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鸣蝉与徐小猫后山玩的尽兴,知晓了世人对促织这项娱乐的喜爱,也有了学习的心思。
待到秋来万物凋枯,寻觅山谷闻虫高鸣。
左鸣蝉心中定下计划。
促织一事有徐小猫助力,这采摘野菜之事,或许要找阿牛哥帮助才是。
跟着徐小猫一起,不知山中时日,再回神,已是星河高挂夜幕时。
左鸣蝉见夜深,山下村中明火高亮,低头看着收拾东西的徐小猫。
“小猫,我先送你回村如何?”
徐小猫摇了摇头,“这山上路,我比姐姐熟悉,我自己回去便好,姐姐想要四处探探,又想与人谈话,不妨去找司徒姐姐,她就在此处附近。”
“哦?不妨指个明路?”
左鸣蝉脑海中闪过司徒还月早上不对劲的样子,以及伏虞剑柄的异样,打算前去看看。
“姐姐往此处上山数十步,视野尽头处,有座墓地,便是司徒姐姐所在了。”
左鸣蝉记在心里,点了点头,与徐小猫互相道别。
徐小猫蹦蹦跳跳地离了后山,返回村中。
左鸣蝉负剑上山,按徐小猫所说,踏石阶而上数十步,目光越过半人高的草丛,瞥见零零星星的一点火光。
那里便是司徒还月的所在之处了?
左鸣蝉剥开草丛,小心翼翼地走过。
一眼望去,矮小坟包前,立了一块石碑。夜色深深,看不清碑上字迹。石碑旁依靠着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昂首望月,眼神迷离。
左鸣蝉第一次看到没有带玄铁面具的司徒还月,容颜艳丽,柳叶眉下,眸中媚意浓。
本昂首饮酒的司徒还月身形一滞,不见其手法,只听得一道破空声,左鸣蝉反应迅速,撇头低身,躲了过去。
左鸣蝉回身一看,原来是一只酒杯,被嵌入了身后树木桩中。
可见其力道之大。
左鸣蝉暗自咋舌,这一下她若是硬接下来……左鸣蝉连忙摇了摇头,她怎么能起了挨打的心思。
司徒还月本以为是山上野兽误入此地,便随意打杀算了。见一击不中,才缓缓将目光投来,才发现是今早有过一面之缘的左鸣蝉,甚是诧异。
司徒还月抬手欲要带上玄铁面具,思绪流转间,让她放弃了这个想法。
既然被看到了,再带上也无济于事。再说是左妹妹,那便是当自家人看。
司徒还月看着被她袭击,导致有些狼狈的左鸣蝉,慵懒地靠着石碑,本被丝带缠束的一头青丝披肩散开,尽显媚意。
“我道是谁来了,原来是我左妹妹,脚下功夫不错,不然我都要伤到妹妹了。那可得心疼死我了,别说是我,估计阿牛也看不得我欺负你。”
左鸣蝉拍了拍身上躲闪导致沾染的尘土,走上前来,面露尴尬。
“本就是我不该冒然前来打搅,扰了姐姐的雅兴。若是自个伤了,也只能说是咎由自取罢了。”
司徒还月闻言侧着身,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摇了摇手中瓷瓶。
“妹妹,可别跟我客气。乘着夜色撩人,有没有兴致与姐姐我饮酒谈心?”
“姐姐如此相邀,妹妹我若是拒了,岂不是不识礼数?只不过我不善饮酒,酒量不大,怕迷了神智,在姐姐面前失态。”
左鸣蝉坐到司徒还月对面,接过司徒还月硬是塞过来的瓷瓶,瓶中酒香醇厚,萦绕指尖。
司徒还月摇了摇手中瓷瓶,似有所思,“醉了更好。人生难得糊涂时。”
左鸣蝉嗅了嗅瓶口,浅尝一口,顿觉舌麻,浑身一个激灵。
“好辣!”
“哈哈哈,这烈酒如刀,穿肠烧胃。不如外面那些个酒中佳品,却是解愁的好东西。”
“姐姐看上去颇为洒脱,烦恼从何而来?”
“自是些师门旧规害了我亲姐性命,然而说到底,还是我自个犯的错,也怪不得别人。不知妹妹对这副面具可有印象?”
司徒还月将手中面具扔给了左鸣蝉,遮掩石碑的衣袖滑落一旁,左鸣蝉这才看清石碑上字迹,刻着司徒氏长女垂星之墓。
左鸣蝉将那面具捧起,入手寒凉。其上有奇异花纹,似恶鬼獠牙。
“听人道过界青门,这次算是亲眼见识。”
左鸣蝉应了司徒还月的话,点了点头。
“难怪妹妹先前与我一见,便盯着面具看。不像那个痴傻阿牛,总是好奇我面具下的容颜。”
司徒还月回忆昔日身为界青门徒的时光。
“我与家姐本是界青门弟子,视师门规令为一生。然而不知是何时,家姐作出异于常人举动,与我也不再是真心相待。”
司徒还月一字一字吐出,满含愤怒。
“直到一日,我回门复命时,我却得知家姐叛逃,而门派上下则以家姐窃夺无影令为由,遭到满门追杀。”
“无影令?”
“没错,无影令只有传闻中的太吾可以持有,是界青门的宝物。寻常人哪怕意外得之,也会受到门徒追杀,活不到第二天。”
司徒还月轻轻拂过石碑,神情黯然。
“我家姐定是遭了他人陷害,才受此冤屈。但偏偏为何连我也蒙在鼓中?”
左鸣蝉上前安慰,递酒到司徒还月手中。
“兴许是有什么苦衷……不想将还月姐拖入这泥潭中。”
“便是被我所杀,也不肯告知于我?我……”
司徒还月将瓶中烈酒一饮殆尽,烦躁地将瓷瓶摔在地上,转而一愣,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
“我又是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对姐姐动手的?”
左鸣蝉看着司徒还月的模样,想到伏虞剑柄异样,哪里还不知,司徒还月已被相枢所扰已久。
于是,左鸣蝉折枝在地上作画,比划昔日玄石内的景象。
试探看看,司徒还月与相枢有关的东西是否有过接触。
“不知姐姐可曾见过此景。”
司徒还月低头看去,登时觉得头痛难忍,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口气来。
“此乃玄石之境。”左鸣蝉紧盯着司徒还月的痛苦模样。
“还月姐恐怕早被相枢魔头所侵,以致于作出弑杀的失心举动。”
司徒还月不作声,心中对左鸣蝉却是信服。
相枢的厉害,她也有所耳闻。
人有七情六欲,执念入魔,便遭其侵扰心境,化作那失心人,作意外之举。
但是姐姐……
司徒还月攥紧了拳头,目光坚定。
“我或许受相枢所害,但弑亲之事不可忘,已是不义之人,有何好怕的。若不能为家姐证明清白,纵使下黄泉,也难饮孟婆汤而忘此忧!”
有道是长兄如父,长姐如母。
既然已经犯下大错,若不能将功补过,司徒还月心中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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