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空按手、足、头、身分为六分作为六个筹码。
伊莉娜的照片按对折对折再对折分算8个筹码。
商量之后,大家觉得还是云长空比较便宜。
两个蛋糕作为礼物已经在云长空嘴里了。
游戏为经典的梭哈。
开始两人各压一个筹码。
发牌。
马奇诺得到了二张K。其中一张被亮了出来。
提恩特亮出的是一张A。
“感觉我的运气好一点。”提恩特“哼哼”地笑着,鼻子上的震动仿佛带动了全身。
马奇诺也笑了笑。
“我可不会轻易就认输。”
最后双方梭哈,马奇诺的二张K取得了胜利,得到六个筹码。
离一张照片已经不远了。
“本来还想一局定胜负,不过现在看来,威廉先生真是好运气,我要保守一些了。”
提恩特拿出了另一张签名照。
那是森特沃剧院的二号明星,来自东方的柳宛歌。
“这个当作10个筹码,现在我们一样了威廉先生。”
“喂,这个好像没有刚才那个值钱啊。”云长空马上反对,一激动掉了一块奶油。
“单拿出来是的,但如果我这样呢?”
提恩特把两张照片对到了一起。
原来那是被裁开的一张大照片,后面又有着二人的签名,稀有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规定的,即使一丁点儿的实用价值都没有,只要数量少,就能成为值钱的东西。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不过反正云长空和17流的脑子是理解不了。
这样算来我们又大众又没什么用的云长空的价值自不必说。
“提恩特老板实在是太会做生意了。”马奇诺边摇头边笑着。
提恩特似乎开始认真起来,赌局真正地开始了。
开始发牌。
马奇诺拿到了A和9,A被亮出来。提恩特亮出了8。
或许是觉得马奇诺的运气比较好,提恩特玩得稳了许多,有点过分的干脆地投了降,马奇诺得到了一个筹码。
凭借自己超强的直觉,马奇诺拿下几局,手中的筹码越来越多。
“不能再输了,剩下的照片我可要自己留着了。”提恩特摆摆手。
“我们不玩了吗?”
“开什么玩笑,哪有赌场老板先认输的道理。”提恩特说:“我这还有的是有趣的东西。”
马奇诺表现得十分感兴趣,他翻动手指,手中的牌变着花样的翻飞着。
“比如呢?”
“比如这个入场券。”提恩特压低了声音,拿出四张票:“黑手党的拍卖会,有没有兴趣?”
入场券,这三个字一下子揪住云长空的小心脏。不会掩饰表情的云长空想背了过去,低头啃着自己的蛋糕。不知道马奇诺是什么想法,至少脸上没表现出来什么变化。
提恩特接着说。
“很有意思的呦,若不是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对手,和威廉先生的赌局实在过瘾,我只有这四张啊,本来可是很想去见识见识。”
“提恩特老板这么推荐,那我一定要玩下去了。”马奇诺终于对奖品表现得很在意。
再次开局。
赢两张就走。云长空想。
马奇诺想的则是赢一张就走。
提恩特玩的更谨慎了,很明显他不仅不想交出入场券,而且还要赢回照片。
马奇诺盯着自己的牌。
提恩特不安的挪来挪去,身上的脂肪不断的流动着。
他干什么?马奇诺两只手互相扣着,不安地揉搓。
这么小的眼睛加上厚眼皮真是不好对付,他在往哪看?左面,上面?不,怎么他也看不到牌后面的东西,故意的吧,不要让他干扰了。
云长空在马奇诺身边不断踱着步,再赢几个筹码就能结束了,让马奇诺再拿到一些大牌吧,快让提恩特输掉吧。这种时候的等待让人特别的心烦,周围赌徒的嚷嚷声和酒瓶的咣啷声更是让人焦躁不安。
马奇诺输了一局。
“你不是从来没输过吗?”云长空焦急地凑到马奇诺耳边问。
“那只是一种说辞,哪有人真不输的,别急。”
云长空继续来回的踱步。
马奇诺皱紧了眉头。
着急赢的时候,他反而开始赢少输多了。
提恩特放松了不少,他安静回来,因为胜利的愉悦吧,小眼睛愉快地乱动着。
马奇诺又输了一把。
“呼。”
马奇诺轻轻叹口气。
不,不能这样,马奇诺告诉自己。现在叹气的话,这个向下的势头会一直下去,那样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必须做点什么打断这个感觉。
“陆三百你别转悠了,把你的倒霉气息都带给我了。”
“这是什么理由啊,这你怪得着我?”
