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
翡翠
翡翠色
玉色
玉
鱼
羽
你怎么到这来了,小羽?
因为姐姐们担心你啊,我们亲爱的妹妹~
隐隐约约,我听到了这样的台词。
迷迷糊糊的,我睁开了双眼。
天似乎还未透亮...不,太阳似乎正要转向夕阳。鲜红的余晖从天空洒下,象征落幕的落日正一点一点的以肉眼不易察觉的速度消逝在地平线的另一端。
现在是几点?五点?还是六点?因为正处于相对凉爽之季,所以无论是五点还是六点想必对现实时间来说,都太寂静了些吧。
不过没关系。
现在的我有的是时间。
我有花不完的三个月。
唧唧喳喳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甩了甩脑袋,想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胸口部位的脊椎部分还在隐隐作痛,可能是上次的死亡还有什么后遗症吧。
到死是如何惨烈的死法?因为是临死之前的记忆所以我有些模糊,毕竟因为缺氧什么的当时的记忆根本不可能清晰起来。
但是,依然隐隐约约的记得,两名少女坐在我身旁抱膝而谈。
谈的什么内容,谈话的双方又是谁?
关于这些我早已记不清楚,只是知道因为我的将死他们根本不可能有多少谈话的时间。
不,关于相谈的两人我想我是知道的。
即使早已记不清,但是她们的身份我早已了然于胸。
只记得,那是很温馨的一幕。
黑色的少女与翠色的少女
虽说只是望着他们的背影,但依然可以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一对友爱的姐妹在那里谈笑风生。
那种让人会误解的,相似的过头的某种厌恶的气息,以及,眼光?
我好像被那个绿色的少女好好的打量了一番,但是...
在更进一步的事情实在是记不起来了啊,可以记起来的也只有那份眼光实在是让我觉得不舒服而已。
忽然间
猛地
悠然
“于是,这次的情况如何呢?我的朋友哟。”
只听声音就让人联想到的活泼角色。
很吵。
但是,却让我有了一种久违的感觉。
金色头发的少女对我怒目而视,黄白交杂的瓷杯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
而在那里,褐红色的伯爵茶飘洒着清淡的香气。
是嘛。
这时,我才注意到了一个问题,也让我认清了一个事实。
自从我意识清醒之际,就一直在逃避的现实。
我单手捂住双眼,身上力气丧失,疲惫感从脚底传来,一直到达脑髓。我放空了身体,把柔软的沙发压得深陷下去。
就在刚才,亦或者说是三个月前,我再次前往了死地。
为什么...
我伸出手,接过了茶杯。
然后,用力的摔倒地上。
褐红的茶水在半空中与空气融为一体,比看起来要重的古董瓷器与地面接触,发出了沉闷的声音。黄与白的它在瓷砖地板上翻滚着,不知消失到哪个永远也不会被人发现的角落里面。
为什么啊...
不想动。
不想动不想动不想动。
但是,我却不得不动起来。
为什么啊...我是犯了什么错嘛?为什么非得这么对待我不可?我可并非什么罪大恶极之人,我犯下的罪孽最多也只有谎言与猜忌而已。倘若在严格一点的话那么也只有一个懒惰罢了。我可连人都没杀过哦?那么为什么?为什么呢?虽说早已体验过无数次,但是这股从内心之处涌上的绝望感却依然不减。
就好像被人彻夜侵犯的少女一般,我的心情与她有那么几分相似。
对所有的东西而言,都对其早已绝望。
啊啊,这可不行。我伸出双手拍打了两下脸颊,结果痛的只有左手和脸而已。也对,假肢可没有痛觉。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
太傲慢了啊自己,竟然使用这种比喻,要知道我怎么会理解少女的心情呢?毕竟我又不是少女。
而且我也没有被彻夜侵犯过。话说更悲哀的是我明明已经交到了一个不知道一起过了几个三个月的女朋友。
可是还是个处男,这一点好像有点悲哀耶。
但是在这怨天尤人的也不是个办法,我现在当务之急是要逃出去。毕竟这里对我来说根本一点乐趣都没有。
明明已经体验了死亡本身,却不能身处死去的世界。那么死这个词汇到底有什么意义可言?
所以说,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逃出去啊,而逃出去应该要做什么呢?
总而言之,先去找“我”吧。
我站起身子,穿过在那一人演出独角戏的友人的身体,向楼下走去。
无论如何,现在跑去找那个黑色的少女是最重要的吧,毕竟仅凭我一个人是做不到什么的,在这种现状之下。
先前好像提到过,我做的坏事也只有撒谎与猜忌而已。事实上,
“我除了这两样还能做到什么呢?”
情不自禁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对啊,遇到困境就得笑出来才行。这才是我啊,这才是那个被大家厌恶的欺诈师啊,这才是家人所期盼的自己啊。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呢?”
在门前,我停在了那里,听着在身后大声吼叫的挚友的声音。
“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想笑呢?挚友?”
回头过去,看向了金发的少女。
理所当然的,我的脸上根本没有一点笑意。
可是,依然,保持着微笑。
为什么?
我早已,被束缚住。
被过去的人,被过去的某个人。
存在于过去的亡魂,就理应死去。
所以我,得去死才行。
“再见啦,小羽。”
重复着内心的决意,我顺着楼梯,一点一点的向楼下走去。
毫无感触的踏过了由尸体组成的道路,一边确认着脚底是否黏连这那些对心理健康不好的组织,一边犹豫着要从小路还是大陆上走去。
要走哪?
这还用说吗。
如果再次被那个警官干掉了的话,那我可受不了。
这个精神,
我抚摸着自己的头颅,也可以说是左半边脑袋。
可不见得能在死几次。
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崩溃吧,如果再不逃出去的话。
疯子吗?虽然也见过几次,在这座都市生前,里面也确实有几个正在流浪着的精神不正常者。但是自己成为那种疯疯癫癫的样子,好像没有什么实感呢。
毕竟人类胆小的本质正在阻止着我,不能往坏处去想。
那么,这份本质到底还能阻止我多久呢?
我很好奇。
这么想着的同时,我向宽广的道路上走去。
虽说宽广,起始于那条狭小道路上的景色并无二致。
首先。
没有人
其次就是
都是死人。
以尸骨为桥梯,脚踏血肉身披骸骨迈向王座。
这话听起来似乎很不错,但是很可惜这个世上目前并没有发现能收留我的座椅。
啊,好像有那么一把。在那个说城市算不上城市,说郊区算不上郊区,位于树林之中的某一处不大不小的房子里面,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就算不再也无所谓了,我又不是多在意。
连唯一一个许可我可以把某座建筑当做家一样进出的少女,也已经化作了尸骸。对此,我也并没有什么感触。
我早就习惯了,习惯习以为常的东西被剥夺这件事。
一旦经历过一次之后,你在第二次又会感慨自己的苦难,然后在第三次开始麻木,到了第四次,就会发现这种事情其实也就是仅此而已的东西罢了,更不用提第五次,第六次......
