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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36:不同的世界,相连的命运

Episode36:不同的世界,相连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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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来了啊,店长。”熟悉的声音响起,这对听者而言并不陌生。

霖之助睁开眼之前就听到崛川雷鼓在呼唤他,而他睁开眼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得非常好的床上,而不是艾利希恩的地牢里面。

“雷鼓啊……头有点晕乎,难道说这里有什么出了问题吗。”霖之助说着,坐起身来。

“不,一切正常,只是你的精神被从那边踢出来了。”雷鼓回答道,同时一个装满了温开水的杯子平缓地飞过来,悬浮在霖之助面前。

霖之助毫不介意地拿过杯子,丝毫没有对这种不科学的事情有所怀疑或是表示惊讶。

森近霖之助,幻想乡香霖堂的店长,拥有知晓道具用法程度的能力。崛川雷鼓,幻想乡架子鼓付丧神,拥有使得事物能够配合她所制定的节奏程度的能力。

幻想乡是另一个世界,那里魔法与妖怪等超自然存在都是被认可的非常普通的事物和概念。

为什么突然就有了这样的情况?这件事还得从赛扬的一个理论和幻想乡本来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说起。

首先是赛扬的理论,这个理论是线性代数当中的“向量空间”概念。赛扬认为,但凡一个在标准三维空间内存在的事物,实际上都可以看作是更高阶维数空间的事物在此的投影。距离说来,如果把一个球径可表示的球体放入三维空间内,那么对它进行一次平动切割以后得到的切面会是圆或者一个点(截取的切面半径无限逼近于0即界面和球体相切),那么对于三维以下的空间比如说二维空间的观察者来说,这个球体将不会是一个球体,而是一个圆或者一个点。同样的,二维空间的圆在一维空间而言就是一条线段或者一个点(用一维空间去切圆得到的就是切点)但是对于三维空间的观察者来说,这件东西的的确确是一个球体。

由此,赛扬认为,任意在低维数空间中存在并且可以以数学形势表现出来的事物,都可以看作是高阶维数空间里面的某物在此空间内的一个投影,被投影的事物称之为原像,投影视为像。而在给定原像所在空间的维数以后,那么可以通过像来确定一个原像,这件事可以通过解一组高阶非齐次线性方程组来获得。由此,科学家将能够通过现在所处的低阶空间去研究目前尚且不能观察到的高阶空间的一些性质。

这并非是闲得无聊才得出的理论,如果该方法可行,那么用科学去解析魔法就会变成名副其实的解析魔法,而不是曾经依靠魔法去解析魔法的“伪·解析魔法”(CUMA原址校区开设,基陆雅出任魔法系系主任),另外空间穿越、时间旅行、超时空相位移动之类的事情,都会变得可以探索和研究分析了。

那么,据此可以说出,目前大陆与第二大陆所处的空间,也许并不是唯一存在的,也许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空间与这个世界并存,只不过人们无法观测到罢了。因此赛扬的这个理论就成为了一种玄乎而且难以理解的生涩之物。

现在再来说幻想乡的事情。

首先,幻想乡和赛扬所处世界都是存在的,这件事本身就证明了赛扬理论的部分正确性。之所以这么说是处于数学上的严谨,证明存在并不能代表证明所有。

其次,幻想乡的事情详略在此不予赘述,将之概括为一个科学与魔法并存且多种族共同存在的多元空间体即可。说多元空间体,是因为幻想乡本身就为多个空间组成,因此侠义上的幻想乡就是指代霖之助所生活的人间,广义的幻想乡则是指代幻想乡相关并且某种情况下可以互通的数个世界:魔界、天界、妖界、冥界等,通常说幻想乡是指代广义上的幻想乡。

然而,幻想乡每隔一段时间会发生总有原因可循的异变,而这一次的异变被称为“变天”异变。幻想乡的生存资源急剧减少,居民们不得不采取另一种手段来延续自己的生命,那就是向其他世界传送自己的精神。这样,自己的肉体就算最终消失了,精神也可以一直保存下去,只要一直有肉体作为容器。最开始这种方法是可行的,但是后来,因为各种条件的限制,所以只能通过向其他世界投影来作为自己精神的寄存器而不能凭空创造一个活生生的肉体出来。

