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旅馆门口,祝曼带着眼眶泛红的平丽缓缓走入。
这个时候,恰逢张长老与掌柜聊得正开心,仲东长老在旁听着他们讲话,时而说几句。
看到平丽等人的到来,首先吓了一条的是张长老。
“小丽!你怎么了?”
张长老赶忙起身,走到平丽面前。
平丽一看到张长老,直接上前,忍不住抱住他。
“爹!爹……”
张长老拍着平丽的后背,低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不哭不哭。”
“呜呜呜——”
可见到张长老,平丽却是哭得更厉害,就像一三岁小孩一样,悲痛欲绝。
张长老忙招手,叫祝曼扶她上去。
看着两人上楼梯的背影,张长老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脑子一头雾水。
“郑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仲东长老一脸不开心的神色,问道。
郑旗无奈地低下头,解释道:“刚刚平丽小姐在逛街的时候,看到一算命的在摆摊,在那里给算命师傅算了下,结果那算命师傅说小姐身边的亲人一个个会离她而去,小姐信以为真,就一直伤心到现在。”
“岂有此理!”
张长老握紧拳头,狠狠地揍了桌面。
“那师傅去哪了?带我过去,我要好好找她算账!”
郑旗摇摇头,道:“属下无能,小姐哭了之后,就一直想回红日旅馆,为了保证小姐与女仆的安全,我就没有去注意那算命师傅的行踪,直接跟着回来了。”
“真是岂有此理,下次遇到告诉我一声,竟然敢这么欺负张长老的女儿!”
仲东长老一脸怒相,语气激动地道。
然而,张长老却出奇地安静。
“仲东长老,谢谢你的心意,不过还是别去找那算命师傅的麻烦了。”
张长老转身走上楼梯。
看他样子,应该是要去看他的女儿。
……
“砰砰砰!”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开门的是祝曼。
“张长老。”
祝曼恭敬地低下头,道。
“小姐呢,她怎么样了?”
“小姐她有点累,睡着了。”
“哦好。”
“老爷,你不进来吗?”
张长老微笑着摇头,道:“还是别吵醒她,就让她睡吧。”
说完,张长老离开了。
祝曼注视着张长老的背影,眼神中隐隐露出些忧伤。
……
张长老回到自己房间,在桌子上找了张纸,拿了支笔。
开了盏灯后,张长老坐在桌前,开始动笔写字。
写到一半,张长老突然醒悟过来。
他笑了笑。
不对,算命的归算命,哪能信呢。
搞不好万一人家是看我女儿好骗,想要继续骗她钱呢。
张长老点了点头,心情有了些欢跃。
都是假的。
自己女儿被骗,作为长辈的怎么可以被带着节奏跑呢。
张长老不由得嘲笑了声自己的无知。
他把书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站起身,张长老准备去泡杯茶喝。
但刚走一步,张长老迟疑了。
世事难料,万一有可能呢。
张长老脸色重新凝重。
他回到原位,从垃圾桶里,把那团纸条翻出来。
重新在桌上铺平,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字,张长老心情沉重。
手指再次握起笔。
正准备写出一个“我”时,门外突然有人敲门了。
……
“谁?”
“是我啊,仲东。”
“哦稍等啊。”
张长老忙把桌面上的书信收拾,放到抽屉里。
作罢,张长老走去给仲东开门。
“仲东长老啊,现在找我有事吗?”
仲东笑了笑,道:“没,就是想找你聊聊。”
“好,来。”
张长老让出条道,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仲东长老面带笑脸着走进去。
两人一同坐下。
张长老沏起了茶。
“有事直说吧。”
张长老倒了一杯茶水,推到仲东面前。
仲东抿了抿嘴,于是干笑道:“张长老啊,很抱歉今天难得你女儿出来外面玩,结果却发生这种事。”
“诶……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你的属下郑旗今天把我女儿保护得好好的,我连谢谢你都来不及呢。”
“哈哈哈,那你女儿现在心情如何了?”
张长老呼了口气,眼神暗淡下来,道:“她已经睡着了,应该累了。”
“嗯,明天早上咱们就出发回大海帮,计划是这样的吧?”
张长老一脸疑惑地看着仲东,问道:“难道不是么?”
仲东却是笑了笑,道:“对啊,我还以为时间会改呢。”
“不可能,实话说,我已经在这里耽误了好几天,为了自己女儿的治病,本来一天就该回去大海帮的时间,硬生生被我拖到第五天,这次回去要被帮主问罪了。”
仲东挥挥手,道:“不,张长老你别这么说,你这次也有丰厚的收获,不是把幕后黑手的我给抓出来了吗?回去帮主说不定会好好赏你。”
“仲东长老……”
张长老语气忽然沉重起来。
“嗯?”
