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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章 开始之前

第零章 开始之前

归烨,21岁,在等待地铁中履行着消耗生命换取生活的伟大事业。

我不喜欢走在地铁里。

每一次都会有莫名的孤寂。

就像一块抛弃了大地也被大地抛弃了的石头

有一天被扔在了瀑布里,

它每天都看的见陌生的水流湍急的不知要冲向哪里。

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如同惊雷,炸破了人们的思绪,摄人心魄的爆炸声刺痛了人们的耳膜。

远处突然有阵阵的呼喊,人潮拥挤了起来。

奇怪,虽说平时地铁也很拥挤,今天却明显异常了太多。

“怎么那么多人?发生什么事了?”出声的是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

但现在他的声音就如调成弱光的手机在阳光的照射下连跟香蕉都看不见。

他接了个电话就脸色大变,不停的打电话哭喊着家人的名字。

“槽”个人爱好,出口成脏,也是不知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觉得这样粗俗的字眼更能表达我的心情。我依稀记得自己曾是个礼数齐全的“虚伪怪兽”。

话说回来刚才看到条子的行为,我猜测估摸着百分之八九十是生命有威胁了。

如果外面有一帮恐怖分子自杀性袭击怎么办,越想越是不安了。靠炸的那么勤快这规模有点厉害,话说万一坍塌了怎么办,不行要往上走。

“曰,谁靠在我身上”个人爱好,不喜欢被人碰到。

往左边一看,MEMORY BOOK,哪来的搓货,在地铁还带着墨镜,这身高一看就知道不姓郭就是称号带兵了。

拥挤,非常的拥挤。拥挤的人流仿佛成了这个搓货的天然沙发,随意的靠在人流中。老实说对于这种不知羞耻抛弃人类尊严影响他人带给自己舒缓的行为我只想说我也想干。

生命没有了浓度干什么都会感觉累,我也顺势靠在人群中,也向墨镜兄投了一个感谢点化的目光。

也是非常的赞,就在我放松下来的往后2秒左右,人群开始了暴走。我就像是一艘小船在最狂野的大海上冲浪。我脑中显现出了无数踩踏事件的模板。

人这种东西,往往只有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会试着去打破自以为是的傲慢(现状)。

手往身边的镜男肩膀一撑,瞬间恢复平稳,老兄感谢你的身高了,又是一记感谢的目光。

也总算是挤到了上层,但我刚在人群中稳定下来时,那点猩红就如同火焰一般,瞬间点燃了我眼前的世界。直到过于握紧的双拳的指节传来的疼痛才让我意识到这个世界依然是这样的真实。

黑色的身躯,如果不去计较那2米多的身高,我依然可以认为那是来自地狱的恶犬。它就像是受了伤的野兽毫无目的的攻击着眼前的人群。

鲜血、生命与死亡,这些与我生活完全无关的词汇渐渐显现在了我的面前。

大脑渐渐的摆脱了点恐惧感。区区一只死狗,这里的人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死它。定神望去,并非想象中那么好,这里地铁下,根本没有人会带具有攻击性的物品,然而在面对2米多高的不明生物时明显人类的力量是愚昧的,拳脚什么的似乎在他面前也都是笑话罢了。可恶,那么多人被区区一只狗逼到这种情况,简直TEA MASTER的丢脸。

“不要,不要啊,你们自己怎么不上啊,乖乖的等着救援不就好了”

“你等死啊等”

“你们这种人,供着养着有什么用啊,关键时刻也只会逃避责任“

穿着制服拿着电击棒的人被推向了人群外,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不行这样去的话也只是送死而已。

哎,不知咋地的就想起了那个臭老爸, 也是个悲剧的警员。依稀记得小时候我哥指着小说插画中“殉职的警卫”特写搞笑镜头严肃的说以后绝对不干这个。将心比心一下,总感觉明摆着的送死行为还是阻止一下的好。

“喂,你们这样明显不是送死吗。和这样的东西正面扛,脑子秀逗了吧,怎么说也要想点计策啊,例如吸引注意力偷袭什么的,成功率至少大点啊”

“我参与”

参与个毛啊,我只是说例如啊,只是提个建议啊。

完蛋了好像不知不觉中把自己也逼上了梁山。

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一个面孔坚毅的铁一般的男人。让人一看就有种可靠的感觉,这粗狂结实的身材,一看就知道是进过队伍的。

“那么我们5个人就考虑一下怎么实行这个计划吧”男子又开口说道。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我偶尔抬起头望向四周,看着那些殷切的目光,心里除了把他们臭骂一顿外,也产生了一些奇怪的涟漪。

我想起了很久以前。

也想起来再很久以前的以后,

有一个人对我说过的一句话。

“你给我的不是软弱的心。”

我也是知道的,心的落魄比生活的落魄更加可怕。

它会产生许许多多的念头,给你理由,让你进入堕落的深渊无法自拔。

一些负面的不甘和悔恨又冒了上来,也许每一次在我背后推着我更往前一步,不允许自己落魄的源头就是这些东西吧。

心一横。

“面对现实”

把心里的总结也说出了口,壮一下胆,也想让这个临时的5个人有点精神。

“大家先介绍一下吧。我胡俊,曾经当兵服役3年”话说完便进入沉默似乎是在想等会的计策”

“我叫曹国一,他们2个是我的兄弟,金元宝和陈峰”胖肚子的警官抖了下肚子,拉着旁边2人说道。

“归烨,21岁普通青年”

“华文,应届毕业生”

“嗯?你谁?”