有了这么个大前提的情况下,就必须有人作为先驱者,试试这种方法是否可行。所以幻想乡那出了名的对外世界了如指掌的店长,森近霖之助,就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至于崛川雷鼓,她是因为经常性地有一些结果总是很圆满的好主意和几乎匹敌试金石一般的超前眼光,于是自告奋勇和霖之助一起进行精神投影实验,并且不完美成功了。

说不完美成功只是因为,霖之助的精神完全投影了,但是雷鼓的精神进行的不是投影而是复制。

霖之助投影成为了赛扬·舍伍德,崛川雷鼓投影成为了克塞特·拉普拉斯。但是实际上,雷鼓在幻想乡那边意识仍存。换言之,凭空出现了一个崛川雷鼓,并且其精神寄存在克塞特体内,或者说,克塞特就是另一个崛川雷鼓。

当然,精神是独立的个体,记忆也就成了不可共用的东西,面前的这个雷鼓,是没有克塞特的记忆的。也就是说,并不能因为克塞特是赛扬的妻子与其恩恩**,所以就可以说雷鼓对霖之助抱着相同的情感。

“这里面哪里出了问题。”霖之助说道,他喝下水以后感到好多了。

“什么问题?我觉得一切顺利呀。只是你被从那边踢出,这一点非常奇怪。”雷鼓说道。

“是吧,我也是这么觉得的。魔法失效非常正常,但是这样因为被提取记忆而逐出精神寄存器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霖之助说道,他点点头,“我们必须调查这件事。尽快回到那边去。”

“说的也是。”雷鼓说道,同时手里不断地把玩着她的鼓槌,当成一支笔来转着玩。

但如何回去?赛扬已经被提取了记忆,现在就是在昏睡当中,霖之助不确定是否还能回到赛扬那个身体,而另一方面,克塞特独自一人让他十分在意。虽然知道克塞特就是雷鼓,但是那一个雷鼓却不是眼前的这个,面前的这个雷鼓,是没有爱着赛扬或者说霖之助的情感的看守者。她仅仅是负责保护寄放在这里的霖之助的肉身罢了,用神力为霖之助进行护体。

雷鼓虽然是付丧神,认定是道具化身而成的妖怪,但她在神殿有名,神主给了她神的地位。但在幻想乡的习俗中,付丧神的“神”和天神众神的“神”意义不同,前者主要是偏向于指代一种妖怪,而后者则是货真价实的神,是有祝福托身和加持庇护的。不过这并不妨碍雷鼓竭尽全力帮助霖之助。

这是有原因的,为什么雷鼓一个付丧神会和霖之助这么好相处。崛川雷鼓是道具的付丧神,而霖之助对道具可以说是了如指掌。那么,他们两个之间的潜台词就是,霖之助最懂崛川雷鼓的心。

幻想乡的变天异变至今为止没有得到解决,各界居民都明显感觉到自身难保,就连可以供争夺的资源都难以找到。动植物变得极其难以存活而且十分容易死亡,土地开始失去养分而且可视盐碱化,空气变得污浊且致命。最先崩溃的是一直以来环境宜人的天界和仙界,其次是平淡无奇的冥界,然后妖界、鬼界、魔界依次崩溃,有博丽大结界保护的人间界是最后的栖息地,但幸存者已经所剩无几。

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毁灭的未来已然不可改变。

“大贤者怎么说?”霖之助问道,他对魔法一窍不通,面前的魔法阵完全让他无从下手。

“紫说大家各安天命,能不能回去只有试了才知道。”雷鼓回答道。

“那就是说还得看脸。”

“是。有可能魂飞魄散也说不定,那个世界现在非常不稳定了。”

“可要是不去呢?”

