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世界里,楚守对着那四块水晶猛踢几脚,大喊一声:“别他妈睡了,都给老子起来!”
四块水晶微微振动,焕发出了炫目的光彩!
正在给老虎不断摩擦的楚守,突然就爆发出了一股恐怖的气息,吓得老虎连后退几步,惊魂不定的看着楚守。
但是那恐怖的气息也仅仅只是维持了几秒,就坍塌了,消失殆尽,而楚守眼里嘴里耳朵里再次暴血,他好像已经成了七窍流血的常客了。
勉强,还是太勉强,不,这叫傻子了,明明知道自己不行,还非要逞能,到头来搞得自己一身伤,敌人却毫发无损,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老虎也觉出这家伙是在虚张声势,不禁对刚刚的胆小感到羞愧,于是举起虎爪,想要好好教训一番楚守。
楚守他不是傻子,他脑袋清醒的很,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引起不远处那个庞然大物的注意。
死寂已久的安全线活了过来,它在发烫,在发亮!
另外一边,跑的气喘吁吁的两人停下了脚步,赵推没有跑,他正躺在李车的背上,舒适的很呢。
“安全线,亮了!”李车惊的说不出话。
“安全线一旦亮起,必有大事。”赵推见此也是汗津津的。
安全线爆发了,它涌出了一股澎湃的能量,冲向远方,而那个远方,李车他们好像认得。
“那方向,不是楚守跑的方向吗!”李车眼睛瞪大了。
“如果真是他,那这王八蛋到底搞了什么。事出来啊。”赵推脸抽了抽。
吴林一脸担忧:“希望他别出事吧。”
魔物在奔逃,搅的林子里黄沙飞尘,白光所过之处,寸草不生,那些没来得及逃跑的魔物,纷纷泯灭在了白光之中,尸骨都没有留一块。
大地在颤抖,楚守畅快的吐出口里的鲜血。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有放弃。
白光携着毁灭的气息砸下来,宛如几百万年前那颗灭绝了恐龙的流星。
老虎眼里写满了惊恐,山大王的威严一扫而空,它现在就像一只给主人踢了一脚的家猫。老虎扭过身子,向往丛林深处逃去,想躲过此浩劫。
可是楚守答应了吗?
以后的折磨还历历在目,你说他答不答应!
已经奄奄一息的楚守生龙活虎的窜起来,鸟儿似的轻盈,热情的拥抱住老虎的后背。
白光自带追踪功能,狗似的追了上去。
老虎惊慌失措,想甩掉背后那个瘟神,楚守狗皮膏药一般的死死粘着。
白光砸了下来,毫无悬念的。
老虎瞬间就分解在了白光里,它到死都没有完成复仇这个伟业。
楚守也没有办法幸免,给白光吞没了。
生死当头,楚守却意外的轻松,这也许是一种解脱,两千年的岁月,到此为止了。
自己这一辈子走马灯一般的眼前闪过,自己留恋过的,憎恨过的,敬畏过的,羡慕过的,都在此时此刻,放下吧。
楚守安详的闭上了眼。
这一片区域,泯灭了,泯灭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除了灰尘。几个小时前这儿还是鸟语花香,还是aaaa级风景区,结果一道白光打下来,立马变成了施工现场,就差走来走去戴着小黄帽的工人了。
远处的那三人,看的合不拢嘴,良久良久,才有人打破沉默。
“楚守,应该回不来了。”赵推轻轻的说。
李车和吴林都没有吱声,不是不回答,而是不敢不回答,害怕一说是,楚守就真的回不来了。乐观一些,也许他还活着呢,还在有活力的奔跑着。
乐观,都是乐观而已,都只是在骗自己而已,这威力,细菌都没办法幸存,何况你这一个小小的楚守?他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让老天给他网开一面,让他在这场浩劫中存活?
不可能的!
李车闭上眼睛,心里难受的让他想哭,喉咙在发涩,想忍吧,又忍不住,最后还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吴林在微微颤抖,他也在哭,只是哭的不明显。
赵推没有落泪,他这辈子落过太多泪了,已经不想哭了,闭上眼,把楚守还没有喝完白酒倒地上,表达哀悼。
“回家,回家吧。”赵推疲倦的说着,“回家,好好安排楚守的后事,他家不是有个小姑娘吗?好好的照顾她吧。”
“回家,我们的命是楚守救出来的,别糟蹋了!”李车抹掉眼泪,背着赵推,一步一步的走向镇子。
镇子对楚守救人这事是很关注的,每天都有不少人在镇子外等着,盼着他们能回来,可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就是没有人来,大伙的心也渐渐凉了下去。
龚酒在上课时,楚从简突然会问一句叔叔什么时候回来啊?问得龚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老张是雷打不动的,每天准时在镇子外守着,也不顾一身病体,风吹雨淋,别人怎么劝都不肯回屋,嘴里念叨着相信楚守,我相信楚守!
