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恩琪尔让她的女儿先去吃饭，当乌尼吉雅离开这里后合恩琪尔直视我的眼睛。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叫自己的女儿学习未来的生存技能而已，这有什么问题吗？”
合恩琪尔走到我的面前，我们之间的距离非常近，她的身体近乎于贴住我，不过我们可不是在亲近，合恩琪尔直视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重新变得冰冷如钢铁。
“你是想叫我的女儿为你卖命吗？”
我摇了摇头，我还真没这想法，对于乌尼吉雅我是真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来看，至于她如何看我，那是她的问题，作为父亲我要让她掌握这个时代的生存技能。
“我只是把乌尼吉雅当成了自己的女儿，这是咱们当初的约定，作为族长的女儿拥有一定的武力与会读书写字是应该的。”
合恩琪尔静静的看着我，她的眼瞳中倒映着我的影子，这个女人坚强果敢，唯有碰到自己女儿的时候才产生波动，看着她那充满质疑的眼神我继续开口道。
“你想让你的女儿怎么活下去？作为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族人然后平平安安的一辈子？这不太现实，她是遂火氏族族长的女儿，一旦氏族受到威胁她首当其冲。
与其做一个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小虫随波逐流，不如变得强大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她是你的女儿，更是我的女儿，这一切的光环已经让她生而不凡，我知道你作为母亲希望自己女儿一生平安衣食无忧。
但是在这个时代，站在乌尼吉雅的立场上这是不可能，要么掌握别人，要么被别人掌握，所以我更希望她是前者。”
合恩琪尔沉默了很久，看得出这些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作为母亲，她不忍心让自己女儿受苦，而且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力量的膨胀也会让野心与愿望膨胀，当她成为一名战士后也许以前不敢做的事她也会付之行动，你虽然自称是她的父亲，但是你应该最清楚，在我女儿心中，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在乌尼吉雅心中是什么人，这个我当然清楚，我是她的仇人，我虽未直接手刃她的父亲，但是杀父之仇这个词可以用在我身上，此仇滔天血海不可不报，合恩琪尔非常了解自己的女儿，她最担心的也是当自己的女儿获得力量后会不会想起复仇，她非常清楚我的强大，她非常清楚如果女儿做出这种行为会迎来什么后果。
我飒然一笑，这些我当然知道，合恩琪尔的担心我也非常清楚，只不过有些事情躲不开避不过，身为父亲我不会逃避自己作为父亲的责任，身为仇人我也不会逃避自己作为仇人的业果。
“我只能告诉你，我是乌尼吉雅的父亲，至于她未来会如何做，我未来会如何做，只有时间能给我们答案，哪怕你是她的母亲你也不能替她做出决定，尤其是她已知晓一切的情况下，让她自己做出选择吧，无论是练功还是读书都交给她自己做决定。”
合恩琪尔沉默的走开了，我并没有陪在她的身边，现在的她需要一个人好好静静，等到晚饭之后乌尼吉雅来到我的面前亲口告诉我，她要练习战士的技巧也要学习写字与数学。
我欣然同意乌尼吉雅的决定，并且告诉她开弓没有回头箭，我能允许她知难而退，但是绝对不允许半途而废，乌尼吉雅低头看着地点头同意，这样一来有关于乌尼吉雅的事就全部敲定。
今天晚上我应该去晴娜玛的房间，她的肚子已经明显隆起，看起来得有四五个月，氏族的老人也帮晴娜玛看过，说的时间也和我估算的差不多，这段时间她已不再从事劳动生产静静养胎，作为族长妻子生出一个健康的婴儿显然是她最重要的责任。
“我来看你了，这次我给你带来鸾鸟氏族的点心。”
在这个时代可不要小看点心，鸾鸟氏族确实富的流油，别的氏族还在茹毛饮血她们却有余力鼓捣点心，这是一种类似于酥糖的甜食，在这个缺少甜品的时代，这是绝对的高级货，阿古拉曾经与特木撤勒赌斗，他们的赌注就是这种点心，最后特木撤勒赢了，气的阿古拉差点把房子拆了。
“啊，谢谢你，我亲爱的丈夫大人。”
晴娜玛看到我后开心的搂住我的手臂，与江歌的交心合恩琪尔的冷漠不同，晴娜玛对我有一种本能的崇拜，虽然当初也是暴力手段吞并九婴，但是她心中并没有仇恨。
