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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曼与威斯利

贝克曼与威斯利

房产中介将维克多带到北角区一栋二层楼前,说道:“你是外乡人吧?也是,毕竟本地人对这里的房子挑剔的很明明北角区的房价那么低,却非要反复查看,试图找出一间没人发现,既不邪门也不贵的屋子,切,都是白日做梦,我对外乡人比较认可的一点就是,他们不了解这里,因此,北角区也变成了那些人的首选,不知道该说他们聪明还是愚蠢,小子,我得提醒你,这些地方都很邪门,尤其是面前,更是租了一个怪人,据说是因为城里的人排斥他,他的那些作品我也看过,画的相当精致只不过人看了会很不舒服,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其他的屋子,你考虑好了吗?”

“其实我已经不想再考虑了,我已今天已经忙了一天,迫切的想找一个地方住下来,而且这的房租也够低了。”

“如果你死了的话,我可不管哦。”

“这世界上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放心啦,没什么比贫穷更可怕的。”

“想好了的话,给这是二楼的钥匙,一楼和地下室是那个古怪画家的想好了的话就签一下协议吧。”

……

当维克多轻轻地推开门后,迎面撞上了那个古怪画家,这个画家眼眶血红,鹰钩鼻兔唇,面庞给人一种疯狂科学家的感觉,更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那像极了贝多芬的头发,奇怪的是,他全身衣着考究,俨然一副绅士派头,更让人不安的是,他手上还拿着一把枪,那个画家看到新租客来了之后,倒是没做错什么,刁难他的事,反而笑着说道:“你好啊,朋友,看起来你是因为生活拮据才来的这,不过没关系,这里除了奇怪就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了,想不想来看看我的画?”

“如果可以的话,我确实想见识一下。”毕竟是生活在同一栋楼的人,相互认识一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画家带维克多来到了一层的一间画室,画室里的每一幅画都展示了作者的疯狂,这个画家似乎十分痴迷于死亡,食尸鬼成群的活动状态,每一幅画没有一个明确的主题,不过却将那种原始的疯狂欲望表现了出来,换作一般人,当第一眼看到这些疯狂画作的时候,恐怕都想尽快远离这个疯子,毕竟常人可接受不了血液的红色。

而维克多,看到这些画作的时候,除了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其他的都没有多大的恐慌,因为他注意到一些细节,他径直走向一幅关于食尸鬼进食的作品,倒不是因为这幅画有多么吸引人,而是因为这幅画中一些生物内脏构造,维克多以前在没退学之前,因为魔法实在是不过关,所以,将其精力更多的放在了制造魔法药剂的方面,而制造药剂就不得不准备一些原材料,为此,他也解剖过一些生物,只有真正解剖过的人,才知道这些生物内脏构造描绘的有多么真实,一时之间他紧盯着这幅画,瞄准哪些内脏,这些地方实在是描绘的太真实了,就仿佛是正在被解剖的一具尸体一样,那种真实感绝对已经超过了大多数画家,再搭配上其他的一些部分,它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个画家,不仅仅是疯狂,简直就是一个天才。

画家想来也明白维克多为什么对这幅画更为关注,过了一会儿,等到维克多自己回过神来时,已经将近五分钟,“哦,抱歉,这幅画的一些部分勾起了我的一些回忆。”维克多连忙道歉。

“我的朋友,不需要道歉,毕竟这个年代,人们执着于追求魔法,很少有人能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虽然你看了这么长时间,倒不如再看一些别的。”然后维克多又看了许多未成型的线稿,还有很多描述疯狂年代的作品,随后,他们通过一道螺旋台阶,到达了地下室,“你知道吗?阿卡姆本来是旧大陆开辟新大陆时,在这里建造的第一个据点旧大陆的那些人,对,就是对原住民进行了很长时间的征战,阿卡姆也在一次战斗中落在了原住民的手里,等到后来就大陆的军队打回来,原住民已经在阿卡姆地下建造了四通八达的地下隧道,利用古老的魔法在隧道下埋下伏兵,尽管后来阿卡姆重归大陆之手,但地下隧道里的那些东西,直到现在也没有清除干净,反而自成一派,而且变得越来越危险过了这么长的时间,那些代表着古老艺术的原住民已经遭遇了灭顶之灾,若是再想寻找岁月的轨迹,只能到北角区,去古老的隧道里探秘了,我的那些画作就是源自于我们脚下的土地,因为原住民在这里埋伏,在北角区每家里都设置了密道,你有些时候你能通过密道去串门,有时候也会遇到那些旧日的影子,这时候对于我们这些没有魔力的贱民们,就需要这东西了。”画家说着便晃动了手里的左轮手枪。

“这东西对那些隐秘的存在真的管用吗?东西再怎么说也是魔法的产物,没有经过魔法附魔过的武器,似乎不起作用吧。”

“这东西可相当管用,只不过威力稍微差了点,吓唬那些食尸鬼可足够了。”

“地下室也是这样吗?”

“一般把画好的画放在一楼,地下室,这是我的取景地想不想看看?”

