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疑猫
“我要杀了那个男人！卑鄙龌龊之人！混蛋！”红了眼。
“怎么了你？”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发什么疯啊你？走，出去吹吹风吧，清醒清醒。”担忧。
“放开手！你个贱人！都是你！哈哈哈哈！”甩开了手，丧心病狂地笑。
“……喂……”
“反正你只是个贱人，拿你那卑贱的血来当洗礼足够了！哈哈哈哈！”
“我说你……唔！”一刀刺入，斩钉截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死了吧？疼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贱人贱人！”
地板上血证实着一切都是真实的。
地板上躺着的人便是最好的证明。
一切平常地继续着，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等我们回到教室的时候，一切正如木兆所述。只是，并没有“都是病猫干的”这一句。或许是在我这刚刚转来的转学生面前，难以启齿。不过，能感受到那些细微之处：嘲讽的语气，怜悯的眼神，厌恶的话语……
正如木兆所言，她与病猫被坠入了集体孤立的处境。可……又有些微妙？
不过，我会信守与木兆的承诺。这样被集体孤立的情况我真是见多了，不足以为惧。
我所想维护的，是一份“正义”。
那么，先从与病猫搭话吧。
她无论何时总是遥望着窗外，丝毫不曾在意过教室里那些异样的目光。如此的从容不迫确实让我有些许钦佩之情。
“病猫同学，是这样称呼吧？”
“嗯？有何贵干？”她仍是望着窗外，视线不曾改变过。
先把事情说清楚好了。
“那么我就直说了，目前我也明白了班级的状况……”
她打断了我，不是语言，而是动作：她把手指附在双唇之上，示意让我暂停。出于礼貌，我也只能伴随着她陷入寂静之中。
从课桌之中，她默默地拿出了一本日记本样式的本子，有些陈旧。静静地翻开，翻到一页，停住了：
执意说谎的人，必死无疑。
字迹看上去已有些年月，字虽谈不上美却也工整。
“你写的？”
“神说的。”她笑着回答我。这种前后温热反差有点让我接受不了。
不信神说的人，当然从眼神中流露出了不屑。我亦是如此。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突然纵情大笑了起来。
班里的声音并不为之所动，看来已是习以为常的事了。
“……”
“人类真是愚蠢，跟坐以待毙的杂碎又有什么区别哈哈哈哈……”她狂笑不止，快笑岔了气。
那一刻，有种莫名的恐惧。
不安的躁动。
我，是不是选错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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