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还有退路吗?
我不知道。
也许,有些人的命运,生来就跟这昏黄的斜阳般,欲颓欲斜,在不经意间便会沉入漆黑的夜里,而那些罪恶的始作俑者或许还会站在干岸上,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
真是丑恶啊,父王。
我想起在我离开父王的宫殿时,将我拦住,大义凛然地哀求,要我拿着自己的人生当作不明一文的政治砝码的那些大臣。
哼,真是君子孤家寡人,清高少言,小人拉帮结派,声泪俱演。
我是一只囚鸟,虽然提着笼子的人即将把我转赠他人。
但至少在现在,在这笼子里。
我知道我要做些什么。
我忘记不了十二年前的那个下午,鹦王兄被从巡夜人黑塔中释放时,那遍体鳞伤的模样。
如果父亲心意已决,甚至因为我牵连到鹦王兄,那我宁愿自己去承受这苦痛的现实,也不愿意让鹦王兄再承受重复的苦果。
父亲对所有胆敢违抗他的人都施以暴政,如果王兄因为给我出主意而被再次关起来,那这次我拼死也要放他出来。
鹦鹉的寿命总共只有几十年,而他却曾在那高耸的黑塔被关押了十年之久。
一边被监禁着自由,一边忍受着侮辱与折磨
他是鸟,当初明明可以不顾及一切地飞走,忘掉这个冷血的家,忘掉那些残酷的亲情。
可他为什么总是温顺而坦然地忍受着这一切的迫害呢?
如果他们真的因为这个把王兄关了起来,那这一次,我一定要放他飞走。
我踮起脚尖,环顾四周,确定边上还是没什么人,便公然卷起了长裙,活动了一下筋骨,猫着腰,从高大的园艺花卉下潜行而过。
悉悉索索,索索悉悉。
老眼昏花的园丁们坐在石椅上休息,懒洋洋地修剪着一盆光秃秃的盆栽,一位园丁拄着铁锹睡着了,在他半挖开的泥洞里,一只探头探脑的田鼠正在公然营救着被压在铲子底下的母鼠。
唔,虽说不想被他们发现,但这也太松懈了啦!
怪不得半年前爬进了一只狸猫都没人管,一到月圆之夜就咚咚咚地敲肚皮鼓,最后还是我实在忍不了,亲自爬上屋顶给它套上麻袋才放归野外的。
我猫着腰从几个园丁间晃过,前面就是我居住的别馆的大门,几个卫兵在那来来回回地巡查,而旁边就是一座监视我居住的别馆的巡夜人黑塔。
与专门派来打发糊弄我的老弱病残不一样,这里负责巡查监视的卫兵个个都是全副武装的戍卫武士,不仅完全不听命于我,甚至有几个穿着黑色紧身吊带的半果♂男子在现场作威作福地调度指挥。
平时也没见过他们,这些人都是谁呀?
“壁咚鼻咚,黑猩猩?”
对,没错,远远地看上去,就像闯入王宫的山地大猩猩。
……咦,等等,有点不对!
我呆呆地回过头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身后拖了整整一长列的灯游灵,这些傻乎乎的小家伙手拉手,排着乱哄哄的队伍,为首的那只拉着我拖在背后的裙摆,似乎原先正在玩开火车。
带头的那只看到了穿着黑色吊带的男人,似乎兴奋了起来,正要喧闹,被我一把捂住大嘴夹到怀里,
“喂?!你们怎么跟来啦!”
“叽叽叽?”
“钵钵叽?”
后面的灯游灵们不解地歪着头看我,我连忙把它们一个个都拽过来,一起藏身在一面石墙下。
“嘘!真是的,不准闹啦!小心被那些黑猩猩听到啦!”
“黑猩猩?”
“对,就是黑猩猩,他们会把你们吃……”
我正想威吓一下这些小家伙,没想到还没等我说话,它们就炸了锅。
“壁咚呜咚,找到啦!”
“钵叽~黑猩猩!”
“是人类!”
“黑猩猩!”
“哔哩咚嗒~黑猩猩发现,一库走!”
“吧嗒砰~不是人类~你才是黑猩猩”
“哔哩啵~我是黑猩猩,你就是树”
“壁咚鼻咚,吼吼吼吼吼!!!(学猩猩叫)”
“喂,你们听不听得懂人话啊!!!!”
我被这些小家伙们搞得欲哭无泪,乱七八糟的动静引来了一个穿着仅穿着短裤的半果男子,他健壮的身体如一尊拔山倒数而来的巨神,伸出一根手指,点向我藏身的墙面,就是一阵怒喝,
“啊♂乖乖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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