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出云十八岁。
十八岁啊,兜兜缠缠着许多希望。虽然一个人茕茕孑立,但心中依旧保留着一份善良与爱,还有对未来的无限希冀。
上一世,自己活得快乐却糊涂。她的生活很简单,带上了王叔给的匕首,还有楚浔送的红舞鞋。开始了流浪。
流浪的过程中,看到了许多美好,有很多非常棒的回忆。可是也能看到罪恶。
是在一次表演结束的吧,她褪下舞衣。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心中却有了一丝懊恼之意。
"咚咚"雕花的门外传来一个清丽的女声,是另一个舞女芙卉的声音。
"出云姐,有你的花。"
这很正常,虽然她们是个草台班子。在空旷的地方搭起舞台免费表演,可因为她那张漂亮的脸,她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最受关注的人。
"知道了,放下吧。"她漫不经心的说。
本来是没想当一回事的。
梳理打扮好了,她轻轻拆下多余的珠饰,感觉到了一丝浓浓的疲惫意味。
无聊至极,她推开门。却正好看到了那束花。
很古怪,很丑,这是她的第一印象。
当初就不该拾起那束花。
说是花,可却是由盛繁槐枝包裹红玫瑰而成的。红配绿,奇怪的色差,诡异的感觉。
这花里竟然还有一封信。她拆开一看,竟然是封邀请函。
邀请她们去村庄里表演,那位村长言辞恳切,情意真挚。
她挠了挠头,想着反正闲来无事,倒是可以去。
她把这件事和领班一说,很快便得到了同意。
毕竟对方给出的价格太诱人了,那可是二十两黄金啊。
这舞班里的姑娘大多都是孤女,一身孑然。大家商量了下,决定用一些贴补己用,另一些用来接济穷人。
看起来很不错的回报,等来的却是一个陷阱,一个...早已经布好的局。
刚一进村,她便撞上了个傻了吧唧的傻大个儿。那傻子看着她嗔怪的眼神,露出了一口白牙,是张傻乎乎又阳光的俊脸。
"你是哪家的姐姐?比...比玉琴姐还好看。"
他的嘴却被捂住,一个年龄大些的壮汉一边把他架走一边对她们赔不是:"小姐们莫怪,他叫王二牛,是个傻子。"
身边的姑娘都是一脸嫌弃的态度,她却难得的有兴趣起来
傻子,真有意思。
她们住进了村长家的客房,奇怪的是这里的房间没有窗户。闷闷的,关上门,就像躺进了一个棺材里。
真是讨厌的窒息感,在这样的环境里,很多黑暗的回忆就会慢慢涌起。
她憋屈极了,指尖攥紧了那华丽的被褥,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慌与孤独的感觉。
王叔,楚浔,她追寻了那么久,都没有打听到他们的下落。
对了,上次那个小男孩不是给了自己提示了吗?神爱村,她接受那封邀请函的理由,除了钱,还有多余的不理智的感情。
这个村庄看起来非常正常,却也非常奇怪。
那棵老槐树,又是什么东西。值得所有人对它如此敬重。
她想着想着,越发睡不着。从床上起身穿上谢,吱呀一声,推开了那华丽木门。
外面月光冷冷,她房间门口居然挂了一盏幽幽红光的红色灯笼。更显得幽暗诡寂起来。
她趴在栏杆上往下望,居然还有守夜的人。一些壮汉拿着灯笼走走停停,似在戒备着什么。
出云想了一想,伸手脱下了自己的鞋。看着这二楼那边有个阴暗的角落,如果自己从这里出去。
她身姿灵巧,虽然说做了舞女的活计。可到底是楚浔教出来的学生,她悄悄念了个咒,心中懊悔当时没有好好去学。这隐身符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如果自己学得好些,当初也不会...
她闭上眼,心中哀戚
这浮沉乱世,能自保已然不易。修道的也不只单单她一人而已。
虽然按计划顺利逃出来了,可她天生方向感极差。兜兜转转,不知道竟跑去了什么地方。
周围空旷的田野幽幽,天色已晚,只有微微的月色,和田间的蛐蛐叫声。
明明记得那槐树就在村长家附近,自己为什么越走越远了!
出云心里烦躁,又随着记忆走了一段。还是不对,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她突然似想到了什么,连忙回头。只见四处空旷,并无一人。
仔细想了想,她终于确定,自己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
这小鬼真是欺人太甚,出云懊恼,又念了几句燃了个火诀。"唰"的一声,空气中有一个细微的波动,她拍符过去,却直晃晃的拍上了一个萝莉的脑门。
这估计就是那捣乱的小鬼了。出云冷脸看她,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一张小脸若玉雪团子,是个小美人胚子。
"痛痛痛。"萝莉的脑门被拍红,哭哭唧唧的用闪亮的大眼睛瞪着她,眼含委屈:"坏...坏人!"
