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女仆——来啦！
“是吗，原来是他啊… …”
“哼，这个家伙么… …”
“哈？！这家伙？”
虽然我们三个佣兵集体对这名帅气到犯规的军队著名歌星——龙梅古兹是“非洲礼花”计划的委托人感到诧异，但是Mr.J那严肃到不容置疑的语气表明了这个情报的准确性，因此我们也不再怀疑。
“真是个厉害的家伙，原来龙梅古兹不是只会唱歌作秀的那种‘宣传型军人’，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军官…哟，这不是很厉害嘛！”达尔笑道，然后关掉INBOX-913，收入口袋中。
“这应该就是‘人不可貌相’吧！”玛姬应道。
“呃…虽然感觉有点奇怪，不过大概是这个意思呢… …”
“人不可貌相”难道不是形容人外貌丑陋不起眼而内心或者能力强大的吗？“丑陋”一词在形容容貌上和龙梅古兹肯定不搭界。
“你，该不是因为和我斗嘴输了所以不… …”
“绝对没有！”
“切，卡尔路斯，这么快打断我的话，果然心虚么？”玛姬凑过来，将那双冰冷而无神的双眼直视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到了“虚空”和“冥冥”两个词，如果直视着那双眼，说不定思维就会被引入无尽虚空之中吧。明明只是个中学生年龄的狙击手，居然这么可怕。我不禁一阵恶寒。
“啧，才，才不是，不要搞错呢… …”我将头别向一边。
“哼哼，有趣的人！先饶了你吧。”玛姬竟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对我网开一面。
“呼，解脱了呢。”额头上不知何时开始沁满汗珠，而且还是冷的，我不得不用手背拭干它们。
“刚才，Mr.J让我们互相了解对吧？仔细想想我们根本就没有了解啊！”达尔忽然另起了一个话题。
“这要怪卡尔路斯没有认真的告诉我们情报。”
“去你的！一般谁会在彼此进行了解的时候说出‘给我情报’这种话啊？你以为你特工么？”我不禁吐槽道，“即使在我先前那支小队，也没有——啧！”我愤恨地咬住牙，紧皱眉头。
该死的，戳到痛处了！
虽然我一直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可是一旦提及“灭队”这件事还是会悲伤。明…明明只有半个小时的工夫，队长和他们就一个个倒在了我面前，血光飞溅，甚至最后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留下。抵抗军的某支部队，装备着他们开发的着装机甲，或者说动力装甲，操控两挺30mm机炮，彻底打垮了我们那支24人的小队。
“海本，怎么了？脸色很难看哟，喂，海本，海本… …”达尔边摇晃着我边关切的问道。
“呃，哦，哦哦，抱歉，没问题的呵呵，呵呵… …”我挠挠头，试着用笑容掩饰过去。
“这么说来，海本你之前的部队是怎样的？又是怎么离开的？”达尔问。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这家伙…咳，算了，虽然说出来会很痛苦，不过为了‘彼此了解’，就姑且告诉你们好了… …”我望望达尔和玛姬，确认他们有在听，“我之前待的那支部队，是被卡斯特军队被称为‘轻坦克团’的步兵团。我原本是作为一名通信兵，被政府分配到了那里的一个分队，分队人不多，就20来个。”
“然后呢？”
“我们那支分队可以说是最勇猛的，几乎每个人都能发挥得很好，特别是队长，他有勇有谋，军衔曾经一度升为上尉。因为队长带领我们分队屡立战功，下边的人都私下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士官长’。”
