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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

回歸

朋友A:「軒,滑得不錯啊,記腰要挺直,這樣才能保持平衡。」

在宿營第二天早上,沒有參加宿營活動的鄺鉦軒正和街外認識的青年一齊玩滑板。對於現在的鄺鉦軒來說,他需要的是一個寄託,一個除了籃球外能讓他忘記孤獨的寄託,他在隨便逛逛時看到有人在玩滑板便參與進去。

「男神學弟!!!」

就在鄺鉦軒準備再練習滑板時,他聽到有一把熟悉的聲音。朋友A看到有人在對他們揮手便說:「軒,好像有人找你。」

鄺鉦軒沿著朋友A的視線看過去,看到藍小玲來了便跟朋友A說:「我先離一下。」

朋友A說:「好。」

小玲對著走過來的鄺鉦軒說:「來,這是我自己泡的薰衣草檸檬花茶。」小玲從紙袋拿出一杯花茶出來「有舒緩疲勞的功用啊。」

鄺鉦軒接過花茶後說:「這次不是水動樂了?」

小玲驚訝的說:「吓?你知道是放的?」

鄺鉦軒笑著說:「能不知道嗎?每次練球後我的毛巾上都有一瓶,而你永遠也拿著相機在附近。」

鄺鉦軒看著手上的花茶說:「對了,你為什麼不泡兩杯?」

小玲說:「嗯?我怕一下子泡太多,味道不合你口味啊,你是不是不夠喝?」

鄺鉦軒說:「不是啦,你願意泡給我喝我怎能那麼多要求?我是想說,如果有兩杯你就可以和我一齊喝啊。」

小玲恍然大悟的看著鄺鉦軒,鄺鉦軒又說:「你有多支飲管嗎?」小玲拿了兩知飲管出來後,鄺鉦軒把兩支飲管也放進花茶,然後遞給小玲「來,你也喝吧。」

小玲震了一下,因為這完全出乎意料,但還是慢慢得靠近飲管喝花茶。鄺鉦軒問:「怎樣?好喝嗎?」

小玲說:「是挺不錯的,你也試試吧。」

在鄺鉦軒喝花茶時小玲問:「男神學弟,你為什麼不參加籃球隊的宿營啊?」

鄺鉦軒說:「那你呢?小霖學姐應該有叫你一齊啊。」

小玲說:「我……因為你不去,我有點擔心你啊。學弟,你是不是在逃避……?」

鄺鉦軒疑惑的看著小玲說:「我?逃避?我……會逃避什麼?」

小玲說:「呃……逃避……輸球,逃避林浩賢,逃避黃思雨……」

鄺鉦軒沒有回答,他轉身看著身後的風景說:「你相信命運嗎?」

小玲說:「相信啊~」

鄺鉦軒問:「為什麼?你為什麼相信命運?」

小玲笑著說:「因為不相信命運的話,那很多人也不會期待未來了耶。」

鄺鉦軒說:「那也要是好的命運啊?」

小玲說:「哎喲,命運是可以改變的嘛,好像有句話叫……時來運轉?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小玲看到鄺鉦軒在忍着笑「呃…反正我就相信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吧~」

鄺鉦軒說:「你真的很可愛,沒想到和你聊天會這麼開心,這麼自在。」

鄺鉦軒說完後便把頭慢慢的靠近小玲,小玲被氣氛帶動慢慢的閉上眼等待那一瞬間的來臨,但是等了兩三秒還是沒什麼感覺,她便慢慢的打開雙眼,卻發現鄺鉦軒正邊看著自己邊喝飲料,為了不暴露自己剛才的想法,小玲也馬上喝飲料企圖掩飾。

