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再次变为血色乌云密布,密不透光,而被黑暗笼罩的天堂村,散发出一股令人胆战心惊的气息。
“该进行祭祀活动了…”
村中的长老拄着拐杖,支撑着年近古稀的身体,努力的仰起脖子看向血红色的天空,脖颈骨头发出脆响,弯曲的脊背正拼了命的挺直;身旁的男子连忙从凳上起身扶着他,脸上带着戏虐的笑容,这一开口,便是似小丑般尖锐刺耳,让人耳朵发痛的声音。
“长老…您看…这会是不是该挑一个水灵儿的女子,来给神灵献上?”
长老闭上浑浊的双眼,低吟思考了一会儿,忽然放下了拐杖背手而立,扭头看向村中西面的一间孤房。
“哦?”男子瞬间来了兴致,差点围着长老打转:“长老?莫非…您要那个东西去?”
“事到如今,没有其他的办法了…”长老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又看向村东面,远处“那位大人”的古堡在血色中矗立,塔尖突破了云层,想必那便是通往天堂的路,天堂村的四周都被大山所笼罩,根本与外间没办法交通往来,村中一切的物资都是由那位大人所带来的;就连村子的耕地缺水时,只要向那位大人祈祷,便能求到雨,但代价对比起这种好处简直不值一提—向那位大人每年供上一位少女,否则便会降下灾难。
这点简直太简单了,村里每年都能多出很多姑娘,只需要在她们其中挑选出最孤单的,最贫穷,最无可依靠的孩子,便是极好的供品,每年都会有专人负责运押这些女孩,而他身边的男子正是其中的一位。
“霍建,那女孩儿,已经多久没吃过饱饭了?”
“回禀长老…”被称作霍建的男子神色恭敬地开口道:她上一次喝的厚粥还是半个月前您施舍的。
“哦…”
长老象征性的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向着那孤零零的茅草屋挥了挥手。
“去吧,将她带出来好好的吃一顿。”
“好的…长老…”
霍建缓缓退下,只留着长老一人站在房门口,望着那茅草屋,摇了摇头,并自言自语道:“我也是迫不得已…为了天堂村,这样的牺牲是必须的。”
霍建提着一把砍柴刀缓缓的往村西面走,直到走到那间茅草屋跟前,他的脸上忽然露出令人作呕的笑容,提起砍柴刀一下就砍断了门前插着锁扣的藤条,将那破旧的木门猛地拽开,扯下,扔到一边儿,看着屋中蜷缩着身体,满脸惊恐,瘦弱不堪眼圈塌陷乌黑的女孩儿,他的笑容更瘆。
“出来吧,村长请你吃饭”
“…!”
屋里的女孩儿像是预见了什么一样忽然瞪大了双眼,像发了疯似的摇头,向后退去,霍建每往前走一步,她便向后退,直到身体触碰到土墙,屋顶上微微落下些灰尘来。
“乖乖听话,我不会动你的,至少现在不会…”
霍建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反手握着那把砍柴刀,一副人厌狗嫌的模样,上去扯住了那女孩瘦弱的小臂,一把就将她薅了起来,她在霍建的手里像只小猫一样乱抓,好像是惹恼了霍建,他怒目圆瞪,将那女孩儿甩到地上,挥舞着砍柴刀将土墙划出几道深深的痕迹。
“你他妈的,我叫你听话!你难道没听懂吗!蠢猪!猪猡!废物!”
霍建大吼着,抬起脚来就是向着身下的女孩儿一阵猛踹,也不顾她如何求饶以及嘶吼,直到他尽兴,那女孩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时他才察觉自己好像做的过头了。
“他妈的!废物就是废物!连他妈…!”
事到如今,霍建也丝毫不重视这她的死活,仍在用脚踹着在地上蜷缩着的女孩儿。
“连他妈的这种事儿你都抗不过去,要你有什么用啊!!”
如果以旁人的眼光来看,霍建此刻便是完完全全的心理变态以及疯子,他双眼通红,手里拿着那把锈迹斑斑的砍柴刀胡乱挥舞着,又像是冷静了下来对着那女孩儿一阵发笑,极其阴冷。
“嘿嘿…你没死的…对吧,你绝对没死!你看看!你还在喘气!这是主的美誉,这是主的,这是主的祝福!”
霍建兴冲冲的将那女孩儿扛在肩上往长老家里跑,当走到长老家门前时,他却怔住了。
“听说…为那位大人献上供品的人是可以许愿的吧…”
他吸气又吐气,眼里爆发出精光,像是恶狼一般;他粗重的喘息着,嘴角险些裂到耳根,大步迈开向着村子东方跑去,道路上尽是沙粒与石子,也不顾脚底已经血肉模糊,他仍然不知疼痛般跑着,鲜红的血迹存留在整条路上,直到古堡的大门口。
“哈…哈…我到了…我到了!”
