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儿悟了。
当什么冤大头呢?
深情大方的良家学生人设,根本就对表面正直的青馨没任何吸引力啊!
“你好像很享受的样子嘛~”
茵儿挺着宽阔的胸脯上前,把腮颊红透的青馨步步紧逼到墙角:“要不要再给你吹吹耳朵啊~”
“不要。”
周茵儿散发出来的热气风一样,若有若无地搔动着。
青馨平视前方,看着眼前挺润的胸脯,头一次对她产生了自卑感。
真的太高了些。
北方女生高挑的身材,跟师姐如出一辙的胸脯,
最可恶的是那张毒嘴里喷出来的话。
什么叫很享受的样子?
谁还没有点小僻好啊!!
“唔~”
耳朵热软的气息再次袭来,可这回青馨有了防备,歪着头重重地撞向周茵儿,头皮一麻,似乎是撞着牙齿了。
“好痛!”
周茵儿捂着门牙,手指在上面摸了摸。
还好,牙还在,也没松。
随即又看向青馨的额头,伸手寻摸上去:“你头没事吧?”
“你不在就什么事都没有。”
青馨拍开她寻过来的手,横手直直指向老旧木门:“现在,请你离开!”
“哼~”
周茵儿脸色白了白,到底还是个有脾气的大小姐,被人当着面赶,做不到无动于衷。
特别是自己看中的人!
自己有哪里对不起他?
半年前请他来为自己驱过次邪,从此以后就供着他衣食住行的,全长青城大大小小的饭馆随便他进出,房子衣服也随便他挑,够意思了吧?
再加上自己还放下过身段,主动向他示好过的;今天更是,这都主动送上门了,白给了,可他怎么讲嘛?
请你离开!
真踏马的有够憋屈嚯!
“走啊?”
周茵儿都长吐口闷气,仰了仰脖子:“阿馨你似乎忘记了——你吃的住的,都是我给你的啊!”
确实是这样没有错,但这不应该是默认的平等交易吗?
我帮你驱邪,赶走商路上的小树妖,你供着我吃的喝的,很公平吧?
而且自己吃的也不算多呀,每天就那么粗茶淡饭的……
好像全换过来都不值几个大洋好吧!
这换到外面,随便请个有料的道士,那不得剥你一层皮。
想是这样想,但也不好明说出来,这种事情自己本来就不占理,他又没有一张跟人吵架的嘴,跟世家门庭里长大的孩子吵,输赢可想而知。
青馨收了收入下唇,颇有些委屈:“那我走?”
这算是……服软啦?
茵儿的憋屈松散下来,也觉得自己刚才话说重了。
“不走。”
茵儿亲妮地抓着他的手臂,平声道:“谁叫你先把话说得这么重,还想赶我走,好好的说话不行吗?”
“好好说话可以。”
青馨滑开附在臂上的猪蹄:“但不要动手动脚。”
假正经~
茵儿心里腹诽他,但对方那种想要又不敢承认的样子,无一例外地击中了自己的好球区。
这不比那些动不动就贴上来**的小白脸好?
看他那端着的样,茵儿就恨不得把人压墙上,狠狠地“教育教育”,好让他明白明白心口如一的道理。
“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说干就干!
茵儿戏谑地笑着,利用身形的优势,不断靠近,缩小青馨的活动范围:“你小耳朵的事情啊~还有晚上自己出来打热水洗澡的事情。”
已经很明白了吧?
你每天冲完了出来洗一洗的深夜趣事,已经叫我知道了!
“耳……耳朵?”
是,自己耳朵敏感了一点,但那又怎么样?
还有晚上出来打水洗澡,怎么啦?
不就是每天要洗澡多花你几分钱的水费嘛,这都要拿出来说下……
现在的有钱人都斤斤计较成这样了!
果然是万恶的资本家。
“嗯哼~”
茵儿将软软糯糯的胸脯靠近他,撞到青馨脸上。
车上死去的回忆,活现在脑中。
青馨食指点在茵儿的肩膀上:“大不了我以后不住你家就是了呗。”
当初之所以选择住她这儿,就是图一方便,不会被怀家的人有理由找上门,也不用扯太多关系。
但人家现在都这样讲了,那也不好再懒这儿不是。
“……”
这不是住不住她的问题啊。
你假正经的事情已经让我知道了,还要装吗?
“你就不怕我的把事情说出来吗?”
看来他脑子转得不够快,还是得提醒一下。
“你师姐呀…对你的期望很高,要是听说你在山下边这么堕落的话……”
懂了吗?
你的把柄在我手上!
青馨食指陷进茵儿蓝色的学生装:“阿芷,和你说了什么?”
“话说得太白不好吧?”
茵儿拿开他的食指,抓上手腕:“把柄换把柄,如果让我守口如瓶,那再怎么样也得给点封口费吧?”
“封口费?”
看看,这万恶的资本家在说什么批话?
她在向一个穷得叮当响的人要好处啊!
“我还能给你什么?你的忙我向来是有求必应的,这还不够吗?”
平时不收月俸,住间小房,每顿饭不过三毛钱,有事一叫就上的道士,要到哪里找啊!
就这儿,她还想跟我要好处?牲畜啊!
“做人不能太没良心啊。”
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周茵儿的实际人品比想像中的还要差些。
“不够!”
周茵儿把人彻底地推向墙边:“你明明有我支持,为什么还要跟怀家的人搞在一块?就因为他们是你师姐的弟弟?”
还是堂弟!
周家跟怀家明争暗斗多少年,结下过不少的梁子。
大清还在的时候,两家一同经商,地绺子出身的怀家就爱叫些不三不四的人暗地下绊子,半路上抢货,烧货仓,绑架……可谓是无所不用其及;
等大清亡了,商家便迅速招兵怀枪,要不是自己早早去跟那占据南平的军阀拉关系,周家在自己那老实爹手里没了。
“不管怎么讲,他们都是我师姐的弟弟啊。”
青馨其实也打从心眼里瞧不起怀家,
恕我直言,除了师姐,都是垃圾。
“哼!”
周茵儿从鼻子冷哼出声,暗暗有些记恨上那位素未谋面的师姐:“就因为这?如果那天他们杀了那个可怜人的全家,要找他们报仇,你也要去帮人家吗?”
“当然不会!”
这种损阴德的事情,爱谁谁。
“那要是你师姐叫你去呢?”
“师姐不会叫我干这种事的!”
“那就是会喽!”
周茵儿欺身而上,一双圆润压成了扁块:“如果是我遇上了这种麻烦事,叫你,你会帮我吗?”
“当然不会!唔~”
青馨话刚讲完,两颊就让她捏了去。
看吧!
“师姐不会叫”跟“当然不会!”的区别,就在这里。
周茵儿那颗心塞进了块满是棱角的石头,咯得酸涨。
虽然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比不上在师姐在他心里的份量,但亲耳听到他从嘴里说出来,就难受得很。
“咕~”
青馨浅浅地咽了咽口水,后悔刚才话说快了。
师姐不管犯了什么大事,我都两肋插刀,
但你的话嘛……
对不起,损阴德!
那句话表达的意思,无疑是火上浇油嘛。
青馨望着周茵儿脸上不怒而威表情,心底有些发凉。
恶鬼他见得多了,能治,
但恶人不同,他治不了。
讲实在的,在枪炮面前,他就是一堆血肉;在比自己高大的人面前,他也会有自卑感,甚至会感到害怕……
对成了鬼仙的沐木是,
对一直对自己严教的师姐是,
像现在,面对身形和力量都绝对超过自己的周茵儿,也是——心里会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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