“嗯。”

……

今天是正式上课的日子,在上课之前默尔索先生又找了一下我,由于我之前的经历,默尔索先生决定让我跟着一个奇怪的家伙学习,那家伙年纪不大,却是一个天才,又是一个奇怪的天才吗?据说那家伙的,手术手法十分高超,以至于整个学校甚至没人有能力教他,对于药剂的研究,也是学校中的佼佼者,鉴于我以前有过解剖与药剂的双重知识,主任决定让我专门跟着这个奇怪的教授学习,我已经记不清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况了,只知道那家伙不喜欢什么礼仪,与那个奇怪的画家不同,那个奇怪的画家贝克曼,自从我搬过来之后,一直以一种绅士的身份与我交流,并向我传递那些疯狂的知识,而对于我的导师威斯利教授,记得当我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她就立马让我投入到工作之中,起初只是在旁边观察,为他递一些手术用具,几个星期之后,他才愿意传授我一些专业的医学知识,不过这并不是我的主要任务,我的主要专业还是药剂学,还是利用神奇生物与魔石草药等制作药水。

威斯利先生有时会向我提起一些他的梦想,比如让人永生不死的手术,让人可以与魔术师抗衡的药水等,一提到这些,威斯利先生那张搭配着中分头发的瘦弱的老脸,才勉强挤出一点活力来,不过我能看出,他仍然有很多秘密瞒着我,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愿不愿意跟我说那是他的事。

奇怪的是,当我每次学完解剖课后,回到位于北角区的那栋小楼,一进门总会看到贝克曼的画作,总感觉越看越不对劲,总觉得里面蕴藏着一些秘密,此后的事便证明了我那时的看法,这里面确实有些秘密。

此后,威斯利先生几乎与学校的其他教授与老师断绝了联系,除了偶尔会在学校的大豆上见过他一两眼外,其他的时间都会窝在自己的小小的手术室里进行着,它那自我式的实验,很快,他与我的交流也越来越少,直到有一次魔法司组织了一次旧大陆的魔药师游学,到达卡姆之后,不可避免的见了威斯利,据说那次会议上,威斯利相当看不起那些循规蹈矩的魔药师,更是直言所谓的魔法成为了一些人与另一些人之间的隔阂,这两拨人之间的研究根本就是处在两种不同的环境之下,哪里轮得到那些守旧的权威来指责他研究的不是,这次游学,他是相当不给对方面子。

很快,那次游学的几个星期后,来自旧大陆的总部发来一封问责书,书中指责我们学校在搞那些被禁止的研究,却说不出来一个什么,很明显就是在针对威斯利先生,甚至直接登门强势干涉,很快,我在学校里就再也见不到威斯利了,默尔索先生对我说,他可能再也不会出现了,我与他的回忆也只停留在了与他一起共事过的那间研究室。

那件事的几个月后,贝克曼也出现了一些问题,由于几次被画家协会排斥,说他的画作只不过是三流的恐怖封面,远远达不到灵魂的场面,久而久之,甚至连阿卡姆本地的画家协会也将他开除,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兴奋的对我说,将要展开一场关于死亡的探索这场探索将会让他领悟到灵魂的最高境界,后来我才意识到他说的这场探索意味着什么?

那天晚上当我回来时,听到了地下室传来如野兽般嘶吼的声音,我连忙跑到地下室,才发现几只食尸鬼将他全身撕咬的遍体鳞伤,我急忙用他的左轮手枪赶走了那几只食尸鬼,将地下室与隧道的连接口封住急忙的想要帮他止血,只不过被他拒绝了,据他所说,要想真正了解死亡,感受灵魂的话,只有自己死亡的时候他想趁着自己还有些力气将自己刺客,对于生命,对于死亡的一生追求与感受,全部画下来,这一次,他自己就是模特。

这一次,他只用了30分钟,便完成了自己最后的作品,只不过这一次并不像他以前那样直观,完全变成了抽象派的艺术,我的艺术细胞不多,很难一次性理解,在弥留之时,兴奋的几乎是回光返照般,不断向我欢呼着:“成功了,我成功了,这下那些老家伙们在意不会说我画的是粪作了,我才是天才……”兴奋的大喊过后,他的瞳孔放大,宣布了他的死亡。

贝克曼的葬礼办得相当简单,挖了一座一米宽两米长的墓地,用最便宜的木头打造的棺材,以及一位免费为人做临终祷告的牧师,最后只有我这一位来参加的人,随着最后一铲子土,贝克克曼最终葬在了他寻求艺术的这片土地上,那一天下起了雨,我在他的坟前站了很长一段时间,如果世上真的有灵魂的话,贝克曼是否正在努力欣赏着自己灵魂的每一处细节?也许在他魂归之处,仍然描绘着他内心的艺术。

……

很快,两年过去了,由于我这两年成绩颇丰,再加上人员的短缺,我已顺利地从一位普通学生毕业成为了大学里小有名气的年轻老师,我继承了威斯利的实验室,同时,将贝克曼的画作全部保存了下来,一楼和地下室最终也变成了我的私有财产,我在地下室种了很多夹竹桃以及一些危险的作物,中途还做过一次自己研究过的手术,我也从未忘记过自己会魔法的这件事,我也意识到自己在入学之前被故意掩盖的天赋很快便再也控制不住了,手术便是为这个准备的,这一年我21岁,我知道,从此以后,我与这座城市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两年,这座城市也发生了一些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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