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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我想要钱

第五章-我想要钱

刚躺下没多久浅草凌就睡着了,他真的好困,这种困意就像是长达数十天都没有睡过觉精神极度疲惫意识模糊,仿佛身体都被掏空,这大概就是使用睿智对自己大脑造成极强负担造成的。

这一闭眼一睡就是整整一天直到半夜肚子实在是饿的受不了浅草凌才微微睁开了眼,月光透过窗户照进了这个木制房间,这里的角落到处都是黑色的霉菌它们仿佛是活物一样在黑暗中呼吸缓慢蠕动。

自己的意识还是很模糊以至于看向黑暗的角落都有无故的幻想,我从小就很害怕黑暗因为自己的想象力很丰富,从小生活在浅草寺上个厕所都要穿过好几条走廊,家里院子很大还有很多房间都是空空荡荡的一到安静夜晚就变得极其恐怖,偶尔还有些祭祀节日用的白色服装和诡异的装饰物被随意的丢在过道上。

这让自己从小就有些胆小,鼻尖又闻到那熟悉米饭和芥末的香味,刺激着自己不断地分泌出唾液,这股味道这次离自己很近。

虽然很费劲但手臂还是撑起了身体坐起,浅草凌顺着那股香味看向了就被摆在自己床边的小桌子,桌子上的盘子里工整摆放着寿司,边上是一碟像是酱油的东西还有现磨的山葵,这个女孩真的是流浪汉吗?为什么生活过的怎么精致。

这些寿司上的生鱼片大概就是那晚偷来的吧,用手指拿起一枚寿司沾了点山葵,一口将整块塞进了嘴巴,米饭上的盐巴有些太多,生鱼片带着股腥味,千濑拿手捏寿司的样子清晰的出现在自己脑子里。

她似乎不太会做饭,但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流浪汉饿了不知道多少天,即便是有些对美食挑剔的我此时也完全不在意这些瑕疵将这些寿司一块块塞进嘴巴咀嚼。

从小吃习惯妈妈手艺的自己养了一张叼嘴也学会一手好厨艺,有时甚至会在餐厅指指点点惹得别人不快,自己忍受过最难吃的东西大概就是千原可心的那份爱心便当,我当时是含着泪忍着非常重的咸味在办公室将这份蛋包饭吃掉,当时自己的秘书还以为自己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安慰自己。

想想过去的日常,在出事前每一天都过的很幸福,上班努力工作定在下未来方针和企业公司的运营管理流程,下班后他会想着休假时怎么陪女朋友以及两人的未来,就是因为当时考虑的太多自己才为对方提前购置了房车用于让对方父母安心,最后他也是没忍住才上门和千原可心公开了两人的关系最后导致了悲剧。

千濑水户和千原可心两人真的很像,乐观坚强就连做饭不懂得控制咸味的粗心都差不多,但两人毕竟不是一个人。

自己的腿千濑说看过,确认是严重肌肉拉伤,一个流浪的孤儿怎么会懂这么多,而且看起来她除了照顾自己还带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孩子,淡黄发和雪白的肌肤看起来并不属于这个国家的人种。

头发可能是染的但是肤色的差异还是很明显,混血或者是外国人只有这两种可能,边上的那个白发萝莉也很可疑明明看起来只有五岁却看起来已经很聪明了,再加上她戳自己额头的动作......

在这里怀疑帮助了自己的人,我或许已经是个无可救药的人渣了吧,我在这里大概只会给她添麻烦吧,照顾一个半月都下不了床的人明明她也还是个孩子。

试着活动了一下双腿依旧没什么知觉,千濑也许只是在安慰自己,其实自己的双腿已经废了,那接下来怎么办要让这个女孩照顾自己一辈子吗?

浅草凌自从失去重要的东西后一直非常消极,任何事情自己总会忘最往最坏的方面想。

思考间桌子上的这些寿司已经被消灭的干干净净,但这些东西只是让自己不至于饿死,饿死?浅草凌抹掉了嘴边的酱料看向了空空如也的盘子,话说自己原本是准备饿死来着,一起床实在是太饿就忘了自己原来的目的。

对啊,我就是一个废物,我应该要准备去死来着。

如果自己双腿真的残废了,那自己挣扎只会给别人添更多麻烦吧,感谢千濑水户至少是她让自己死前吃饱了。

浅草凌将手伸向了那根筷子,准备将筷子掰断然后插进自己的喉咙。

刻亚声音在自己耳边想起“你有没有想过你死在这里会给别人添麻烦吗?”