根本不值得一提。
街边的景色怎样都好,那些建筑如何都无所谓。毕竟这里的景色都早已烂在了我的脑子里面。已经损毁的他们,早已化作了回忆,存在于我的记忆之中。
而只要是回忆,那么我就不可能忘却。
倘若“我”那份对短时间内的完全记忆算做他的特殊体质的话,那么这个就是我的体质吧。
虽说并不是独有,但是也依然可以断然很少有人拥有。
这并非是什么超能力,那种东西对我来说太过不可高攀。
这只是一种体质而异。
有失就有得,遵从这一点的体质。
不会忘却不能再次看见之物的体质。
与此同时也是对于现状来说记性差的要死的体质,可能这也和我整日走神大部分时间都在回忆有关吧,纵使和“我”约会时,我也并没有把多少心思放在她身上。
这也怨不得我是个处男。
这句话只是个玩笑罢了。
一直向前前行,然后在第二个拐角拐弯。
碰巧看到了提着警棍的警官先生,不过我没有多注意他。而是趁他没有发现我的时候趁机溜进那条昏暗的小巷里面。
一旦进入,迎面而来的便是一片漆黑。
也不知这里的构造如何,只知晓对于人类来说这里绝不是让人舒适的地方。
绝对不可能有风吹进来的狭窄,再加上绝对不可能有光透进来的昏暗。小巷的通道只能容得下两人并排行走。
不过事实上,也确实没有什么建筑在这里。
只有一条小巷,仅此而已。
身处于商业街的小巷夹杂在一家快餐店和一家书店的中间,不远处还能看到一家服装店。可谓是明亮之地的黑暗。
不过这条街上也不见得有多明亮就是了。
我走了进去,地板十分黏糊,每当抬起脚就会感受到一股牵引力从脚底拉扯。
“就好像踩到了干掉的碳酸饮料。”
我这么自言自语。
可碳酸饮料可不是这么温柔的东西。
这种早已成为氧化铁的黑红色斑痕可要比那种带甜味的饮料要来的血腥的多。
“要说为什么的话,毕竟这玩意本身就是血嘛...”
哈哈哈哈
说了个冷笑话。
果不其然,我被冷到了,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效果不错。
不过话说回来,那家伙似乎不在呢。
我遥望着周围,果然,这种东西对于我这种宝宝来说刺激还是太大,太让我接受不了。
主要来讲就是这个黏度。
其次就是气味吧,不过我早已丧失嗅觉所以这倒是没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我”是如何除味的呢,还是说当时她是在顶着一身血腥味和我约会?
什么啊,原来对待约会不认真的只有我一个啊。这我就放心了。
不,这好像不是什么可以放心的事情...
不过算了,这些都无所谓。
“既然不在的话,那该去哪呢?”
我伸了个懒腰,张开双臂。想要模仿那晚的“我”,只要做出这个动作就会有风吹过来。
不过很遗憾,并没有风。只有令人皮肤难耐的闷热。以及让人神经不舒服的一地血肉。
首先就是要去找“我”吧,要去哪?那家服装店?还是小吃街?或者是跑去试图杀掉哪个幽灵(当然是无用功)?
亦或者说,还是回去医生的房间里面,听她在那絮絮叨叨等着“我”比较好?不,她并不是那么主动的人。
总而言之,还是先走出去比较好吧。
毕竟这里的空气实在是让人不舒服。
要不要去贴个寻人启事什么的比较好呢?我在心里戏谑的想到,然后走到了外面。
虽说是余晖,但是对我来说依然显得格外明亮的阳光还是第一时间让我眯起了眼睛。
视野之中一片昏红,想必若是要恢复视野的话,那还得过一段时间才行。
我用余光确认四周,果然,除了建筑废墟之外就只有这迷失香了。
记得她的花语是什么来着?永恒的爱?
真是浪漫啊。
真是罗曼蒂克啊。
在心底嘲笑着。
突然间,一阵冲击从侧腹传来。
“GOD☆冲击!”
怎么说呢?那是一种一听就知道,绝对不可能属于哪个阴沉的哥特萝莉的发言。
而且她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说是攻击倒不如说是撒娇的比无痛人流还要无痛的冲击
当然,我并没有经历过这种东西,只不过是个比喻而已。
明快的语调简直让人眼前一亮。
事实上我的视野也的确十分明亮。
我都担心会不会烧伤了,视网膜之类的东西。
既然不是她的话,那么果然...
因为冲击,我条件反射的想侧身看去。
在因为光辉而依然有些不舒服的视野之中,一抹绿色的短发显得格外扎眼。
果然嘛?
此时此刻,我的心中只有这种感想。
因为那位黑色的少女,就算是对我撒娇也不会做出如此活跃到令人烦躁的动作。
她曾经说过。
她不喜欢surprise这种东西。
仔细想想的话,我又何尝不是呢。
我拼命地维持住自己的平衡,待到两足站稳之后,我保持着头部的方向,无奈的看向她。
幼小,在看到她的那一瞬,这个词汇几乎从我的脑海中蹦出。
倘若说“我”看起来只有十五岁左右的话(据本人所说,在那年她获得因果逆反这项能力的时候她就已经停止了生长,被迫定格在这个时间之内),那我面前的这个孩子就大概只有八岁左右吧。
八岁,或者九岁。只能低不能更高了。
身上则穿着庞克风的lolita,嗯,或许“我”的熟人尽是些Lolita爱好者也说不定。瞧瞧哟这破烂的布料,除了庞克风之外我都想象不出来还能是什么风格。
看到我默不作声的注视,她也好奇的瞪视这我,大而幽绿的眼睛一闪一闪。
这么奇特的眼睛色彩让我有点好奇这孩子的遗传基因是什么...
不、欧美那边好像有这种颜色的瞳孔。
算了,这种问题根本无所谓......
那,我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她呢?对待小孩子的那样?这好像有点不妥吧...毕竟已经有了“我”这个年龄不详的先例,所以我也自然不能用单纯看待小孩子的眼光去和这个外貌与幼女无异的家伙接触。
真的和幼女没什么区别!这水灵灵的皮肤和那有些臃肿的婴儿肥都已经说明了一切。
所以说这真的不是幼女嘛...
不不不,在思考这个之前,我是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思考呢?
答案是肯定的。
“你好大哥哥!”突然间,面前的幼女高举左手,对我露出了露出牙齿的,十分活泼的笑容“我叫小羽!今年8岁!”
哦哦,真的是幼女啊!
不过小羽这个名字...该说是孽缘嘛?
不必多说,脑袋里面此时出现的,一定是某个脾气暴躁,现在已经化身为肉块的某位金发大小姐了。
但是所谓的小羽应该只是个乳名而已,总不见得一模一样吧。
“所以说,这个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不是幼女的模仿幼女的罪大恶极的恶魔完全不知道真实年龄多少岁的老太太又或者其实裙子里面长着连我都自叹不如的巨根姬连鬼见到都会被吓死的家伙到底是谁呢?“我”?”
毕竟已经有“我”这个先例,虽说不能说完全肯定,但也有一定的疑惑吧,对这个孩子的年龄。
没错,既然已经有了一个不会老化的存在的话,那么在有一个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当然,至于为何说这孩子是骗子...可以说我是有点稍微不怎么成熟的赌气吧。
因为这个名字,在我听来实在有些碍耳。
我或许是个相当自私的人也说不定。
不,不是说不定。应该就是。
再者,我本人就没准备对这种陌生人抱有信任。
黑色的少女在我身后停住脚步,从我的角度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总感觉若隐若现的可以听到喘气的声音。她在喘气嘛?不,按照理论来说,她是根本不可能感到疲惫的,除非是休息的时间太过长久,大概久到一整个暑假就待在电脑前面一动不动的地步。否则的话根本不可能,她绝对不可能会感到累。我可以这么保证。
那么,到底是什么让她气喘吁吁?
