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快便跑了过来,抄起一旁的棍子,向女人问道:“贼在哪里?”
女人捂着耳朵指着右边道:“那边去了,那小姑娘手里那铃铛的声音震得我脑袋疼!”
“我去!”
男人从女人手里拿过扁担来,向着右边追去。赵茗手里拿着灯,不能让灯落到这刘家人的手里,所以便由赵茗先爬上了墙,聂双紧紧跟在他的后面。
“快跳啊!你还呆着干什么!”
聂双见他迟迟不跳,便伸出手来将赵茗推了下去。
“你们!”
正当聂双终于爬上了围墙准备跳下去时,男人将扁担朝着聂双的后背扔了过去,聂双一下被打中后脑勺,咬着牙从墙头坠了下去,一时间她感觉天昏地暗,她的四周有数不清的黑色的影子都在紧紧地盯着她,仿佛她是落到他们手中的一块丰美的肥肉。
她摔进了一个温暖的臂弯里,她能感觉到她的后脑处正在向外流着血,她的生命正随着那汩汩的血而流失。赵茗手上不是还有灯吗?难道他把灯丢下了?她费力地睁开眼皮来看了看。
“师…兄。”
聂倚秋抱着她飞速地向着赵茗的背影跑去,看见她醒着后他蹙了蹙眉,用他那一贯温柔又严肃的声音对着她道:“别出声。”后面传来男人叫骂的声音,在这山谷间回荡着,惊飞了一串串的飞鸟,从树叶间扑腾地飞过。
聂倚秋抱着她跑到了戴家大门旁的围墙下,等赵茗翻过墙去后,他紧紧抱着聂双后退了几步,一跃而起,踩着墙面翻过了墙。赵茗在木梯下等着,观察四周后没有戴家的人醒来,便向聂倚秋指了个方向,他将灯放在了地上后,先把木梯子搬回了杂物间,这才又重新折返回来一边观察着周围一边蹑手蹑脚地往聂双的房间走去。
聂倚秋小心翼翼地将聂双放在了床上,将手臂收回来时,衣服上已经染上了血。赵茗走了进来,轻轻地将房门关了,开了房间里的灯,看着一身狼狈的聂倚秋叹道:“你来了真是太好了!”
聂倚秋看了看床上的聂双,叉着腰向赵茗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怎么半夜摸到人家家里去了?”
赵茗连忙解释道:“这事可不赖我啊!你这小师妹白日里得罪了刘家的人,眼看问不出什么来了,突发奇想半夜去人家家里翻箱倒柜地查线索,我真拦不住啊!”
聂倚秋伸出一只手来挠了挠头道:“我知道了。赵老板,你有带纱布吗?”
赵茗摇了摇头道:“我只带了几只创可贴。之前也没预料过会出这样的情况啊!”
聂倚秋只好先将一旁的卫生纸拿了来,包在了聂双的脑后。
他掏出手机来拨通了电话,对面显然是刚被手机铃声吵醒,还不太清醒的样子:“喂?哪位?”
聂倚秋回道:“二师叔,你赶紧开车来西云村的戴家大门口,双儿受伤了,流了好多血,需要去医院!”
对面一下清醒了过来:“啊?啊!我这就来!”
他挂断了电话,拖了一只木凳来守在了聂双的身边。赵茗也走了过来,看着他的手臂问道:“哎,我记得你之前这只手不是摔断了,打了石膏了么?这么快就好了?”
聂倚秋闻言掀开了袖子来,他看见聂倚秋手臂缠的绷带早已经是血红的一片,还有些许血从绷带的边角渗了出来。
“哎呀!你这怎么行!你早说你伤还没好,让我来抱着她,你帮我拿着灯不就不会变成这样了么?这下可好了!”
聂倚秋笑了笑,反而向他问道:“你跟双儿一起去这刘家找线索,可找到什么了?”
赵茗回道:“有了有了!”
他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聂双道:“她在刘家找到了一尊曹操的神像,说是盗墓贼才拜这个。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刘家真的是盗墓贼么?”
聂倚秋从自己带的背包里掏出一张湿巾来擦了擦手道:“他们是不是盗墓贼还不知道,不过这倒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点。二师叔在这里呆的时间长,等二师叔开车过来,问问二师叔应该就知道了。”
赵茗点了点头:“这样,那我先回房间睡会儿去了!”
聂倚秋笑了笑:“你睡吧,等二师叔过来了我们再叫你!”
赵茗便拿着灯回了房间,连外套也来不及脱,便一下栽进了被窝里。
等到第二天二师叔聂风行开车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赵茗仍然在睡梦中不知所云,自然也有天气转凉的缘故,所以当聂倚秋来敲门叫他起床的时候,在冰冷的空气下掀开被子就变成了一件格外困难的事情。
当然,聂风行突然找上门来,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聂倚秋抱着昏迷不醒的聂双从房间里走出来,着实是让戴家的人都吓了一大跳。二婶连忙拉着走在最后的赵茗问道:“这是咋了?人好好的怎么就受伤了?”
赵茗只得回道:“她半夜练功夫磕坏了头。”
既然是自己磕的,那也就怪不着别人了,二婶子听完也唏嘘了一番:“看来这些修炼的,也容易伤筋动骨啊!只是可惜了那么小个姑娘!”