“总之找个地方凉快去,别在我旁边了,对了你去吧台那拿个饮料喝去。”
“哈哈哈。”提恩特安慰着急的马奇诺:“别激动,那样更容易输。海德!给这东方小伙拿瓶饮料。”
喝点饮料也好,云长空走到吧台前。
马奇诺振作振作精神,把自己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赌局继续。
牌发下来,马奇诺拿到了两张J。
吧台那传来云长空的声音。
“喂,我说的是苹果汁啊,不是葡萄酒,我不喜欢酒。”
“不好意思请稍等。”海德说。
提恩特的小眼睛依然不老实的乱动着。
这一切如此的让人心烦意乱。
“海德,一个饮料都拿不好吗?”看来提恩特也很闹心。“好了,这局你赢了马奇诺先生。”
马奇诺这么得到一个筹码。
不如让云长空多去捣会儿乱吧。
再次开始。
牌发到马奇诺手中,马奇诺翻看自己的底牌,是一张红桃A,而亮出来的是8。
提恩特亮出来的也是8。
“对了,苹果汁是绿的嘛,很明显嘛。虽然说苹果汁本不是绿色,为了给人“这是苹果汁”的感觉,却一定要做成绿色,结果就是还得加色素,真是无聊。应该怎么说呢,苹果汁本不是绿色,做的人多了,也就成了绿色。”
云长空洋洋洒洒地表达着自己无聊的观点,丝毫不考虑马奇诺的感受。
“陆三百你很烦啊。”马奇诺敲敲自己的牌。
这局最终提恩特的底牌黑桃A让他获得了胜利。
云长空拿着饮料回来了。
“我知道了马奇诺,海德带着墨镜,所以看不好颜色,必须好好看看才知道哪个是哪个。所以说,他们干嘛非要带个眼镜啊。”
“这么简单的问题给我早点看明白啊,虽说我根本没想那种东西。”
之后厚脸皮的云长空又想试试西瓜汁,海德却以为他还要苹果汁,云长空喋喋不休的时候,马奇诺又输一局。
再来。
马奇诺翻看着自己的牌。
讨厌的墨镜啊,提恩特那小眼睛倒是应该带上一个......
“别顾自己喝啊,给我来一口。”马奇诺说。
“你不是喜欢酒吗?”
“有道理,去给我拿一瓶葡萄酒。”
“海德!拿两瓶葡萄酒,我要请客。”提恩特展示了作为一个老板应有的大方。
“别麻烦人家,你去拿。”马奇诺告诉云长空。
“你能不能干点使唤我以外的事。”
游戏继续。
马奇诺连续三张9。
“是葡萄酒啊,你终于拿对了这次。”吧台前的云长空感慨。
“什么破牌。”提恩特泄气的说,他亮出了10和J。提恩特整个身体好像都更瘪了一点。“马奇诺先生都两张9了,感觉不妙啊,这局你赢了。”
提恩特一甩,牌被丢进牌堆,马奇诺赢得三个筹码,不过最近几局还是输的多赢的少。
不过难得三张一样的,也许是觉得该转运了,云长空不在附近就是不一样,马奇诺表情不再那么僵硬,如火的眼睛变得温和。
在此之后,马奇诺痛快的输光了筹码。
云长空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相信马奇诺的,结果自己就这么被搭进去了,本来我就欠着一屁股债啊。不知道阿克谢会不会来付赎金来赎自己,也许再招一个人更容易吧,现在没工作的大有人在啊。自己曾经问过为什么被招来,答案是因为受过正规训练而且“离家近”才被选上的,可是这样的人......