大概是因为动了肝火吧。
因为,毕竟,就单从我听来。
“能不要随便乱跑吗?小...姐姐?”
她的声音听起来难得的懊恼。
竟然可以让那个脾气好到无论怎么做都保持着那副平淡无奇的语气的“我”,生气到改变语调?这位伪装成幼女的非人类,到底拥有何种能耐?
不过无论如何,都让我对其肃然起敬。
“其实啊,如果想惹一一生气的话,只要把垃圾往她脸或者手上仍就可以了哦?只要不隔着衣服直接触碰到她的皮肤表层的话呐。”
娇小的身躯不知何时攀爬到我的背上,幼小的躯体并不能让我感受到多少重量,果然,从如此之近的距离观察的话,果然还是会觉得这种东西就是幼女无异。
但是不可能,这种家伙要是幼女的话那我就是正义的伙伴卫宫巨侠了,换言之就是根本不可能。
我可以凭我的荣耀发誓。
虽然我本来就没有啥荣耀可言。
因为,幼女的话,到底要经历了什么?才会散发出这股与那个杀人鬼过于相似但是却不完全相同的气质。
“不不不,小羽我其实就是幼女哦?话说你刚才也把我骂的太惨了吧,你是那什么嘛?恋童癖?这可不是个好爱好啊大哥哥...”
稚嫩的手指捏着我的脸颊,她看着我的脸,她发出了一阵惋惜的声音。
“哎呀呀...”
如果是对我的长相有意见的话尽管说出来,我不在意的。
“不,大哥哥你除了脸长得中下之外,这幅外貌倒是还算帅气。”
到底是中下还是帅气啊!
“就是感觉这幅眼睛太过于富含DHA了。”
那还真是厉害啊,我的眼睛原来这么有营养。
“少骗人了姐姐,”身后再次传来了“我”的声音,我回头看去。果然,如同以往一般一身黑色调调的搞死系洛丽塔打扮,让人不禁觉得如果能拿个十字架圣经头盖骨洋娃娃或者红蓝蔷薇什么的就完美了的感觉。
不知为何,她握着那把相对于体型来说太过于巨大的剪刀,眉头微皱一脸严肃的向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不,倘若眯起眼睛仔细看的话,就会模模糊糊发现她身后的一些建筑都已经被破坏殆尽。而破坏这些建筑的理由也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由杂乱的瓦砾形成的废墟之中,唯有一条洁白干净的道路怪异的从废墟的正中央延伸而出。
很明显,破坏的理由是用来开路。
你们刚刚是在展开追逐战嘛?
我斜眼看了一眼自称小羽的她,然后又把视线重新转向“我”,期望“我”可以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
“啊,这个啊。”注意到我的视线之后的她撩了下耳朵侧的头发“因为要追你肩膀上的那个家伙实在是不能去绕路,所以就用这孩子开了一条路出来。”
毕竟这样比较快嘛。
说着,她抚摸着手上的钝剪刀,露出了一副宠溺的表情。
该怎么说呢?身为男友的我,都没能让她露出过这种表情呢。
总觉得有点失落……
怎么可能呢,这种事...
“不要无视我啦!”明显的感觉到后脑勺的头发被凶猛的拉扯。
很痛,能让我感到如此痛楚的人除了那个让世界感受痛楚的神0天征之外你还是第二个。
“那还真是不胜荣幸。”
她再次露出了那份笑容,缺少一块牙齿的,显得格外天真的笑容。
“追这种家伙?用达到人类极限的速度都追不上吗?”
“以貌取人是不对的!”
后脑勺的头发再次被拉扯,强烈的痛楚再次从后脑勺传来。
是是是,我知道以貌取人是不可以的,但是唯独你我却连任何象征力量的词汇都联想不起来。
话说,虽然有所察觉,但是莫非你有阅读别人内心的能力?
“bingo!答对了恭喜!虽然不完全正确但是也不算错误。”
她在我肩膀上肩膀上猛击一掌,随后便开始**我的后脑勺。
“给你奖励给你奖励。”
这是哪门子的奖励?
“是啊,当然追不上。”面前的“我”点了点头“因为她,根本不是人类。”
视野之中,除了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微笑的“我”之外,她也在包括在内。
伪少女,或是说伪幼女?她伸出双手,按住我的太阳穴,以漂浮在半空中的姿态对我嘻嘻笑着。
“是嘛?”我点点头“可以漂浮在空中啊..难不成是什么特殊的种族嘛?不....在此之前我需要问的应该是这孩子到底是谁才对吧?”
为什么这孩子会在这里呢?
又为什么你和她很亲昵的样子呢?(虽然按照现在的情景来看,被亲昵的应该是我吧。)
而且,这孩子到底是如何进来的呢?
“她的话...”
“我”轻启樱唇,准备吐出话语,不过在低头思索一阵后,却又闭上嘴。一副为难样子的一言不发。
喂喂喂这是什么将说为说将言未语的反应,难不成是那什么吗?现在所谓的三角关系正处于我们三个之中?NTR?牛头人?绿帽子到底在我们之间的谁头上?第三者到底是谁?
喂!
喂喂喂!
我在心里哀嚎着,自然,我自己也是因为这脑洞大开的妄想而心如刀绞。
说笑的。我怎么可能在意这些。
“我!小羽!今年八岁!”
自称小羽的某位老年少女,在我面前高举着左手如是重复着说。
少骗人了,你这老骗子。
“不是自称,小羽我就是小羽哦?”
大哥哥坏心眼。
她笑着拉扯着我的脸颊。
唔,那是少数完好无损的地方,请务必手下留情。
“好的~”
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点头应允。
“那个,姐姐!”在我面前的“我”伸出了手,似乎是想要阻拦这名自称小羽的老女人的发言。不过终究还是没有付出行动。不,既然并不是人类的话那就不能用女人这一词汇来称呼她了。那么我该叫她什么?老幽灵?
“所以说小羽我就是小羽啦!”她不满的大声吼道,然后为了躲避一声不吭的伸出手来想要抓捕这孩子的“我”,绕道了我的脑袋后面。“什么老骗子啊,小羽我明明是个诚实的好孩子的说!在幼稚园里保育员阿姨还经常夸奖我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呢!”
啊啊真是的!
所以说我才受不了吵闹的家伙。
请清净点啦拜托!
我伸出手,绕过了后脑勺,把这个自称小羽的不明物种拦腰抱住,然后塞到“我”的怀里面。
“哇!做出了违反人体构造动作的手臂!好厉害!”
