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道灵穴。”虚空上洛言身形缓缓展开，嘴角微微上扬，周身金芒璀璨赫然便是十阳诀的独有之势。
此次天运下，让他的身体再次突破极限，在内外相互充斥下硬生生突破了有一道灵穴。
尽管只是一道，但洛言已经很满足了，十阳诀越修炼至后期越难突破，这是蛮魁传他十阳诀的时候郑重告诉他的。
人非圣贤，只是肉体凡胎，而十阳诀炼的便是肉体的极限。
“轰～”身形一震，洛言身上灵穴接连亮起，紧接着连接而起，只不过这一次形成的不再是猛虎图案，而是一副玄武图案。
“嘭～”于虚空中一拳挥出，顿时发出一声空气的炸裂声，仿佛空间都被震碎一般。
这便是单纯的力量，不夹杂任何灵气辅助。
对此，洛言满意一笑，身形于虚空中缓缓落下，而他身上的伤势在木属性天运下早已经恢复如初。
“恭喜主人晋级成功。”
黑暗中，两道身影闪现，正是为洛言护法的莫净白与星银。
“天快亮了，先回去吧！”洛言看了一眼四周，迈步间身形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马俯，庭院，三道身影出现。
“我的秘密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洛言背对两人，说着便朝自己的房间而去。
“净白誓死忠于主人。”莫净白率先表态。
“主人请放心。”星银连忙跟随。
两人单膝下跪，躬身低头，语气与神态比以往更加忠诚。
“回去修炼吧，我不需要废物。”洛言嘴角微扬，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两人既都知晓了他武灵的身份，那便让他们知道的更透彻一点。
“主人，请问您渡过几次天运。”星银咬牙还是忍不住问道。
莫净白神色微变，但还是竖起了耳朵，他同样好奇。
“六次。”
“咔～”
洛言留下两个字，房门随之关闭。
“果然。”
落院外，独留失神的莫净白与星银两人，一重一渡劫，尽管他们早已暗暗猜到了，但还是不敢相信。
三重天运渡劫者，为世之罕见，天赋异禀之妖孽，那他们的主人呢？
……
房间内，洛言目光看向床铺方向。
只见床铺上，梦星语正静谧熟睡着，嘴角微扬，带着一抹迷人的微笑，而在她腰间的花包内紫灵幼鲸的脑袋探出，一双紫色兽眸闪亮的看着洛言。
见此，洛言也忍不住一笑，来到床前，将被褥为梦星语盖好盖好，随之出那最后一瓶三灵皇液丢给了紫灵幼鲸。
“唧唧……”见到三灵皇液的瞬间，紫灵幼鲸两眼放光，当即从花包中跳了出来，一口连带着药瓶给吞并了。
“唧唧唧……”紫灵幼鲸看向洛言，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只有一些兽核了。”洛言无奈一笑，手中出现几枚兽核，这小家伙胃口越来越大了。
“唧唧……”然而洛言刚刚拿出兽核，紫灵幼鲸瞬间化作一道紫影，洛言手中的兽核随之消失。
下一秒，紫灵幼鲸的身体回到了花包内，但嘴却鼓鼓的咀嚼着什么东西，那叫一个了嘎嘣脆。
“见色忘义。”洛言鄙视的看了一眼紫灵幼鲸，这才来到房间的某个角落。
随手布置一个灵气屏障，便席地盘坐而下。
“噌～”摊开手掌，龙灵龙珠悬浮于掌心之中，漆黑的龙珠表面此刻多了一条红色纹路。
“噌噌噌……”意念一动，只见龙珠瞬间分解化作七枚独特的彩针。
彩针极为独特，分别呈彩虹七色，每一枚又想一条小灵蛇。
而事实的确如此，这七枚彩针正是龙灵吞下的那七条小灵蛇，而今却化作了七枚独特的彩针。
“琉璃。”洛言陷入了沉思，脑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颗小圆石上的“琉璃”二字。
“噗～”
洛言的另一只手再次摊开，一股纯净的白色灵气瞬间出现在掌心之中，洛言脑中忽然想到了一个词，“玲珑。”
没错，他尚记得，当初青丘之狐便称幻空灵是什么罕见的“九尾玲珑狐”，更是提到了其拥有的“玲珑之力”。
当初洛言并未在意，而今再次回想起幻空灵释放的那股灵力，与他眼前的简直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的便是他手中的太弱了。
“琉璃？玲珑？”看着手中的七枚彩针还有白色灵气，洛言眉头微皱，“二者到底有何联想？”
思考间，洛言意识再次侵入体内，这两样东西貌似都是他心脏内的蛇蛊暗中操作的。
蛇蛊近乎透明，若非主动现身，洛言根本发现不了其存在。
“若非是她赠予我的？”洛言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蛇蛊是幻空灵给他种的，能操控的也唯有她。
而今看来，无论是这彩针还是这股力量都助他实力大涨可见并无害他之意。
“等等…”忽然之间，洛言突然想到了这彩针的由来，还有那个诡异的青年。
难道是巧合？
眉头紧锁，本来以为是幻空灵暗中相助，但一联系到那青年，洛言顿时感觉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
“试试看。”洛言目光再次落到七枚彩针之上，手臂间忽然被毒液覆盖旋即涌入那七枚彩针之上。