当聂倚秋将聂双抱上了车时,原本在外面等着的赵茗瞥见刘家的婶子也赶往这边来了,便连忙上了车躲在了车窗下。聂倚秋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赵茗,正要跟戴大哥他们告别时见一个提着布袋子的女人走了过来,她对着戴家的二问道:“姐,你晚上可得把大门锁好了,这边上的围墙也得修高点,最好上面插些碎玻璃什么的!”
戴家的二婶连忙问道:“怎么说?把围墙加高了那太阳光还怎么进院子啊?”
“哎哟!你不知道!昨晚我家进贼了!还是两个!把我家都翻了个底朝天!幸亏我家贵重的东西都没拿出来,不然就叫那小偷得手了!直到现在,我家那个还气得心口疼呢!”
聂倚秋向着戴大哥挥了挥手,聂风行便发动了车子开走了。
见终于离开了,赵茗这才坐直了身子,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我也有今天!”
聂风行看了看在副驾驶座上的赵茗,以及后座的聂倚秋跟聂双,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赵茗连连叹了好几口气,才对聂风行道:“叔,此事说来话长啊!”
聂风行开了最大的马力将他们拉到了附近的医院,叫医生检查了后,给聂双作了个专业的包扎。好在聂双伤的并不重,只是出血有点多,所以看起来才格外地吓人。医生建议他们先住院观察几天,二师叔便连忙跟着护士缴费去了。也许是医生消毒用的药水太猛,聂双很快便疼醒了过来。聂倚秋坐在他旁边,看着她道:“醒了?”
聂双皱了皱眉,伸出手去想要摸摸后脑勺,聂倚秋急忙将她的手放了下来道:“刚包上,别碰!”
聂双挑了挑眉毛看着他道:“你怎么来了?”聂倚秋愣了愣,道:“师父让我来看看你们调查得怎么样了。”
聂双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冷哼了一声道:“撒谎。”
聂倚秋的脸顿时红了起来,赵茗在一旁连忙打圆场道:“要不是你师兄在,恐怕咱们早就被刘家的人抓住了!”
聂双望着墙壁上没开机的电视机道:“我知道。”
赵茗挠了挠头,向她问道:“对了,你之前在刘家找到的那张字条还在你身上么?拿出来看看吧!这里没有刘家的人了。”
聂双双手一摊:“我被那东西砸晕的时候,可能掉到刘家的院子里了,你要想看,你自己回去找啊!”
赵茗急的踱起了步子:“那这样不就是白忙活一场了么?”
聂双闭上了眼睛,笑着点了点头:“嗯,是白忙活了一场,还把我自个儿搭进去了。”
聂倚秋看出她的玩笑来,便叹道:“双儿,你就别拿赵老板寻开心了。”
聂双猛地睁开眼睛来白了他一眼:“哼!”
她在外套的包里摸索着,摸出了一张纸来扔到了聂倚秋面前:“拿去看吧!”
聂倚秋连忙将那张纸拿了起来,看着上面的图画,疑惑地看了看两人,问道:“这是什么?”
赵茗答道:“这是你师妹从刘家供奉的神像背后抠下来的。”
聂双答道:“盗墓贼的字条,还能是什么?你拍张照问问师父呗,反正你们都有主意!”
聂倚秋摸出手机来拍了张照,发给了师父聂风止,并备注道:“双儿师妹在刘家发现的字条。师父你给看看写的是什么东西?”
赵茗盯着聂倚秋染血的外套道:“你要不也找医生看看你的手臂?”
聂倚秋摇了摇头:“小伤,不碍事。”
聂双躺在床上抱着胸,愉快地吹了声口哨道:“赵老板,这下我们师兄妹两个都受伤了,接下来找那个聂朱可得只能由你一个人去了!”
赵茗闻言立马一个大跨步走到了聂倚秋身边,拉起了他健侧的手臂道:“走!我带你找医生!”
聂倚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赵茗拉着出了病房,当二师叔缴完费回来后,病房里只剩下了聂双一个人,他连忙向聂双问道:“双儿,你师兄他们呢?”
聂双掀开一只眼的眼皮来:“哦~他们呀,指不定去哪里风流快活了呢!”
二师叔便将手里的单子放在了床头边的柜子上,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聂双道:“双儿,你感觉好些了没?”
聂双打了个呵欠道:“还行吧。”
聂风行看了看这病房里的构造,又埋着头看了看脚下的地砖,最终抬起头来向聂双道:“双儿,二师叔问你个事,你可要如实回答二师叔。”
聂双转过头来盯着他,开口道:“二师叔你问吧。”
聂风行笑了笑,尽量做出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来:“双儿,那本笔记是不是你拿走了?”
聂双愣了愣:“什么笔记?”
聂风行脸上的笑容不减:“双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聂双闭眼道:“我不知道什么笔记。”
聂风行见说不动她,便叹道:“双儿,我不知你口中的是真是假,也不管那本笔记究竟是不是你拿走了,总之,你听我这个做二师叔的一句劝,你还小,不要碰那上面的东西,哪怕是试一试也不行。”
聂双有些不耐烦地道:“我不知道你说的笔记是什么东西。”
聂风行没奈何,只得点了点头道:“行吧,总之,双儿你别碰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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