回校日的午飯時,小玲拿著一瓶飲料來到音樂教室。在音樂室外聽到熟悉的琴聲就直接開門進去, 對於聽了小霖的琴聲長大的她,一聽琴聲就知道在裏面的是小霖。

小霖知道進來的人是小玲便說:「找我有事嗎?」

小玲站在小霖旁邊說:「來,這個請你喝。」

小霖接過飲料後看到有兩枝吸管覺得有點奇怪,但還是直接喝。此時小玲閉上眼晴慢慢靠近小霖,小霖發現後差點把飲料從口裏噴出來:「咳……你幹嘛?」

小玲說:「感覺到了嗎?」

小霖無奈的說:「感覺到什麼?」

小玲失落的說:「就是差一點點的……初吻……」

小霖震驚的說:「慢著,什麼初吻?你跟鄺鉦軒怎麼了嗎?不對呀……以前的藍小玲應該會說……」

小霖模仿小玲花痴的語氣說:「就是這樣!你知道嗎?就差那麼一點點的初吻……oh my god~你怎麼沒有那種花痴的感覺?反而有點憂鬱,到底怎麼了?」

小玲沒精打采的說:「我覺得我還是有點擔心鄺鉦軒……」

小霖疑惑的說:「擔心他?為什麼?他還沒振作起來嗎?」

小玲說:「兩個字……再見……」

看小霖一臉疑惑的,小玲又說:「就是那種當我跟他的身體很接近時,心裏面卻有一種距離很遠的感覺,我真的很擔心不知哪一天他會突然消失……」

小霖說:「哎喲,不會啦,沒事沒事。」

小玲說:「對了你比賽準備得如何?」

小霖說:「還好吧,不過總覺得差點什麼。」

小玲說:「阿雨隊長會來看你比賽嗎?」

小霖不知所措的說:「不,不會啦,他都不知道我……我比賽。而且他哪有心思來看我比賽啊……」

小玲說:「是嗎?我覺得只要你說他就會來啊~」

放學後小霖去找了阿雨,她往阿雨家的方向走時看到阿雨的背影,便馬上走向前拍了阿雨一下。

阿雨回頭看發現是小霖便問:「你怎麼在這裏?你家不是這個方向耶,迷路了?」

小霖裝生氣的說:「我不是路痴好不好,從學校回家的路我還是記得的好嗎?」

阿雨笑了笑說:「好好好,那你怎麼會在這?」

小霖說:「我是來找你的。」看到阿雨一臉疑惑,小霖從書包拿出一個護腕「我看之前訓練時我看到你戴的那個已經破了,所以我就去買了這個……」

阿雨接過後會心一笑說:「謝謝你啊,當我能練球和上場比賽時一定會戴上它。」

小霖說:「嗯,那……我先走了,拜拜……」

當小霖轉身離開時,阿雨突然拉著她的手說:「那個……現在我不能練球,你能再陪我一下嗎?」

小霖先是感覺驚訝,然後微笑點頭答應。他的兩個買了冰淇淋後來到公園坐在秋千上,小霖說:「很可惜啊,這次宿營鄺鉦軒沒來……其實最需要參加的是他。」

阿雨一邊吃冰淇淋一邊說:「對啊,但是這也沒辦法,我也想他能盡快振作起來。」

小霖說:「難道我們就不能做些什麼來幫他嗎?」

阿雨說:「我也想啊,但是你也看到吧,對皇仁前一天他根本就不讓我幫。我還能怎樣?」

小霖說:「我照直說吧,你想鄺鉦軒聽你的話,你是不是應該先聽他說話?你想讓他融入隊伍,是不是要先接納他自幹的行為呢?你想他傳球的話,你是不是應該也要傳球給他呢?」

阿雨想了想小霖覺得有道理:「嗯,我會想想辦法,以隊長的身份,站在每個球員的角度想。」

小霖笑著說:「這樣很好啊,隊·長~」

阿雨問:「那你呢?鋼琴比賽準備得怎樣?」

小霖驚訝的說:「你知道我快要比賽!?」

阿雨說:「當……當然啦,很奇怪嗎?」

小霖說:「當然啦,那個只知道打球的籃球笨蛋,竟然知道我快要比賽鋼琴,怎麼可能不覺得奇怪呢?」

阿雨說:「喂,程小霖,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關心你,你居然這麼說我?」

小霖說:「好啦,對不起,我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嗎~至於準備的怎樣嘛,我想要過初賽是沒問題的,只是決賽的話,我覺得憑我現在的狀態前三比登天也難……」

阿雨說:「這樣啊……別擔心啦,先過初賽再想吧~我們聖夜高中自豪的音樂女神一定可以贏的!」

小霖小聲的說:「那……你會拿看我比賽嗎……?」

小霖說完後緊張的閉上眼睛,直到阿雨說:「好啊。」

小霖睜大眼睛看著阿雨說:「真的?不能反悔啊~」

阿雨說:「好,我答應你。但是相對的你要把這初賽當成是決賽,用盡全力好好的享受啊。」

小霖笑著點頭把最後一口的冰淇淋吃完說:「那我先回去咯,拜拜~」

阿雨說:「我送你吧~」

******

在鄺鉦軒的家裏鄺鉦軒正躺在地上玩電話遊戲,突然博然助教打電話找他:「喂~鄺鉦軒,在幹什麼?吃晚飯了嗎?」

鄺鉦軒說:「沒什麼,我還沒吃晚飯啊。」

博然助教說:「那太好了,你現在方便出來嗎?教練請你吃飯。」

鄺鉦軒答應後便換上便服戴頂帽子,就依照博然助教短訊說的地址出發。而另一邊博然助教和星嵐教練在平常星嵐教練跟校長常去的麵店,正在討論戰術和如何幫助鄺鉦軒振作起來。

博然助教問:「教練,你為什麼今天會要我叫鄺鉦軒出來呢?」

星嵐教練說:「因為我想……不對,其實是阿雨,他想幫助鄺鉦軒盡快從林浩賢的陰影中走出來,幫聖夜打進四強。」

博然助教說:「阿雨?他居然不是要求讓自己打八強,而是想讓鄺鉦軒振作,幫聖夜打進四強?」

星嵐教練說:「我老實跟你說,其實我真的有個念頭是直接讓阿雨打八強,當然我也相信阿雨恨不得現在就上場。但是,阿朗他罵醒了我……」

博然助教好奇的問:「阿朗?怎麼講?」

星嵐教練說:「我跟他說,我想讓阿雨回來打八強,因為我們現在真的很需要阿雨的力量,而且我看阿雨的康復情況也不錯……但是阿朗並不是這樣看,他說阿雨的狀況並不適合上場比賽,他還說既然已經知道阿雨的問題是因為代償而產生,為什麼不在他年輕時解決掉呢?」