“真是愉快的赌局,威廉先生。”提恩特兴奋地拍着手,虽然没用太大力气却发出比正常拍手大得多的声音。
“我也好久没有碰到提恩特老板这样的对手了。”马奇诺也笑笑。要说提恩特这样的确实少见,那样的身材全森特沃自治区也找不出几个。
提恩特看着自己赢得的奖品,露出油乎乎的微笑。
云长空一边抱紧自己一边往后躲。
“哈哈哈哈不要紧张小伙子,帮我在警局说几句好话就可以了,我又不要你的身体。”
“哈哈哈哈哈。”
一直严肃的墨镜们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不管是否处于恶意,这样的声音让云长空是否不舒服,就像一群大人在看着一个天真的儿童。云长空只是弯弯嘴角鼓了鼓脸颊表示在笑,没有出声。
“提恩特老板真是好人。”马奇诺也笑了。
“哈哈哈哈哈。”赌场内洋溢着欢乐的笑声。
“不过出老千还是不对的。”
马奇诺仿佛在牌局中突然抛出了四张A,炸得屋内突然鸦雀无声。
欢笑声戛然而止。
在最后的酒瓶碰撞声后,整个地下室都不再发出声音,隔着门和楼梯以及上面的隔板也能清晰的听到楼上的音乐与人的嘈杂。
即使在墨镜后也能知道保镖的表情,轻松的笑脸突然绷得像弓上的弦。马奇诺那固定住的微笑表示他是认真的,周围的赌徒开始往墙边靠,然后慢慢向门口贴近,随时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周遭的影子深深浅浅交错晃动,此时若是看地面的话肯定免不得眼花缭乱。云长空的心被揪得比刚才还要紧得多,现在怎么呼吸都不太明白了。他感到无所适从,呆呆的立在那儿不动。
提恩特把他那油乎乎的手抬高了一点,示意墨镜们不要着急。
“威廉先生酒品不佳啊,净开玩笑,此刻说话的不是威廉先生脑袋里的智慧而是胃里葡萄酒吧。”
“不。马奇诺回应。
”多亏了您上好的葡萄酒,让我彻底清醒了,看来比起人,还是不会说话的东西更可信。”
“哦?那不会说话的葡萄酒酒先生告诉你我是怎么出老千的。”
“虽然你比我更清楚,不过由我说出来也无妨。”马奇诺把玩着手中的酒瓶。
他开始叫我“你”而不是威廉先生了。马奇诺心想。
“那就从开始讲起。我和老弟进来之后,你们的人都带着墨镜,只有提恩特老板没有。”
“这算什么事,那是因为带着玩牌不方便。”
“当然,墨镜不能说明什么。开局之后,我赢了不少,虽说是和赌场主人在玩,赢的却比平时还要轻松写意。”
“赌博本就是运气为主,你运气好而已。”
“然后我的运气突然就不好了。”
“风水轮流转。”
“也许吧,虽然地下室一点风都没有,话说安个电风扇也好啊,怪闷热的更让人想喝点冰凉的酒了。”马奇诺那手中的牌冲着自己扇了扇,好像那样就凉快了。“
“这样我的酒卖得更多更赚钱,为了盈利,各种方面都要想到啊。”
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还有一些客人在呢,虽然说这种事大概一般人都能知道。
“是啊,把我们的海德都忙坏了。”云长空插嘴。
马奇诺接着之前的说:“之后,我叫烦人的三百老弟去喝饮料,他要了苹果汁,海德却拿出了葡萄酒。”
“他很忙啊,忙中出错就像三百老弟刚才说的。而且......”提恩特的辩解也像他的肉一样油乎乎。
“而且带着墨镜,不是很方便。”马奇诺替他说了。“这还是三百老弟注意到的。”
“嘿嘿嘿。”云长空挠挠头,有些日子没人夸他了。
“之后海德他又拿错了一次,这样的员工,要是我早就把他开了,提恩特先生这样的老板,应该不会容忍这种事才对。”
“如果是年轻时候,我一定会这么做的,现在老了,多愁善感啦,生存都不容易嘛。而且说了这么多,我作弊的证据呢?”
“别急,马上就是关键的。第三次,海德拿对了。”
“那样就更不奇怪了,本来海德就是忙中出错,怎么可能总犯错误。”
“是的,这次海德一点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你,提恩特老板。”
“我?”
