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塔亚斯的『旋风斩』是我始料未及的,真银圣剑带着浑厚的斗气被巴塔亚斯挥动,一米长的剑刃却带起十几米长的巨剑虚影。在巴塔亚斯的高速转动下,竟是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个不可靠近的旋风,旋风之中,巨大的剑体一次次高速地横扫,那股力道哪怕只是擦边而过,也免不了被击成重伤。
『潜行』虽是能让我隐身,可并没有免疫的效果,『刹影』同样如此。刺客是武者中最为怪异的职业,刺客将自己投入到绝对的技术中,其他方面则是不堪入目,因为极为脆弱的身板,一旦受到稍微强一些的攻击,那么不死也残。
看似危险的一击,在我看来却十分轻松,因为我不单纯的只是刺客,我同样是一个剑士,速度也是我引以为傲的本领。
未等他落地,我身影一闪,如离弦之箭般瞬间转移到巴塔亚斯二十米开外的位置。
巴塔亚斯落地,呼啸而过的巨大剑体一剑将我的虚影尽数斩灭,但唯一有实感的一刻却是斩在了一棵枯树上。枯树被斩到后轰然倒下了,但那断口却是像被巨锤砸出的一般难看。
我心里也是觉得很不好受,明明用的是剑,却造成这种状况,这实在让我不能接受。这不该是用剑者应有的姿态。
巴塔亚斯自是扑了个空,但老练的他也是非同一般的谨慎,见自己扑了个空,前脚一定,顺势而为,一下就将剑势收回,又做出了迎战的姿势。
不过又能怎样?我不相信他会在看不见我的时候疯打,敌在明我在暗,这是我最大的优势。
“裂纹”换下,两把小巧精致的淬毒匕首反抓在手中。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暗杀就绝不硬碰,刺客不是用来硬拼换人头的,一击毙命是刺客的基本功,之后还能全身而退才算是入流。而偷袭,那是刺客的职业操守和本分。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记得在组织里有一个死神的故事。这个死神是真正的潜行者,绝对的刺客,他不需要掌握杀人的技巧,因为他随意一击就能取人性命:他不需要学习怎样靠近目标,因为他永远都是潜行着,而且无法被听到和感知到,唯一能证明他存在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触摸。但是活人永远只有一次机会去做,因为你碰到他时你已经死了。
好在这个故事是很久之前的了,故事的主人应该也死了,不然那就真的可怕了。说出来其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我确实是相信着这个荒诞的故事,而且是深信不疑,没有任何的理由地相信着。就好像……我曾经亲眼见过他一样。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现在不是什么分神的时候了,稍有不慎就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刺客的精髓在于潜行,这同样是一击毙命的前提条件。刺客的『潜行』有两个层次,一层是视觉潜行,二层是感知潜行,两层都是是基本所有的刺客都能达到的的。
潜行着,目标越来越近。
巴塔亚斯双目闭合,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耳朵上,他不指望仅凭感知就将我逼出,而是用耳朵定位我的位置。
他的举动确实高明,毕竟我也控制不了自己会发出声音,更不可能为此而一动不动。但是,他还是低估了我。
在面对已经隐藏的刺客时,没有人会不感到神经紧绷,巴塔亚斯也不例外。
『影袭』发动,只见我隐藏的身体下,不可见的影子化作一团脱离我离去,无声无息地绕向巴塔亚斯的后面。影子在『潜行』的状态下是不会被看到的,这也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好东西。
巴塔亚斯敏锐的直觉自是能察觉到危险的到来,但这正是我要的。调虎离山。
原本化作一团的影子在巴塔亚斯背后瞬间化为可见的黑色轮廓,那轮廓当然是我的样子,但不止如此,还带着我的气息。
神经紧绷的巴塔亚斯行动快于判断,他根本来不及去判断那是否是本体,就飞速转身抽出一剑。白色剑光附着在真银圣剑上,刚接触到我的影子,我的影子就像水面荡起涟漪一般开始扭曲溃散。
巴塔亚斯转身瞬间,我已经迎上,双瞳之中闪过妖冶的血红。
必杀技『终夜』。
不必多想,巴塔亚斯的眼里的世界全部被暗红色笼罩,在他眼里时间已经禁止,世界刹那间陷入永恒的死亡阴影。他当然可以思考,但是他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刺客最引以为傲的武技,同时也是最为可怕的武技之一,无他,只有一个原因,真正的一击必杀。
双刃齐下,一道极浅的十字伤口已经出现在巴塔亚斯的后颈。不会流血的死亡十字。
巴塔亚斯再也不可能挣扎,双膝跪地后,面部朝下倒在了地上。
成功了,但是我也失败了。巴塔亚斯已经被我杀死,但是我还是受了伤。
我低头看着自身后射入又从腹部冒出,带着自己鲜血的箭头,心里暗自苦笑摇头。
在『终夜』使用的瞬间,『潜行』破解,我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混蛋放了冷箭偷袭。
但不得不说的是,这一箭也实在是太弱了,在我不做防备的情况下都无法射穿我的身体。而这支箭也没有什么特别特殊的地方,只是普通的用魔法加持的破甲箭。
靠!到底是什么搞笑角色来捣乱?