“‘士官长’？你们这些人真喜欢打FPS。”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起的头，玛姬。”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每次战斗时，我们都一直相信‘士官长’能把我们活着带回基地，而他也几乎没有抛弃我们任何一个人。可后来不知哪个混蛋觊觎‘士官长’的队长那位子，暗中诬陷‘士官长’要带我们发动军变，于是卡斯特政府通过一些‘方法’收集到证据，然后断章取义一下，最后用外人看来非常合理的手段撤销了‘士官长’的上尉军衔，并且派遣他带领我们前往敌人军事力量最强的某座城市里送死！妈的！”说到这里，即使是我也无法控制自己爆出粗口，顺便一拳敲到车厢上，使车厢变形，“我们战斗了整整一周，弹尽粮绝！他们不给补给不给援兵，到最后直接和我们断开通信，我拼命和他们建立联系，但是次次被屏蔽掉！好在那座城市几乎没有平民，所以我们见人就杀，然后夺过武器，弹药和食物，再干下一票。
“靠，海本，我不该提起这种事的，抱歉，真想杀了我自己！”达尔低头扶额，对我说道。
“没关系。我们以为总有一天能活着离开那里，但是十几天前敌人却撤掉了搜寻我们的步兵和战车，然后派穿着动力装甲的重装部队追杀我们。就是在那场战斗中，‘士官长’为了救我，第一个被击中…大家怒了，虽然双方兵力是一比三，但是他们全都拼尽了最后一发子弹才牺牲，我是最后被盯上的。该说是命运弄人么…敌人只向我发射了一枚哑弹，所以我才能逃走，并且遇到娜和你们这些‘援军’… …”我按按太阳穴，想让自己不再烦躁，但是收效甚微。
“总之，海本，忘掉过去，现在你有了新的团队和新的开始，还遇到了一个可爱的妹妹。所以把‘士官长’他们的死当成战斗下去的动力吧！”达尔说着安慰我的话，同时轻拍我的肩膀。
“谢谢，达尔你还真是个靠得住的人…不过不是说完成‘非洲礼花’计划后E.L.C.就会放过我吗？我们以后基本上不会再碰面吧？”
“呃，可能是这样，不过海本你要知道，Mr.J和高登老爷子并没有说放你回去啊！”
“而且，那天在战车上Mr.J也有说过既然我们在那里的行动被你看见了，你不会那么简单就能回去的哟。”玛姬也冷淡地说道。
“喂喂喂，这是打击我么？我这家伙只是要点平静的生活，为什么我就不能像个平民一样地活在大都市或者农家里，偏偏要来战场找心跳感觉啊！！！”我自暴自弃般地大吼。我的未来如同车厢外的风景一般，神秘而不可捉摸。
“吱——”车厢外传来尖锐的橡胶摩擦声，然后车身剧烈地一震。
“看来是到目的地了。”我第一个站起来，随即跳下车。玛姬和达尔各自拿上步枪也跳了下来。
果真没有猜错，汽车稳稳地停在一座熟悉的带着前院的奢华别墅前。而这整套房子的主人，几小时前就是我。
高登先生走下车，来到我身边对我说道：“海本，在我们见面的这段时间里，工作人员已经将你的别墅秘密改造了，包括自动安保设施和防弹设施等。另外，‘软件设施’也应该空运到了吧… …”
“‘软件设施’？那是什么？”
高登先生没有为我解释，他看看手表，又抬头望向逐渐黑暗的天空，好像在等待着什么的到临。突然我发现，地平线尽头仿佛出现了一点星光——已经到晚上了啊。在这个国家，夏季的夜空璀璨非常，群星闪耀。
可是——慢着！这星星为什么伴随着渐渐传入耳中的噪音而变得愈来愈大呢？靠！白白感叹了，这不过就是盏直升机的探照灯而已嘛！
在直升机接近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做出战斗姿态，看来直升机是E.L.C.的，而且，直觉告诉我这架不速之客绝对和所谓“软件设施”有关。
这时候娜被Mr.J从车里抱下来了。她的双脚刚一沾地就立刻向我跑来。果然还是怕生么？
“哥哥，有什么飞过来了？”娜在我前不远停下，然后快步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力气虽小，却也能感受到紧张的气息。
“直升飞机而已，而且，是我们这一边的，放心好了。”我轻轻抽出那只被娜拉住的手，温柔地抚摸她的头。
“要打下来么？哥哥？”娜略微抬头，用那双天真清澈的眼睛望向我，问。
“好啦，都说是和我们一起的，不要动不动就把人家打下来嘛…呃，那个娜，你该不会是在加油站里打直升机打上瘾了吧？”