仲东奇怪地“嗯”了一声,疑惑地看向前者。
“仲东长老,为什么你对自己被罚一事那么无所谓,即使之前自己的良心一直受谴责,我回去告发你能解脱后,但你心里难免会有些在意吧,可为什么你总表现得无所畏惧?”
“张长老,你说什么呢?看人可不能光看表面,你看我平时哈哈大笑,一副蛮不在意的模样,但实际上,我心里有些伤心呢,还有点害怕帮主会给以什么惩罚。”
“那你为什么不逃?”
“逃什么?”
“欺骗帮主,废弃大海帮制造厂,动用内部资金另搞新厂,并私存大量钱财,你应该知道这罪不小吧,这次回去长老之位必定没有,不仅如此,以后可能要一辈子作一名打杂工,在此之前,可能还要进地牢待上几个月。”
“一人做事一人当,而且要逃?问题是我那种人么?”
“可你应该也知道,你的属下作为帮凶,也得受到惩罚吧?”
“我知道,但他们都愿意跟着我。”
仲东皱起眉头,看向张长老,问道:“张长老,你问这些问题,是对我有什么疑心么?该不会……你觉得我会在背地里搞小动作吧?”
张长老嘴角一扬,道:“你请名医治好我的女儿,还多处那么关照我,你对我们那么好,我怎么会怀疑你呢,就是有些地方好奇而已。”
仲东拿起茶杯,一饮而尽,道:“嗯,那现在明白了吧?”
张长老笑着点头,道:“清楚了。”
“好,那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房间休息。”
“行。”
送仲东长老到大门口,望着他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后,张长老才关上门。
关门后,张长老的脸色却是一变,变为平先前的严肃。
回到桌子前,缓缓坐下来,在灯光的照明下,他将想对自己女儿说的无数话语都写下来。
……
“小姐,吃药了!”
早上,祝曼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却是没人来开门。
小姐难道还在睡觉?
祝曼皱起眉头,再敲了敲。
依旧没人回应。
祝曼于是拿出钥匙,开了房门。
走进去,祝曼目光在平丽的床边扫了扫。
没人。
祝曼心里有些慌张。
再向右看,祝曼发现平丽趴在桌子前睡觉。
“小姐……”
祝曼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来到她身旁,看到桌上正摆放着三条手链。
每条手链上各拴着一颗明珠。
除了中间一条拴了两颗。
祝曼呼了口气,她想,昨晚小姐应该是熬夜做了这两条手链。
隔了一会,平丽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正准备站起来时,发现身上有件衣服挂在自己身上。
“嗯?这是……”
平丽疑惑地拿开,转头间,她看到了坐在床边,靠着柱子打瞌睡的祝曼。
“祝曼……”
平丽略微感到惊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叫醒她。
“小姐~”
祝曼睁开朦胧的双眼,道:“小姐,你醒啦,该喝药了。”
平丽嘴角扬起一抹喜悦的弧度,点点下巴,道:“行!”
看着小姐坐在桌前喝药,祝曼笑着问道:“小姐 你昨晚做了三条手链,是要送给谁啊?”
平丽放下碗,里边的药水已经被喝完。
拿出其中一条,平丽道:“来,送给你。”
“这,这个是要干嘛用?”
“有没有看见那手链上的明珠?”
“嗯嗯,看见了。”
“戴上它。”
祝曼听话地戴上,随后,手链上的明珠发出了一道微弱的光,接着,又暗淡下来。
“嗯?有什么变化吗?”
平丽笑而不答,她戴上了那条拴有两颗明珠的手链。
这个时候,手链上的一颗明珠常亮起来,从未变暗。
“诶……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这条手链上的珠子就可以一直亮着,而我这条就不能?”
“这就是我这些手链的真正作用,喏,我这条带有两颗明珠的,是主要的手链,相当于司令官,你这条带有一颗的,是次要的,相当于一个负责汇报的小兵。”
平丽摆弄了下自己手链上的明珠,继续道:“当你戴上这条手链,我这条手链就能接受到你那条手链上发来的信号,以便查看你的情况。”
“我的情况?那常亮是表示什么呢?”
“常亮就是表示你身体状况良好,还活着。”
说完,平丽俏皮地碰了下祝曼的鼻子,祝曼顿时恍然大悟。
“哦!原来小姐昨晚熬夜做这三条手链,就是为了以后可以观察到我和老爷的情况,以防万一。”
“不愧是本小姐的女仆,猜到了,真棒!”
平丽得意地笑了笑。
祝曼也随后大笑起来。
“怎么了,你笑得那么开心?”
一听这么问,祝曼忙收敛起笑容,道:“没想到小姐竟然把我看得跟老爷一样重,我好开心。”
平丽抿了抿嘴,抱紧祝曼。
“从我生病以来到现在,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对我而言,你就是我的亲人。”
“小姐……”
祝曼内心有些感动。
“好啦,今天早上不是还要回去吗,赶紧走吧,我还要把这条手链拿给我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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