浅草凌冷哼了一声“添麻烦,我死后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为什么要去在意还活着的人,要是自杀的人想着自己死后父母朋友会怎么看自己,挑个没人的地方再尝试自杀,那你觉得他到地方后还能提起多少勇气自杀。”

“估计他到时候会狼狈的回家装个一年半载的疯子逃避现实。”

其实我说的就是曾经的自己,刚从法院出来听到自己已经在社会上变成了一个变态后自己就有过自杀的想法,尤其是千原可心死后他更是尝试过自杀,但是我失败了最后每天只能在家发疯来逃避现实,可以说公司的破产就是自己逃避现实导致的。

如果是千原可心那个顽固倔强的丫头真的可以做到自杀,但自己做不到...说实话他真的不知道我能不能像自己说的那样直接拿筷子捅进自己的喉咙。

“稍微有点觉悟好不好,痛快点就结束了,你看我一无依无靠一个流浪汉,现在双腿还废了,要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小女孩照顾自己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刻亚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浅草凌刚才这句话像是在对自己说的。

“那个叫千濑水户的小姑娘又没骗你,过个半个月你也能好差不多了,而且以你体质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就能正常走路了,能不能乐观点。”

“感谢你给我活下去的理由,但是我还是想死!”

浅草凌用力掰了掰筷子发现并掰不动,自己饿的太久了加上现在发着高烧,现在他根本没有力气掰断这一根筷子,他在用这种借口来掩盖自己畏惧死亡而在发颤的双手。

“噗~哈哈哈。”刻亚银铃一般小声在自己的脑袋里回荡。

“你就笑好了!该死为什么想死怎么难!”

自己就是一个懦夫,原本想将筷子丢在地上出出气的,但浅草凌想起了自己丢手机时的倒霉事情将手缩了回来。

“对啊,好像没那么难。”浅草凌闭上眼试着将精神力集中在眉心,可他都憋红了脸都没有感觉到所谓的睿智力量扩散向大脑。

“我不行我不行了,你这是便秘了吗,哈哈哈哈~”嘲笑这是赤裸裸的嘲笑傻子都听得出来,话说这个力量就是刻亚的似乎她只要不愿意自己完全不能使用!

自己自杀的努力在她看来就是个笑话!

就在浅草凌准备和刻亚在脑袋里对骂个几百回合时,奇怪的声响在房间里响起。

咔擦咔擦,像是有人转动了这个屋子玄关的门把手,是千濑水户回来了吗?转动门把手的声音还在继续,门应该是上锁了,要是千濑水户那两姐妹的话应该不至于不知道大门上锁了,话说自己醒来后就没看到她们,房子里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这个屋子也就是一厅一厨甚至连卫生间都没有房间小的可怜,她们应该是出去了毕竟是贼,半夜才是她的工作。

难道是其他小偷?偷东西都偷到贼家里来了?

咚咚咚房门被敲了几下,大厅离玄关很近也就是两米左右的距离,浅草凌听的很清楚,这个做贼的还会敲门,难道是绑匪!现在是半夜也有可能是鬼!

“我觉得很有可能是鬼~”刻亚用低沉的声音吓唬着自己。

“别闹我没时间陪你玩,先闭嘴。”

(咳嗽声)“你好,无意打扰,但是里面如果有人的话可以听一下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吗?”声音听起来像是个中年男人。

意识到和刻亚交流时自己也在说话发出了声音,浅草凌连忙捂住了嘴,该死都习惯了。

停顿了一下门后男人再次说道“我是一名警探,在附近正在调查桥洞底下发生的盗窃殴打案件,刚才那个偷东西的黄发小姑娘出去了,我没有找她麻烦只是想见见你。”

“或许你会认为我在骗你,但我知道你的秘密,我在那个桥洞底下的垃圾堆里发现了一个十二岁左右的男孩尸体。”

“那个是你吧——”

浅草凌:什么情况?这家伙是什么脑子,这都能想到!一大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疯狂闪过,猎魔人,收容所,奇怪组织.....

我就是一个出门想要自杀的人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这要是被对方抓住自己可能会被解剖,实验,被作为炼金素材,或许还能煲汤...

慌乱间浅草凌准备找个地方躲起来,却忘了自己的双腿无法动弹,双手因为失衡而胡乱挥动却不小心碰到了自己床边上的桌子,一个原本是用来装酱油的小碟子落在了木地板上。

浅草凌:啊啊啊啊啊,这下我彻底完蛋了!

藤原水刀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听着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如我所说我是个警探只是在调查一起案件,我并没有逮捕你的意思我可以帮助你,我知道你只是个受害者。”

刻亚“你不是不喜欢被女的包养吗?你看这不是有个男冤大头,别整天想着死不死的,都再活一遍了你何必呢,反正你死不了。”

“你和过去长的也不差多,世界这么大你为什么没有可能再遇到她呢。”

这最后一句话才是真正意义上恶魔的低语,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力量。

浅草凌这次真正的动摇了,没错或许我真的能够遇见她,而这次我可以避免惨剧,现在十二岁的我拥有远超年龄的智慧还有能够应对特殊情况的能力,脑子里很多美好画面开始浮现,这次做足一切准备。

“听着我是来帮助你的,如果你不能相信我的话,我明天还会来我可以调查你的死因找到杀死你的凶手,我有个猜想杀死你的是浅草家但没有证据。”

