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谷阳却又瞪了安悦一眼,冷哼了一声说:“你还知道心疼之时?之前你是怎么做的?你处处讨好之时,想要让之时向着你,让之时对你动心。现在倒好了,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这话说的,就好像安悦是一个负心汉似的。
虽然今天的这个举动,的确像是金庸笔下的那些表哥,可这都是无奈之举。
她就算是想要解释,又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接受,干脆也就不说了。
“谷阳,我也有我的难处。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你从何处来,你又为何要让我事无巨细的交待呢?”
安悦的口吻倒是温柔,话也是这个道理,可是在谷阳听来,这就是在找借口。
一个不想负责任的人,为了逃避,什么借口都想得出来,什么叫为难,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不能大家一起解决?
“这话不必对我说,安悦,这辈子我都不会对你动心的。即便我是你的夫郎,也只是你的夫郎罢了。”
谷阳这话说的倒是有点孩子气了,安悦何尝不想摆脱掉这几个男人,可是她还没有能力撑起一片天来。
这个谷阳,进来发了一通的脾气,可他重点的事情还没有说,这可叫于渊着急坏了。
“谷阳,你的怨恨一会儿再说,先说说之时怎么了?”
“之时喝多了。”
安悦悬着的心顿时安稳了下来,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只是喝多了而已,至少让她安心,不是什么大事情。
可这心刚放下来,就听到外面叮叮当当的一阵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人来家里砸了似的。
“这是什么声音?”
安悦吃惊的看着于渊,谁知道于渊却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真的是喝多了。”
也不知道于渊在他的药箱里翻找了什么,拿起一个瓶子就往外面走。
院子里一袭白衣的苏之时手里挥舞着剑,对着墙角那颗半死不活的柳树便砍了下去。
这一片狼藉,不知道还以为是来什么仇家打造抢烧了呢,要不是亲眼看到苏之时正在搞破坏,安悦一定不相信则是出自她的手。
“这是喝了多少?”
“不清楚,屋里有十几坛吧,外面就不清楚了,还有碎的。”
谷阳说出这么一句话后,便长长的叹了口气,刚才他可是用尽所有的力气去拦着,可苏之时一意孤行。
要不然,他也不会对安悦如此充满敌意。
“上一次喝多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大婚那天。”
于渊仔细琢磨了一下,这是苏之时第三次喝多,第一次是被带回来的时候,第二次是大婚的时候,第三次就是现在。
“大婚那天他喝多了?”
安悦诧异的看了过去,却同时遭到三个人的怒瞪。
看来自己又说错话了,这张嘴啊,怎么就不知道要管着点呢。
在她跟苏之时大婚的那天,安悦想要强迫苏之时圆房,可是苏之时宁死不从,所以胸口留下了一个疤。
安悦一怒之下便离开了,出去喝花酒,派遣心里的寂寞。
原来那天晚上苏之时也喝多了,难怪她过了几天回来,家里有不少的东西都换了。
可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的这个状态来看,就是喝多了耍酒疯嘛。
“一个人喝多了就是容易耍酒疯,要不然咱们等一等,等他酒醒了再说。”
安悦不敢靠近,知道苏之时的剑有多快,一不小心是要人命的。
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安悦还是决定在这里等着,等他恢复神志再说。
“你这话说的,你可知道,之时是千杯不醉,他从来都没有喝醉过。”
“这……”
这么矛盾的话是怎么从谷阳的嘴里说出来的?
他这前前后后说的话根本不搭边,怎么听都觉得奇怪。
明明就是喝多了耍酒疯,怎么到他们的嘴里,又成了千杯不醉,刚才说他喝多的了,不就是谷阳吗?
“我跟你说不明白,我就是要告诉你,这都是你的错!”
这可倒好,直接给安悦扣了一顶帽子,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正好这个时候冯郎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安悦正好面对着几个夫郎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还有些尴尬,也不知道她这会儿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不过,冯郎这个人很快就明白过了,这是他的机会!
冯郎微微一笑,便收敛起脸上的笑容,随即表现出关心的模样,直接朝着安悦冲了过去。
“悦悦,这是怎么了?你有没有伤着?这个是怎么回事?”
冯郎这关心的口吻,跟其他三个人相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如果整天都处于水深火热当中的话,还是需要这么一个温柔可人的人在身边才行。
“我没事。”
安悦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可担忧的目光却看向前面苏之时。
如果苏之时真的不小心伤到了自己的话,这可不妥。
“于渊,有什么办法吗?”
不管苏之时到底是不是喝多了,反正安悦知道,他们经历过几次这样的事情,一定也知道怎么处理。
“有,但是必须要让他先安静下来。”
于渊看着苏之时的状态,这一次不同前两次,好像更加严重了。
如果贸然过去的话,只怕会让他们有风险。
以前都是萧行彦过去抱住苏之时,好在苏之时并没有要伤害他,可是这一次,萧行彦正要朝着那边走过去,于渊一把拉住了他。
“怕是不行。”
“这么严重?”
于渊只是点了点头,表情也十分的凝重。
总不能为了让苏之时安静下来,就对他用毒吧?
毒药会伤害到根本,如果伤了他的根基的话,只怕会影响到他的武功。
于渊也有些纠结起来,如果就这么等下去的话,谁也不敢确定,到底要等多久。
“上一次等了多久?”
“两个时辰。”
这一次,只怕四个时辰都不够,要等到苏之时筋疲力尽的话,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事来。
“我去。”
安悦立刻站了出来,朝着苏之时的方向走过去,如果不是自己的话,只怕没有任何人能过去了。
她也不希望其他人冒什么风险,如果她一个人能解决的话,那最好不过了。
“悦悦,不行,太危险了。”
冯郎一把抱住了安悦,就算是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想要阻拦,却也恶心的够呛,谁也不想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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