博然助教說:「你怎麼說?」

星嵐教練苦笑著說:「我?我當初是堅持己見的,不過直到阿朗說,如果阿雨在八強再受傷怎麼辦?不僅僅是他的聯賽給報銷,有機會他整個籃球生涯都隨之報銷,我們無法向阿雨的家人交代,更不可能讓他們失望。」

星嵐教練看著博然助教說:「所以最後我就妥協了,我想既然阿雨交給阿朗負責,那幫助鄺鉦軒的就咱們負責唄。」

此時鄺鉦軒走進來看到星嵐教練和博然助教,便走過去:「教練,博然哥。」

博然助教說:「欸?你來了?先點餐吧~」

他們點完餐後星嵐教練說:「鄺鉦軒,我要和你道歉……」

鄺鉦軒疑惑的看著星嵐教練,星嵐教練說:「對不起,那場比賽我明知道你狀況不好,還讓你上場而且我並沒有了解你的壓力和痛苦,真的很抱歉……」

鄺鉦軒說:「教練,其實你不用道歉,這是我個人的問題。是我沒有事前跟你說我和林浩賢的事,加上是我接受不了失敗……」

星嵐教練把手放在鄺鉦軒的肩膀上說:「我想你給我一個機會,一個幫你從新站起來的機會。我相信你並沒有放棄籃球,對嗎?」

鄺鉦軒說:「我……真的可以嗎?」

星嵐教練說:「我們全部人都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放心,我會把事情給安排好,不過你現在要專心吃麵,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

鄺鉦軒便聽星嵐教練說的先把麵吃掉,他突然說:「教練,我……可以叫小玲學姐一齊去嗎?」

博然助教說:「小玲?慢著,鄺鉦軒,不是校花而是小玲?你們什麼時候……?可以啊你~」

鄺鉦軒無奈的說:「什麼鬼啊博然哥,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是因為上次你們去宿營,小玲學姐因為我而沒去,所以這我想她一齊去而已。博然哥你可不可以單純點啊?」

博然助教說:「喂,我什麼也沒說啊,現在是誰不單純啊?」

星嵐教練無奈的說:「好了,快吃麵吧~」

******

阿朗一人在依照上次來阿雨家的記憶,獨自來到阿雨家附近。他走到一間餐廳前面,他在門外看到阿雨的媽媽,於是便推門進去。

阿雨媽媽說:「不好意思,我們正在休息。」

阿朗向正在埋頭計數的阿雨媽媽說:「那個……阿雨媽媽,你好。我是阿朗,我們上次見過的。」

阿雨媽媽抬頭一看:「你不就是阿雨的體能教練嗎?今天怎麼會來?阿雨他出去了。」

阿朗說:「呃…那個我……吃東西,我是來吃東西的。」

阿雨媽媽笑了笑說:「是嗎?你喜歡吃什麼?我去弄給你吃吧。」

阿朗沒想太多就說:「呃…就1號餐吧。」

當餐點拿到後,阿朗發現他偏偏點的菜式,有自己不喜歡吃的苦瓜。他先是征了征,他巧妙的避開苦瓜,此時阿雨媽媽從水吧拿著一杯奶茶出來給阿朗。

阿雨媽媽說:「教練,雖然我沖的沒阿雨沖的好喝,但還是不錯的,試試看。」

阿朗嘗了一口說:「嗯!很好喝,謝謝阿雨媽媽。」

阿雨媽媽說:「那個教練,其實你今天來不是吃東西的吧?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阿朗一臉尷尬的不知怎麼說起,阿雨媽媽說:「有什麼就直接說出來吧。」

阿朗說:「是這樣的,我跟星嵐她對阿雨何時歸隊的看法要出入,她想阿雨出戰八強比賽,但是我想讓阿雨完全康復後才上場……」

阿雨媽媽說:「教練,你覺得阿雨將來可以用打球養家糊口嗎?你應該即便是職業球員也賺不了多少吧?而且運動員的生涯也不長久對嗎?我覺得,打球當興趣不就好了嗎?所有人為了那個所謂的冠軍,拼死拼命的打球,輸了就只能回家,那這個冠軍有什麼好拿呢?我真的不太懂。」

阿朗沒說什麼只是看著阿雨媽媽繼續說:「不過呢,我家阿雨不知怎麼就是非打球不可,他常常打球打到流血弄傷,試問有哪個母親看到自己的孩子這樣會不心疼呢?但是我想阿雨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過高中的生活……」

此時阿雨推開門進來,跟在其後的還有小霖,他們一進門就看到阿朗教練,本來牽著阿雨的手的小霖馬上鬆手。阿雨問:「欸?教練?你怎麼來了?」

阿朗說:「呃…我是來吃飯的……」

阿雨媽媽說:「教練是來接你回去的,你已經在家裏休息了很久了,還不夠嗎?好回去練球啦,不想拿冠軍了?」

阿雨聽到後高興的說:「真的嗎?教練!我真的可以練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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