门外的藤原水刀趴在门上聆听他希望得到答复。

他其实很早之前就趴在这个房门上了希望可以听到什么动静,但房间里安静的可怕只有隐隐男孩自言自语的声音,他好像在扮演两个角色在自己与自己对话,说实话哪怕是从业多年的他也被略微吓到了,大半夜有个房间里有个人在自言自语这确实有些瘆人。

他只能听个大概大多都是关于死不死的问题,这让他更加确信男孩可以复活的猜想,但他或许也是因为死亡导致了精神不正常。

所以他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就是将杀死男孩的凶手猜想说了出来,虽然他没有证据但是这个答案的准确度至少有百分之九十。

刻亚“这家伙很聪明,至少有不逊于低阶位睿智的思维逻辑能力。”

浅草凌在思考了将近十分钟之后才稍微拉大嗓门给出了答复。

“我的双腿不便,抱歉我没有办法给你开门。”

藤原水刀看到了和对方交流的可能性“我可以打开这扇门但我想要征求你的同意。”尊重对方可以快速得到对方的信任。

“我需要你满足我一些要求,否则我不会同意帮助人或者说是信任你。”

自己对于复仇他倒是感觉没什么,毕竟其实死掉其实也不是真正的自己,虽然现在脑子里还残留有被杀死的全过程。

仔细想想或许这一切都是刻亚安排好的,睿智大概能一定程度的预见未来,自己之所以能毫无顾忌的跳起一脚击败那个胖子很大程度的原因就是,自己预见未来中胖子可能做出的无数反应可能性,但结果全都是对方被自己击败,所以当时选择了直接攻击对方的头部。

或许就是这一个最快解决战斗了决定救了自己,否则睿智已经过载将自己的大脑彻底破坏,刻亚预见了有个女孩会出现在桥下预见了自己今天晚上会有人在敲响房门,这些都可能是安排好的套路想想就可怕。

但这都不重要,她只是在确保自己活下去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而现在我想也是活下去达成自己的目的,两者并不冲突。

藤原水刀回答道“只要在我可以做到的范围内,我都会尽可能的满足你。”

自己立场发生了变化,藤原水刀明白这一点,过于谨慎和友善才导致了对方有机会向自己索取东西,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失忆了但我还记得自己死掉的全过程,非常清晰,而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所以我需要一个可以住的地方,需要钱维持生活,我还想要上学。”

这些要求对于藤原水刀来说其实并不算太难,看似要求挺高但其实都给出了最低底线,住的地方可以说能住人就行,钱也并没有索取太多只需要能维持生活即可,就是上学确实是一个比较麻烦的事情身份倒不是什么问题,在这个义务教育被取消的国家只要你愿意交钱就能得到教育。

麻烦的是钱,这个男孩简单来说就是在问自己索取金钱,而且拿出这个金额对自己来说有些困难,虽然离婚但他依旧在供给女儿上学而且是高中,生活费和学费已经让他因为调职而变低的薪水有些吃紧,再加上烟酒的昂贵其实他已经在勒紧皮带在过日子了。

“我可以帮助你,上学这件事有些困难但我会想办法,相应的我需要你不要对我有所保留,可以吗?”

从简单的交流他明白了对方虽然是个孩子但应该心理已经成熟否则不会提出如此现实的要求,他在渴望改变,否则学习这种东西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就是负担。

“嗯,我明白了,你进来吧。”

对方这算是答应了自己两个要求,这其实已经足够了。

藤原水刀在得到对方同意后用在白天问这个破旧公寓管理者,那名近八十岁老人借来的钥匙打开了门,他试着打开玄关处的灯,但房间似乎并没有通电。

这个房间很小,玄关和客厅几乎都是挨着的,他脱掉皮靴后走向了客厅,藤原水刀其实还是有些警惕和防备毕竟从之前的偷听来看房间里的男孩精神明显出现了什么问题,而且对方拥有自己无法理解的力量,腰间的配枪是他目前唯一的依仗。

靠窗附近的被褥上躺在着一个男孩,他慢慢坐起此时月光正好打在他的脸上。

藤原水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个黑发小男孩的脸哪怕是有些淤青也精致的仿佛就是一件艺术品,一时间居然找不到形容他外貌的词语,自己甚至从他身上的一些特征感觉到了和他女儿有些模模糊糊的相似,这莫名股亲切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腿脚不便,只能请你背我离开,但走前我想留个字条。”

浅草凌掀开了被子,而藤原水刀还沉浸在对方的外貌中下意识的听从对方的话从口袋里拿出了本子和笔,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本记录了自己无数案件的记事本已经被对方接了过去。

藤原水刀有些恐惧眼前的男孩“诡异的魅力,重生,能够一下击倒成年男性的力量,鲁莽的问一句你还是人类吗?”

浅草凌将写好的纸条用桌上的碗压住,自己有些无法理解这个中年大叔到底在说什么,我看着不像人吗?

“从结构从生物上来说我应该是人,但应该是个非常倒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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