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食尸鬼口中听到了一些有趣消息的诺亚，心情大好。
“呦西。你滴，良民大大滴，暂时的。”诺亚用力拍了拍食尸鬼的肩膀，“但是你也知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次再惹麻烦，我可不会再给你机会。”
不过，今晚这一遭，也算是祸兮福之所倚。钓出来了一个穿越者，让诺亚一口气摸清了对方的外挂，还顺便为挖墙脚打下了基础。
诺亚让食尸鬼自己回森林深处待着，还让一直潜伏在背地里、甚至利用天赋技能「如影随形」跟过来了的恶梦小丑也去森林深处。
诺亚特别叮嘱，要恶梦小丑看管好食尸鬼，别再让它被人看到。
回到图书馆时，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四点多。
艾丝特和耶希雅应该还躺在诺亚的床上安然睡着，但时间都到这个时候了，诺亚也没心思跟她们乱搞。
也该把奥琳娜、艾丝特四人都叫醒，给她们讲解剧本布置任务了。
伊莉丝打了打哈欠，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补觉。
不死族的确不需要睡觉，但做人类时的睡眠习惯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而诺亚也和凯拉一起走到自己房间门口。
可诺亚却没有进屋，而是突然叫住了凯拉。
“凯拉，等一下。”
凯拉听后收住脚步，长长的单马尾因此摇晃了几下，轻启樱唇道：“少爷，您吩咐。”
“其实也没什么事。”诺亚抓了抓头发，抬头望着凯拉，“就是想跟你说一下，你今晚……其实误解我的意思了。”
已经摘下面具的凯拉似乎不太清楚诺亚在说什么，稍稍一歪头，“少爷，您指的是？”
“我让你下手重一点，不是让你下杀手。”
诺亚说的，是凯拉与宁东豪对战那件事。
诺亚也是第一次看到凯拉出手。
他其实也被凯拉狠厉的招数微微惊到，接之心里便有了一丝懊悔。
不该让她出手的。
她的所有招式，所有进攻动作，都是被杀手组织训练出来的。
“抱歉，凯拉。”
诺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走到凯拉面前，伸手摸了摸她光滑的脸颊，“我以后尽量不让你动手。你只需要做我乖巧听话的小女仆就好了。”
最多就让她偶尔飞几把刀。
女仆嘛，飞个刀属于常规操作。
女仆会飞刀和时间静止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凯拉虽然依旧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此刻诺亚还是能明显地看到，她的一双美眸略微睁大了些许。
她的眼神好像在问，为什么诺亚要这么说。
“少爷，您为何要道歉呢？”凯拉困惑不已，如若柔荑的玉手轻轻按住胸口，“是我过度理解了少爷的意思，犯错的明明是凯拉。”
“我是为我让你动手道歉。因为……让你动手，不知道会不会让你想起一些你不愿想起的往事。”
“少爷，您不必顾及凯拉。”凯拉面色淡漠，菘蓝的眸子犹如一座不化的冰山，没有半点属于人类的温度，缓缓而道：“凯拉早已自愿将己身的全部献给恩萨塔家族，少爷让凯拉做什么凯拉就做什么，即便少爷是想取走凯拉性命。”
这话听得诺亚眉头微皱。
他忍不住踮起脚，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这话就错了，凯拉，你不是我的死士，也不是我的不死族，你是我的女仆。我没有权力让你去死。”
“但是……”
“没有但是。凯拉，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让你出手吗？”
他的语气与神色，全然没有对待食尸鬼时的狠辣与无情。
此刻的诺亚，宛如一个正在温言细语地开导妹妹的哥哥。
“我想让你摆脱过去的牢笼，我想让你能像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我想看你笑出来。”
“让我……笑出来？”
凯拉伸出手指，按住嘴角，试图靠手指扯出一个笑脸。
嗯，虽然很可爱，但这称不上笑容。
她儿时受过专门消去表情变化的训练。时至今日，别说真心笑出来，就连假笑凯拉都很难做出。
“我上辈……我见过你这样的人。”诺亚的眼神陷入回忆，小小的手轻轻摩挲着凯拉柔顺的长发，“在我看来，像你这样不会笑的人，大概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难以生活下去的人。一种是从来都没有真正活过的人。凯拉，你是后者。”
诺亚曾是前者。
但也见过后者。
他对于这两种人，虽然谈不上什么同病相怜，毕竟他自己实际上也没多少同情心——同情自己都顾不上，哪里有余力同情别人。
但他还是会给予他们一些多于普通人的宽容和尊重。
尤其是后者。这些可怜的家伙，从未感受过快乐与喜悦，竟也有如此的勇气和毅力活下去。
就比如诺亚上辈子认识的一个老哥，先天性脑瘫。
但与新闻、短视频中常见的那种‘身残志坚’的典例不同，那老哥并不是那么坚强的人。
家境贫寒的同时，自卑，沉默寡言。当然他也不曾笑过，虽说以他的病症，也很难做出自然的笑脸。
那老哥差不多大诺亚三岁，先诺亚一步离世。