在半空中,自称小羽的她惊奇的感叹,但是这份惊奇终究也只能算作故意而为之而已。
因为其中有一个是稍微动了点小手脚的假肢啊。
抱住她的“我”抚摸着她的脸颊,一如既往的,就像是看着那把剪刀似的表情,满脸的宠溺。
所以说有点羡慕啊~
“请不要再说谎了姐姐,如果不是骗子的话就不会在一开始就说谎了。”
所以说啊,就是骗子啊!还什么八岁咧!一句姐姐就已经暴露了一切好吧。
“正如我所说的。”“我”微微低下头,向我表露歉意“这孩子是我的姐姐,给你添麻烦了真是抱歉。”
是吗是吗姐姐嘛?虽然在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得和“我”有什么关系,毕竟一旦接近到如此距离,气质什么的全部都会暴露无遗。
这是我见到过很多次的,常年浴血之人才会有的眼神。
真是的,这还怎么让人亲近?
无论怎么着都不想和她友好相处啊,关系亲密的杀人鬼只要有一个就够了。
还是说,这位姐姐其实并不是杀人鬼,而是其余的东西呢?
这种东西好奇也没用,待会稍微去问一下就知道了。
“姐姐?亲姐妹?”
“怎么可能。”她摇了摇头“我姑且还算是个人类。”
我是要把这句话当做笑话听嘛?
不过看到她那困惑的眼神应该说明这句话是认真说出来的吧。
明明是杀人鬼却自称人类这已经不是冷笑话的问题了。
这已经是脑袋里面缺根筋的问题了。
虽然很想笑,但是若是笑出来的话那么此时就不太礼貌了,从礼仪上来讲的话。
没错,姐姐是这么说的。
要遵守礼仪,不然会受到惩罚。
姐姐也是这么说的,
所以,不能笑,要忍住。
如果笑出来的话就糟糕了啊。
“喂,你有什么意见就直说呗。能不能别摆出来这一副鬼畜的表情,我看着都想笑了哟?”
膝盖收到得了轻轻的撞击,虽说是轻轻地,但也让我的平衡受到了激烈的晃动。
我就说嘛,如果要带着恶作剧的心态做出举动的话,那么至少得有这点破坏力才行。
我看着有些凹陷下去的左腿假肢,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个不是那什么嘛?据说是特别坚硬的,医生特别帮我搞来的叫什么什么轻钢?不对,是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太空站上用的物件帮我定做的(作为我帮她解决了她房间里全部老鼠的谢礼,这家伙明明那么强却特别害怕老鼠,我都忍不住想问她是不是那只蓝胖子机械猫的亲戚了)。
于是,就这么坏了?
真是厉害的脚力啊。每当看到这种情景我都深刻地感受到我们平日里的那些打闹“我”是真的有够手下留情。
“不,并没有什么意见。”
我把笑意强硬的塞回嘴里,然后向“我”问道
“于是,这家伙怎么进来的?”
我指着她怀里的“自称小羽”如此问道。
“看起来你倒是并不怎么吃惊呢大哥哥,还有人家不是“自称小羽”,小羽我就叫做小羽哟?”幽绿色的眼睛大睁着,忽闪忽闪的看着我。
“骗子一切的话都不可以相信。”
虽然骗子在某些场合下也会说实话。
但是骗子的话还是不要相信为好。
姐姐是这么告诉我的。
以连我自己都感觉有些尖锐的语气回应道
“而且为什么要吃惊呢?因为是“我”所说的话,那就没理由怀疑才对。”
毕竟,如果连自己的话都不相信的话,那得悲哀成什么样?
但是,这话究竟是对谁而尖锐?
终究只是句戏言啊。
“啊哈哈,一一你被信任着,姐姐我好高兴。”她再次扬起了笑脸,拽了拽“我”胸口前的缎带。“不过好搞笑哦,一一你竟然会被相信,哈哈哈哈哈哈”
笑着,她腾出一只手擦了一下眼角的眼泪。
“姐姐,请不要这样,会弄皱的。”
“我”皱起了眉头,把她的手轻轻的拿下去。
如果是我的话手绝对会被粗暴的打下去可能顺便还会给我一脚,什么啊这种差别对待。
这种时候也往往会让我想起了“人是不公平的”这一说呢。哎呀,所以说人啊真的是。
有够麻烦的。
“真是的就别太废话了,请快点回答我吧。”
“唉?真是性急呢大哥哥,急着完事的男人在女人那边可不受欢迎哦?”她的眼睛眯了起来,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下嘴唇。
怎么,刚才这家伙这是在讲黄段子嘛?
姑且不谈内在,但是用一副幼女相貌开黄腔还真的是....
背德过头了吧,这个...
哎呀呀,不要无视我嘛。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开这种玩笑的啊。
不顾我在内心的发言,这孩子自顾自的说道。
“小羽我啊,是被谁给叫进来的哦?”
叫进来的?
我感觉我的表情瞬间凝重了起来
“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脱离了“我”的怀抱,娇小的幼女再次漂浮在空中,以四肢垂向地面的慵懒姿势看着我“因为这座城市里面有人想要个可爱的女生过来,而小羽我又恰巧在这座城市周围晃悠,所以就被叫过来喽?而至于那么夸张的登场方式,也自然是把我叫过来的人的要求之一。”
原来如此,听不懂。
“听不懂小羽我也没办法,谁让大哥哥你的阅读理解这么差呢。”
我知道,我的语文成绩除了背诵默写与文章鉴赏之外就只有阅读理解和作文比较差劲了。但是现在并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
“那语文考试还有别的题嘛?”
我无视她那没礼貌的发言,继续自顾自问道。
“你说是被人叫进来的,究竟是被谁?”
“不知道~小羽我也迷糊着呢,毕竟啊”漂浮于半空之中的她张开双手,太阳已经迎来落日的阶段,渐渐落寞的阳光完全消散,反射日光而显得闪耀的建筑们丧失了光泽,只剩下街角的路灯与商标上的LED灯开始明朗起来“这座迷宫的主人,究竟是谁?我依然迷惑不清,身处被招待方的玩家与身处招待方的主办者的气息太过相像,如果想要辨别出来的话那还得多花些时间才行。”
一只手,放在我的心脏上。
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我与她,就这么四目相对,僵立不动。
我们二人陷入了寂静,惹人难耐的寂静,纵使我用求助的眼光看向“我”,也只能看向低着脑袋仔细思索的搞死系Lolita的少女模样。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啦。”
最终,终结这份寂静的是她。
“原来如此”
我点了点头
“我听不懂。”
“我想也是啦。”她耸了耸肩,无奈的笑着。
“不过,虽然没听懂,不过总感觉你知道得很多啊。”
话说,刚才好像听到她并不是人类,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关联。
“当然啦”
她狠狠地点了下头。
“我当然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一一没有在澳大利亚的记忆也好,还是说你在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好,亦或者说有关现在为什么怪力乱神的家伙反倒很普遍,普通的人类反而很少见这个问题也好,我全部都知道。”
澳大利亚的记忆?失忆?
失忆吗?
虽然其他的问题我也很感兴趣,但是现在所思索的果然还是这个问题。
“我”失忆了吗?
那又怎么了?