“那不行。幻想乡的幸存者都等着靠这件事救命呢。”

霖之助点点头,走入了魔法阵,再一次开启穿越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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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扬猛然间睁开了眼睛,他身边偎依着的玛蒂尔纳立刻惊醒了。就像所有喜出望外的人类那样,玛蒂尔纳因为大喜过望而忽然就无法说出什么表达她欣喜之情的话来,只是微微张嘴。

“玛蒂尔纳,我睡了多长时间?”赛扬轻声问道。

“您、您……!”玛蒂尔纳还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不着急,慢慢说。”赛扬安慰道,但是自顾自地起身,却双手一脱力,重新倒在了床上。

肌肉乏力,这是长时间不活动造成的,需要进行肌理复苏才行,而有那种设备的,只有CUMA克莱芒特校区的陆军系附属医院。

“我说,你别愣着啊,我的好学生哟!我遇到点麻烦,你帮我一下。”赛扬说道。

“好的!好的!马上就来!”玛蒂尔纳这才回过神来了,而且赛扬对她说话的语气,简直令人激动到极点。

他这么温柔,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说昏迷以后真的开窍了!?

玛蒂尔纳立刻问需要帮赛扬什么忙,怎么帮,赛扬迅速说出了他所需要的几种之物,这些之物经过简单处理以后可以帮助恢复身体。而与此同时,赛扬也问了关于战列舰的事情,玛蒂尔纳自然是直言不讳。

“琉心”被击沉了,但是玛蒂尔纳还在。据此,重建一艘也不困难,只要有技术、材料、设计图、代工厂就行。而这一次,赛扬非常聪明,他说服玛蒂尔纳跟随他去为天下的太平而尽力,如此便可厮守终生。

这是骗人的鬼话,一种权宜之计罢了。但偏偏对偏执的精灵非常有效,玛蒂尔纳就算是成为了舰灵,那份古怪的个性也是从未改变过。赛扬说原谅她的条件就是她必须听从他的吩咐,呆在他的身旁,这恰恰就是玛蒂尔纳梦寐以求的东西。既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赛扬不费吹灰之力就收服了这艘危险的战列舰,将之变为己方的战斗力。

回归大陆的战场,第五次大陆战争进行到现在,可以说是双方都已经拼上了自己的全部实力。先不说中央山脉这个大绞肉机,单单说南海海战。德意志没有海军至少眼下是没有的,因此海战主要是巴菲特舰队和阿斯拉蒂舰队之间互掐。从26日到28日,在南海滨外海海域发生了总过27次海战,而且都是舰队遭遇战。巴菲特和阿斯拉蒂主要是生产列装驱逐舰、护卫舰和轻型巡洋舰(阿斯拉蒂2级以下的都可以视为轻型),快速、容易量产化、集群出动,他们以鱼雷和舰炮进行舰队之间的肉搏战,而往往只需要一发鱼雷,就足以击沉一艘驱逐舰,100毫米以上的舰载炮轰击几下也可以有差不多的效果。

所以双方海军的损失轻松破百,海军的伤亡人数在26日当天就破千,不管是哪边的。

这时候,火绒草舰队的精兵强将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如果阿斯拉蒂和巴菲特可以老老实实地像火绒草舰队那样,以精锐部队之间的合理搭配,通过一两次战斗就直接决定一个海域甚至是一场战争的制海权的归属。而现在,双方以数量取胜,用的还都是不堪一击的舰船,那么结果只可能是拖入消耗战,拼的还是后勤。

然而,事情在4月份的时候有了变化。阿斯拉蒂空军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对阵巴德空军的时候总可以占优势或者获得胜势。而巴菲特和德意志飞行员也说不出什么名堂,反正大家都是一样,混战、多打少、脱离重整、再次混战。最终,温蒂要求401中队插手这件事,把近日来中央山脉空域发生的怪事情调查清楚。他对战况没什么兴趣,但是对阿斯拉蒂在空军上的这一点进步倒是非常感兴趣的。

如果说大陆的人们能够在军事上有些什么人才出现的话,现在就是他们挥斥方遒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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