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当清晨的曙光再次透过那原木的窗户，照射到伊莉丝那安详的睡颜上，灰白的女孩才在温暖的被窝中动了动身子，萦绕在她脑中的睡意也在这阳光的照射下逐渐消散。
伊莉丝有些费力地睁开了自己酸涩的双眼，露出了一对充满了疲惫的大眼睛。
昨天晚上零玩得有些太过了，伊莉丝那娇嫩的花苞本不应承受如此至深的探索，却被零那高超的手法一步步一点点地深入到那最后一层轻薄的花瓣处，轻柔地探索着伊莉丝身上的未知地带。
在伊莉丝那模糊的记忆中，零那纤细的手指灵活地在她嫩绿的花苞中采颉着，四处触弄着伊莉丝的层层花瓣，让伊莉丝那片片娇嫩的青涩花瓣频频打颤，嘴里也不断地流出呻吟。
到最后，伊莉丝那花苞早已露出丝丝裂隙，温热的水流也顺着缝隙流进她那颤抖着的青涩果实，染湿一片。同时又在零的帮助下，伊莉丝的花苞也从最深处向外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明明……自己摸起来完全没有感觉的……
怎么会……
一想到那些令人羞涩的记忆，伊莉丝的小脸又不经意间地红了。
虽然被玩弄的是自己，但一直在自己眼前乍泄的春光也十分让人血脉喷张啊！
伊莉丝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步入了某个奇怪的境地了。
作为女孩子的第一次吗……
明明我还这么小……
伊莉丝打了打颤，不敢再往下想了。
潜在的男性意识拒绝了伊莉丝进一步的想法。
这时，伊莉丝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
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唔姆……早晨……吃饭……上学……？
嗯？上学！！？
淦！把这茬给忘记了！
完蛋了！
伊莉丝那被埋藏的原始意识终于在刺激下被激发了出来，她连忙地唤出菜单，默念了『退出游戏』。
这下该怎么和老班交代啊！
明明都说好了的，自己也取得了她的信任……
唉……
伊莉丝长叹一口气，让自己的意识逐渐远去。
还要想一下到学校后要怎么办啊……
————
梁城阳光小区11栋451室，上午11点04分。
略显黯淡的地板上映照着培养舱外壁射出的蓝色幽光，在被窗帘拦住太阳的房间里显得愈发冰凉。
忽然的，培养舱内传来了物体碰撞的声音。紧接着，培养舱的舱盖便缓缓地自动开启，一位少女如同濒死般地挣扎着从里面爬出，最终掉到了地上，身上的培养液也扩散开来，染湿了一片。
「呼……哈……」
少女有着一袭齐肩短发，根根发丝从头顶一直延伸到肩膀，拉出一道由黑变灰的色彩，艰难睁开着的眼眸中也染着一抹蓝色，平坦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彰显着她此刻对氧气的渴望。
如今，苏暮雨整个人无力地趴在地上，费力地催动着自己的膈膜，只求能从方才的窒息感中解脱出来。
她刚才才回到现实中来，就被身体里那股深厚而熟悉的虚弱感袭击，全身都向她传递着难受的感觉，一时没有适应过来的她便无法正常呼吸，直到几秒钟后她才反应过来，拼尽全力地打开舱盖，好让自己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由于身上被半透明的培养液所打湿，再加之自己的身体又暴露在空气之中，苏暮雨时时刻刻都能从自己的皮肤中感到丝丝寒气，被润湿而显得沉重的头发也贴在自己的肩上，让人感到十分不适。
「咳！咳！」
苏暮雨似乎有些被呛到了似的，咳嗽了几声，这时的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早已没了原先的那股深厚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略显中性的小女生感觉，其中甚至还带有一点奶气。
「我这是……怎么了？」
苏暮雨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身体，却发现眼前粘着几根灰白的发丝。
……
一个几乎不可能发生的想法浮现在了苏暮雨的脑袋之中。
难不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苏暮雨像是要全力否认自己的想法似的，用手抓住了眼前的头发，轻轻一拽——
「好痛！」
霎时，从头皮上传来的拖拽感和疼痛感充斥着苏暮雨的大脑，让她不禁惊呼出声。
怎么……怎么可能！
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苏暮雨艰难地探出手，向自己的身下摸去。
没了。
指尖上传来的触感只有那一片的平坦，再加之在那片平坦中突然起伏的褶皱，褶皱中又生出一道裂隙，通往那神秘的最深处……
苏暮雨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开玩笑……开玩笑的吧……