那又怎么了?关于“我”不擅长回忆这一点,我也是早已知晓,根本轮不到这个伪幼女来作弄口舌。
虽然很想这么说,不过我与“我”终究也只是一起呆了三个月而已,根本比不上这位姐姐。若说多管闲事的话,反倒我比较像是多管闲事的那一方。
哎呀呀,人类之间的关系还真是根据时间而定呢,时间真是个好东西啊,好事也好坏事也好什么都可冲散。
但是不知为何
这么说着的时候,“我”的眼神猛地一变。
那是一种极其锐利的眼神,清清楚楚的把敌意或是说怒意或者也可能是杀意的某种东西是放在空气当中。
然后依然是不知为何的,向我这边看了过来。怎么?是因为我知道了这个秘密所以想把我杀人灭口吗?拜托你不擅长回忆根本就不是秘密好吧了。
再说你也杀不死我。
不,好像不是。
我好像不用死了
因为,紧接着目光就改变了。
在当我回以“我”莫名所以的眼神之后,她便改变了瞪视的对象
停止了对我的视线。随即便辗转向了她那边。
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姐姐展现敌意?这点我自然不能知晓,但是据我了解,姐姐这种东西并不是用来承担敌意的家伙吧。
“我当然全部都知道啦,因为我在这个世上可是少数的全知者,堕落凡间的最、最、最可悲的生物。”
“小羽我啊。”
不知真实年龄多少的她,以娇小的幼女姿态高傲的诉说着。
伴随着贫瘠的胸膛被自满的挺起,她十分高傲似的伸出右手拇指一指自己
“可是神的说。”
...
...
...
是吗?
我是不是应该这么回她一句才对。
“?”
估计其本人认为是格外劲爆的发言,可是等待她的只是两人的毫无反应。
“怎么了?”
她在半空旋转着身体,不断的从我与“我”之间交错视线,伴随着交错的愈发频繁,她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这让我想起了童年时代喜欢玩的木头雕刻的一种叫做拉尔的陀螺。
“为什么不说话,是被真相吓傻了吗?”
不,并不是这样。
话说回来,既然可以读取到我现在正在想什么?那么为什么还要明知故问呢?
“因为啊,这样做作起来不是显得很有趣嘛?这样好像动画一样卖弄夸张的表情和犯傻什么的。不觉得很可爱嘛?”
这么说着,她身处双手食指,戳击自己的脸颊
“小羽名为存在之物中第一可爱!”
好吧好吧,老实说我也真的很吃惊,因为竟然有人可以这么厚颜无耻的称赞自己。不,或许并不是厚颜无耻,毕竟我的审美扭曲的差劲,说不定在别人看来这个自称“小羽”真的是世界第一可爱也说不定。
神之类的说实话都无所谓,虽然我是第一次碰到神这种生物,但是倘若现在对神惊讶的话,就好像有一种“石像鬼对阿尔冯斯的存在感到惊奇,奇美拉对狮虎感叹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奇妙的生物”一般,不仅毫无意义,甚至还让人有一种“事到如今你还在说些啥?”的疑惑感。
毕竟我已经见到过包括狼人吸血鬼日本高中生天朝修仙者美国大兵在内的各种各样的奇妙玩意,倒不如说,如果你在现在突然自称一句“其实小羽我啊,是个货真价实的幼女哦?”我估计会吓一跳,不,我大概会真的吓到跳起来吧,而且还是眼珠蹦到了眼眶外面的那种。
不过啊,那也得保证我会相信才行。
“不不不大哥哥,你是不是把自信和自恋这两个词完全搞错了啊?小羽我啊,可是一点都不自恋的哟?最大的姐姐还经常夸小羽是个自信的好孩子呢。”
不不不,错的完全是你吧?只要听到你对自己过高的评价就可以知道你一定是个自恋狂没错啦!
“才不对!小羽我啊才不是自恋狂!”
这么说着,面前的幼女啪嗒一下鼓起了脸颊,然后无视“我”拘束,重新漂浮在空中。然后开始撕扯我后脑勺的头发让我感受可以和世界相提并论的痛楚。
不过,最大的姐姐?
这倒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看向了“我”
“我”以一副十分老实的姿势站在那看着我们互动,怎么说呢?就好像小学的时候被老师叫出去罚站一样,那个低着头大气不敢喘的老老实实的站姿。
怎么感觉,自从这孩子的姐姐来了之后,“我”以外的很老实呢。
“因为,一一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姐姐相处啊!就这方面来讲,小羽我还是很羡慕大哥哥和一一的关系呢。”
是这样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看向了“我”,的来得时略微偏着脑袋的姿势,以及“也许是这样吧”的回答。
不知道如何与家人相处的孩子啊,真是可怜...
“话说回来,“我”?除了这家伙你还有几个姐姐?”
这么问道
“我”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伸出了一个手掌。
哦哦,五个啊。
这种性格的家伙还有五个?
这还真是.......
“如果真的遇到的话倒是有些头痛呐...”
一不小心把准备在心里默默吐槽的话给说了出来。
结果被“我”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
“我也没想介绍给你。”被用很复杂的表情看了。
不,只要仔细想想的话就可以知道的吧?姑且不论算不算人类,只要是生物的话,家人如果被别人议论还是很不爽的。
你看,狮子也不是会为了疼爱孩子把孩子丢到悬崖下面吗?
不,现在用这个例子的话好像不太妥当,不过算了。反正也只是件小事而已。
正如之前所说的,无论我们多么相像,无论我们已经相似到了可以用单字“我”来代替两人的存在。
但是,我们终究只是两个人,只相识三个月的两个人。
无论那份球形的本质是多么相同,连自己都搞不懂的我与她也终究不可能把对方完全弄懂吧。
包裹本质的外壳是不相同的。
所以说,这里是我的错呢。明明不能对别人的家人大肆议论。
“不对哦?大哥哥?”
在心中的反省被旁人猛然否定,小羽她,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不对哦,大哥哥,你是产生了什么样的误解?”
娇嫩的手指点了下自己的太阳穴,她的脑袋也随之向哪个方向一偏。
“我们,和一一,可不是家人哟?”
所以哟,无论大哥哥如何对待小羽,哪怕是辱骂也好殴打也好监禁也好拷问也好或是杀死也好,一一都不会有任何反应的。
她如此说道。
...
诶?
因为这话带给我的震惊过于强烈,所以导致我的质问慢了半拍。
“...什么意思?你不是这孩子的姐姐嘛?”
结果,极其不合时宜的,面前的她却笑了出来。
宛若听到什么冰冷的笑话一般,十分放肆的,但却又不失孩子那般的童真,虽然烦躁,但是让人根本恼火不起来的嘲笑声。
“不要乱开玩笑啊,大哥哥。姐姐什么的,只是个称呼而已吧?随随便便的把这种话当真我才困扰咧。”
不过我和另外四个姐妹的确是家人就对了。
反问得到了反问的解答。
是想用反问来解答我的疑惑嘛?真是抱歉,我的语文功底并没有这么深刻,根本搞不懂这句话想要表达的意思。
正当我想要再次询问的时候。
声音冷不丁地传来。
我的发言还未开始便已经打断。
“我”微微张开了嘴
“那个,姐姐?既然你说你什么都知道的话,那么能告诉我们吗?告诉我们有关于这里的一切。”
与其说是疑问,倒不如说像是慌慌张张的转移话题。
“为什么?”
得到的回答不禁让我愕然。
“为什么...姐姐不是来救我们的吗?”
“不对哟?虽说我的确是很担心一一你没错,也的确被大姐拜托过无论如何都要一一平安无事,但是啊,”她长叹一口气,一副为什么我非得说这种事情的麻烦模样,满脸无奈的张开了嘴“为什么小羽我非得做这种麻烦的事情不可呢?烦人又麻烦的妹妹就让她再随便哪个地方自生自灭好啦,我是这么想的。”
这...这还真是,还让人如何感叹好呢?
