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谈死人在个个家庭之间都比较忌讳,所以很少有人研究和交流这种事情。
但是,那时我们是孩子,我们可以无话不谈,家里的事有时候就全抖出来了。
“听说,每个家庭里最小的孩子是他们家的索命人。”一个同学说。但是没什么人回应。
“啊啊,你们家里没有过这方面,的情况吗?就是最小的孩子没睡,而我们也没有守魂,但是过世的人的灵魂并没有被带走。”她因尴尬打着自己的圆场。
“这谁清楚,你们家有研究?”我问。
“不知道,我爹说是他爷爷告诉他的。”
而到了第二天,我回家时,妈妈把他睡着,但是爸爸灵魂没有被带走的告诉了我。
事情的真相好像尽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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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讲完她的话,突然进入了沉默,我不知道如何回应这些观点和猜测。
“我很想研究这个东西的真相,但是我不能拿家人的安危做实验。”奶奶打破了沉默,“但是我可以用我自己来冒险。”
“别.....”我心情很复杂,很为难,我知道奶奶基本上是我一生中最特别,最重要的人。
从我出生蹒跚学步,牙牙学语,就都是我奶奶在带我。从幼儿园到小学,都是奶奶在送我。为人处世,都是我奶奶在教我。奶奶是相当聪明的人,却没有享福的命,现在已经是“死者”了。
“如果现实真的是这样,家中的最小的孩子是这个家庭的索命人,那这个世界还真是温柔呢。”奶奶打断我的话。
“哪里温柔了!”我有些哽咽,作为男人控制不了自己的泪水,就是我的毛病。
“被自己最爱的,和最爱我的人带走啊,这不是温柔的吗?比自己冷冰冰的离开好多了。”
“把自己最爱的人的灵魂送走,那不是很残酷吗?!”哽咽。
“要往好的方面想啦。”奶奶看着我,眼神里有些慈祥与无奈,我的眼泪从脸上落下,滴到裤子上,蓝色的裤子上,加上更深色的泪渍,像漫漫星空中的星星,反射了灯光,出现暗淡的星光。
“不能怪自己,作为孩子,会犯错是正常的,大人们会包容你,我会包容你。我们的世界就是充满矛盾与错误,我们包容这个世界,世界包容我们,我会永远原谅你。不管你成功与否,失败也罢,这就是家庭的职责啊。”奶奶笑了笑,看着我。
“能帮我一个忙吗?”不等我回答。“我们可能是在互相守护着,哪怕我被你带走,我也是在守护你,所以——能让我去看见真相吗?”
“真,,,真,相,”我眼泪一直流着说话说不利索,我略微点点头,“怎么做?”
“到抽屉里给我拿下笔纸,还有那个药。”
我走到抽屉前。笔纸,药。
“这个药是提神的,你用吗?”我问了我奶奶。
“不,这是给你用的。我需要你保持精神,因为我要写点东西不说话,怕你睡着。”
“哦哦。”奶奶替我把药拿出来,给了我两粒。我想都没想放进了嘴里。然后意识模糊。
醒来,奶奶已经离开了,他脸上带着笑,好像知道了真相。我真傻,泪珠止不住的从眼中流出来,就像大坝,泄洪一样停不下,我看见了桌子上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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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坐起,眼并不干,因为一直再流泪,回想这个梦境,我止不住的哭,那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吗,奶奶?
此时我奶奶已经过世五年。
我准备好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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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的孙子
我知道这样做会给你带来负罪感,但是我要接触真相,并把这一切给你,在请求你原谅的同时,我原谅你。也原谅你今后可能会出的差错和与家人起的所有争执。最后的最后,我想告诉你我很爱你。
你的梦境做出来的“索命人”吧。在我旁边哦,他看着我写这封印,并告诉了很多东西。
因为灵魂能量守恒,我要去补全你的灵魂呐。
果然这个世界是温柔的,我很幸福,明天你看见我的表情应该就知道。
——你永远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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