“哥~”妹妹似乎是赌气一样低下头去，嘛，虽然我认为的不一定绝对正确，但是小孩子嘛，等会儿给她搞两根棒棒糖，再好好劝劝绝对消气哟，而且我不认为娜是个玩笑都开不起的妹妹。
直升机飞到我们头顶，在超低空盘旋着。我发现那是一架米-24“雌鹿”武装运输直升机，苏制彪悍货。
舱门被人打开，从直升机上跳下了一个人，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
有五个人和两个箱子从直升飞机上来到了地面。那两个箱子被五个人很快放正，然后他们排成一排，最左边的那个女子向前一步，喊道：
“E.L.C.护卫组抵达！”
“很好，有气势！”高登评论道，接着说，“你们四女一男，今天起隐藏身份为女仆和管家，护卫卡尔路斯及其它几名来到这座别墅中的同仁，期限一个月，明白么？”
“我们明白，长官！”又是一阵响亮的回答，不是四女一男么，声音居然如此有气势，令人难以置信。
“从现在起，你们在正常情况下接受卡尔路斯的全权指挥。给你们十分钟，整理床铺、更换服装，并且准备好武器，了解？”
“呜呼！”又是一阵嘹亮的呼号。
… …
当天晚上8:00
“总之，先让我认识你们吧！”我坐在沙发上，妹妹坐在我腿上，前面站着四女一男家政（保镖）五人组和应我要求同样站着的玛姬和达尔。傍晚的时候，我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收获了一座别墅、五名保镖兼家政人员，还有除妹妹外的两名同居人，而高登和MrJ则坐“雌鹿”米-24离开了。勤勤恳恳运载我们好长一段路的大卡车同志正静静躺在地下车库里休息。而车库的墙体能隔绝多数电磁波，所以即使汽车被装上发信器，敌人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我们。
“安莲·夏德尔，现任武装女仆兼任这支小队的总负责人，我从现在起负责你的安全，接受你卡尔路斯的一切指挥…但是！我可以选择性无视你任何呆子一样计划！”刚才在门口的领头年轻女子首先不太友好地介绍了自己。她那笔直的身板和强烈的语气颇有军人风格，让我疑惑这样的角色真能成为女仆么。我上下打量着自称夏德尔的女子，显然，和另外几人一样，她已经换上了女仆装，而夏德尔那白净的面容、浅栗色的长发以及高挑的身材配上黑白色的女仆装显得非常和谐。不过，那种女孩换上女仆装后清新可爱的萌系风格对她来讲根本不存在！什么嘛，这种杀气腾腾的样子，难道你是“罗贝尔特”类型的女仆？
“你给我放心好了，我有国际知名大学的毕业证书，绝对不可能是呆子哟！”
“现在这个战争时期，为了快速补充兵员，大学和高中的考试制度已经被取消掉了，你即使有证书又能证明什么，19岁就从大学毕业的卡尔路斯同学？”
“我今天是触霉头了是怎么？”我“唰”地转头望向玛姬，“玛姬你这家伙先在车上把我逼得哑口无言，然后你这女仆居然又在这里把我逼得哑口无言——你们一个个是成心的么？！”
“好啦好啦，主人冷静一下啦！海本先生，我叫安杰丽卡哟！您也可以叫我安琪哟！”
“哦，好的…嗯？”
慢着！怎么有个甜甜的声音**来了？我的目光向这群人扫去，然后锁定在一个体型娇小的女孩身上。
“呃，冒昧问一下，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是的哟！主人！”这个娇小的女孩子甜蜜地向我确认道。
“你绝对能当职业女仆的，那个…呃…”糟糕，我居然没留心她的名字。
“安杰丽卡哟，但是主人可以叫我‘安琪’哟！”安杰丽卡女仆非常温柔地再次报出了本名和昵称。蜜糖似的她和刚才那个叫“夏德尔”的简直判若两人。
“是吗…那、那个安琪，你给人的感觉和某人还真是不一样呢！”我微笑着说道。
“当然咯，人家以前可是在‘特殊情报搜集部门’里训练过的哟！”安杰丽卡也笑着说。
