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声少女轻轻舒气的声音。
“已经完事了吗？”少年看着少女面露满意的神色。
“嗯。”少女的声音冰冷，但似乎还带着几分羞涩：“好多，你一个晚上就能积攒这么多吗？”
“怎么样，我很厉害吧。”少年很得意。
听到这样的夸赞，少年感觉一夜的辛苦都值得了。
躲藏在科技楼某个角落，传来这样的对话。
这二人正是周东与林白。
周东凝练的灵力很足，林白的元气恢复了不少。
虽然距离彻底恢复还有一段距离，但是现在的林白，即便在面对全盛时期的陆玄风，也足以自保。
两人若即若离的并肩而行，就如同在科技楼中偷偷幽会的普通男女一样。
……
盼望着，盼望着，放学铃响了，回家的脚步近了。
同学们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
玩手机的起来了，埋头苦睡的起来了，月亮的脸也从乌云中探出头来。
校门前，周东依旧在与李青书在闲聊。
只不过今日有所不同，林白默默的站在周东的身边。
李青书不傻，他知道今天自己是电灯泡。
“我不打扰了，我先走了哈。”
在校门口，李青书非常识相的提前离开。
留下了周东与林白，
“你现在要去素月阁？”林白问道。
“你都知道了？”周东反问道。
林白点了点头。
“我只想帮你……”周东话未说完，便感觉裤脚像是被什么东西拽动。
低头看去，是一只黑猫。
李青书经常喂食的那只。
“喵呜~”黑猫用嘴扯住周东的裤脚，像是要把周东拖走。
“喵呜！喵喵！”
黑猫向前跑了两步，回头看向周东。
“他好像想让你跟着他。”林白看出了黑猫的意图。
“它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周东跟着黑猫走去。
这是一条在南林中学边的一条小路。
直通一处老旧的公寓。
公寓的建筑是上个世纪的风格，墙体灰白，大门半开，没有人阻拦，即便不是公寓的住户，也可以随意出入。
在一个橘黄色的灯光下，摆着一个短腿方桌，方桌的四周围了七八名周围的居民。
夏日炎热，趁着晚上有些凉意，公寓的居民会聚在一起打打扑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牌局上，没有人在意谁进来，谁又出去了。
“对九。”
“要不起。”
“一对钩。”
“王炸，报双……没人要？没人要一对二。”
“你的牌打的也忒好了。”
一局牌打完，在洗牌的空当，一位身穿白色汗衫的大叔扇着蒲扇：“这两天你们有没有发现，咱们公寓阴凉阴凉的？”
“应该是双阳天快结束了吧。”一位大妈将洗好的牌整齐的码在桌上。
大叔摇了摇头，脑袋向一幢楼的楼顶看了一眼，而后压着声音道：“我觉得……303那户小姑娘死得肯定有怨气。”
“别在这胡说八道。”大妈摆了摆手：“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但有人明显有不同意见。
“我觉得很有可能……我住在305，距离303虽然还有两间屋子，可是每到半夜凌晨十分，303房总会传出一阵吵闹的声音，就像……就像那小姑娘生前那样。”一位人群中的五十岁出头的中年人顶着黑眼圈道。
看样子，他被凌晨的声音吵的睡不安稳。
“不会吧，自从那个小姑娘死后，那间屋子一直都是空着的啊。”大妈这句话说完，众人只感觉背后一阵阴凉。
“其实……”305房的中年人叹了口气：“我觉得那小姑娘真的挺惨的，孤身一人来到南林闯荡已经很不容易了，可偏偏碰到那么个男朋友。”
“可不是吗，多好个姑娘，还考上了南林中学的岗位，真是可惜了。”大妈也感慨一声。
之前众人的议论，周东已经隐约猜到他们在说谁。
此时更加确定，他们所说的，正是那名吃货女校医。
校医死了？
周东还有些懵。
“她那男朋友可真不是个东西，有这么好的姑娘不知道珍惜，我每次见到，他不是打就是骂。”大叔扇着蒲扇，也发出一声感叹：
“她那男朋友骂的可真是难听，我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我上次在门口遇见过一次，好像是那小姑娘受不了，想要分手，她那男朋友拿着皮带抽那小姑娘，身上都抽出血了。”
听到这话，周东忽的想起自己在见到校医时，她总是穿着可以遮蔽身体的宽松衣服。
她是怕其他人看到她身上的伤痕吧。
“好像前天，她的男朋友又去学校找她去了，这次打破了头，索性被警察抓走了。”
“有什么用？出来之后还不是把那小姑娘杀了？”
“好像是两人在闵河大桥上起了争执，两人都落水死了。”
众人一阵沉默，之后大叔做出最后的总结。
“那小姑娘死了，也许是个解脱。”
解脱？
未必见得。
此时周东在黑猫的引导下，进了公寓。
黑猫在一扇门前停下，周东抬头看去。
门牌上正写着‘303号房’。
就如305号房客所说的那样。
房内此时正传来一阵阵打架吵骂以及女人低低的呜咽声。
“你这个贱劈！赚的钱不是给老子花的？老子在外面欠下多少赌债，你知道吗？”
“我还不了钱，他们就要我死！要我死！你个贱人明白吗？！”
“现在很好，再也没有人追究老子的赌债了！”
“贱人，你以为死了就能摆脱老子了？”
“你跑啊！你倒是跑啊！怎么不跑了？”
“现在像条狗一样被老子踩在脚下，很爽吧。”
一声声阴郁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咔哒。”房门的门锁被林白用灵力打开。
周东的面前站着两个近乎半透明的人。
一个留着杀马特发型的不良，正踩在一个女子的肩膀。
这名倒在地上虚弱女子，正是吃货女校医。
“救救……求求……救救我……”
女校医的气息微弱到了极点，一股浓浓的痛苦和无助藏在这微弱的话语中。
“真是混蛋！”
周东很少说脏话。
但这句脏话实在是不吐不快。
周东举起一拳，狠狠的朝不良的身上砸去。
“哈哈哈……真是个傻·比，你打不中我的……”
不良的嘲笑还未说完，他便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不良的身体结结实实的捱了周东一拳。
这怎么可能？
自从死了之后，不良已经做过多次试验。
没有人能够击中处于鬼魂状态的他。
眼前这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容不得他多做思考。
因为周东的下一拳已经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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