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醒了。”
再次醒来，龙鸣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上，躺在卫柒的大腿上，享受团扇的清风。
血好像止住了。
龙鸣翻个身，侧躺在大腿上，百无聊赖的扣着白丝。
房间内亮起烛火，天色已经入夜。
也对，他洗澡的时候就已经是晚饭过后了。
远处传来巡夜的下人打更的声音，听节奏，已经是四更天了。
也就是晚上一点到四点之间。
“都这么晚了，你一直没睡吗？”
坐起身，凭借摇曳的烛火，瞧见卫柒有换了一身睡裙。
说是裙子，不如说是纱衣。
都不用打湿，本就朦胧。
在火光之下，蚕丝的材质，映照出淡淡红芒。和绯红的脸颊相得益彰，渲染开大片红晕。
感受到龙鸣的视线，卫柒咬住下唇，微微颔首。双手紧张的抓住裙角，想要闭上眼睛，接受龙鸣的检阅，有希望看到龙鸣有趣的反应。
犹豫之间，眼神一片朦胧。
眼波流转间，道不尽的春情。
含苞的花蕊，吐露着芳华，正如一抹最耀眼的韶光，提醒龙鸣莫要辜负春光。
人比花红，面赛桃花。
白纱晕开了少女的娇羞，轻轻拉起裙角：“少爷，你要了我吧。”
龙鸣摸摸鼻子，还好，这次没出洋相。
当然，也有可能是一滴也没有了。
他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喜欢胸大的，完全是因为喜好。
理智告诉他，卫柒还是个孩子，可吉尔已经把她当成了一个女人。
是否会被别西山砍死，在少女开口的那一刻就已经无所谓了。
可是，龙鸣看出了少女话语背后的一丝落寞。
她，真的打算离开了。
已成定局的事，早去早回才是正理。
龙鸣摸摸她的头发，无奈一声长叹：“对A，要不起。”
说完，躺到一边的枕头上，看着帐顶：“早些睡吧，明天少爷教你骑马。此去西域路途遥遥，光靠你两条腿，走到西域肯定会变的又粗又大的萝卜腿。”
“少爷。”卫柒不满的给了龙鸣一拳：“人家就那样说了，你的反应未免太平淡了一点。”
“又不是此生不见，就一两年而已。”
最近补的有点过分，龙鸣生怕自己把持不住。
她是得逞了，然后跑了。
自己咋办？
凤栖楼都没了。
不得已，他只能主动开启贤者模式，开始念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睡吧，早去早回。”
闭上眼睛。
这世间有太多无奈。
分别总是让人难受的。
他也希望卫柒别去西域，这辈子就这样守在自己身边，从天真烂漫的萝莉到温柔贤淑的人妻。
一辈子太短，不过百年。
一辈子也太长，长到海枯石烂。
但看如何去抉择。
经过四家一事后，龙鸣的心境已经出现几分变化。
仁慈，从来都是强者的特权。
他做不到坐井观天，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能再父亲的荫蔽之下生活一辈子。
麻蛋，自己帮了、捡了一堆疑似天命女主一样的家伙，摆明了这世界要出问题。
先不提她们会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更何况，卫柒身为楼兰皇脉，貌似还有个什么楼兰宝藏。
虽然岳父一直说那玩意就是个传说，但，总所周知，都市传说都是真的。
如果不想百年之后家破人亡，龙鸣觉得自己最好还是随波逐流一下。
这床，怕不是海上的气垫床，如果不能驾驭住海浪，就只能被拍落下海。
他下海无所谓，自己的女人下海他受不了。
“哼。”卫柒幽怨一声，想起了萧淑玉离开时的模样。
背影之中除了落寞，还带着一点萧瑟和苍凉。
主要是腿抖。
躺到龙鸣身边，对着龙鸣的胳膊就是一口，仿佛想给龙鸣留个属于自己的印记：“现在你对我爱搭不理，等我回来，一定要让少爷你求我。”
“嗯。”龙鸣敷衍到：“加油吧，记住，少爷喜欢腿长胸大的女孩子。”
本以为今天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卫柒蠕动着钻进被子，抓住了龙鸣的腰带。
等等。
“嘶~”
这状况，念诗好像不太顶用。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额~。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嘶~。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色……色了。”
……
相聚终有散时，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了。
龙家全体上下，出城门相送父女二人。
龙鸣教的骑马并没有用上，因为有马车。
也好，骑马也会导致大腿粗大，坐车挺好。
“这些零食都是咱们这的特产，剩着点吃，足够你吃到家门口了。”龙鸣递上一个储物袋，小心叮嘱到。
别的不说，这些天，丫头干饭速度快了不少，香蕉都是一口闷的。
“我知道了。”
依依惜别时，卫柒拉住龙鸣的袖子，泪眼朦胧的叮嘱到：“少爷，你如果有需求了，就去我房间。我的衣服都在衣柜里，你自己挑一件喜欢的吧。”
这么多人看着，能不能说的正经的。
好在大家都在关注旁边两个爹的会谈。
“别兄，早去早回。等你们回来，今后就别流浪了，就在澜阙定居吧。”
别西山回头看看女儿，欣慰一笑：“习惯了，改不了，也不想改。烟儿应该不会喜欢四海为家的生活，也好，我现在至少知道该去哪找她了。你可得帮我看着点，如果让我知道烟儿受了委屈，我连你们父子两一块打。”
“哈哈哈哈，应该的。”
没有太多悲伤，大家都以为，这只是龙家少夫人出嫁前的一趟回乡祭祖而已。
“张仪。”
“是。”张仪大哥从队伍中走出。
“你现今也是超凡圆满，应该创招宗师了。能教的你都已经学会，接下来的路，只能靠你自己。去吧，帮我护送二位。”
“是，师傅。”
张仪跪别师傅，哐哐三个响头。
是老爹把身为乞丐的他捡回来，悉心教授，一身本事毫无保留。
但，那毕竟是老爹的路。
“张仪大哥。”龙鸣扶起张仪：“这一路上，还劳你多多费心了。”
毕竟父女有十几年的空白，需要有个人从中调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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