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这个年代的人是不幸的,因为他们生活在一个最混乱的年代,这个时代不但愚昧无知野蛮,而且有着毁天灭地的魔神,魔神四处征战所过之处天崩地裂日月无光。
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又是幸运的,因为他们有着深爱他们的神明,魔神爱世人拼尽全力的保护着自己的子民,这些魔神会为了子民的安危付出一切。
我坐在篝火旁边,欢乐的宴会早已结束,这个时代人们日升而起日落而息,现在已经是夜晚只有留守的哨兵还没有休息,这个时代的人们生活环境并不安全,保护村落的防御只有村落周围一圈小小的木栏,这种木栏连抵挡野兽都费劲,所以夜晚必须有人守夜。
“怎么还不去休息,明明已经给你分配好了房屋,我的子民。”
鸮鄂站在我的身边沉声问道,我已经勉强接受鸮鄂的怪异样子,而且直到现在他都没发现的我的底细,珊瑚虫完美遮掩了我的气息与能量。
“没什么,只是现在还睡不着。”
我摇了摇头随口说道,鸮鄂没有说话,此时的他不复白天时的耍宝模样,他用一种严肃认真的眼神盯着我,这让我有着疑惑我不禁问他。
“怎么了,忽然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仅仅一句话就让我心神大震,我惊讶的抬起头看向鸮鄂,以为他已经知道我拥有魔神之力的事,鸮鄂将目光投向远方用一种悠远的语气说道。
“你的衣物材料精致,着装复杂,你一定来自某个大部族,甚至可能曾经是其他魔神的子民,你的身上一定有着不少故事,不过我不在意这些,既然你肯跟我回来,既然我的子民已经接受你,只要你不背叛我,不伤害我的子民,你就可以永远生活在这里,永远是我的子民。”
啊,原来鸮鄂什么也没看出来,不过这没什么,鸮鄂以自己的时代判断我的身份,这没什么错,而他说的话语让我陷入沉默,我看着这个身形怪异的仙人,鸮鄂确实很强大而且能使用风元素力,但在这个毁天灭地的魔神争霸时代,鸮鄂显然不够强。
“鸮鄂仙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的子民遭受威胁,而这股力量超过你处理的极限,你该怎么办?”
我认真的看着鸮鄂,他平静的转过头,如果以他白天的表现他应该早已暴跳如雷,可是现在他的情绪异常平静。
“我会保护自己的子民,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全力保护他们,不知这个答案你满不满意。”
听到鸮鄂的回答我陷入沉默,这个世界很残酷,有时候不是尽不尽全力的问题,有时候即使拼尽全力也会一无所获,只有拼尽全力才明白何为绝望。
见到我沉默不语,鸮鄂再次说道。
“我不强大,甚至很弱小,没有其他魔神毁天灭地的力量,没有其他魔神浩如烟海的智慧,我只能虚张声势装作自己很伟大,装作自己很厉害,以此让惶恐不安的子民安心,以此让弱小的子民获得能在这残酷时代生活下去的勇气,这样的我很滑稽,是吗?”