“哦，是吗… …”我的微笑顿时凝固在了脸上，额头上渐渐沁出冷汗。“特情部”的人啊，那就好解释了。“特情部”这一部门是以专门培养特务而出名的秘密部门，外界对其也只知一二，甚至听说连美国51区都没他们神秘。这些特务们如字面所示主要负责刺杀对政府不利的组织的头目及搜集秘密情报，为了能完全获得敌人首脑的信任，他们都靠残酷的特训来得到能熟练扮演有着不同性格的人的能力。一个扮演“精明上班族”的特情部特务完全能在一间狭窄的更衣室里数分钟变成一个胡子拉碴，满嘴“Fuck”的酗酒大叔——换言之，安杰丽卡（姑且当做本名）的真正人格，可能比安莲·夏德尔更可怕！
“呼呼，主人害怕了喵！但是请安心吧！安杰丽卡可是尽职尽责的好女仆哟！”虽然这是一百二十分温柔甜蜜的声音，但是我依旧浑身不适。
“好、好的，那、那么下一位… …”我伸手指向一名戴着细框眼镜的女孩。
“那个，海本先生，能容许鄙人插一下嘴吗？”一个雄浑的声音从队列中传出。
“哦？哦！那，那么请说… …”我望向队列一侧的那名满头灰发的中年男子，他似乎从下直升机后就一直一言不发。
“海本先生，与其了解她们的本名，我认为还是直呼‘代号’的比较好。”
“‘代号’？即是说，‘007’这样的？”
“不不不，海本先生。那么，我就先告诉您吧，我的代号是‘海德拉’，扮演的角色是这座别墅的管家。女仆们，告诉海本先生你们的作战代号吧！”
“‘黑影’，女仆的总管，完毕。”夏德尔第一个喊道，这名字和你的真名挺配呢。
“‘天使’哟，主人！”这不还是得叫你“安琪”嘛，安杰丽卡女仆。
“‘雏鹰’。”一名带着细框眼镜的女仆喊道，虽然戴着眼镜，但是我隐约感觉到了镜片后那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目光，就像是…算了，日后再仔细确认吧，狙击手女仆。
“‘雌鹿’，完毕。”你是米-24呀？我不禁仔细地打量了“雌鹿”一番，身体健壮，面色黝黑，头发被扎成了好几条，给人的感觉就是身经百战的一名黑人女兵。只是…这样真的能当好女仆吗？
“嗯，我知道了，那么——您是海德拉先生，然后，这位是黑影，这位是安琪，这位是雏鹰，这位是雌鹿——对吧？”我依次望向他们，确认自己没有记错。
“您的速记能力确乎是不错的，海本先生。如果没有什么重要事情的话，她们应该去守卫这座别墅了。”海德拉用雄浑低沉的嗓音说道。
“好的，希望我们能愉快地相处。”我微笑道，然后点头示意他们离开。
现在，四男一女五个人通过那扇据说是防炸防火的大门离开了客厅，前往各自负责的区域执行保护我的任务。偌大的厅室里此时只有玛姬和达尔两人还站在我面前，一下子空荡荡的让人不安。
但是我没心情去考虑不安，对着站在面前的两个人说道：“刚才那些妹子已经自报姓名了，我们几个也该重新认识一下了吧！”
“好的，”达尔第一个附和，继续说，“如你所知，我叫达尔·安洛肯，前俄罗斯人，比海本你大一岁。在E.L.C.里…该怎么说呢？我觉得我姑且还算是个有名气的人，先前主要是在小队里负责火力支援手的工作。不知道玛姬有没有透露，老子在白宫攻坚战的时候可是把低空盘旋的阿帕奇直升机用榴弹发射器给打下来咯！哈哈哈！”
“是嘛——咦？你难道不是灌了六瓶伏特加之后拿机枪把它打下的吗？而且敌人不是‘美军’而是‘抵抗组织’。”
从达尔口中听到的故事为什么和我从之前几个负责保护我的佣兵口中听到的不一样呢？
“靠！那肯定是人云亦云导致的其他衍生版本，不可信，唔~绝对不可信！”达尔仿佛若有所思地低下头，用左手支住脑袋做出沉思状。
“看来是呢，我还在想什么武装直升机会差劲到被机关枪给击落呢！”
“所以请认准‘神勇无敌伟大’的达尔·安洛肯亲口叙述版本啦~~~”
“你是笨蛋啊！！！”
我现在没心情和达尔开玩笑，自从我被拉进E.L.C.后已经发生太多事情让自己搞不明白了，直到现在我的脑子里对过去和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还没有明晰的概念，可以说是一头雾水。只是，不管未来如何，我必须要好好守护一个女孩——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那么，玛姬，能说说你自己吗？”我望向玛姬。
“卡尔路斯，你没必要知道我的真名，只需知道我叫‘玛姬’就行。而我，如你所见是个狙击手，17岁，两年前加入‘欧洲轻骑兵’。”
