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的，使用驭兽术时，施术者的眼睛里会有一点紫光，你们看他的眼睛就能判断出来了。”菲莉丝说道。
柳夜仔细地盯着那男子的眼睛，好一会才开口说道：“确实是有紫光，看来正如爱丽丝所说，就是驭兽术了。”
“没想到在这里都还能遇到驭兽术，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菲莉丝感慨了一句，“不过看他只能控制一些幼年期的妖兽，实力肯定也高不到哪去。”
“听爱丽丝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又觉得他没我想象中的那般厉害。”
自己那美好的幻想就这样被菲莉丝打破了，柳夜有些失望，本来他还以为这男子会有多厉害呢！
不过柳夜他们是知道了驭兽术，其他的围观者并不知道，此时的他们依旧在感慨男子的厉害。
“各位，今天借着流金庆典，我为大家表演表演我的独门秘术，通心术。”男子环视着众人，微微一笑，继续高声道：“通心术是可以和妖兽进行交流的一种术法，接下来我将为各位展示一番。”
说完，男子看着护臂上的雕形妖兽，轻声道：“小雕，扇一扇翅膀。”
话音刚落，雕形妖兽便张开双翅，轻轻地扇了一下。
“哇！”
人群中爆发出响亮的欢呼声。
“小雕，跳一跳。”
雕形妖兽扑腾着翅膀跳了一下。
“小雕，到我右手来。”
“小雕，叫一声。”
在雕形妖兽一一完成男子的指令之后，众人完全沸腾起来，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和妖兽相关的表演。
“不会是你之前就调教好这只妖兽的吧？”
人群之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众人闻言皆是一愣，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是这样。相比于一个他们从未听过的通心术，他们更相信这种可能。
男子听了之后却是面色不改，依旧是微笑地看着众人，“那不如这样，接下来诸位提要求，我再利用通心术将诸位的要求传达给我这只小雕，看看小雕它能否做出对应的动作，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先是沉寂了几秒，随后纷纷说出自己的条件。
“转个圈。”
“飞到那些铁笼子上面。”
“飞到我手上。”
“在空中转个圈。”
“……”
男子只挑了其中几个简单点的要求让雕形妖兽完成，尽管如此，众人还是发出了阵阵感叹，若说之前他们还会觉得雕形妖兽之前的那些妖兽是男子提前通过调教好的，通心术只是一个幌子而已，那现在他们就完全信服男子所说的通心术。
“这位先生，请给我一份通心术，我愿意出一万金币，不，五万金币！”
人群之中又是传来一道声音。柳夜却是眉头一皱，他听得出来这句话和刚才那句质疑男子的话是同一个人说的。这样一来，柳夜也知道男子的计划是什么了，就是通过驭兽术虚构出一种通心术的术法来骗钱。
“我也要！请务必给我一份！”
“我也要一份！还请先生不要吝啬！”
“……”
众人不仅没有觉得五万金币太贵，还要争先恐后地喊着，仿佛是自己迟疑了一秒就会失去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样。
男子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纠结，他看着情绪高涨的众人，抿了抿嘴，最后神色坚定地说道：“既然大家都这么热情，而且今天又是流金庆典，我便答应大家的要求，不过我也不要五万金币了，只要四万就行了。”
“谢谢先生！”
众人欢呼一声，然后排起了长队，而男子为了表现得更逼真些，竟拿出一叠纸，在上面写上所谓的通心术。
“没什么好看的了，我们走吧。”柳夜说着感觉到自己头皮一痛，便出声问道：“怎么了小白？”
“我……我想……”小白心中还惦记着那几只妖兽，哪肯就这样离开，却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好借口，只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不会想买那妖兽吧？”
柳夜大抵上是猜到了小白心中的想法，所以才故意这样问，既是想看看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同时也为小白提供了一个颇为合理的理由。
“啊……是，我也想要一只，但又怕你们不同意。”小白顺着柳夜的意思说了下去。
“既然想的话，那就过去看看吧，要是能买的话就买一只给你。”柳夜说道。
“嗯，那就去看看吧。”菲莉丝道。
艾琳娜没有说话，看上去也是默许了，两人都知道小白的真实实力，所以自然不会有异议。别说这种幼年期的妖兽了，就算是成年期的都没问题。
虽然丽娅不知道这些东西，但她见艾琳娜没有反对，也没有说话。
一旁的梅琳见几人这么轻易就同意了，有些着急，“可那是妖兽啊，就算它只是幼年期，还是会对小白和丽娅造成威胁的。”
“那我们也买个那样的铁笼子关住妖兽就好了。”柳夜说道。
他现在是认定小白只是想将那些妖兽放生而非真的想买，所以也不是特别在意梅琳说的那个问题。
“嗯，我会很小心的。”小白点了点头，暗暗思考着该如何放走那几只妖兽。
梅琳见此，还想再劝说几句，犹豫片刻之后还是决定按照柳夜的意思来，“好吧。”
随后，众人走到队伍的最后面，开始漫长的等待。等了大半个小时后才轮到柳夜他们。
