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记录在册的第一个案子,我希望这是关于我的最后的记录,直到如今,我依旧忘不了血脉贲张的感觉,加速流动的血液背后是心脏的超负载运作,但即便如此还是依旧无法迅速将氧气供给至大脑。
速度带来的是风感,凉爽的感觉却丝毫不能平息有氧物质的结合,它们还在愈演愈烈,终于,意识飞离了视角,地平线在我大脑中的最后一刻,越来越远。
安哲,十六岁,高中生,过去的几年对于这个人来说不会有什么变化,属于男性独有的那种青春期躁动的荷尔蒙也未能在他生命中最璀璨的时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或许说是一种克制,来源于意识深处的求生准则。
“不要被她们碰到......”
魔音缭耳,是一句最古老的魔咒,限制着他的一切行为。
这是家教,单亲母亲抚养独子为之种下的印记,深刻烙在他最孱弱无力的**的印记。
安哲是讨厌这个男孩的,也许他不会有明天了,明明害怕回到那个家,却又无力在社会上独自生存。
午后的教室,成为了他最留恋,且总是逗留的地方。
只是从某天起,多了一道影子,她一次次试探着那个魔咒,那烙印,似乎想要挑战它,逾越它,记录中的异常,由此起。
安哲身上多了些东西,除了鞭打的伤痕,也有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抚慰过的痕迹,也许伴随着阵痛,可麻木的他早就不以此会有什么大惊小怪了。
可即便如此,在母亲面前,无法有片缕遮身的他,也第一次察觉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手不由自主地捂住脖颈,那是被抚慰过的地方。
身为母亲的阁子没有意识到儿子微弱的变化,但身为女人与生俱来的直觉引燃了她内心强烈的**,尽管这**本就无时不刻不在这柔弱的儿子身上发泄着......
忽略女性特征中母性所包含的正面能量,仅仅女性的存在,其实是极具欲望和悲哀的,往往是粘稠到黑色的情感,不能自拔,又不愿自拔。
阁子杀掉丈夫大约是遵从了黑寡妇(一种蜘蛛)的本能,将之余生更愿意倾注在这个纯粹的,来源于自我的,无法被背叛的儿子身上。
那么过度的倾注,就像超出了孱弱器皿容积器量的液体,最终成功将之吞没,它的形状,透明的单纯,以至于存在本身,都被吞没,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与价值。
而安哲,就是这被吞没的器皿,早就忘记了自己的模样,不明白周围的一切与自己究竟有何干系,以至于在教室中本能的逗留,都逃不脱被强迫的命运。
那大概是两周以后的事情,安哲终于精疲力尽,被彻底释放了一次,属于自我的本能反应,但他并不能很好地记住发生了什么,在那个教室里,只是隐隐约约记住一个名字——清音。
回到家中的他似乎是沾染了什么不好的味道,阁子的愤怒几乎超过了他出生以来记忆中的任何一次。
黑色的液体终于粘稠到挤碎器皿的临界点,安哲失去了意识,再度醒来的他,已经失去了外出的权利。
阁子用电话向学校致明了安哲需要长期疗养的事实,而那是百分之一百的谎言。
安哲的脖颈上被套上了项圈,那不是什么舒适的皮圈,而是冰冷的焊铁,阁子冰冷的眼神逐渐变得愈发不可控制。
甚至连余光里都溢满了让安哲害怕的东西。
“我知道的,你不是故意的,但,还是做了呢。”
她缓缓蹲下,这个坚强的女人并非世人所理解的单身母亲般孱弱,OL的职业装束让她看起来更是凌厉得不像话。
但她开口时的神色又充满怜惜,饱含着深情。
“啊呜啊啊.......”