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的呢？
我一定还是在游戏里吧……
苏暮雨有些僵硬的直起了身体，无神地走进了浴室，再次确认了出水开关的位置后，高高地举起了手臂，勉强地拧开了水阀。
于是，蒸汽弥漫，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带给苏暮雨别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同于作为『伊莉丝』时沐浴而感到的那种感觉，离开了那个游戏，苏暮雨能够很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思想已经没有再被干扰了。
也就是说，她现在的所思所想都是她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不同于在游戏中的那番，她的思考一直被扭曲着偏向于真正的『伊莉丝』，作为『苏暮雨』的思想反而被埋没到最底层。
也正因此，她在游戏中做一些事情才会显得理所应当，自然流畅。
譬如，伊莉丝一开始喊『零姐姐』的时候是比较生硬的，但到了后面却说得十分顺畅，甚至还带上了撒娇的语气，去恳求零姐姐的怀抱。
又例如，在游戏里，伊莉丝一开始是对别人把自己当做小孩子而感到厌恶的，但越到后来，这种感觉就越淡，甚至到最后自己都下意识地认为自己是小孩子了。
再例如，伊莉丝一开始在遇到了生理反应时，是一直忍住的，直到最后才脸红心跳地进入女厕所放水。但到了后来，进厕所脱裙子放水一气呵成，是根本不带丝毫犹豫的那种。
所以，如今苏暮雨再次沐浴之时，那种因为身体的变化而导致的不同于原先的感觉愈发明显，而这种感觉是作为『伊莉丝』所感受不到的。
苏暮雨以理性的思考强势碾压着自己身体所不断传来的异样感觉，尽力忽略着眼前的雪白与粉嫩，草草地用毛巾擦干了自己的身子。
站在洗手台上的镜子前，苏暮雨踮着脚搭好了已被沾湿的毛巾，看到了被水雾蒙盖着的镜子中自己模糊的倒影。
苏暮雨有些颤抖地用自己明显缩小的小手摸了摸镜子，擦掉了缠绕在上面的水雾，露出了此刻苏暮雨真实的模样。
镜子中的人儿显得十分娇嫩，白乎乎的脸蛋显得有些呆滞，一双深蓝色的眼睛透过镜中的倒影看向自己那娇小的琼鼻……
齐肩的短发沾着水，滴滴答答地趴在少女的肩上，勾勒出一道由黑转白的风景，神秘而美丽。
这副样貌苏暮雨当然记得。
这是『伊莉丝』的样子。
准确地说，除了渐变的发丝外，其他的就像是『伊莉丝』再长大一点，多个三四岁的样子，又有苏暮雨原先的一抹感觉，可以看到原先的自己的一丝模子。
但苏暮雨能够肯定，作为自己的那一部分只会越来越少，直到化为虚无。
……
随着苏暮雨缓缓闭上了眼睛，镜中的少女也合上了眼。
已经够了。
苏暮雨沉默着走出浴室，在衣柜里翻找了一番后，换上了一副连自己也不知道是几年前穿的衣服，即使是这样也让她感觉到十分松垮。
原来之前衣服突然显小也是自己的原因啊……
怀疑了衣服们的质量真是很对不起啊……
苏暮雨苦笑了一下，拿起了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
果然……她已经找过我了。
刚把手机解锁，三个未接来电的消息提示便蹦了出来。
『未接来电（3） 10：15 班主任汐老师』
「咳咳——咳嗯……」
苏暮雨清了清嗓子，努力把自己的声音往下压了又压，费了好大一会力才找到原先声音的几分感觉，又熟练了一两分钟后才回拨了电话。
「嘟……嘟……嘟……」
「喂？苏暮雨吗？」
通过电话，汐霖翎那略有失真的声音传递了过来，让苏暮雨有些害怕。
「嗯……是我……」
苏暮雨小声地压着自己的声音，弱弱地回答道。
「苏暮雨，你的声音是不是有点——」
「没……没事的……」
果然，汐班主任的观察力还是很强啊。
苏暮雨一听到汐霖翎提起自己声音的事情，连忙打断了她的话。
……
沉默了良久，电话那头才继续道：
「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你还是在家里休息比较好……需要我给你请个假吗？」
请假……吗？
苏暮雨听到汐霖翎的话，心脏不由得地被揪了一下。
「拜托了……」
苏暮雨回答的声音愈发显得苍白无力，声音也愈来愈小。
「几天？」
苏暮雨沉默了，她不知道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她却知道答案。
「——永恒……」
细若蚊吟。
「……可以再说一遍吗？」
「……七天。」
「……」
电话那头又沉寂了下来，但苏暮雨已经不想再说话了，轻轻一点，挂掉了电话。
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了。
————
下一章会把最后一段的心理写得详细一点。
今天更新有点晚，但字数很多，有3k哦！
咕嘿嘿……ε(*´･ω･)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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