“这是法术，钱放在旁边那个盒子里就行了。”
男子将一页字迹不多的纸张递到柳夜面前，又指了指身旁那个黑色的盒子。
“我们不是来买通心术的，我们是想买一只妖兽。”柳夜说道。
“妖兽？”男子愣了愣，立马拒绝道：“不行，这些妖兽我不卖，你们走吧。”
“真的……”
“嘭！”
一声巨响，连地面都在微微颤动着，随后又是几声渐弱的巨响。
“嘭！”
“嘭！”
“嘭！”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内心的恐慌让他们无法冷静下来，只是出于本能地四下逃窜。场面瞬间乱作一团。
“小心别走散了！保护好丽娅！”柳夜大喊道。
众女朝柳夜的方向挤了挤，避免被人流冲散，柳夜则带着她们走进男子的摊位中。此时的男子正将手中的雕形妖兽丢进一个空铁笼里，锁好放在那堆铁笼边上，做完这些之后他整个人挡在那些的铁笼前，宛如一只护崽的老母鸡。
没人注意到此时的小白伸出右手，对着男子身后的那几个铁笼，轻轻一捏。
“砰！”
铁笼碎裂开来，里面的妖兽仿佛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不仅没有半分犹豫反而是借着之前所积攒的力量瞬间飞走了，不给男子半秒反应时间。
“喂！喂！别走啊！快回来！”
男子对着天空喊了几句，没有半点作用。他只能呆呆地看着远去的妖兽，直到它们消失在天际之中，好一会之后他才低头检查着那些铁笼。
此时的铁笼已经被拆解成一根根铁棍，男子全部查看了一番，发现每根铁棍的断面平滑无比，摸上去还有些烫手。
“有这种实力的……究竟会是什么级别……”男子思忖片刻，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原本充斥心间的愤怒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后怕以及庆幸。
柳夜虽然没有注意到小白的动作，但是男子的呼喊声他还是听到了，他仰起头自下而上地看了眼小白，发现后者也正仰着头，看向天空的某一处。
不多久，便有冒险者协会的工作人员前来管理秩序，待到现场终于控制下来之后，柳夜才上前和那几个工作人员一起进行善后处理。
刚才的混乱不仅让这里变得一片狼藉，也有不少人因此受伤，甚至是死亡。菲莉丝和梅琳见状也参与进救治伤者的行列中。
……
“怎么样？”
“老板，任务完成。”
“嗯，好，很好……现场的状况怎么样？”
“如之前想的那样，发生了大规模的混乱，协会已经派人去控制了，具体伤亡情况还没出来。老板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
“太什么？太无情？还是太不合理？二号你应该知道无论做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几个老狐狸平日里谨慎的很，想要解决掉他们谈何容易。流金庆典是我们为数不多的机会，错过这次下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
“该出手时就要果断出手，或许有时候代价会比较惨重，但这是避免不了的。要想追求效率的话，那总要牺牲点什么。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知道吗。”
“是，二号受教了。”
……
当柳夜治疗好最后一个伤者刚站起身时，却突然听到了一个冒险者协会的工作人员对着另外一人低声说道：“轻伤二十人，重伤三人，死亡零人。”
死亡零人？
柳夜顿住了，他看了眼那几具趴在地上且身上印着好几个脚印的尸体，皱了皱眉头，这叫死亡零人？而更让柳夜纳闷的是另一人也回了一句，“嗯，知道了，等下我会上报给协会的。”
柳夜走到二人面前，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那里不是有几具尸体吗？怎么我听两位说是死亡零人？”
“尸体？”其中一个男子疑惑地看向柳夜所指的方向，“哦，这个啊，因为他们是普通人。我们冒险者协会只登记冒险者的伤亡情况，所以不会记录普通人的信息。”
“这样吗……”柳夜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虽然那人说这和冒险者协会的规定有关，但是从语气中柳夜还是能感受得到他对普通人的那种轻视。
看来两个层级分化得太严重了，至少大多数冒险者多少都会看不起普通人……
柳夜回到菲莉丝她们身旁，又询问了一番，再次确保众人都没有受伤之后才继续说道：“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我是想过去看看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柳夜你知道是哪里出事的？”菲莉丝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之前有记住声音传来的方位，顺着方向走准能找到的。”柳夜回道。
“这样的话，我也想过看看。”
“我也是。”
“我也要！”
“……”
众人在这件事的态度还是相当一致的，都想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打定主意之后，柳夜一行人便朝着当时离他们最近的事发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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