我折断箭头,转身向后看去。
远处的罪魁祸首有着金色飘柔的长发,精致漂亮的面庞一副冷峻的表情,曼妙的身体曲线性感却不失端庄,细看之下皮肤也是一流的光滑细腻,但是……她穿着精灵特别的森林风的服饰,有着精灵的耳朵――好吧,这就是个精灵!
她的蔚蓝色眼瞳冰冷刺骨,手上拿着不知道什么树木制作的弓,上面竟然散发着蓝色的点点荧光,而刚才的箭便是由这把弓射出的。
但是为什么会是精灵?精灵为什么会在这儿?等等!那个精灵是……那把弓又是……
她没有给我思考的时间,纤细的手指又是一放,离弦之箭再度划破空间奔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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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回溯到我看到那个精灵为止结束,我整个人渐渐恢复了意识。
刚才的是……洛列斯时的记忆?确切地说应该是死前的记忆才对。
为什么会突然――是刚才的那支箭!那支箭引起了洛列斯时的记忆的共鸣。
为什么洛列斯的我会对箭那么在意呢?为什么我好像认得那个精灵,还有那把弓?难道说我以前和精灵有什么关系吗?
虽然我很想知道,但却依然想不透,至少现在绝对不行。
既然如此,我也就干脆不想了,恰巧五感也在恢复了。
很突然地,我突然听到了刀剑相接的金属碰撞声在耳边环绕。我这才想起我是突然晕倒了,然后有一个人冒了出来。可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视觉和对身体的支配权也回来了,我在朦胧中看到,阿卡斯竟然只身一人在和几个海盗对抗。
几个海盗实力都不怎样,最高的不过士级下位。但阿卡斯本身就有伤在身,左手不能动弹,即便他是士级上位,对付这几个海盗也相当吃力,身上已经受了好几处伤。其中有一道刀伤伤在阿卡斯小腿上,十分影响他的行动。
我很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知道不敌,为什么还要来送死?救我吗?
虽然很奇怪为什么海斧还有其他的海盗在哪儿,但既然不在就不在吧,反正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缓缓起身的同时,我拿起钧牙,眼睛和感知同时扫过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人的存在,不过奇怪的是,海斧已经不见了,为什么达马斯还有那个带着帽子像是船长的人还是被捆绑着在这里呢,而且似乎晕了过去?
算了,之后再问阿卡斯吧。现在,游戏结束了!
『曲折』使出,眼中寒光闪烁,我的身影如闪电般神速穿梭在阿卡斯和几个海盗之间,再当我退出的时候,每个海盗身体都已经被切成几块落下。
阿卡斯带血的嘴角微微抽搐,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但是却一头栽了下去。
我犹豫着该不该把他扶起来,却听到透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没事的,他死不了。”
我不由得一怔,往上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头火红色的头发,头发的主人戴着半张白色的面具立在桅杆上。
“老师?”
眼前的男人是厄西杰没错,可是为什么?他会在这里?沃尔森的天赋能力不是随机传送吗?
厄西杰笑着摇了摇头,好似无奈地说:“还叫我老师呢?”
厄西杰突如其来的反问让我感到十分困惑,我不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叫“还叫我老师呢”?难道说,他是要背叛我?
想到这里,我咬紧牙关,下意识地握紧了钧牙,虽然明知不会赢,但我还是不想死得窝囊。
我的这些小动作似乎瞒不住眼前的这位贤者大人,他两手一摆,颇为好笑地说:“你以为我想杀你?”
“那老师突然出现在这里是想干什么?”我怎么可能相信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话。
“喂,我说……”厄西杰毫无预兆地突然消失,“你还想躲多久,阿尔利亚师父?”最后的声音来自我的身后,厄西杰甚至把手放在了我的肩上。
无论是从背后响起的声音也好,还是厄西杰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也罢,我都感到内心如坠冰窖。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知道我是阿尔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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