安哲失去了语言能力,失语症,人们遭受巨大心灵创伤后极有可能患上的一种病理特征。安哲作为器皿破碎的单纯尽管本身被那黑色的情感所吞没,但确确实实存在过,尽管现在已然破碎。
而对于这样的杰作,阁子却非常满意。
自从安哲因为学业开始离家,她就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本不会介意的工作和交际让她厌烦无比,只有看到安哲,才能稍事缓解。
但如果能从安哲这里接触更多,她的积郁便会一扫而空。
我可是带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人,他最亲近的人,这么做是无可厚非的吧?他应该被我这么对待,这是他应有的责任。
阁子这么想着,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安哲会喊痛,但同时阁子的亲吻和拥抱会把他包裹起来,如胶似漆,无法扯清。
阁子会用最好的牛排和果汁喂养安哲,安哲只需要在狗粮盆里,用双手把它们抓出来。
但阁子会同时在一旁将皮鞭狠狠地抽向安哲,安哲只好双手撑在地上,将头低下,近乎绝望的撕咬,才完成了进食。
之后阁子会舔舐他的唇边,直到没有一丝残渣酱汁。
大概每隔三天,阁子会为安哲清洁,但依旧,安哲不能用双手触碰自己,她非常有耐心,甚至不介意把水弄得一片浑浊。
安哲失去了自由,但不是全部的,留给他的有两个选择,那是夜晚,阁子需要休息的时候,为了第二天能更好地面对安哲,她几乎每晚都睡得早些。
当然,偶尔也有在兴头上的时候。但每当她入睡后,安哲就能选择到温暖的床上,或者,冰冷的地面。
而让她觉得可惜的是,她从来没有在熟睡中邂逅过安哲的味道。
为此的某一天,她甚至因此大发雷霆,险些控制不住,将安哲活活打死。
安哲失去了最后的本能,他一言不发,躺在地上,直到血水蔓延,浸染他视角中最触目惊心的一面,那个女人才缓缓停手。
她冷静地消毒,止血,找来的冰块敷在安哲的动脉附近。
她出门,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了血浆,输血,营养液。
那段时间,安哲有好几次觉得,自己险些就永远逃离了这里,可最终,阁子将他拉了回来。阁子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很久,但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她推开门,安哲要继续面对自己的地狱。
而外界的一切似乎已经与这里毫无关联,安哲痛苦地被动地接受着这一切。
大约是第五周后的某一天,阁子似乎是有什么走不脱的事情,难得独留安哲在家中一整天,只是时光蔓延,早就在他不见天日的内心中抛弃了他,他无知无觉身旁的时光流淌,只是一阵稍显短促的敲门声惊醒了他。
铁链的长度被阁子设计得并不算短,而原因只是为了方便自己可以在任何家中的任何地方玩弄安哲吧?
安哲可以毫不费力地来到门边,但门是反锁的,尽管安哲并不会逃跑,阁子也再清楚不过,对于这十六年来朝夕相处的儿子,她是再了解不过的。
安哲没有那样的想法,只是他的行为,偶尔会引起自己的不快,而在正常中突显的不正常行为,往往是滋生异常现象的开始。
异常现象的滋生,也有一种是来自外部的刺激。
安哲的思绪因被阁子折磨扭曲而成的常态没有作出相应的反应,但那反锁的门却是被轻易地扭动,而后打开。
少女身着普通的高中制服,而在她出现得一瞬间,便唤醒了安哲内心深处一个被记忆到的符号,或者是名字——清音。
劈开锁链的是走廊中的消防斧,尽管那曾一度被很多人当成是摆设的东西,却未曾想在这样的时候竟能爆发出如此的威力。
安哲的思绪被切换到了另外一种模式,一切只是因为这个女孩儿的出现,他不作声,不反抗,任由女孩儿拉着他,他身上仅仅披上了少女的外套,很多**的位置并没有被遮蔽,但少女并不介意,只是一言不发,沉默地拉着他,迅速离开了这里。
路人们好奇的眼神第一次让安哲感到,自己并非被整个世界抛弃,他呼吸,全身的细胞宛若被注入了新的生命,步履越发轻盈,不再只是被动着走,而是真正自己活动了起来。
阁子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中,推开门的一瞬间,她便恨不得扑倒安哲的怀中肆虐,施暴,可破碎的铁链,空荡荡的房间,立马空白了她的大脑。
在那方破碎器皿同黑色粘稠共存的空间内,悄然裂开了一道缝儿,原本被挤压得没有丝毫空隙的黑色便寻到了宣泄,起先只是细小的,骤然便如同洪水猛兽,汹涌而出,那是怒火。
交通局的实时路况监管偶尔会拍到一些奇怪的事情,但除非是值班人员闲得无聊百分之百聚精会神地盯着那里,否则,也不会引起什么特别的注意。
正在值班的李警官这才打了个盹儿,也不知是惹了哪位路过的神仙,就是感觉一阵头晕目眩,透过侧身玻璃上不大清晰的倒影,可以看到阁子身着一套不怎么常见的兜帽装。同平日里的凌厉强势略有一番差别,只是显得更像个不良少女,不论从身材上还是脸蛋上都看不出是个年近三十的熟女。
十几个监控屏幕的录制内容被强制调取出来,以一种肉眼难见的速度飞快过渡。
直到某一刻细微的突然停滞。
“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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