“我可是看见了呦,你匆忙扔回牌堆的底牌,是10啊。”
“......”
“那一局我亮出两张9,您两张10可是比我大啊,为什么着急认输呢?”
“那是......”
“那是因为你知道那一把赢不了我!”
“我怎么会知道......”提恩特有点激动,剧烈的震颤让他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从头开始想一遍吧。”马奇诺说。
“为什么我们进来时海德就忙来忙去,而后海德连续两次犯了可笑的错误,而第三次提恩特老板又那么诡异,这一切,说明你的老千和酒或者饮料有关。我们来之前你刚刚赌完一局,所以海德正忙着收拾刚刚用来作弊的饮品。而酒有什么问题?又是陆三百发现的,那就是颜色。绿色的苹果汁,红色的西瓜汁和葡萄酒。当海德拿出绿色饮品时,说明你的牌比我大,而,红色则说明我的牌更好,这样就大大提高了你赢的概率。你和你的人中只有你不戴墨镜,因为你还要看颜色。”
“什么啊,我只是不喜欢墨镜。”
“海德就喜欢,因为他的墨镜能看见涂在牌上的荧光物质。所以,我的牌被一览无余。”
“我可是背对着海德。”提恩特似乎发现了重大漏洞。“我怎么知道他在干什么。”
“答案在这。”
马奇诺敲了敲桌子上方的灯罩。
“提恩特老板玩牌时左顾右盼,不过真正想看的,只有灯罩反射的饮品的颜色吧。”
“一派胡言!”
提恩特的身体似乎要燃烧起来。
“都是你猜的而已!”
“确实,就是我猜的。”马奇诺说。“不过我猜的到底准不准,把海德的墨镜给我一下就知道了。”
仅剩的几个吃瓜群众逃出了地下室。
马奇诺朝海德出了手。
海德摘下了眼镜。
不过他没有交给马奇诺,而是捏碎了。
马奇诺叹口气。
光明正大的毁灭证据。
马奇诺伸出的手上方燃起火焰,初级火魔法「火苗」在手掌上跳动起来。
在火光下,提恩特身上的油显得锃亮。
云长空凑到马奇诺跟前。
墨镜们掏出了武器。
海德举起了平时藏在吧台暗格里的枪。
“等等!”提恩特突然喊道。
墨镜们面面相觑。
提恩特挥挥手示意保镖们安静。
“这从头到脚的红一直让人在意,不过,直到看了这纯粹的火焰后我才确认,你不是什么威廉,而是「真红火光」马奇诺!”
“马奇诺你也不行啊,他现在才认出你来。”云长空小声说。“新绰号倒是不错。”
“因为我们的事迹基本都是只在中老年妇女或者小孩间传播,不然我们出名了也得带墨镜。”
“那我们还真是“妇孺皆知”啊”。
“是打败了「漆黑之鸦」的马奇诺......”和其他保镖一样,海德的枪有些犹豫。
怎么成他打败的了。云长空想,不过当然没有说话。
“那旁边这个,就应该是「负债队长」云长空了。”
怎么就只有马奇诺换了那么炫的绰号啊!我也要换啊!
“你们想要什么?”提恩特问。
“今天来玩的不是「真红火光」也不是「负债队长」,只是两个来随便玩玩的人而已,把我们应得的给我们就好,你们作弊的事和我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一会儿我就能忘了。”马奇诺笑着说。“云老弟更不必说,让他背下来也没用,马上就忘。”
“照片和入场券吗。”
提恩特喃喃道。
似乎马奇诺的信誉不错,提恩特觉得冒些危险相信他,比起和「真红火光」作对也强得多。
“是的。”马奇诺回应。
“拿去吧。”
“多谢。”
马奇诺拿走了筹码。
提恩特又挥了挥他的油手,保镖们让开了一条道路。
马奇诺和云长空准备离开。
“对了。”踏上楼梯前,马奇诺回头:“闹了一通实在抱歉,这个给您做赔礼了。”
几张签名照片从马奇诺手中飞出,落到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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