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浅赶紧对南方智进行了一番急救。
他很快就缓了过来,脸色也好看了不少,却气的头顶要冒烟的感觉,愤怒叫:“那个畜牲,混账,王八蛋!居然敢这样对我女儿,我不能饶了他,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我要把他锉骨扬灰!”
一边骂一边咳,虽然气的都吐血了,看他的精神还是挺好的,没有什么危险。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平常在他面前温顺恭敬,对南无月疼惜有加的慕正初原来是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
到底怎样恶毒的心肠,才会给南无月下毒,害的她疯癫了那么多年,这是一个正常人会干出来的事情吗?
他倒也是真信的过慕云浅,她一说,他就信了,完全没有想过这么多年慕正初对南无月是很好的,让所有人都称赞的。
站在慕正初的立场,他装了那么多年跟南无月夫妻情深,这毅力也是可以的了,他还觉得满腹委屈呢。
“外公别生气,慕将军性情如此,外公生气也只是气着自己,反正我们已经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我也把母亲保护了起来,师兄也在帮我,不会有事的。”慕云浅赶紧安抚。
本来她还想说,之前慕正初为了对付她,又要给母亲下毒的事情的,看外公气成这样,也不必说了。
即使只有慕正初给母亲下毒害她疯癫这一件事,外公也已经彻底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不会再相信他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那个畜牲,居然是这样的人,我绝不能饶了他,我要杀了他!”南方智此时正在气头上,又太过心疼女儿,还在暴跳如雷地叫,感觉胸中那一股火,只有杀了慕正初才能发泄出来。
“国公大人冷静。”苍怀若手扶上南方智的肩膀,稍稍用些内力,将他压的坐了下去,“杀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国公大人身在高位,被那么多人注视着,若是做出有违律法之事,何以面对天下百姓?”
慕正初做的事情纵然可恶,下毒致人疯癫也叫人不齿,何况他还数次想要置南无月于死地,可他是在暗中进行的,外人并不知晓。
若是南方智将之杀了,他成了杀人凶手,纵使是皇上也无法维护他的。
苍怀若的内力何其深厚,只这么轻轻一按,南方智不但坐了回去,胸中怒气都发作不出来了。
不过,他胸膛还是剧烈起伏,不住口地骂:“不杀那畜牲,我咽不下这口气!”
夜尽天在旁劝导:“国公大人暂且稍安勿躁,慕正初和太后还有图谋,现在我们应静观其变。”
“什么?他们有图谋?”南方智一听此话着实吃惊不小,也顾不上生气了,“尽天,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看来他真的是老了,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尽天这小子是个冷静睿智的,手上的消息网也非寻常人可及,能查到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倒也并不奇怪。
夜尽天眸光闪烁,道:“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现在还不好说,等到有了确切的消息,我会禀报皇上的,届时还要国公大人一起,清君侧!”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他眼里闪过了一丝杀机。
南方智在朝为官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其中厉害,夜尽天既然这样说,他也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努力让自己冷下来,点了点头,不再发作,列自气的抖个不停。
苍怀若看他冷静下来了,便把手收了回来,眉心也微微拧着。
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超过他的想象,而且还涉及到了皇室,必须要稳妥解决,才不至引起大乱。
好一会儿之后,南方智才算是彻底平静下来,问:“尽天,你详细说一说,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国公大人,之前我暗中调查齐王和燕王之时,也曾查到过安王。安王向来安分守己,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不过最近太后和安王私底下的来往忽的多了起来,安王也在不动声色地招兵买马,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们要谋反,此事我已禀报皇上,当早做打算。”夜尽天言简意赅地说。
不管是异姓王还是宗室亲王,他们手上的兵马都是有严格限制的,一旦超出就有谋反的嫌疑。
夜尽天越查下去,越发现安王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经有了动作,想来是他自然知道其中厉害,招兵买马的动作极其小心,这么多年才没什么破绽。
慕云浅接过话来:“安王的图谋不是最近才开始的,他和太后表面上没有什么关联,实际上他们才是隐藏最深的谋叛者,燕王和齐王在他们两个面前,就像是小孩子办家家酒一样,也刚好帮他们挡住了一些旁人的注意和猜测。”
夜尽天查到的这些事都告诉了她,她知道轻重,除了现在,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安王和太后还能一起谋事?”南方智多少有些吃惊,有些不能接受,“当年先皇要立太后为皇后的时候,安王是极力反对的,两人一直不和,慕正初跟安王也是不相往来。”
“哦,还有此事?”夜尽天和慕云浅对视了一眼,这他倒是暂时还没有查到。
“是啊,当年我妹妹得皇上盛宠的时候,太后就有过很多动作,还险些害的我妹妹小产。不过太后手段极其高明,且都是借他人之手,除了太后和我妹妹身边的人,别人一点都看不出,连先皇都被太后的温婉贤淑、宽容忍让感动,更不用说其他人了。”南方智说到这些,对太后的不屑可见一斑。
慕云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问:“先皇一点都不怀疑太后吗?贤妃娘娘既然深得先皇宠爱,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哪怕没有其他证据,只要贤妃跟先皇说太后要害她,先皇不可能无动于衷。
“我妹妹就是心软!”南方智叹了一声,痛心中带着恨铁不成钢,“她得皇上盛宠本就一直心有戚戚,惟恐被说红颜祸水,那么多双眼睛注视着她,她只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确切证据的事不要跟皇上说,免得皇上为了替她讨公道,弄的后宫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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