"坏人去死吧!"她瞪着自己,玉白的小拳头眼看就要锤上自己。
出云冷笑一声,没有丝毫闪躲。
"香香。"
闻言,萝莉刚挥出的拳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呆滞住。她轻轻的咳了一声,僵僵的收回刚挥出去的拳头。糯糯的叫了一声:"爹爹。"
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响起,他扶额:"纠正了多少遍,叫哥哥。没大没小的。"
"不嘛。"萝莉委屈的噘嘴,"就是爸爸!"
是一张熟悉的脸,出云想起了,正是早上在村口遇见的青年。他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手里持了一节木杖,腰侧挂了个小小的蔑萝。
青年也显然认出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原来是姑娘。"
香香不高兴的跑了过去,指着她控诉道:"爹爹,她是个坏人。你看,她把我脑门都拍红了。"
出云现在却有点不好意思,她刚刚太敏感了,绑在腿上的破魔发出了嗡鸣声便只当是个鬼怪。现在仔细一看。那小姑娘的额头通红一片,眼泪汪汪,真是可怜。
她在心底暗暗叫苦,把破匕首骂了千遍万遍。一张伶俐的嘴里也讲不出什么话,那小姑娘见此情形更是占了上风,嚷嚷叫着:"说不出话了吧。"
"收声。"青年不过瞥了她一眼,那不停叫嚷的小姑娘霎时安静了,虽然那嘴撅得都能挂拖油瓶了。
出云不好意思的打招呼:"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有了女儿。"
她现在只想懊恼的钻进地洞里,自己说的是什么鬼!
"她啊..."青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不是我的女儿,是村里的老道士的孙女。甄爷爷对我有恩,他逝后,我便把她接来和我一起,有个照应。"
虽然外表一模一样,可他与白日的行径可是截然不同。就像,一颗蒙尘的明珠,熠熠散发出柔和的光辉。
觉察到了她奇怪的眼神,青年轻柔的笑了:"没办法的,我天生便带了病,所以...大家都觉得我智商有问题。老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他挠了挠头
,显然不知道和女孩子正常的相处,再继续下去未免尴尬,"打扰姑娘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们这就走。"
"等等!"出云觉得今天自己脑子可能缺了根筋,竟然向陌生人问了一个尴尬无比的问题
"那么晚了,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啊,自己有什么资格质问人家。她内心懊悔,自己还不是大半夜的在村里乱跑。
没想到青年很快便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他掏出竹蔑,打开盖子,点点萤火便从其中钻出。
这样美丽的景色,出云还是第一次见。
"初次见面,也没有什么好送给姑娘的,便送你一场萤火。"
他轻轻一笑,出云发现他的脸上竟然有个小小的酒窝。一张俊逸的脸上沾了些烟火气,更是显得亲和温柔。
见他转身离去。出云握紧了手中紧紧攥着的裙角,这还是她第一次那么紧张。
"你叫什么名字?"
他回过头,笑了,"早上的时候,吴叔不是告诉过你吗?"
王二牛,他居然真的叫王二牛。
这个土气十足的名字,实在和这个清隽的青年联系不到一起来。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一股莫名的冲动,在她的心底埋下了一颗悸动的种子。
他是个奇怪的人。
出云把玩着破魔,百无聊赖的想着。
白天的时候她也常常在村里晃悠,尝试着偶遇。接连一个星期,哪儿都走遍了,却一直遇不到他。
心中又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沮丧。她拍了拍头,提醒自己,这样下去可不行呢。
王叔,自己来这个村里的目的可是为了寻找王叔的踪迹啊。
可偏偏找不到任何线索,她不管问了多少村民,得到的答案都是:"从来没听说过这么个人。"
真是坎坷,出云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桥边,望着潺潺流淌的清澈河流案子伤神。
这河看起来并不是很深的样子,她坐到河边,惆怅的望着河里游动的小鱼,这河底竟然还有水草。她暗自想,该不会有傻子来这游泳会被水草缠上吧。
"你在这里干嘛?"
熟悉的声音,她转过头一看,是王二牛。
PS:今天反省了自己一波,感觉最近都不是为了故事而写故事。而是为了全勤,天天晚上赶着写完,剧情越来越水了。所以明天开始一定改正,请大家一起监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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