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趣......是几个意思？”
一把手将小球夺了过来，芮小雅攥着球看，却怎么也看不出和轴承里放大版的不锈钢小球有什么区别。
“我以往见过的金行道法使用者生出的形体大都是像是黄金黄铜这类的，银白色的很少见呢。而且你这个小球似乎异常致密，没有什么变化，就是纯粹的一个小金属球罢了。”
“变化？难道不都是这样的吗？”
“嗯......一般来说，一个修炼者的五行道法会暗合生辰八字亦或者特殊体质而作出相应的变化，称为变宫。举个例子，木行变宫就有风、叶、花等等。而金行因为较为稳定，即便不会有变宫产生，所以纯粹的金比其他四行要常见许多。”
“所以呢？”
“你尝试调动你的妖息，注入到这个球里面试试看。”
“可这不就是我用妖息点化出来的......”
“你试试看。”
狐疑地瞧了徐归岚一下，芮小雅双手并拢捂住小球尝试调动自己的“丹田之气”。
耀眼的日光之下，金属小球没有任何熠熠生辉的迹象，即便一缕金色的妖息组成的薄雾已经缓缓自手腕处产生，却仍未对小球产生任何影响。甚至芮小雅摸起来，小球除了一丝不合天气的寒凉以外，没有任何变化。
在下巴的汗都滴到胸前圆领的衣服上后，芮小雅松开了手，眼里的小球看起来依然发着银白色的光泽。
“有什么变化吗？”
“没有。”
“那你说的有毛用！”
虽然流下一点粉汗，但自己并不是很累，反倒这样傻傻的行为让芮小雅觉得有点被唬了。
“这很好啊，这有什么不好。”
“？？？”
“哎呦！你干什么砸我啊？！你用了妖息你当然握着轻，砸到我头上可是很疼的！”
徐归岚双手捂着鬓角处被砸到的皮肤，小声谴责道。又一把把那个小球拿了过来，捏在指尖。
“你头甚至都没有发红。”
“疼了就一定要变红吗？”
随口叹了一声，徐归岚盘腿坐了下来，正了一下身子，把小球往两人中间一放，随后屏气凝神，微闭双眼，一言不发。
“你......干什么？不会被小球砸傻了吧？”
“簌簌！”
衣袖振响，刀剑铿锵。刹那间肆意倾泻的剑气凝为一点细玉聚于剑锋，直刺圆球。
“铛——”
一股强烈的酥麻感沿着剑刃迅速爬上徐归岚的衣袖，震的他不得不立刻旋过身去，顺着力道的方向卸去一些，才拢住肩侧的衣袖不被绷裂。
“......无疑了。”
徐归岚大力甩了甩胳膊，都甩出噼啪的声响了才停了下来，看着被那一剑吓到捂住脸的芮小雅，嘴里慢慢道出几个字。
“你......你说什么？”
徐归岚出剑之时，芮小雅还以为他要刺向自己呢。
“......赤岚金。纯粹得不能在纯粹的了，你在仙聚商行的拍卖会上花多少钱也遇不到这么纯的一块来自岚山的金了。”
赤岚......金？这颗小球的材质吗？等等，岚山？
“岚山？”
“嗯？之前还有点不确定，现在确定了，不但单凭妖息无法穿透，而且硬到连云首斩的普通一击都只能留下一个小豁口，不是岚山的又是哪里的呢？”
徐归岚挽了一个剑花，将云首斩收鞘，把右臂有些皱起来的衣服拉直，拉体面。
“你不是从岚山来的吗？小狐狸？”
“才不是呢！你先别管那个球了，你快告诉我，岚山到底是哪？还有什么岚山狐妖什么女帝......”
那个蛇妖......还有岚山狐妖，什么灭族......
“啊？你问我吗？我怎么知道啊？”
徐归岚小手一摊，表示啥也不懂。
“我师父谈过一点呗，我学艺不精记不太清了，下次你遇到郭裕隆倒是可以请教请教，要是你愿意的话......”
“不可能，你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我可没说过嗷，吹嘘我也不用这样噢。我只是看过一点小书，听过一点故事罢了，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啊？我顶多知道小狐狸你来自岚山呗，这耳朵，这瞳色，不是来自岚山还是来自那里？只是妖界的事我不太关心，也不知道那位女帝下台之后发生什么了。”
“胡说，你这不是知道嘛？”
“掺到人界的事我撑死明白一点，其他的我可不关心，你知道的话不如和我讲一下，正好拓宽我知识面。”
“岚山狐妖被灭族了。”
“？你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吗？”
“我也不知道真实不真实，是之前......之前那只蛇妖说的！”
“噢，不真，那种家伙嘴里半个字也别信。谈回你这属性吧，我之前倒是见过一个金行道法用得炉火纯青的，而且正好是赤岚金......”
“你在逃我话。”
徐归岚把身子俯下来，凑到芮小雅面前，看着她的眼睛。
“我真的不知道，你再问的话，会耽误时间哦。”
“......”
“那个人也是只狐妖呢，如果那家伙来点拨你一两下应该会轻松很多，毕竟我从没修炼过这么纯粹的金道法呢，我只会一点点雷变宫罢了。”
“......那你说的那人在哪？能允许我见见吗？”
“很可惜，你见不到了。”
“啊？为什么啊？”
徐归岚目光瞬间有点黯淡。
“三年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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