这可能和她源于食人氏族有关，晴娜玛对我是最热烈的，她的身材也是我所有的女人里最夸张最好的，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而且又很热情主动，也因为这些原因，她怀孕的时间相当早甚至早于江歌。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感受着里面另一个小小的心跳，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就是我的孩子，而我也是一个即将成为父亲的人，虽然我对此毫无准备，但事实摆在眼前。
“在今天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可以蹬腿了，我能感受到他的动作，也不知道我腹中的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晴娜玛一脸幸福的捂住我的手，她的脸上有作为即将成为母亲的喜悦，我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梁，这个女人在我身边可以算是安静可爱，在别人面前却绝对是泼辣不吃亏的主。
晴娜玛在我的妻子里地位排行靠前，应该可以排进前三，或者说除了江歌与后来者居上的合恩琪尔后就是她了，一方面是因为她的资历比较老，很早之前便是我的妻子，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那强势的性格，这个时代没有柔弱的女人，迫于生存压力即便是妇孺也有战斗力与凶性，作为食人氏族的晴娜玛更是强势，这也保证了她在氏族中的地位。
“是男是女都无所谓，说起来最近食欲如何，身体上没什么问题吧？”
我对晴娜玛嘘寒问暖，这个姑娘一脸幸福的回答着我，平常我不会在其他女人的屋子里过夜，办完事后我会回到族长之屋，所以大部分女人都格外珍惜与我相处的时光，晴娜玛也不例外，这个趋近于原始社会的时代，人的感情还都很单纯，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复杂的规则。
等到深夜我从晴娜玛的房间离开，晴娜玛虽然不舍但是仍旧好好和我道别，我回到族长之屋，江歌还没有睡她正在屋子里等我，在她的面前摆着一盘鸾鸟氏族的点心。
“你回来了，你身上的味道是……从晴娜玛那里回来的吗？”
“你鼻子这么灵的吗，连这都可以闻出来？”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江歌，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我怎么不知道这姑娘的鼻子比狗还灵，还真是生活处处有惊喜时不时就给人来一下。
江歌撇了撇嘴，这次她倒没让我去河中洗澡，等到我来到她身边，江歌懒散的靠在我的身上不屑的开口道。
“没有这种嗅觉怎么寻找林中的猎物与水果？你才是最奇怪的，竟然连自己营地的味道与附近山林的味道都分不清，这是你少有的黑点，氏族的族人们没少在背后取笑你。”
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发，这是我以前闹出的笑话，我曾经在自己领地附近迷了路兜了好几圈才找回来，斯木里那个浑货听到这件事后笑的差点把房顶震下来，为此我专门制造出了司南，防止自己在不开感知力的况下迷路。
按照氏族合格战士的标准，氏族战士就算在天黑的情况下也能在领地附近灵活行动，这其中就要依靠嗅觉，可是作为一个不同时代的人，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嗅出那些细微差别，也不知道这是跟先天有关还是后天训练得来的。
“切，别提这个了，反正他们不敢当着我面嘲笑我。”
我和江歌躺在床上，桌子上的油灯已经被熄灭，房间陷入黑暗，最近我们并没有行房事，主要是因为江歌怀孕了，这方面都在其他妻子那里解决。
“今天乌尼吉雅来找我说是要学习写字与数学，我同意了，我还听说她要学习战士的能力。”
江歌平静的声音传来，在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脸色，也弄不清她此时的情绪。
“是的，这是我同意的，作为族长的女儿，她应该掌握这些技能。”
“说实话，如果仅仅是书写还好，但是在武艺方面我其实是不建议让她学，毕竟那个女孩儿可不只是你的女儿，当一个人拥有力量后心中一些无法的想法会也付之行动。”
江歌语重心长的与我说道，其实她才是最深有体会的那个人，在实力弱小的时候她面对曾经的五眼联盟只有恐惧，甚至不敢去恨他们，但是随着氏族实力的强大，原本从未想过的报仇也被提上日程，直到现在她大仇得报才得以平静。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我并不在意这些，归根结底乌尼吉雅是我的业，我等待着她做出选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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