死因也很普通。他看到家门前有一只流浪猫，似乎是中了毒，吐着白沫，奄奄一息地趴在墙根处。他便回到屋里，想拿注射器和双氧水帮小猫催吐，却在拿药箱的时候摔了一跤，撞到了头。
他家里也没其他人，等他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正因为见过后者这种人，所以诺亚才清楚，让他们展颜并不容易。
不像前者，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大多都还能笑出来，只不过眼前的问题他们没办法解决。
诺亚也不可能手撕癌细胞吧。
而后者的问题在于，病痛与苦难的经历，不单单只在身体上留下了印记，还在他们心里种下了病种。
即便天降奇迹，那位脑瘫的老哥生前能痊愈，他也没那么容易笑出来。
从出生起就从未笑过的人，一定还将长时间生活在病痛的阴影里。自卑、胆怯、颓废等诸多伤痕，或许要过很久才能完全愈合。
这是心病。
凯拉也一样。
哪怕已经过了十年，凯拉也没露出过什么特别的表情。
说不定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是会抚摸着身上的刀伤和鞭伤，回想起过去所住的逼仄小屋，回想起儿时所经历的灭绝人性的杀手训练。
大抵是有凯拉如天仙般的美色加持的缘故，诺亚本就对这类人足够宽容，他对凯拉更是好感有加。
他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尝试让她笑出来。
即便让凯拉出手，能更轻松地解决掉瓦利尔，诺亚也不会让她出手。
我的‘女仆调.教养成计划’，怎能因那种不值一提的小虫子搁浅。
“你现在看到的世界，是你过去阴影下的世界，不是真正的世界。”
诺亚看着为方便自己摸头，而稍稍半蹲下来的凯拉，心里实在有些忍不住。
他趁凯拉暗暗回味自己的话的时候，凑近一步，飞快地亲了凯拉左脸颊一口。
“我会想办法让你走出阴影，真正作为‘凯拉’活下去，然后笑给我看。”
诺亚笑得可灿烂了。
那真诚动人的笑容，要是艾丝特和耶希雅看到了，估计能心跳过速直接晕过去。当然不死族现在也没心跳了，这倒是遗憾。
凯拉望着诺亚的笑脸，如宁静的湖面般毫无波澜的双眸中，也略微泛起一丝丝波动。
似乎是感受到了来自诺亚的暖意与关怀，似乎是心生出对笑容的向往。
可颇为煞风景的是，诺亚心中所想，可实在是有点龌龊。
因为凯拉的心病痊愈之时，就一定是诺亚对小女仆下手之日。
啧啧啧，这坏东西的最终目的，依然还是小女仆的身体。
只不过，诺亚这人别的方面可以很不道德，但对待女人，向来都是采取先得心再得身。
哪怕是珂米，那个他第一个转化出来的不死族，到现在也没被诺亚下手。珂米的确忠诚，但明显对诺亚没什么情意。
偶尔吃吃豆腐也就罢了，诺亚不会采取强迫手段和珂米发生关系。
他好色归好色，但他觉得，心意是性欢愉的门槛。
凯拉没想到诺亚会亲她，她呆在原地怔了好久。
诺亚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但还是知分寸地收起调戏凯拉的心思，拍拍凯拉肩膀，“六点多的时候来厨房，我教你做点儿你没见过的小吃。”
说罢，诺亚就进了屋。
艾丝特和耶希雅果然在他的床上酣睡着。
这两个人居然还一边梦呓着‘诺亚弟弟嘿嘿嘿’，一边用很涩情的姿势抱在一起。
诺亚从桌子上拿起他写好的剧本，稍稍调高照明魔法的亮度，借着光芒，再次检查了一下剧本内容。
诺亚的计划很简单。
他需要很多很多的演员，让这些演员来组成瓦利尔的生活。
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使瓦利尔开始怀疑系统，最终不再信任系统。
诺亚自然没本事搞定系统这种离谱的外挂，但是他可以搞定持有外挂的人。
系统可以没有缺点，但人心一定有瑕疵。
“计划名就叫楚门的世界……咳咳，就叫瓦利尔的世界。”
怀疑的种子，诺亚早已借助‘埃莉瑟’和‘米娅’这两个假名字，在瓦利尔的心中埋下。
他接下来要做的，只不过是扩大瓦利尔心中对系统的不信任感。
让他产生‘系统是一个针对自己的阴谋’的想法。
这是取胜的关键。
嘀咕到这里，诺亚双眼一眯，“我不需要他遇到的所有人都是演员。但他社交网络中关键的几个人，必须要受我控制。”
其中格外重要的，就是跟瓦利尔眉来眼去的青梅竹马绮莉儿·亨特。
自己必须得把她搞定。
但诺亚不能直接杀了绮莉儿变成不死族。
要是诺亚运气不佳，让绮莉儿变成了N级不死族，那就坏了。
公爵家的女儿突然变傻子可不是小事。稍有不慎，露出马脚，容易置恩萨塔家于险境。
绮莉儿不能杀。
只能慢慢泡她。
只要让绮莉儿对自己产生了一定的感情……
“tmd，怎么感觉自己变成牛头人战士了？”
诺亚连连摇头。
呸，什么牛头人战士！
我是那种觊觎别人的女朋友的人吗？
我最多也就是……想做她的男闺蜜罢了。
嗯，对。
经典男闺蜜。
我似乎成了反派？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我是舰娘》、《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带着修真界仙子们天下无敌》、《足控勇者的目标是魔王的丝袜》、《修炼成仙的我只想养成女徒弟》、《被触手怪养大的少女》、《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