但人还是没有来,大家心越来越凉。
可是凉透了的心在今天又温暖了起来!
两个相互搀扶的人影出现在了小镇边上!
“回来了!回来了!他们回来了!”有人激动的喊起来。
几个人连忙跑过去搀扶归来的勇士。
李车放下赵推,说:“老赵受伤了,带他去华医那儿疗疗,避免伤口感染。”
老张激动的住着拐杖走过来,他说:“回来了,楚守真的把你们带回来了!”说着,老张左顾右盼一下,“楚守人呢?”
赵推他们一路走过来,气氛本就压抑无比,再给老张这么一说,赵推顿时就爆发了。
“你他妈的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好不好!楚守怎么样了你不会看我们脸色吗?没看到我们都一脸死了妈的样子吗?”赵推喋喋不休。抑郁的情绪压在心头上,需要找个发泄口,老张成了那个口子。
老张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惨白,他喃喃自语:“死了,死了?死了!不可能,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死!赵推,你他妈的是不是在骗我!耍我!”老张一把篡住赵推的领子。
“爱信不信!”赵推暴躁的甩开老张的手,“自己去问李车和吴林!”
老张看向李车和吴林。
李车吴林两人神色落寞,点点头。
老张人傻在原地了,好一会才爆发出了哭声,“我他妈的不是人啊!把兄弟送上了那个绝地,我他妈的,我他妈的,不是人!抽死你!”老张在扇自己巴掌,众人连忙阻止 ,抓手的抓手,按脚的按脚。
赵推冷冷的看着,他说:“有时间瞎闹,还不如去安排他的后事,安顿好他家那个姑娘!”
大伙给点醒了,一群一群的涌向楚守家。
龚酒正在给楚从简上课,忽然瞅到窗外黑压压一边,顿觉不对劲,放下手里的粉笔,拉开门,见到一群爷们在那儿抹眼泪,立马猜出来了。
“楚守死了?”龚酒问得淡淡的,声音压的很低。
带头那个刚想嚎一嗓子,就给龚酒摁上了嘴巴,龚酒一字一顿:“你是想让那孩子听到吗?葬礼什么举行,我会去参加的。”
“明天左右。”带头那个眼眶红红的。
“知道了。”龚酒点头,关上门之前,他说:“你们都别给我把消息透给这孩子,她还小!”
“嗯嗯嗯。”众人点头。
龚酒满腹心事,转过身来,整个人都愣住了。原来楚从简一直在旁边听着。
小家伙眼睛开始红了。
“叔叔是死了吗?”楚从简问。
龚酒沉默了一下,说:“没有死,那个家伙不可能死的。相信老师好吗?”
楚从简很慢很慢的点了点头,龚酒摸摸她的小脑袋,沉默不语。
第二天,葬礼。
基本跟楚守有过联系人都来了,挤的满堂,龚酒换下他那一身黑袍,改为白袍。
正中央那个棺材是个摆设,里面根本没有楚守的尸骨。
龚酒既是参加葬礼的人也是举行葬礼的人,但凡人死后,总得要有人说些那家伙的平生,而在场唯一识字只有龚酒了,他写了一白纸的哀悼文,捏在手上,心里却在微微叹息。
楚守啊楚守,你这个老妖怪真的就这么死了?
有人时不时朝门口看一眼,上一次楚守也是在举行葬礼的时候出现的,扛着两只老虎,威震全场。
这一幕能否重演。
似乎不可能了。
葬礼也要开始了,龚酒叹气,准备念稿子。
就在这关头,门给人推开了!
众人齐刷刷回头。
没有两只老虎抗在肩上,也没有那时的意气风发,有的只是一身风尘和疲倦,但却在众人眼里,他比当初那个扛着老虎回来的他还要震撼!
楚守颓废的笑笑:“不是说了吗,别举行我的葬礼,也许我不会死啊。”说完,一头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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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吗?
还没有。
王一条是靠明县的县长,因为这个县靠近明朝,所以叫靠明县。
他正在伏案奋笔疾书,那道白光的出现让他大吃一惊,安全线有如此大的动作,那就必有大的妖魔!必须上报给上级。
写完了信,王一条把纸扔蜡烛上烧掉,这是魔法信,靠这个方法,千里之外的人也能收到。
王一条焦灼不安的等待着。
回信来了。
王一条忙拆开看,上面写着。
调查人员已在路上,定要将妖孽捉之,而后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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