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看向她,问道:“怎么回事?你看到什么东西了吗?”
方青脸色惨白,呼吸急促,说:“当年我太姑奶奶方展娇,就是结婚时候出事的。她穿着大红嫁衣,用一条白绫吊死。前段时间,老槐树村的方老三与他老婆瑛姑,也是上吊死的。我一听到你说,红嫁衣女子,就心跳加速。”
我整个人一下子傻了。
方展娇是大婚之日,上吊死的。
那她的死法,与谢灵玉死法的恐怖程度,可以说是不相上下,并不是她跟我说的,生了痨病病死的。
难道说,正是因为方展娇死因很恐怖,所以她没有跟我说真话。也正因为如此,她的怨念极深,才会让高僧将她一半魂魄镇在无影塔之中。
一想到这,我不由地有些后怕。
我跟着方展娇相处了数日,还真是有些惊险。
我本以为只有两个新娘子,陈家一位,叶家一位,现在还要加上方展娇。
意味着,可能有三位穿红嫁衣的新娘子。
我与白道士对视一眼。
白道士说:“陈辣,那就不要讲那个红嫁衣女。咱们讨论不出个所以然,就当镇魂砖是镇着她吧!”
他朝我使了个眼色,应该是让我找个机会,我们两人单独聊。
我道:“方青,那我就不提了。”
方青伸手拍了拍胸膛,长舒一口气,说:“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
白道士走到井口,双手挥动,然后十根手指快速挥动,像是在比划什么,很快他念了一句:临兵斗者皆列阵前行!
又说:黄泉之路漫长,可人间也不好过,希望终有一日,你能化解怨气,从井中出来,再世为人。我今日结印布咒,希望可以超度你。
我听到白道士的话,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悲伤。
人间的确不好过。
我自一出生就让人抛弃,好不容易让好心的陈奶奶捡回来。我们节约地过日子,从未体会物质富足,不用担心明天吃食的日子。住的地方,夏天闷热,冬日寒冷,雨天漏雨,大风之日灌风。
等到我快大学毕业,马上就能赚钱了,陈奶奶犹如秋叶一般,飘然落地,一把火烧成骨灰。
我不由地说:人间的确不好过,我都快受不了了。你入了我梦,嘱咐我两件事情,我感激你。你真有什么冤屈,他日再给我托梦。我尽量给你解决。若我死了,到了那黄泉之下,你来跟我碰个头,聊一聊,有些事情,找个人说说,总会舒坦一些,咱们就当交个朋友。
说完这些话,我眼眶一红,两行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
白道士退了回来,倒也没有笑话我,说:“众生皆苦,有情皆孽!”
他将马六目右脚抓起来,朝外面走去。
众生皆苦,有情皆孽。
这应该是佛门的观念,看来这个白道长不仅熟读道门经义,对佛门的观念也很是了解。
走了几分钟,就到了刚才老汉挖坑的地方。
一共三个墓坑,早已挖好,干活老汉早就离开。
我说:“一共三口棺材,就葬在这里。选那一口埋葬马六目?”
白道士说:“按照院子棺木排列的顺序。马六目在东边,就葬在这个墓坑之中。”
白道士将马六目衣服整理好,而后放在墓坑之中。
我们三人合力,再将土壤盖上去。
白道士说:“我不管你与叶东是什么关系!你要记住,是我们三人合力将你埋葬的。你欠我们三个人人情。”
我问:“要不要弄块木板,弄个墓碑之类的。他的儿子小马,要是找过来,不至于找不到坟头!”
方青立刻说:“他与叶东是一个人,他没有儿子的。你说的儿子,怕是有问题吧!”
听到这话,我浑身一震,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如果,叶东和马六目是同一个人,但是有两个身体。
那这个小马算是谁的儿子呢?他这个儿子,是从哪里蹦出来?
我有些懵,说:“我见过小马,亲口听到小马喊马六目爸爸的。”
方青咬着嘴唇,说:“那就说明,小马是叶东的儿子!可能,他们三人的关系更为复杂!”
我一下子让方青给绕过去。
叶东与马六目是同一个人,小马算叶东的儿子,不算马六目的儿子。又说他们关系很复杂。
我皱眉看着方青。
方青再次说:“我求你了,这个地方,根本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一个女孩子跑到这里来!已经用尽了勇气。你还要跟我在这里,说那些恐怖的事情。你要考虑下我的心理承受能力!”
我心中暗想,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来这里,就证明胆子很大。这会倒急着离开这里,又说自己胆子小,只怕有些不对劲吧!
不过,我是男子,总不能说她,你胆子大一些。
我没有再就缠着她问下去。
白道士顺着四周的坟包走动,走到五六米开外,朝我们两人喊道:“这些坟,应该是这两年新葬下去的。要不,我们三人合力,把这些坟全部挖开看看。我想知道,这两年到底埋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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