“我”站在那,咬紧了嘴唇,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不过很快便成为了一副释然模样。
“也对,是我自作多情了姐姐,这种错误以后不会再犯了。”
她冲自称小羽的伪幼女点了下头。
姑且,还是先说一句所谓的正常人会这么说的吧。
“这可不是适合在妹妹面前说的话呢,这位姐姐。”
到底是何时?家人这种东西成为这么冷漠的存在了?
不知为何,内心出乎意料的冷静。
仿佛心里有某种东西,被冻结了。
宛若被注射器推入液氮一般,由内而外的冰凉。
那是什么?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啊啊,果然哪怕不是人类也好,名为人的生物就是仅此而已的东西嘛?
无论如何,连亲情都可以跨过的事不关己,果然非常可怕的。
啊啊,忘记了。
她们根本不是家人来着?
所以说亲情什么的,完全没有。
所以说,是我自作多情了。
得反省才行。
不过,就单从我这种第三者的印象上来看,麻烦又烦人的家伙至少不可能是那边的搞死系洛丽塔少女才对。
“啊呀呀,难不成大哥哥你很讨厌小羽我吗?真是伤心啊~”
虽然从本人的表情上一点伤心的感觉都看不出来就对了。
如果能看出来的话,那我反而会觉得困扰。
毕竟,我与她,也不是什么可以友好相处的关系。
因为我是人类,而她则是杀人鬼。
这两者之间的鸿沟恐怕连那位翱翔在太阳之下的伊卡洛斯也无法逾越。
“怎么可能呢?这种不用张嘴就可以建立谈话的对象,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毕竟我这个人的本质可是很懒惰的啊?既然你可以看穿我的内心的话那你也应该知道的吧?无论何物,省力的方法能多一件就多一件。
对吧?对吧?对吧?
我眯起眼睛,面带笑意地抬头仰望她。
“那还真是多谢。”她咧开嘴,在那笑了起来。
让我有点羡慕。
虽然不是什么好听的笑声,但也不算刺耳就对了。
也就是所谓的,孩子的笑声吧。
倘若我与她交好,恐怕就如同与青蛙交朋友的蝎子那般,最终只能落得一个杀死对方的下场吧。
因为杀人鬼的本性就是如此,不论理由,不分昼夜,不去分辨,不去辨别,不带偏见的完全随机,宛若黑心公司的劳模一般从不休息的前去杀死活着的人。
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是无法克制住自己身体内的那股欲望。宛若食髓知味一般,一旦做出了一次那就在也无法挽回。这就是所谓的杀人鬼。我是这么不负责任的猜想的。
不过,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的这位同伴,可能与一般的杀人鬼有所不同吧。
因为,我之前也提到过吧?她可是非常喜欢人类的。
但是,那也依然是杀人鬼,而不是别的东西。
无论理由如何,事实依旧不会改变。
恐怕对于他们来说,人生这种事情,无非只有杀人与寻找猎物的路上两种而已吧。
要问我为何会得出这种好像很了解杀人鬼这种生物的结论,那绝对是从我面前的这名黑发少女身上观察得来,也不仔细想想我与她相处了多长时间。
不过,问题来了。在这个只有一名人类的城市里面,身为想去杀人的杀人鬼,到底会几时杀死我呢?
我不得而知。
但是我想知道。
或者说,我抱有着希望。
那并未掩盖在内心深处的,而是不加掩饰将其摆设在内心之上,乃是一旦进入这座名为内心的殿堂就不得不被迫看到的一块黑体白字加粗宋体招牌。不加掩饰但是并没有多少人知晓的愿望。
“不对哟,很遗憾我无法实现大哥哥你的愿望哦。”
为什么?
“因为啊,在这座城市里面根本死不掉不是嘛?”
这家伙连这都知道啊?明明才来到这座城市没多长时间。
但是仔细一想的话,既然她自称是神,那么想必也有假扮神明的能耐吧。例如,知道大量的情报什么的。
“不对哟,小羽我啊就是神哟?只不过是堕落了而已。”
“那你倒是告诉我为什么堂堂的神明大人会跑到这种偏僻的小城市里面玩如何?总不能说是心血来潮突然想要下凡一次吧?”
“不对哟!大哥哥你这话说的漏洞实在是太多了,但是就算把其中的常识性错误对大哥哥你解释了,不过只要大脑还是人类的那就不可能听得懂!所以姑且省略掉人类不可能听得懂的部分,大致归纳一下告诉大哥哥你吧,关于小羽我为什么要跑到人间里来!”
细嫩的食指带有气势的冲我这一指。
乱指别人可是很不礼貌的哟?
“大哥哥你,有听说过天使和堕天使的区别吗?”
“记得是记得,被上帝抛弃的天使就叫做堕天使不是嘛?”
“对哦,虽然准确来说天使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但是其中的原理与我们是相同的,我原本身为神的时候司掌着的是什么来着?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告诉你好啦。总而言之,神这种东西根本就是人类见也见不着,摸也摸不到的东西才对,只能通过自己的想象和自然给予人类的印象来描绘出神明的模样。其实里面也是夹杂着人类的主观与偏见哟?一般来说,我是绝对不可能现身于世的,但是很不巧的是,神那边的系统出了点漏洞,你就理解成游戏出了个bug吧。总而言之就是,有个神在人间具现化后惹出了不小的麻烦,然后负责帮他擦屁股的小羽我也来到了人间界。在之后,因为一些很无所谓的原因,真的真的非常无所谓,小羽我就堕落了。丧失了之前的一切神格,也失去了原本作为神的姿态,连记忆也是,只保留了一些根本不重要的东西。留存下来的也只有这种原本并不属于我的力量,以及对神来说很少量并且非常无所谓,但是对人类来说却是庞大且重要到只要曝光哪怕是一条公式一个字符,各国就会为此演化成战争的地步的知识。所以,如你所见,我是这个世上第一例堕落的神,也是世界上仅存的几位与人类接触的神明。这么近距离与我接触难不成不觉得荣幸吗?所以赶紧为见到我这件事感恩戴德吧,大哥哥。”
因为实在是太长了这一段话所以我没认真听。
但是,有一点我却很想问。
“那么,原本身为神明大人的你?现在也可以被杀掉吗?”
或许,在脑海中第一时间想起这种问题的我,在本质上与这位原本身为神明的杀人鬼在恶劣的性质上不分仲伯吧。
“嗯嗯,很简单哟!”她把手掌立起,然后在脖子那边划了一条线。“毕竟人家现在与其说是神倒不如说是比较偏向于人类的存在啦。只要让小羽我受到点致命伤就好。那样就完成了!一一从此以后将会只有五个姐姐,而大哥哥也不用在抱着那无聊的假想对我怀抱那源自绝望的甚是无趣的希望。这么一想的话,只要我死掉了,我好像就能省去不少要做的麻烦事情呢。而且,以大哥哥这浑身上下大半部分都是人造假肢的家伙,根本不可能杀掉小羽我吧?估计连用作贡品的濒死山羊都很难亲手杀掉。”
不过,小羽我可不会去死的哟?因为人家和大哥哥你不一样,咱们两个无论如何都是不同的物种。
她再次挺起了胸膛,两手插着腰,落在地面上,抬头望着我,幽绿色的眼睛中似乎有一丝光芒闪过
不不不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吧,我可没想着去杀死你哦?