这一次，这七枚彩针不再如同晶针一般被瞬间腐蚀。
洛言眼眸闪烁，龙珠融合的灵器至少都是皇器级别，而这七枚彩针却能够入得了龙灵法眼，加上毒液之侵蚀，足以见得其不凡。
而与当初的晶针不同的是，现在这七枚彩针已经与龙珠融合，也就相当于他的一部分。
可以随时召唤，随之控制。
“幻空灵，九尾玲珑狐。”双手合实，洛言脑中再次不由自主浮现那张灵幻般的绝颜。
是她吗？
还有九尾玲珑狐到底是何种灵兽？
通熟万道药典，洛言知道世界万狐，灵狐、九尾狐、白狐……但就是不曾知晓九尾玲珑狐？
是万道药典没有记载，还是根本就没有九尾玲珑狐之说？
“对啊！万道药典，我可以问她。”洛言眼前一亮，忽然想到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为万道药主第二道残魂，拥有的自然便是万道药主的记忆，应该熟知万道药典以外的知识。
想到这，洛言眼眸一闭，意识瞬间进入万道药典内。
百花火海内，洛言魂念聚现。
“师尊，弟子求见。”洛言四处观望，发现并不见红衣女子身影后，直接选择大喊。
“想通了？”下一刻，红衣女子出现在身后。
“弟子有一件事想向师尊请教。”洛言转身看去，尊敬道。
没办法，有求于人，态度得拿出来。
“说。”见洛言说其他事，红衣女子顿时没了兴致，语气冷淡道。
“额～”洛言多少有些无语，但还是开门见山道：“师尊可听闻过九尾玲珑狐？”
一抹锋芒瞬间在红衣女子美眸中闪过，其眸光也在此刻凝重的看向洛言，冷声问道：“你身在西域？”
洛言有些诧异，但还是点点头道：“是，如今弟子身处西域的楼兰草原。”
“你见过她？”红衣女子再次问道。
“师尊是指九尾玲珑狐？”洛言试探性的问道。
红衣女子没有回答，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咳咳，算是吧！”洛言有些心虚道，准确的说，他跟幻空灵见了不只一次，还是老熟人了。
红衣女子恢复了平静，美眸也从洛言身上移开，接着漫不经心道：“你最好远离她，因为那是个会吃人的妖精。”
“妖精？”洛言一脸诧异，脑中不觉浮现幻空灵的容颜，这是夸还是骂呢？
“当然，如果你若能征服她，对你，将会受益终身。”
“但到目前为止，我似乎还没听说过有人成功过。”
红衣女子略有调侃韵味的声音再次传来。
“征服？受益终身？”洛言一脸懵逼，一头雾水，想到幻空灵那冰冷的气质，身体更是忍不住一颤。
“咳咳，师尊能不能告诉弟子，这九尾玲珑狐到底是何种灵兽？为何百草卷中没有记载。”
洛言努力将自己的思绪拉回了现世。
红衣女子一会儿让他远离，一会儿让他征服，都给他整不会了。
“灵兽？”红衣女子看向洛言，美眸间带着几丝轻嘲，随之反问道：“你可知万灵何意？”
“万灵即万物，千灵世界万灵林立，灵兽、灵药、人灵……皆为万灵。”洛言毫不犹豫回答道，自幼饱读诗书的他对于万灵自然再理解不过了。
“那你可知人灵于万灵中排名第几？”红衣女子再次问道。
这一次，洛言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片刻才开口道：“若单轮修行天赋，人灵远不及其他灵族，但人灵却比其他灵族的灵智高的多。”
“凭借极高的灵智，人灵从各灵族间创造与领悟出了很多功法、秘术、灵器……”
“所以，综合来说，人灵可为万灵之首。”
洛言看着红衣女子，说出了自己的理解，身为人灵，洛言可不认为比那些灵兽差。
“你说对了，但也不完全对。”红衣女子美眸看向了远方，眸间多了一丝迷人的思索。
“有些东西是远超灵的存在，比如“妖”。”说话间，红衣女子美眸再次转向洛言，带着一股凌人的盛气。
“妖？你是说九尾玲珑狐并非灵兽，而是妖？”洛言诧异，何为妖？
“没错，妖是超脱灵兽的存在，无论是血脉还是灵魂，都不在沾染一丝兽性。”红衣女子凝重开口。
“比人灵相比呢？”洛言试探性的问了一下。
“灵智远胜人灵。”红衣女子开口，单指灵智一点。
因为人灵的发展靠的便是这个本钱，而今竟被碾压了？
“那妖所使用的力量是什么？”洛言意识到了一点，妖不是脱离了灵吗？那他们为何还要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呢？
“人又魂丹，兽有兽核，妖自然也有妖核，万灵能将天地灵气炼化为己身属性灵气，妖为何不能炼化成自己的妖力呢？”红衣女子反问道。
“妖力？难道灌入魂丹中的那股白芒是妖力？”洛言顿时骇然。
“远超万灵之物不止于妖，但妖之罕见与恐怖绝非你能想象，如你所说的九尾玲珑狐便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妖精。”
“或者叫她灵姬更贴切。”
红衣女子看着洛言，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灵姬。”洛言内心微颤，好妖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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