“果然你从来都不会多说几句呢。”我把视线从这个娇小的女孩——不，女兵身上移开，逐渐落到娜的头顶上。
“刚才Mr.J已经告诉我和达尔居住的房间位置了，现在我要回去休息，明早见，不过…最好你今晚就死，那样我就能很轻松地离开这里参加战斗去。”
“如果我死了，娜不就没人带了？所以你别指望什么‘参加战斗’了。”
“哦？说起来，这个此时坐在你腿上的——貌似是叫‘妮尔洛斯·尤里·娜’——的少女，是什么来历？”
“娜啊？咦？不对你怎么认识她的？”我记得即使是达尔也仅仅知道这个女孩是我的妹妹。
“很简单，你脖子上的那根十字架项链已经说明了一切。”玛姬伸手指向我一直戴在身上的项链，那里有一个圆片，没记错的话上面刻着‘Nearose·Yuri·Na’字样。
“是…是嘛。可、可即便这样你的视力也太好了啊！”
“作为一个击中过2400米外目标的狙击手，这不值得一提。”
“… …”我不敢再说什么了，2400米外击中目标，这即使对于各国王牌狙击手来说也是个巨大的挑战！
“怎么？海本，还好吧？”达尔蹲下来满怀关切地望着我。
“没事…”我吸了口气，说道，“娜呢，其实不是我的亲妹妹，只是我在你们来的前几天遇到的。当时娜失忆了，我带着她东躲西藏，根据项链上刻的字为她取了名。后来她突然就称我为‘哥哥’。我一想，娜既然失去了记忆，也没有亲人来找她，不如让我先带着她离开战场，之后再帮她找回身份，于是我也就接受了这个称呼，成了娜的‘哥哥’。”
“啊啊啊啊~讨厌讨厌，为什么你这家伙能白白捡个萝莉回家啊？我就没这么好运过！”达尔抓着自己的头发大嚷大叫。
“切，还不能说是好运呢。首先，我被你们害得有家不能回，然后，虽然妹妹好可爱但是却有着谜一样的身世和那么强大的破坏技能。顺便一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执行那该死的‘非洲礼花’计划啊？”
“你妹妹的力量的确神秘呢，但是在这个时代，也不需要大惊小怪了。今天我和玛姬还是先回房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哟！”达尔说完，又对玛姬打了打手势，两人就同时上楼就寝了。
偌大的厅室里只剩下我和妹妹两个人，场面瞬间冷却不少。
“呐，妹妹，累吗？跑了一天了。”我望着坐在我腿上的妹妹。
“虽然很累，可是没有关系哟。不过哥哥，刚才那么多人，娜…娜好害怕的说。”娜转过身，把身体，特别是那张人偶般精致的脸贴在我的胸口，而我，能感受得到娜身体轻微的颤动。
“呵呵，不要那么怕生嘛，他们不会对你不好的哦！相信哥哥吗？”我伸出双手搂住了娜，微笑着。
良久… …
“嗯，娜相信哥哥！可是，哥哥，娜、娜想向你道歉… …”
“呃？娜你有犯过错吗？”
“哥、哥哥叫我不要使用‘力量’的，可是娜，娜一不自觉就… …”
“真是个小笨蛋呢！哈哈！”我笑道。
“果然是吧… …”娜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哀伤。
“我说啊，娜你保护了我，保护了达尔他们，表现得这么棒，为什么还要道歉呢？应该给你奖励还差不多吧？”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娜似乎比谁都容易受伤，心灵上的。
“噫？”胸口那里传来一声轻微的惊呼。
“所以说，我完全没有觉得你做错哦！娜。”
“哥哥… …”娜仰起头，眼角虽然湿润，神情虽然疑惑，可是让我感受到贯彻心灵的一阵温暖。
“‘我们是最好的兄妹’这话可是娜自己说的！好啦，总之今天出了一身汗，不去泡个澡可不行哟，娜是个爱干净的女孩对吧？”
“嘻嘻…”能这样腼腆地笑着的女孩，果然是我的妹妹啊，“可是，哥、哥哥，娜自己一个人… …”
“一个人？”怎么了？
——
“不会洗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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