“不,你很伟大,你也很强大。”
鸮鄂说着说着就开始自嘲起来,当我听到他的自嘲后第一时间否决。
“为了自己的子民拼尽一切,这已经很伟大,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你就是他们的神,这样的你绝不滑稽,唯有这点我可以肯定。”
听到我的回答鸮鄂惊讶的转过头,他诧异的看着我,随后他的眼神里露出笑意,声音里带着释然。
“快回去睡觉吧,你刚来这里,在了解部族至之前都不会让你值夜岗,安心休息吧,不用担心夜晚的猛兽,我是山海异兽有不用睡觉的天赋,我虽然不算强大,但我至少拥有让自己的子民安眠的力量。”
我承认你的伟大也认同你对子民的爱,但是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单单有爱可还不够。我回到分配给自己的屋子,没想到屋子里有一位少女,还有三名更小的幼童,这让我微微皱眉,我知道这个村落不可能分给我一个单独的房间,但是我没想到自己的舍友竟然是异性,甚至还有小孩子。
“啊,你回来了,我叫江歌,从今以后就是和你生活在同一屋子的人了,希望咱们能在一起愉快的生活。”
少女落落大方的和我打过招呼,虽然她表现的很开朗很活泼,但是微微颤抖的双手和略微躲闪的目光都代表着她的内心绝不平静,这不止是因为害羞或者紧张,而是因为陌生的男性闯入自己安全距离的本能反应。
我看了看屋子,屋子里只有两个木床,其中一个木床上睡着三个孩童,如果我和江歌没有人睡地上的话,那么另一张床是为江歌和我准备的,那张床上有两套被褥。
“你也累了吧,咱们也休息吧,不要吵到我的三个弟弟妹妹,他们今天玩的太久已经很疲惫了。”
江歌走到床边对我发出邀请,虽然她仍然在硬撑着而且有黑暗的掩护,但是我仍然可以看到她的慌乱以及繁乱的心跳,可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走到床边,在她身边躺下。
江歌是一个正值花季年华的少女,她的皮肤是褐色的,那是经常被太阳照射所散发出的健康颜色,这个少女身材匀称,该发育的地方已经开始发育,甚至已经接近成熟,常年的劳作将她的身体锻炼的柔软坚韧,身材苗条却不瘦弱,身躯柔软却不软弱。
当我躺到床上的瞬间,床铺发生微小的震动,而少女的身体也随之震颤,她的呼吸都在一瞬间繁乱,但是她马上调整呼吸,她用被子将自己卷好然后背对着我假装闭眼休息。
“你不必如此勉强自己,明天早上我会和族长说这件事去别的屋子睡觉。”
“不,请不要这样,这是我自愿的,是我主动申请让你来我的屋子,不要离开这里。”
江歌忽然转过身从背后抱住我,这一刻我的身体都微微一震,江歌是一位少女一个即将成为女人的少女,她身材匀称面容姣好,如今正是鲜花盛开的时刻,镂空的幽香正散发着十足的诱惑,被这么一位少女抱住,我的心都开始颤抖起来。
“我原本是白矖氏族的子民,但是在魔神战争中,其他氏族联合将我们的神明白矖杀死,不止如此,那些氏族也对白矖氏族展开屠杀,我和弟弟妹妹们侥幸逃出生天,后来我们后很幸运的被鸮鄂仙人捡到,我们很感谢鸮鄂仙人也很喜欢现在的族群。
但是鸮鄂的族群并不强大,鸮鄂仙人的实力也不算强大,当我看到你后我就明白,你来自强大的氏族,无论是你的衣着服饰还是言谈举止都有着十足的教养,证明你有着丰富的学识与出众的能力,这样的你哪怕被扫出氏族也不见得会看的上鸮鄂氏族,所以哪怕一丝也好,我想请你帮帮我们的氏族,帮帮鸮鄂仙人,用你的知识,用你的技术,用你的力量,让我们的氏族更加强大。
这个氏族没有什么能给你的,非要说的话,我的身体还算干净还算健康,我可以为你组建家庭,这具身体已经成熟可以生儿育女,我能给你一个家,让你在这个世界有着一丝温暖,当你劳累之时为你做饭,当你困乏之时为你暖床,所以可以请你帮帮我的族人们吗,我不想再次失去他们。”
少女的话让我燥热的心慢慢平静下来,等她说完后我转过身,她并没有抱的我太紧,感觉到我要活动时她便颤抖的收回了双手,眼神虽然娇羞但是仍然坚强的看着我。
“本来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应该来到这个时代,原本我打算寻找离开这个时代的方法,但是你的一席话却把我叫住,如果你能做到你说得,那么短暂停留也未尝不可,我不需要你现在付出什么,但当我兑现承诺之时,你……”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谢谢你。”
少女这次没有抱住我,这是一个坚强聪明的女孩,她已经明白我的意图,她将身躯靠在床的另一侧与我拉开距离。这是一个漂亮的少女同时她也很聪明,明白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退,她的呼吸已经平静,心跳也变得沉稳。
我望着少女的背影陷入沉思,鸮鄂啊,这个世界并不是靠爱能解决问题的,还得有实力,甚至可以说只有实力强大才有说爱的资格,你爱你的子民,你的子民也爱你,但是你的子民并不愚蠢。
这个世界最怕的就是比较,一但比就会有好与坏,一但比就会有富与贫,一但比就会有强与弱,在这残酷的世界就算你再怎么掩饰,也无法给予你的子民真正的安心。
我感受着时间与空间的排斥,时间还是有的,至少够我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使这里是已经发生过的历史,即使我的所作所为毫无意义,有一些事情我也必须去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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