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讪讪一笑,这也是他的怀疑。
白初夏说:“怀疑情有可原。这样吧,我先为王老太太治疗一次,如果有效果,我们再签合同。”
王明犹豫不决,旁边的弟弟王义开口:“大哥,妈的病已经越来越重,咱们不能拖延,就先让明空先生瞧一瞧。”
她注意到,这位王家二少,便是之前在拍卖场有过一面之缘的中年男人,白初夏顺手救过他女儿的命。
“这...这也行。”王明暂时答应,死马当作活马医。
王老太太的卧室。
王老太太今年70岁,早年丧夫,靠着卖药材和祖宗积攒下来的家业将整个王家做大做强。她的卧室奢华古朴,屋内点着鹅梨帐中香,装潢修饰一应古朴大气。
白初夏轻捂鼻,这熏香的味道太浓,和屋内的死气混在一起,味道怪异。
王老太太昏迷不醒躺在床上,输着液,配备顶级的西医设备。
白初夏在床边坐下,翻开王老太太的眼皮,又检查舌苔。
王家兄弟候在里屋帘外,翘首以盼。
“这明空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不会又是来骗咱家钱的吧。”王明老婆绞着手帕,尖声尖气道,“上回给咱妈请的中医,装腔作势,差点让咱妈病情加重。”
旁边的王义老婆温声道:“大嫂,您小声点,屋内的先生还在诊治。”
王明老婆恶狠狠瞪着她:“你个生不出儿子的女人,也配管老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就盼着咱妈早点死,你好早点分家吧。”
王义老婆脸色一白,欲言又止,被丈夫轻拉回旁边。
这种争执每天都在王宅发生,众人习以为常。
屋内,白初夏简单判断出老太太的病症,取出银针给她施针。不远处旁观的王明大吃一惊,慌忙上前:“明空先生!不可!我母亲她年迈体衰,人体的经脉穴位复杂,稍微扎错位置,后果不堪设想!”
王明本以为,明空治疗的方式是给中药方子,却没料到居然是施针!
王明略懂中医,他知道针灸有多复杂!
扎错一个位置,祸患无穷。
甚至一针毙命的情况都存在!
白初夏没理会,剥开王老太太的外衣,将两根银针扎在喉咙以下半寸的位置,又将四枚银针依次扎在手臂上、肚脐上。王明看得心惊胆战,额头冷汗涔涔。
时间一分一秒度过,很快半小时过去。
白初夏已经换了好几次的针。
但病床上的老太太依然昏迷不醒。
候在帘外的王明老婆一瞅,摇着美人扇嘲讽:“老公,这都半个小时了,我看这所谓的第一中医,恐怕也是个骗子。可怜咱妈,白挨了几十针——”
话音未落,软塌上的王老太太忽然剧烈咳嗽,猛地呕出一口黑色血块。
黑血块又腥又臭,遍屋腥味。
王明一摸母亲的脉,平时堵塞停滞的脉象居然又开始活跃起来,好像死灰中冒出的嫩芽,微弱有力,生命力磅礴。
王明惊喜道:“不愧是明空先生!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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