霍金将那女孩儿扔在一边,冲上前去“砰砰砰”的敲着古堡厚重的钢门。
“主啊,主啊!我就在这!请你倾听我的回应吧,主,我的…!”
“砰!”
似惊雷闪烁,电光火石间震耳欲聋的声音炸响,橙黄色的刺眼光芒忽现随后又稍纵即逝,霍建仍举着双拳,瞪着双眼,但却再发不出一丝声音;世界清静,他“噗通”向后倒去,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淡灰色的大衣。
“呃…”
霍建的身体不知为何像被烧灼一般化作灰飞,而被扔到一边的女孩儿则是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早就醒了,半道上便因为颠簸而醒来,直到现在,他眼睁睁的看见霍建身后忽然出现的黑色虚影变成一个高大的,穿着淡灰色风衣的男子,举起手后他的手里忽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火光。
于是便成了现在这样,二人形成不知为何而僵持的局面,那男子的脸不知被什么覆盖着并不能看清长相;那女孩儿也颤抖着着,蜷缩着身体,用怀疑附加警惕的目光审视着他。
这女孩儿在其他人的饭后闲谈之中听说过献祭的习俗,她在这村子里呆了十三年,对这个流程清楚的不得了,自己曾亲眼见过邻家对她极好的姐姐也在去年的这个时候被带走作为祭品献给“神灵”,那撕心裂肺的哭喊与乞求对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震撼,她甚至以死相逼,用刀在自己很好看的脸上划了几道都没办法让自己逃开,最后只能似死人一般阴沉着脸,用呆滞的神情被人拖走前往古堡。
“求求你…放过我…直接杀了我…也行”
她用干涩的喉咙挤出这句话,同时还有她的眼泪顺着她的脸边流下,她闭上了眼睛,像是放弃了活下去的希望。
“你解脱了。”
那是个少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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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曼坐在火炉旁,望向窗外已经又红转晴的天空,淡定自若的向着火炉里加了一块木柴,噼啪作响。
这已经是第十三年了。
迄今为止,这天堂村的居民仍旧持续稳定的给他提供着“棋子”,只可惜最近这两年的“棋子”确实说不上来的差,前几年还会将那小姑娘打扮的漂漂亮亮,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再派人送来,近两年可好,送来的女孩儿脸上还自己划了几刀,穿的衣服也破烂的不行,要不是自己用了魔法,那小姑娘就得毁容。
至于今年送来的这个…
科尔曼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儿,她正抱着一碗糖水小心翼翼的喝着,是不是还伸出小舌头舔几下,活像只小猫咪,过了会儿她貌似注意到了科尔曼的目光,畏畏缩缩的低下了头,大气不敢喘。
“你没必要那么怕我的”
科尔曼乐了几声,他做魔王这么多年,这种表情和动作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几乎每一个被送到的女孩儿都是这么个表现,哦,有个特例,去年那个,意外的坚强,不过之后也变了一副性子,让他安排到科尼罗亚城的大学去做学生。
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在人类世界安排足够多的为自己工作的眼线,毕竟自己这个魔王又不是老套到掉渣的毁灭世界型,他更喜欢背后捅刀子,颠覆一个看似稳固的政权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爽的事。
毕竟是反派,所以做这些不要脸的也很合理;至于每年一次在天堂村“招生”的操作,他实际上也没想到这群乡巴佬能这么干,专门挑弱势群体欺负,不过这也能让他看得乐呵,被送来的女孩儿越是经历过苦难和非人的虐待,来到这里之后就更容易臣服于自己,如果用人类世界下三滥的情话来说,就是更容易夺得这些小姑娘的心。
至于为什么全都是女孩儿没有男的,科尔曼又不是基佬,还是白白净净的女孩子最养眼。
不过今年之后,自己就该暂停这项选拔“棋子”的任务,他有个奇怪的原则,薅羊毛不超过13年,这下正好13年过去了。
想到这里,科尔曼又去审视了一遍那女孩儿,比齐肩的长度略长的银发,淡紫色的双眼,不过并没有水汪汪的特质,估计是在自己这儿被吓得,整体来说身型算是纤细,如果精细打理之后算得上是非常好看。
这群刁民,瞎猫碰上死耗子。科尔曼心里冷笑着,不过脸上仍带着微笑,他专门为自己重塑过身体,18岁少年身如修竹的身型,在同龄人中绝对出众的长相和一头浓密的黑发,这要是去一趟人类王国能赚不少印象分,更何况自己面前这个连外面的世界都没有见过的小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儿像是被他的话吓到一样缩了缩脖子,缓缓地抬起小脑袋,跟科尔曼的黑瞳对视。
“我叫…奈莉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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