“但是从刚才的问题听来就可以判断出你就是这么想的哦大哥哥?根据小羽我的常识来判断”
是吗,常识啊,既然是常识那就没办法了。
这是哪门子的常识?
“杀人鬼的常识。”
她面不改色的说。
“人家可是杀人鬼!哪怕不在是神也是在你之上的上等种族哟?称呼你为大哥哥只是因为你和咱家的一一有着让人发笑的搞笑关系罢了,可不要随便误解了哟大哥哥?你这种在人类之中也算是劣等的存在,可是就算来给小羽我舔鞋子也会被嫌弃的啊。”
不,谁要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肯去舔这种人的鞋子的家伙,倘若不是什么究极的变态的话,那想必就是恋童癖了吧。
不,从世人的理解中,恋童癖好像就是变态没错。
那么是我用词错误喽?不是恋童癖而是萝莉控才对。但是啊,儿童也算在萝莉之内的吧?
我所认识的那几个人倒是没几个谈过正儿八经的恋爱的,更不用说是对身高矮小的孩子抱有异样幻想的家伙了。
因为没见过,所以不懂。
我啊,意外的是个追求眼见为实的家伙呢。
当然,感叹这种话仅仅是想在心中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笑点在哪的玩笑罢了,还请不要多加在意。
是说,好像也有可能是抖M什么的。
“既然是自认为身处于人类上位,那么身为捕猎者的杀人鬼大人到底可不可以救可怜的我出去呢?”我戏虐的说道,说实话,我并没有抱着什么希望,只不过是单纯的嘲讽而已。
本来我认为我是肯定会被拒绝的,想逃出去的话还是得让我那位女友和这名伪幼女软磨硬泡。
但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是。
“可以哟?反正小羽我就是这么被大姐拜托的。”
被这么若无其事的回答了。
“辅姐姐她吗?确实,也只有那位姐姐肯去照顾妹妹们去操心了吧。”
“小羽我先前也说过的吧?啊辅她是真的很担心一一你所以才拜托我来到这的啊。”
虽然人家再进来的时候还真是废了一番功夫呢,多亏你
真好呢“我”,有个想要自己活下去的姐姐。
我在心中由衷发出了的羡慕。
“想要一一活下去?不对哦大哥哥,这话还真是说的完全错误。那位大姐才不会有这种多到泛滥而出的同情心呢。阿辅她只是希望我们按自己所想的那样去前进罢了,而只要是想做的事情,哪怕是想要自尽也算是前进到未来的一种,毕竟时间是在流逝嘛。可以帮妹妹引导向大众的姐姐是个会强迫别人的合格的姐姐,但是不管什么事情都去支持妹妹的姐姐的话那就是溺爱了。虽然大家都喜欢被溺爱,算了,这种事情就不多感叹了。但是如果你说她很宠妹妹们这一点的话,我倒是不能不答应,不,应该说是不得不答应吗?毕竟是受了很多照顾的姐姐的要求吗,如果不答应的话反而会有些难办呢,主要是在心理上。”
看着与其说是在向我倾诉倒不如说是在一个人碎碎念的自称小羽,我只能默默的叹口气。
我也曾经有过吗?这种东西?
稍微有点羡慕,不过并不会可以去嫉妒。
姑且,这些与那些,我还是可以分清楚的。
“那么,能告诉我们嘛?逃出去的方法?”
“嗯嗯?”她的眼睛咕噜咕噜一转。“可以哟?那么不妨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吧,你们真的想从这座城市里面逃出去吗?”
那不是当然的嘛?
在这种死也死不了的地方,与地狱有什么区别?我甚至都有点怀疑这个城市是什么地狱里面的一种了。
我点点头,然后说道。
“那是自然。”
“一一也是这么想的吗?”站立于地面的娇小身体以脱离地心引力,亵渎牛顿,把三大定律踩在脚底下的角度倾斜旋转,看向“我”那边“一一也想要出去嘛?”
想当然耳,这种问题根本用不着提问。对于杀人鬼来说无人可杀只能用幽灵来安抚自己杀意的地方,想必她定是早已待不下去了吧,更有可能与我一样,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
“是这样吗?”
她再次一偏脑袋,以在我看来都甚是危险的方向,让人不禁为之担忧脑袋会不会掉下来的角度,向站在她左后侧的“我”那看去。
怎么?难不成“我”还对这座城市有所留恋嘛?
不,应该不会吧。
视线之中,“我”依然保持着那一幅半笑不笑的表情,站立于地面之上。
剪刀不知在何时已经收紧了大腿内侧的皮带内,她并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兴许是在发呆吧。总而言之就是,过了两三秒之后她才点了点头。谁知道在这种话题进行的时候这家伙神游到哪里去了。
“嗯,我觉得我想出去。”
这还真是个模糊不清的回答啊。
“真的是这样吗?说谎可不好哟一一?”
倘若说刚才“我”的回答算式模糊不清,那么自称小羽的这个追问就足以用不依不饶来形容了吧?在我上学那会,这样喜爱追根究底的家伙总是令人莫名的烦躁。
“我想,我大概并没有说谎吧。”
一般而言,这种模模糊糊的话说出去反而更让人怀疑。
“不过,既然“我”都这么说了,那么就拜托你把方法告诉我们了。“
倘若这家伙突然之间来一句“哈哈哈可是你想出去关小羽我什么事呢?”这种话,我可能真的会很生气的吧。
“嗯?”几乎是脸颊贴着脸颊,鼻尖与鼻尖相接触。漂浮在半空中的小羽与“我”脸贴着脸“啊啊,算了,反正我只要听你们的就好啦,发证啊辅就是这么交代的,“看情况帮你们一把”什么的,所以小羽什么都不知道哟一一?既然白痴美美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话,那么小羽也自然什么都不会知道了。没错,一一想要从这逃出去,仅此而已!而小羽我则是负起责任帮助了一一和她那脸不怎么样的男朋友逃出去!遵从你们的愿望这么做的呢!先说好,小羽我可是一点责任都没有啊,如果你们出去有什么不满的话也绝对不可以说给我听或者找啊辅抱怨!”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虽然没有见到过你口中的啊辅,也只知道她是你们的姐姐,但是想要逃出去这一点是理所当然的,我与“我”,我们两个人想要逃出去,而你则是遵守我们的愿望这么做了,仅此而已,责任什么的根本不用在意,倘若我们要后悔的话也只会尽情的责怪身为当事人的自己而已。”
“那么,能请你告诉小羽嘛大哥哥?你们之前是打算怎么逃出去的?可不要告诉小羽什么都没有做哟?毕竟小羽我可是一清二楚呢,说谎的家伙可不是好孩子,而小羽我又讨厌说谎的家伙呢。”
“这是必须告诉你的事情嘛?”