口胡,墨镜男啊,这货居然也跟着上来了。

“一个不想让事情变得太糟糕的普通青年”

“我是这..这个?这个?”华文指着这不明生物一时不知怎么描述。

“狗”我慷慨的提供了我的意见

“我是这狗的第一批目击者,这只狗进来的时候行走的路线非常奇怪,数次自己撞到墙上,我看了下门口的灯管在地铁外的爆炸牵扯下似乎都产生了故障,那边的道路十分黑暗,我想这种狗在黑暗中是不是没有视力。另外外边的出口也被石块封住了,但是不多,以现在的人员数量来说很快就能清除”

华文顿了顿,便开始诉说他的想法。

“我和归烨去找站台附近的消防水管,归烨绕到大狗的背后。胡俊把大狗向外引出,金元宝和陈锋带上手电筒给胡俊掩护,另外曹国一的手电筒给胡俊,让他们配合亮瞎它狗眼引到出口处,曹国一在我们找到消防水管后,和我们一起绕到出口处进入配电房拉掉电闸,不要让大狗向着光源再冲回人群。等我们汇聚后你们3个把手电筒扔向门口碎石处,乘它追着过去的时候,你们把图上强力胶的电击棒都插它身上,最好死狗自己在墙上撞晕,然后我开启水泵给它个痛快”

“这些都只是你的设想吧,可行性都不知怎么样啊。”曹国一接口道。

“现在没有选择”胡俊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拔了一口回应着。

是的,在这几分钟内,已经不知又增加多少受害者了。我们都知道也是不得不上了。

“这把我赌了,妈的,我元宝这辈子什么都赌输了,这次也要干场大的”元宝突然站起不着调的来了一句。

“大家现在按照分配的任务分头行事”胡俊下了结论

发现了的,华文这臭小子给自己安排的工作最安全,不过他本来连参与都不用参与也不能怪他了,另外他的人员安排也是我看起来比较妥当的。

来到消防箱拉出水管,我靠着墙慢慢开始向狗那里前进,就位后用眼神给了胡俊他们一个信号,灯一暗,他们也向疯了般的开始跑了起来并朝门口伞状的交替打出灯光。

“吼,嘶,吼”灯一暗大狗也是急躁起来原地乱转,直到远处传来灯光。

大狗看准了方向,一瞬间就冲了出去,这种速度一看就超出了估算范围,胡俊他们肯定要被拍死。

“啊啊啊,啊啊啊啊”元宝和陈锋也意识到了危机开始哀嚎起来。

“扔了手电筒快”胡俊一把扔了手电筒朝侧面滚去,元宝和陈锋也扔了手电筒。

由于一时情急也没扔准位置,手电筒好死不死的正好对着他们。

胡俊也是疯了魔,不退反进用衣服包着手举着电击棒就想往大狗嘴巴里捅。

“快开闸,快”我一瞬间领会到了该做些什么,华文似乎在我喊出的瞬间已经开了闸。

水如柱一样倾喷在大狗屁股上,大狗一个怒吼转身正面也被喷了一身,华文及时停了闸,我撒腿就跑,大狗刚准备嘲我冲过来,后腿突然抽搐了起来。空气中开始出现了恶臭,胡俊一把狠狠的把电击棒插在死狗的菊花里。看到机会来了,元宝和陈锋也冲了过来把电击棒插在了大狗身上。

“痛打弱水狗啊”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也不知哪冒出了一堆愤青跑过来什么石头,钥匙圈,食用油,易拉罐,臭鞋子,大米面粉都被往臭狗身上扔。

“都TM让开”曹国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配电房里赶了过来,手上还拉着一卷电线,一把剪掉了了头的的电线打了个环往狗身上抛。也不知道抛没抛中就又往回逃。

“狗日的”胡俊怒骂一声捡了2块石头扔了过去,还不过瘾索性把打火机扔了过去。

这一扔也真是惊天动地了。轰的一声爆炸。

“比手雷还爽,好评”

这一下子死狗也是丧失了行动能力,躺在地板上胸口起伏着,这都不死也忒厉害了。

人群开始沸腾。就像爆米花在黑炉子里熬过了沉默的5分钟后需要爆发一样。

我们的暂时6人组成员脸上颜色各异。

看着这不太真实的场面我想起了一个梦,一个终于可以摆脱所有束缚,快步踏上天空的梦。

有欢呼的,有痛哭的。很久很久不能平静。

直到我们呼唤人群合力清楚掉门口的石块后,才知道这场噩梦并没有结束,或者只是一个开始。

幸运的是,命运似乎打算给我们足够时间去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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