儿,然后把你骗到家里下药麻翻。

最后在阴暗潮湿的小黑屋里,手持蘸水的小皮鞭,新仇旧恨,**与**在激撞中飞溅!”想着想着,凝忆不自觉的发出下流的笑声。然后被子寒重重地喂了一个板栗。

“闭嘴吧,你这个的**!”子寒狠狠的教训道。

“不过你们真的是在那聊什么啊?明明之前都还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凝忆问完之后,没想到冰郁也发问了。

“真是的!既然两个人都想听的话,那我就告诉你们好了!”子寒想了一下,然后说“凝忆还有冰你们听好了。我问你们,

你们杀……过人吗?”

“杀……”一瞬间,无论是凝忆还是冰郁,脸色都唰的一下惨白。

通过手指与冰郁肩膀的接触,子寒甚至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在害怕的发抖。

“你们……怎么啦?”

“啊哈哈,怎么可能?”凝忆干笑着,然后一把抓住冰郁她的手腕说:“杀人这种事和我们这种普通的女大学生完全没关系,对吧冰郁?”

“嗯……嗯!我们这种普通的女大学生怎么可能会和杀人有关。”冰郁点点头,脸上的血色快速回归。

“是吗?”而子寒只是不明就里的点头……

“啊,好闲啊,来玩球吧!”凝忆捡起被丢在地上的篮球。

“好啊,一起来玩吧!”子寒起身。

“老实来说,我玩这些都很弱的。”冰郁说。

“今天我要让小寒子你输的跪着叫爸爸!”凝忆抱着球发出宣言。

“是吗?那我等着看喽,小忆忆!”子寒用着调戏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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