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昱霖怔了一瞬，似乎没料到闻人瑟的反应会是这样的……
可他很快又反应过来，看着并不害羞，可也并没有排斥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在他身上的闻人瑟，温柔的笑了。
困扰他许多年的事情，忽然就变得那样可笑而甜蜜。
他坐在她身旁，看着她，十分郑重的点头，一字一句道：“是的，阿瑟，我欢喜你，我想娶你。”
闻人瑟的心情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嘴唇上微微的酥麻感还没有消散。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陆昱霖身上，也有些疑惑，有些不解，不曾有排斥的模样，可也说不上是十分意料之外：“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晓？”
她这般显得有些蠢萌，看得陆昱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他笑着道：“那……你如今可知晓了？”
闻人瑟闻言下意识点头：“知晓了啊。”
很快反应过来，又问：“可你还没告诉我……你什么时候……”
“很久很久以前就欢喜了。”
久到都忘了，到底是什么时候了。
*
闻人瑟对陆昱霖的表白并不十分意外，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她并不能十分意识到这其中的意义。陆昱霖也不急，之前他现在肯定了，面前的姑娘是欢喜自己的，哪怕她自己可能不够清楚。没关系，只要这一点，他就觉得余生开始甜了，哪怕要面对以后的腥风血雨，他也感觉不到之前的烦闷了。
两人携手回到凤阁。
凤阁的门徒看到二人这般模样，倒是有些意外。不为别的，就为陆昱霖离开时心情异常糟糕，如今回来却春风满面，心情格外不错。
不过这并不是感叹大司命终于抱得美人回的时候。
*
“什么？”闻人瑟眸子里全是愤怒：“裴扶翎她带人去了磬邑派？”
“如今已经应当是到了。她的下一个目标是七大门派的后四派，凤阁几乎一大半的人都被带走了，如今留下的都是老一代的门徒。”
“你不是大司命吗？你怎么不阻止她？”
陆昱霖摇了摇头。
闻人瑟冷静下来，眯了眯眼。
“她野心倒是真大。”
如今各大门派并不同以前，因为鬼生殿的亦正亦邪，以及当初绞杀凤阁中失了元气，所以如今并不同从前那样团结。七大门派也有自己的争斗。尤其下四派……
那磬邑派是尾末那个，不过即便如此，要叫裴扶翎一下子灭人家满门，那几乎是不可能。闻人瑟浸淫江湖多年，如何不知道她此举的意义？
“人心不足蛇吞象，怕她到时候折了夫人又折兵。”
闻人瑟冷眼看着无行殿的主位：“她简直疯子一个。她要毁了凤阁。”
纵然七大门派如何不团结，纵然她重创磬邑派可以大煞四方，可是凤阁的人力总归有限，如何能够同整个联合起来的七大门派抗衡？她唯一能够争取的，就是在前三大门派还在观望的时候，就重创后四大门派。
可以后呢？
这以后她带着的凤阁必然也是会元气大伤，如果这个时候，那三大门派就抓准时机回击，那么她带着凤阁，不是必死无疑吗？
闻人瑟想不通……她抬眸看着一脸思索的陆昱霖，低低问他。
“裴扶翎……她到底想得到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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