她摇了摇头“不,只不过是小羽想要知道罢了,虽然直接读取你们的记忆也可以知晓,但是倘若小羽那么做了的话,就可能得负起一点责任了呢,毕竟只要小羽不知道,一切责任都是在大哥哥和一一身上的啊,我已经把思维读取这一项能力完全封印起来不去使用了,不过话虽如此大哥哥也不用觉得松一口气了哟?毕竟大哥哥你的记忆已经完完全全的被小羽看透了,大哥哥在小羽我面前与光溜溜的没什么两样。老实说,小羽我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讨厌大哥哥你这种人,不光是第一印象差的要死,而且自从了解大哥哥你之后我真的是讨厌到恨不得立刻把你杀掉,但是很遗憾小羽我要做的事情只是根据你们所说的来行事,仅此而已。”
真是遗憾呢。她说。也不晓得是对我说还是对她自己说。
我还巴不得你可以杀掉我。
“你是在说,我有可能说谎吗?”
“大哥哥你,说过的实话可以用几根手指头数清呢?”
伴随着反问,她挑衅似的挑了下眉毛。
啊啊,果然如此吗?一切都被知道了。
所以说一开始猜想到她有读心能力的时候就在提防,不过这种东西果然是无法抵御的嘛?一旦思维被读取,回忆也好,想法也好,记忆也好。全部都会被她知晓。除了身体大半部分都是假肢之外完完全全就是个普通人类的我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地步,无论怎样抵抗我也只有任人鱼肉的份。
真是令人生厌。
无论是你也好,还是她也好...
“你这么想的话可是会被一一讨厌的哦?好了不多废话了赶紧告诉我吧大哥哥,说不说实话完全随你便,我是不会追究的,只要你们自己负起责任来就好。”
然而,事实上,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在这件事上去骗她。
虽然就我个人来说,不是很信任这个和我刚见面不足半天的伪幼女,但是既然是“我”的姐姐,可以被“我”看做姐姐的话,那么想必也不会是在诚信或是性格之类的方面上多么恶劣的人。
所以,姑且,真的是姑且,在大脑中还是判断出了大概可以信任这个家伙。
我张开嘴,如实相告。
把我们这个所谓的按照之前三个月的时光重演的事情,以及跑去下水道里面搜索的事情,全部如实相告。
“嗯嗯,呜姆呜姆。”
听完我的话之后,她就一直在那点着头,这个动作和我上课时在打瞌睡的动作很像。
“原来如此呢,大致知道了。顺带一问,可以告诉我这个模仿过去的想法是谁想出来的吗大哥哥?”
“这也有回答的必要吗?”
“有哦。”
我看了“我”一眼,
她依然站在那里,宛若一尊雕塑一般,与钢材相比包括动作在内什么都没有变。
然后我冲她点了点头。
“想出这个方法的,并不是我自己。”
而是“我”。
不过鉴于我们之间的谈话都是用的十分正宗的中文,所以也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听清楚“我”(自我介绍)和“我”(指我的女友)之间的区别。
不,应该是可以听懂的吧,不管怎么说,姑且也算是个神。
“是嘛?是一一啊?大致可以想象的出来呢。”
想象的出来你还问什么。
“以防万一嘛大哥哥。”她笑嘻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明白了,我这就把逃出去的方法告诉你们。”
“怎么?已经信任了我们嘛?我可没有说谎哟?”
“不,就算说谎我也是会告诉你们的哟?毕竟后果自负,我提供的只不过方法而已,虽说只要想出去的话你们大概就能做到。只要到了城市的外面,无论怎样都随你们便了啊。”
“后果自负,对嘛?这不是活在这个世上最基本的,也是人人都得遵守的道理嘛?我知道的我会负责的,所以请你赶快说。”
“那,我就说了哟?”她把手指往天上一指。
布满星辰的空中已经失去了阳光的照耀。
“首先,第一个办法。”
怎么?办法还不止一个嘛?我有些好笑的想到。不过会认为只有一种方法可以逃出去的我,肯恩也是想的太过于笼统太过于果断了吧。
“大哥哥”她说“还有一一,你们两个,就按照这座城市不断重演的三个月的时光里面,重演着你们两个在相应的时间内应该去做的事情就好。想必达到分子级别的重演之后,你们就可以平安无事的逃出去了吧。”
诶?
诶诶?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还请稍微等一下啊小羽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啊?”
因为太过于疑问,从而导致我疯狂的摆起了手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我什么都没有用搞错哟大哥哥?”她也与我一样,以高频率高节奏的方式向我摆起了手“还有请你听我讲完好吗?擅自打断别人讲话可是很没有礼貌的事情哟?”
“啊啊抱歉,是我的错我已经反省了。你请。”
“其实啊,还有一个方法哟?那就是”
从握紧的拳头中伸出拇指向地面指去,如果不是后面这一段话我可能就要以为她是在鄙视我了。
“那就去尽情的,完完全全的,把这个下水道翻一遍把,介时想必你们一定可以找到逃出去的方法吧,大概。”
“大概?”
“因为究竟能不能找到逃出去的方法,小羽我也不确定啊。”
但是
但是,假如说,假如说面前的这位少女根本不知道如何解救我们出去的方法的话,假如说她特地来到这里帮助我们只不过是单纯的一个谎言的话。
毕竟,只要仔细一想便可以知道,其实她的话里存在着许多的疑点。
比如说“明明是被那所谓的啊辅小姐所教导,从而特地来到这里帮助我们”
却是在“恰巧在城市附近晃悠的时候被这里面的主人叫了进来。”
这其中的疑点仔细一想便可以知道。
两句话前后并不成立。
虽然并不知道她口中所说的主人是谁,毕竟我目前见到过的活人除了“我”和我自己之外也只有面前的这位漂浮在半空中的翠绿色头发的幼女了吧。还是说,那所谓的主人根本不是人类呢?
这种问题,等到回头再去考虑。
现在我所需思考的问题,只有一点。
那就是
“自称小羽,你在说谎,对吧?”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她一偏脑袋,做出了一个无辜的表情。“还有,小羽就是小羽,哎呀呀,算了,反正怎么解释都没用......"
真是,一副假惺惺的模样呢。
你的说谎能力还真是让我望而却步啊,真亏你可以让我对你有些信任了呢。
到底为什么,我就会莫名其妙的对她抱有希望了呢?
我也不知道。
只因为“我”没有对她抱有敌意?
是因为她是“我”的姐姐吗?
还是说,因为这孩子与那个家伙重名?仅此而已?
我有单纯到这种地步吗?
就结果来说 还是自己被骗了吗?
这可真是,着实让人笑不出来啊。
“因为啊,小羽,你所说的这些方法,”
我说道
我如此说道
我看着她的眼睛,如此说道
震动声带,张开嘴巴,开启嘴唇,分开牙齿,搅动舌头,一点一点地发出声音,一点一点的向这位“我”的姐姐发问
“你所说的这些方法,全部都是我刚才告诉你的不是吗?”
而被我质问的她,只是单纯的点了点头而已。
“对啊,就是你刚才告诉我的。”
“那么为什么你要特地说出来?”
“因为啊,这座城市的主人制定的规则就是如此啊,小羽我可不会说谎哟?这座城市的主人说这样就可以逃出去,所以我就这么重复了,仅此而已。”
“主人?”
“对啊,主人。”她认真的看着我,说道“创造出这座城市的主人。”
虽然她说的是什么我听不懂,但是纵使愚笨如我,也多多少少的搞清楚了一点。
那就是,“我”的姐姐大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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